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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流伐清-第2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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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到母亲,吴应熊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只是这样逃离京师,与反叛何异?”
    “世子多虑了。”方光琛鄙视的眼神一闪而逝,开口说道:“卑职已留书信于府中,言世子携妻儿去贵州为父作寿。如今什么形势,朝廷岂能不认?”
    “今年是父亲大人五十大寿啊!”吴应熊喃喃地嘟囔着,突然抬头问道:“妻儿?先生是说把公主,还有我那两个儿子都劫持出来了?”
    “那是自然。”方光琛得意地一笑,刷地一下打开扇子,说道:“世子的妻儿现在便在隔壁,一家人在一起。世子还有何可担心?只是,公主那边还需世子安慰,莫要想不开,做出什么傻事。”
    吴应熊听到一半便急着起身迈步,可腿被绑着,差点摔倒。李恕赶紧扶上。
    “卑职得罪了,世子莫怪。”方光琛拱了拱手,挥手示意。
    两个大汉上前,解开吴应熊腿上的绳索,却用一副可称细巧的脚链将其脚踝锁住。这样一来,迈步不足一尺,跑不快,蹦不高,便不用太过担心这些人质有什么意外举动了。
    吴应熊有些怨恨地看了方光琛一眼。转头迈着碎步,在两个大汉的看押下,慢慢走了出去。
    “若是被他们知道落入了明军手中,会不会有什么想不开?”李恕不无担心地问道。
    “自古艰难唯一死。”方光琛冷笑一声,说道:“世子是没有那个刚气。至于那个公主,难道舍得自己的骨肉亲儿?所以,见面可以,但要严加监视。且时间不能太长。然后便分开看管,小的跟世子呆在一处。大的便留给那个公主。”
    “也不全用咱们操心,自然会有人想得周全。”李恕突然释然一笑,说道:“顾大人定然会尽责,以向岷殿下交代。只是不知岷殿下要那满洲公主有何用,难道要折辱她,让清廷没面子?”
    “切勿胡说。”方光琛警告地瞪了李恕一眼。沉吟着说道:“岷殿下岂能有你这般短视、浅薄。我估计岷殿下会善待于她,此等大智慧、大气魄、大胸襟,却不是你我可比的。嗯,日后万不可胡乱揣测,徒惹祸端。”
    “小的明白了。”李恕心中一凛。意识到自己有些孟浪轻率了,赶忙躬身受教。
    
    厦门。
    已经承袭延平王爵位,还继承了国姓爷的荣誉,郑经却没能全部继承其父的兵将。二十一岁的年轻郡王郑经在地上来回走动着,听着侍卫冯锡范的陈述,脸上阴晴不定。
    “如今朝廷强势,已据闽省,金、厦距大陆过近,官兵岂无回归故土之念?”冯锡范巧妙地回避了金厦郑军不断叛逃的主要原因,将其归咎于朝廷,“朝廷又屡出政策引诱,长此以往,军心难稳。”
    郑经停止了走动,垂头看向自己的脚尖,思绪翻涌。两年前,十九岁的郑经被父亲首次委以重任,执掌金厦的十几万军民。为了不辜负父亲的期望,郑经每天需要进行大量的工作,因为他是延平郡王的世子,他有一个非常严厉,也对他满怀希望的父亲,要求他承担起属于他的责任来。
    然而,他犯了一个当时认为并不算严重的错误,一切便都改变了。父亲丝毫没有容忍这个错误的意思,他要郑经一死谢罪。郑经不愿意死,他拒绝了父亲的命令没过多久,父亲去世了,有人假传父亲的遗命,想利用他们父子不和夺取属于他的地盘和财产。
    于是,他发丧起兵,去夺回他的东西,而且成功了但周围似乎仍然是危机四伏,因此郑经需要立威,为了维持郑军的统一,为了象父亲一样建立无上的权威,他深信这是必须要做的事,而且乐观地认为这不会很难。
    怀着长痛不如短痛的念头下手之后,郑经才发现他的敌人居然多得出乎意料。郑瓒绪、郑鸣峻、还有陈蟒他们居然能够蛊惑起那么多人来。叛徒和三心二意的人一地冒出来,每天都有人来举报又有新的人尝试叛乱。
    叛逃的人越来越多,港口外的船只每天都在减少,成建制的叛乱固然是不见了,但三三三两两的逃亡却愈演愈烈,即使郑经下令把船只都看管起来也没有用。每天晚上都有明军士兵抱着木板逃离厦门,水性好的干脆直接游泳去大陆。
    冯锡范的声音还在响着,“今东宁远在海外,非属版图之中。且幅员辽阔,若悉心经营,则万世之基已立于不拔。”。
    郑经有些疑惑地望向冯锡范,悉心经营台湾,一是巩固根基,二是兵民迁台,可杜绝叛逃。但非属版图之外,却是违背了父亲的宗旨。
    郑成功一再向世人的宣告。台湾从来就是中国的领土。他曾对荷兰殖民者严正指出:“台湾早为中国人所经营,中国人之土地也。”并指出荷兰人应把它归还原主,这是理所当然的事。
    “殿下。”冯锡范镇定地面对郑经的疑问,继续说道:“朝廷尽收叛逃兵将,其心难测,其意昭然。殿下若启国东宁。又何慕于藩封,何羡于中土哉!”
