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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将明白了,末将谨记公子教诲!”
裴元绍暗中牢牢记下文翰所说之话,旁边的周仓听着,文翰对为将者之责的见解,也是心中佩服连连。
“好了。周仓,这双龙山的贼子竟然投来,就是吾之士卒。汝先问问有无人想要离去,要离去的,便让他们走。愿意留下的,从今日起就是吾家之人。不过,周仓汝必须保证他们对吾之忠心。完成后,也让他们一并入席,开怀畅饮。”
文翰话中有话,他其中说着‘对吾之忠心’,代表的可是个人,非是朝廷。周仓虽笨但这等意思还是明白,当即领命,退了下去。
“好了,酒席已备好,汝等快快去入席。吾在此,等周仓的答复。”
文翰见众人在这干等也是不好,便让他们先去酒宴。可是,文翰刚说出口,便遭来众人一致拒绝。拒绝的理由差不多,都是一个意思:汝是当头的,仍未入席,吾等哪能入席。这不是失了最为基本礼节,是为大逆不道之举。
文翰摇摇头,作为一个后世来的穿越者,还真没想到如此多的礼数。不过也罢,文翰便与他们开始讨论了今日偷袭山上寨与裴元绍带黑风骑救援周仓的可取点与注意点。
文翰从小养成,凡事事后做总结,与改进错误的习惯。因为那时他是一个特务,一个特务是绝对不允许自己犯下错误,更何况是连续犯下同样的错误。
众人谈得兴起,不知时间。就连周仓来了,也完全不知,把周仓凉在一旁。后来还是文翰眼尖,发现了周仓。
周仓见文翰望来,屈身施礼:“禀告文牙将,吾刚才与他们说了牙将的意思。有些人厌倦了这杀虐的生活,有些人因为某些关系,共有四百多人离开。其他人忠心,吾试过,暂时应是无问题。”
文翰点点头,明白周仓口中某些关系,是指所属的问题。他们或许听到,日后跟着的人是文翰本人,而非朝廷,才生了离去之意。文翰也无所谓,『乱』世将来,他必须保证他的人马对他的忠心。更何况,人太多,他真养不起。
“嗯。吾知道了。周仓,汝以后就与元绍一同称吾作公子。莫要牙将、牙将的叫,过于生分。还是汝未当吾等是一家子人啊?”
文翰眼睛清澈、真诚,笑着打趣。一家子人这四字重重地砸在周仓心上,原先这四字文翰也有说过,当时周仓还以为是场面话。
但此时,见文翰的神采,却是真心实意。周仓刚投,原先还怕文翰对他会有一些疏离,但没想到是如此亲热,把周仓称作是自己的家人。
“周仓岂敢,能与公子成为家人。是吾三生修来的福气!”
周仓单膝跪下,九尺之躯忍不住颤抖。心中喜得无法按捺。
“哈哈哈哈。好好好!废话莫要多说,赶快入席。吾等这一家子人,痛快地喝个三五六坛。今日不醉者,当罚!”
文翰洒然大笑,率先走向宴席。关羽、徐晃、李强、周仓、裴元绍五人跟在其后,脸上无不『露』出笑容。
众人入了酒席,个个大手拿着肉啃,拿着酒喝。比匪子更像匪子,却是逍遥自在。文翰一时与裴元绍、周仓勾肩搭背,一时又与李强猜着划拳,喝得有了几分醉意,也就忘了那些礼节,这看起来更像真正的家人。
而徐晃与关羽则在拼酒。看来这徐晃在武艺上输了给关羽不服气,想要在酒场上拿回面子。
两人一喝,就如牛饮河水,没停过,连连喝了数坛。
文翰见此,大声喝彩。酒意上头,文翰想起一诗歌。朗朗上口。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关云长,徐公明,将进酒,杯莫停。
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侧耳听。
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
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
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
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
与尔同销万古愁。”
“好诗歌!好一句天生我材必有用!当饮三百杯!”
