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徽商天下-第2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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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火器在你手上和在我手上是完全不一样的。”

    “可以拒绝么?”

    “当然可以,那么今夜发生的事情,会被所有人知道。”

    许宣闻言,稍稍沉默了一下,随后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表情:“你这明显是在欺负人。”

    

    月色又一次西偏,照在流水上,照在岩镇的每一处角落。在近郊的地方,宅院里的灯光还在亮着。人说话的声音持续了很长的时间,却并没有停息的趋势。

    在一些温馨的谈话之后,裴青衣被白素贞带着,见到了自己一直想要见到的男人,但是

    “骗人的,你们骗人的”裴青衣望着眼前半掩的棺材,冷漠的声音第一次变得很激动。

    “他早就已经死掉了,张让一直瞒着你而已。”白素贞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但怎么会是这样的,这是骨头”

    “毕竟人已经死了很久了。”

    “可是,刘守义已经说过了有名医说能治好他的,那么他就应该是没有死的。”裴青衣喃喃地说了一句,随后似乎明白过来什么:“他骗我的,我要杀了他。”声音重新变得冷漠起来。

    “妹妹,能治的是你,他已经死了这些年,你太苦了。”

    白素贞说着,朝裴青衣伸出手去。

    裴青衣下意识地后退一步,眼神警惕地望着白衣的女子:“你也在骗我。”

    她替张让做事,杀了很多的人,随后又反水出来帮助刘守义和令狐楚,都是为了那个在东瀛救过她的人。没有那个人,她就没有活下来的可能。但是这样一个人,音容笑貌都还在眼前的,再次见到,却是棺材里的一堆白骨

    白素贞望着裴青衣冷冽的面庞,心中觉得被什么东西揪住一般,闷闷得有些痛苦。这样的感觉,反馈在脸上,素雅的脸庞,因此带上了一些黯然泪意。

    “原本是准备让你见一面,然后安葬的按照最隆重的礼节。”

    裴青衣将手中的短剑拔出来,随后朝门外走出。这是院落里的第四间屋子,白日里都门窗紧闭,因此没有人知道是用来停放棺材的。

    “刘守义,我去杀了他今夜只有一个人能活下来。”

    “青衣”白素贞在背后这般喊了一句,但是这个时候也知道这样的话,其实并没有用处。

    裴青衣走到门口的地方,杀意已经掩盖不住了。

    “裴青衣”身后黑衣的男子沉默了很久,终于开口说话了。裴青衣闻言,并没有停留,直接越过他朝院子里走过去。

    黑衣男子皱了皱眉头,伸手将她拉住。相反的两股力道纠缠在一起,裴青衣的身子被陡然的力道扯住,随后带起了一个弧度,稍稍朝后旋转过来。

    黑衣男子狠狠的一个耳光甩在她的脸颊上。

    “你给我醒醒。”

    裴青衣的脸颊在力道之下,朝一旁偏过去。随后几乎没有停留,立刻带上了几分凶戾。

    “我杀了你。”裴青衣望着黑衣男子,带着凶性说道。

    黑男子脸上露出豁出去的表情,拿脑袋狠狠地朝裴青衣撞过去。

    “你来啊,你这个蠢女人有本事你就杀了我,我陪你一路过来,你要杀人我跟着,你要跑路我给你断后,你要找男人,我就也帮你找你难道不知道我在意你啊?现在你男人死了,你杀人你杀人有什么用?”黑衣男子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双目隐隐泛红,显然也是豁出去了。

    “有本事你就杀了我。”他最后又声音低低地重复了一遍。

    裴青衣原本准备杀人的动作,被他这样无赖的打法中断。高挺的鼻梁被狠狠地撞了一下,一股酸、辣、疼的感觉陡然间布满整个脸孔。

    手中的短剑落在地上。

    她双手捂着精致的脸颊,慢慢的蹲下来。原本挺拔的青衣背影,慢慢的矮了下去,变得娇弱。

    微微的哭泣声。

    白素贞在身后的地方见到这样的一幕,伸出素雅的手,在嘴唇边惊讶地掩了掩。

第283章 波澜本淡然(一)