    郑经长长地叹了口气,朝廷以袭爵为挟制,确实令他怨恨,现在又收降纳叛,扩充实力,日后难免不起武力统一之心。
    “金厦可弃,东宁可经营,然却不可自绝朝廷。妄称启国。”郑经思虑已定,断然下了决定。
    郑军将士以漳、泉、潮、惠为主,他们对故土的眷恋是朝廷资以利用,并长期采取引诱、招降的一个主要原因。现在郑军实力大损,难以与朝廷分庭抗礼,且郑经也知道,此时军心不稳,自绝朝廷。殊为不智。
    “退而固基,以待时变。”郑经坐回到椅子里。缓缓说道:“岷藩来信,除为叛逃兵将开脱说情外,尚应允互市通商。东宁初始经营,需粮需物,皆需从大陆获取。”
    冯锡范躬身以答,“岷藩既软语相求。殿下可大度应之。待东宁经营妥当,钱粮皆可自给,则再无需仰人鼻息。”
    郑经沉吟了半晌,轻轻一拍桌案,说道:“便如此定了。金、厦、铜山只留少数人守御。其他军民尽皆迁往台湾。”
    “殿下英明。”冯锡范再次躬身,领命而出。
    郑经作出了决定,等冯锡范走了出去,他才颓然坐回椅中,叹息不已。
    经过郑成功十余年的经营,金厦不仅有众多的仓库,由堡垒、哨所和围墙组成的坚固防御体系,还有得到妥善维护的港口,以及不断修缮的道路。这里还有造船厂,从南洋购买来的上好木料,会在这里被迅速地加工成战舰或是商船。
    但现在这一切要全部放弃了,父亲啊,儿子不肖啊!但这也是为郑家所想,为了郑家不被朝廷瓦解吞并,为了郑家还能保持相对的地位啊!
    “那些可恶的叛徒。”想起叛逃的那些将领官兵,郑经又恨得咬牙切齿,他们掏空了金、厦的自卫力量,使得他不得不忍痛抛弃父亲经营最久、最坚固也是最重要的基地。
    屋外秋高气爽,屋内则茶香袅袅,书声娇脆。
    “原来如此。”朱永兴示意段琬儿停下,若有所思地微微颌首,“朱八八还真是好运气,可惜孤却无取巧之道啊!”
    朱元璋确实运气很好,在北伐的整个过程中,明军就没怎么遇到厉害的蒙古骑兵。至于以后王保保都是后来的事儿了,而且在骑兵上也吃过亏。
    与南明内讧,自招败亡比较类似,朱元璋北伐的成功在很大原因是因为蒙古贵族集团内部的矛盾。南方都打成一锅粥了,元朝内部还在争权夺利。消灭朱元璋最好的时候,王保保正在跟孛罗争国本,好不容易争上了国本,李思齐又跟他干起来了。
    元朝朝廷也很搞笑,今天帮王保保,明天又帮李思齐,南边徐达和常遇春都快打到大都了,元惠帝还操心找人帮着李思齐一块儿合攻王保保,这样搞不清状况的政府,不亡国到哪里说理去。
    至于马匹的来源,也是朱元璋东拼西凑,靠着好运气不断得来的。元朝在内地一个很大的官办马场叫做“庐州马场”,给朱八八提供了起家的马匹;山东有个马场,叫做益都马场,守将是个没什么用的家伙,迅速就投降了,马有了打到河南,王保保他姥爷又带着大批军马投降了,马又有了;河北一带,私人马场众多,古人称,燕赵多精骑,徐达常遇春速度打下来,这又有一大批马了。
    然后就是花钱买!国内买,国外买,朝鲜买,连琉球的马,他都买!琉球一介岛国,能有多少马,就这朱元璋也买了四十多匹,可见当时明军对马的需求有多么饥不择食了。
    至于朱元璋的骑兵部队,那也是边打边练,经历了很长的时间才成长壮大起来的。更重要的是,朱元璋有徐达和常遇春这两个骑兵战的天才将领。
    即便如此,明军三次北伐,依然是两败一胜。特别是第三次,“分三路出讨,至漠北大败,死者先后约四十余万人,自是明兵希出塞矣。”后来蒙古分成了瓦剌和鞑靼,还依然是明朝的一大威胁。
    “辽野千里,英雄百战之地。”朱永兴若有所思地低声说道:“然平远旷野一望千里,守之则难为力,追之则无精骑可恃,弃之则鞑虏长驱。北伐呀,应当将目光再放长远一些,不可单纯以光复京师为目的。”
    段琬儿听得清楚,却不解其意。通常来讲,明朝的覆灭是以北京被破、崇祯自缢身死为标志的。反过来讲,光复北京,难道不意味着中兴大业的成功吗?