徐晃满脸醉红,大声喝彩,刚说完,就倒了下去,看是醉倒了。
第三十六章 分散人马
明日一早,文翰朦胧地睁开眼眸,顿感全身一阵骨疼,才发现关羽、徐晃两人压着自己。文翰把他们俩推开,摇摇头苦笑。
随后,文翰走出寨外发现手下士卒也是醉倒一片,太阳升起,仍未起来。
这昨晚酒席喝得实在疯狂,日后需要改这坏习惯,过于放松也是不好,若是这时有一队兵马过来偷袭,那就真的是一窝端。
文翰又走回去,把裴元绍、周仓、李强叫醒,让他们三人洗漱完后整理手下兵马。文翰交代完后,坐在大厅首席上,开始思考未来这支兵马走的路线。
眼前有太多的问题,需要文翰解决。
文翰开始问题理出,第一现今人数多了,这收入来源必须要增加。第二,自己得罪了那汝南袁氏兄弟,这两人见此次『奸』计未能得逞,难免不会再使坏水。第三,这黄巾之『乱』爆发的日期越来越近。据古史记载,黄巾之『乱』是各诸侯扩张势力、抢掠地盘的关键时刻,文翰若想在这『乱』世有一席之地,就必须把握此机会。
饶是有着上下五千年后世知识且熟知古史的文翰,发现此刻脑袋也不够用了。
“若是我有郭嘉、荀彧、戏志才这等顶级谋士在身旁,那该多好啊。现在在我麾下的尽是会行兵打战的武将,看来是时候找一些谋士了。”
文翰『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不知不觉想了有半个时辰的时间。这时关羽、徐晃也酒醒起来了,他们经过昨晚那一酒席后,变得熟络。原本就算是半个同乡,而且都有出『色』的武略,相互也是尊敬。
“不凡,看汝心事重重的样子,是在想什么?”
徐晃和关羽一同走进大厅,见文翰脸『露』愁绪,不由问道。自从文翰那日让徐晃以兄弟相称后,徐晃似乎阔然许多。毕竟徐晃自身有实力,跟着文翰这个暂时毫无势力的寒门之士,心里多多少少会有些憋屈。
“呵呵。吾在想日后如何发展,这手下之人多了,衣食住行都是钱。而且,吾得罪那汝南袁氏兄弟,若是这次以一副大胜凯旋归去,说不得又会遭到算计。”
文翰显得有些强颜苦笑,关羽在旁闭眼思索一会,张口道:“贤弟之担忧,对此关某有些建议,不知贤弟可愿听否?”
“云长哥哥,快快请说。”文翰眼睛一亮,这关羽不愧是历史上‘五虎上将’之首,在后来更是管理着一个荆州之地。只是关羽武艺实在出彩,盖过了他的智慧。让文翰不知不觉忽略其智慧。
“贤弟,若是这次汝带着这批双龙山的降兵回去解县,兵力大增。不仅可能会遭到汝南袁氏的算计,更会引起那杨鸿的深深忌惮!虽说汝南袁氏背后士族强大,但也只限于汝南一带,但这解县的当家人却是那杨鸿,所以杨鸿的忌惮,才是最关紧要。
以往贤弟兵少,这杨鸿感觉能压下贤弟。但现今,除去昨日离开那四百降兵,与那从杨典借来五百精锐,贤弟现有将近二千三百私兵。这等兵力,已与解县的兵力相差不多。杨鸿肯定会害怕,贤弟对这解县有不愧之心。
若是那杨鸿与汝南袁氏同时向朝廷禀报,告贤弟一个拥兵自重之罪。到时贤弟就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所以,关某建议贤弟,把手下人马分散。这次回去解县,要装出一副惨胜的『摸』样,让这杨鸿认为贤弟再无威胁。”
关羽扶着下颚美须,侃侃而谈。这美须长有二尺,关羽平日悉心打理,使得这须又黑又亮,飘逸好看。
文翰一边听着,一边思索。随后,文翰静静地想了半柱香的时间,忽然好似想到办法似的,眼睛集聚的光彩越来越亮。
“哈哈哈哈。云长哥哥一语惊醒梦中人。周仓、李强何在,尔等二人快快入来,吾有事交代于尔等二人。”
文翰洒然大笑,大声呼唤。那原本在外面整顿兵马,并准备开始练兵的周仓、李强,听后连忙交代一番手下自行『操』练,二人急急跑进大厅,见到文翰满脸喜『色』,正是疑虑,便听文翰开口说道。
“李强这赌坊之事,汝可熟络?”
“禀告公子,公子也知,未遇到公子前,吾就管理着赌坊。后来,举行马吊大赛,公子又派吾去协助。说起这赌坊之事,吾敢说除了周公夫人(林氏)外,这解县数吾第一!”
“好,很好!”