    流水边,许宣又回头望了一眼码头上停泊的巨舟,眼下肯定是不可能再杀人了,他随后转回来冲着老九点点头。

    江岭之下的小道上,马车的轱辘轻响,驾车的人原本就有些生疏,这个时候因为神情紧张,马车的行进并不顺畅,或是冲到一旁的草堆之中,或是撞入树林里。马儿的声音变得很紧张,似乎没有想到,驾车的主人这般不看。但是这个的折腾一阵之后,仿佛是为了发现心中的情绪,主人狠狠地将鞭子敲在马背上。于是就只好老老实实地朝前跑着。

    颠簸的车厢之中,李贤面色平静地坐着。并没有刻意去摆弄身体的平衡,于是便随着车轮滚过有些坎坷的路面,身子左右摇晃起伏着。这时候的平静并不是因为他的心态平和,恰恰是因为心中的波澜到得了某个高点,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去表达情绪了。

    有些事情,根本没有办法弄清楚,甚至都不在原本他的考虑之中。

    杀人,他也没有接触过,甚至也没有亲眼见过死人。但在他的想法里,这大概也并不是一件多么艰难的事情,毕竟有很多人手上都有过人命。江湖盗匪手起刀落间杀人越货,这是犯法;将军元帅军旗猎猎里挥手,那是英雄;甚至在没有血腥的地方,刀笔吏在纸上写下一句话,也有很多的人人头落地。因此杀人到底是好是坏,有时候是很难定义的。

    今夜他过来江岭,一方面是想见到那个人死,另外一方面,也是试图接触一些曾经不曾接触过的事情。虽然杀人并不算什么,但是,总还是要接触一下才可以。事先也是做过一些安排的,并没有想过会出问题。

    到得这个时候,他才觉得,杀人这种事,素来都不是单方面的。既然存着杀人心思,那么也就随时面临着被杀的危险。

    在江岭见到李三等人的尸体时,他才知道,原本以为死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但其实是那样可怕。原本以为微不足道的小人物,陡然间将他拉入了巨大的恐惧之中。

    心情在那样的情况下边的极为复杂,他甚至说不出话来了。事先在邓宣明眼前所说的话,这个时候都很清晰,但是却边的极为可笑。

    “许宣”风从马车的帘子里吹进来,他声音轻轻地说了一句。但心中到得这个时候,也不觉得这些事情是许宣做的。所有的想法便是

    他背后大概也有人。

    马车颠簸之中,心情起起伏伏,仿佛飘在空中久久无法落下来。

    许家厅堂里面亮着灯,程子善来过之后,因为事情紧急,许安绮召集了人来议事。很多墨商都已经睡下了,被人从温暖的被窝里喊起来,面色上都有着几分不愉。但是如今很多的利益都用许家牵连着,因此最后还是过来了。

    许安绮将程子善准备做的事情同众人说了清楚,厅堂里原本一些谈话的声音就陡然静止了。起先是有几分不敢相信,待见到许安绮取出来的店契之后,判断出大致的价值,几乎等同于程家三分之二的家资产了。程家这样的做法,显然就是授人以柄许墨原本的品质就很高,若是拿到了这些店契,那么推广起来简直就不费吹灰之力。于是,不敢相信的情绪就变的更剧烈了。

    厅堂里沉默了一阵,随后不知道是谁开始说第一句话,仿佛油溅进来沸水之中,将整个气氛轰然点爆。

    “肯定是骗人的”这样的否定声音很肯定。

    “若是真的”也有人的声音稍稍有些疑惑,但是这样说了半句之后,自己就将自己否定掉了:“怎么可能!”

    当然,觉得可能性很大的人也并非没有,但是这个是都皱着眉头,沉吟很久才会谨慎地说出自己的观点:“看不出来哪里有问题啊,程家会不会服软了?”

    这样的话说完,攻击和反驳的声音就紧跟着到了:“一个月前还摆开了你死我活的架势,这才多少时间?就变了态度”说话的人态度比较笃定,碎碎地说了一阵之后,总结了一句:“我看是陷阱。”

    有的人试图从程家做出这样举动的原因出发,试图推出对方的目的。但是近来一个月,程家突然减少了同徽商墨商的往来。这原本就是一件不同寻常的事情,众人起初以为程家是在酝酿着什么,但是这个时候见到了程家酝酿出来的结果,一时间也无法去相信——从理智和情感两方面而言,都是一样的。