    朱永兴陷入了沉思之中,原先那个模糊的计划则越来越清晰,越来越觉得大有可能。
    所谓虎步龙骧,高下在心。辽野定,则海内风尘不动;辽野扰,则天下金鼓互鸣。虽殚天下之力攻之守之,然后天下可安也。
    (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章 一路见闻,骑兵改进
    大江浩荡,分隔南北。一场决定华夏命运的决战在南打得如火如荼,在北则是暗战连连,影响着整个战局。
    征朔军攻克江西重镇吉安,从北压向赣州的清军。如果能予以歼灭,则不仅打通粤赣的通路,而且江西清军主力被消灭,光复江西其他地区便是一路顺畅。
    清廷的对策是调一部清军由湖南郴州东进江西,力图挫败明军的作战意图,并命令都统赫叶及瑚里布、穆占,副都统廷布率征召的旗奴家丁急赴南昌。清廷的思路是先将入赣明军分隔于江西腹心,以赣州清军和湖南援兵为南路,再以瑚里布等人所率之军为北路,进行南北合击。
    但计划虽好,却不抵形势的变化。吴应熊和妻儿被绑架出京,立刻引起了清廷的震动。能制衡贵州吴三桂的唯一手段没有了作用,吴三桂接下来如何动作,便不能不防。若吴三桂立时反叛,则湖广难保,合击明军于江西的计划亦陷于破灭。
    清廷四大辅臣紧急商议后,决定改变布署,在吴三桂动向未定之前,应以稳妥为上。这样一看,合击明军的计划便有些急躁冒险,吴部若突然由黔入湘攻占衡阳,便可与明军一起将赣州清军和湖南援军围而歼之。
    放弃赣州,全军退入湖南,既保存兵力,加强湖南的防御,又可监视防范吴三桂的异动;赫叶及瑚里布、穆占等人,仍然率大军赶赴南昌,调轻骑先行;调驻守西安的西安将军瓦尔喀火速进兵荆襄,副都统科尔崑赴西安,接替瓦尔喀守西安的职务;征召蒙古诸部出兵出马,然后全部投入湖南;以山东兖州地近江南(江苏、安徽)、江西、湖广,属重要孔道,为适中之地,可“集结部队,秣马以待”,特命副都统马哈达领兵驻兖州,随时调遣或应援各邻近地区。
    粗略一看,还以为清廷调度得当,战略目的也很明确,便是重视湖南,已视湖南为决战之地。但仔细分析却会发现,多数措施都是缓不济急。
    比如西安将军瓦尔喀,要调齐人马,再长途跋涉,赶到荆襄不知几时;比如征召蒙骑,蒙古诸部可并不是有求必应,有令便行,最有希望出兵出马的只有与清廷关系密切的科尔沁和尼布尔部,而且这些计划中的兵马如今还都在蒙古,集结并要数千里行军,更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赶到湖南;还有兖州的“集结兵力,秣马以待”,说得好听,可一地还能从哪里抽调大股部队,估计只能是慢慢地零星拼凑了。
    为了争取时间,清廷又假惺惺地派人给吴三桂送上财物,恭祝他五十大寿。而另一方面则急速通报湖南、湖北、江西等省军政长官,预先准备,提防吴部异动。
    一次成功的绑架营救,有力地支援了南方的战事,清廷被迫作出调整,使战局更倾斜向明军。隐伏战线的威力,经此一事,突显而出。
    而此时,成功进行暗战的一行人已经登陆福州,换乘马车,赶往广州。
    南方的秋,并不如杜甫“无边落木萧萧下”形容的那样凄凉,也并非曹操所说的“秋风萧瑟”。骄阳在天上高挂,仍拥有着和煦的阳光和宜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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