文翰点头抿嘴而笑,又向周仓问道。
“周仓,汝虽是新投,但吾知汝忠义,视汝为家人。吾这话,汝可觉虚伪否?”
“公子真情实意,能成为公子家人,周仓有幸三生!”
周仓先是一愣,不知文翰为何有此问,不过也没想太多,郑重地施一礼回答道。
“好!吾有一事。要尔等二人去做。吾现今势力未成,又得罪权贵,需要潜伏。所以不宜带过多兵马回去解县。吾打算,把这些双龙山降兵,由李强、周仓尔等二人统领,把他们打散在河东郡周围,开设赌坊。
河东郡管辖下有二十五县,先从杨县、解县周围的附近十个县开设,每个县人手尔等二人把握。等这十个县的赌坊生意稳定后,尔等再慢慢扩张,把赌坊开遍这河东郡。尔等也可以趁机收下其他人手,不过要保证其忠心。
这次双龙山战役,缴获了大概有上万银两,这些银两尔等二人收下,以作赌坊起始资金。若是不够,尔等二人可暗中回去解县找吾或者吾嫂嫂‘林氏’索取,或是遇到困难、问题等也可以回来找吾商量。
还有,尔等二人千万不能泄『露』身份,不能被人知道是吾麾下之人。现今资金、人手都是充足,不过时间却是紧迫,李强、周仓,吾只能给尔等不到两年的时间,这两年尔等是否有信心把这赌坊开遍河东郡,为吾之大事中至关紧要的一环。”
文翰这几乎是把命脉,还有这他与麾下之人未来交给了他们。周仓浑身颤抖,不可置信地望着文翰。文翰却是平淡地笑着,等着他们的回答。
“公子,这事关重大,属下唯恐…”
周仓拱拳低头,他不知文翰哪来的自信,竟把如此大事交给一个新投降将。
“哪来这么多惶恐,汝只要告诉吾,汝能不能做得成。”
文翰打断周仓,周仓思绪一会,有一种士为知己者死的豪气,应道:“能!”
“那就可以了。李强那汝呢,傻愣在那干嘛,怎么没有反应?”
“公子,属下乃公子随从,不愿离开公子身边!”
李强正了正脸『色』,有些倔强说道。
“哎!哪来这儿女情态。李强,刚汝也说了,这赌坊之事在解县汝乃除嫂嫂外,为当下第一人。开始赌坊可是一笔生意,吾不派这相熟之人,难道让周仓这连何为‘马吊’都不知的人,去打理赌坊。汝管赌坊,周仓管人,两两配合,当为绝配。吾之大事,却尔等一人不可,李强汝怎如此不懂事。若是,坏了吾之大事,汝又于心何忍?
现今,吾麾下可是有着二千三百人,这些人的未来都托付给吾,吾现又托付给汝!吾在问汝,汝可愿!”
文翰站了起来,走到李强身边,脸『色』严肃地说道。李强在旁听着,知此事重要,但又不忍离开文翰身边。但听到最后,文翰那句话时,李强被撼动了,整整二千三百人的未来!现今要交予他,李强!
“属下,愿!”李强,咬着牙齿,原本是一小人物的他,因为文翰,他的生命从此不同。本想以随从身份跟其身后,报答其恩。不过,文翰却愣是把他提到高位,李强心中感激无比,眼中已是红润。
“哈哈哈。好好好!吾不妨与尔等说明,这『乱』世将至,眼下一分一秒都关于日后未来,财力、兵力、背景三者合一为之势力,背景乃天生,吾等不可选择,但财力、兵力吾等可以争取,诸位可要绷紧神经,更开阔的未来在等着吾等!”
文翰见现今最为迫切的问题,得以解决,心中正是开怀。而其他人,听到『乱』世将至,个个也是磨拳霍霍,期待着、兴奋着。
“两年后,这一鴘鹰将会成为青鹰,在这『乱』世中展翅高飞。”关羽点了点头,暗暗笑着。文翰这人关爱、尊敬下属,毫无一点刚愎自用,愿听取别人意见,又有才识韬略,最重要的是有对天下大势之局观,观得透彻。
这等人物,若是追随,也不会丢了吾关云长之名。
这个念头,在关羽脑袋中,瞬间即闪。
后来,文翰把一些事情细节与周仓、李强二人讨论一番后,叫了裴元绍过来。三人因出身卑微,虽过了加冠之年,至今无字。文翰赐字与他们,也证明了他们身份的蜕变,与在文翰这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