    这样一直到了月上中天的时候,也没有得出最后的结果。

    “汉文还是没有找到么?”许安绮揉了揉有些发痛的额头,轻声地问了一句身边的黛儿。

    小丫头苦恼的摇摇头。

    话只要说,总还是能得出结论的。虽然并不统一,但是眼下的讨论所能得出的结论大致也只有两种,无非是赞同和反对,这也是原先就能够猜到的但是这对于许安绮最终的决定,却并没有意义。

    嘈杂的说话和讨论继续了一阵,众人摇头告辞了,许安绮将众人送走,有和胡莒南讨论了一阵。

    “程家这样的举动,看不懂但是我觉得,应该也不像是在设局。”胡莒南皱着眉头说道:“明日和汉文再商议一下吧。”他说到这里似乎想起了什么,欲言又止了一番,终究还是开口了:“那个杭州公子的事情准备怎么办?”

    许安绮闻言低下头,没有回话。

    “老夫知道你倾心汉文,要不等过一阵子,替你过去探一探他的口风?”

    少女抬起头,目光中流露出几许惊惶:“胡叔,这个使不得。”

    “为何是不得了?”胡莒南似笑非笑地问道。

    “就是使不得啊。”少女又一次将头低下来,声音小小的。

    

    岩镇近郊的宅院里,裴青衣蹲着身子,脑袋深深地埋下去,肩头微微耸动着。黑衣男子已经跟在裴青衣身边不短的时日了,平日里她连脆弱的一面都不会露出来,至于哭泣,横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个时候,才觉得她终究是个女人。

    黑衣男子下意识地摸了摸额头,片刻之前他用脑袋狠狠地撞了裴青衣,说起来,这还是他二人之间所做的所有接触中,最为亲密的一次。哭泣的声音落在他的耳中,男子伸出手去,想要安慰几句,但是却并不知道该如何去做。话到了嘴边,就变成了

    “喂,你哭完之后可不要杀我啊。”

    裴青衣并没有杀人,在哭到一半的时候,身子突然朝一旁的地面上倒过去。黑衣男子上前一步,急急的将她抱住。

    白素贞的声音从后面传过来。

    “先前给青衣的茶里面加了点东西”白素贞说到这里,注意到男子脸上紧张的神情随后笑了笑:“不用担心,只是让她昏睡而已,对身体是无害的。这一觉大概会睡到明天早上。”

    “原来你们都有准备了”黑衣男子望着白素贞,语气有些复杂:“才找回自己的亲妹妹,就下药这事说得过去么?”

    “以青衣眼下的性子,说不好真的要去找刘大人。妾身并不懂武功,能阻止她的就只有这个办法”白素贞说完声音顿了顿,望了一眼眼前黑衣男子:“更重要的原因,她真的太累了这些日子,你陪在她身边,你知道的。”

    二人正说着话,叫郑允明的年轻人从院外走进来,注意到院落中的场面,稍稍愣了愣。

    “师妹”他冲白素贞点点头,这个时候,并没说其他话的心思。

    “师兄这是去了何处?”白素贞目光有些疑惑,自己的这个师兄,平日里作息都很规律,这个时候突然从外面回来,有些奇怪。

    “无心睡眠,出去小走了片刻即便要睡了。”郑允明朝白素贞笑了笑,随后朝院落中的一间厢房过去。

    

    临仙楼里,柳儿在桌前坐着,修长的腿斜斜地并起来,右手撑在脑袋上,有些百无聊赖地望着摇曳的灯光。小二们都睡下了,宽敞的厅堂里,只有她孤零零的一个人。

    今日白日里发生的事情,让她有些睡不着跟随着许宣去过花山,在生死边缘走了一个来回的她,清楚地知道许宣所面对的一些事情,远不是表面众人看起来的那样。

    他还没有回来少女朝着门口的方向看了看,这个时候,门是紧关着的,自然也看不见什么。自从知道许宣从临仙楼要了马车之后,她就一直坐在这里等着。街道上偶尔有脚步声响起来,她心中希冀着书生的身影出现在那边,将门推开,笑着和她打招呼。

    下一刻,门真的被推开了,许宣带着几分疲惫的身影走进来。望见桌旁的柳儿,微微愣了愣,随后笑着打招呼道:“还没去休息?”

    这样的问候声,却并没有得到回应。

    柳儿大大的眼中直直地望着他,似乎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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