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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文体再造明史观:窃明第二部之虎狼-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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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担心。”许平安慰余深河道:“又不是单看人数,还有其他打分呢。”
余深河摇摇头:“分也不是很好,光吃饭一项就刨了我好几分,昨天的宿营也被扣分了。”
“嗯。”许平没有再说什么,心里隐隐有些得意。一路上的各种条例他都执行得非常出色,样样都是高分,至于野外宿营、进餐这些简单一些的许平全是满分。
越来越多的队伍回到校场中,各队的人数参差不齐,有的甚至只有两、三个人,显然会被判定为溃散。大多队伍在三、四十人上下,余深河数着数着脸色缓和下来,喜道:“人数一项我说不定也能进前五了,不管怎么也是前十了。”
傍晚时分,出去的五十队已经返回四十六队,练兵总理似乎不打算再继续等下去,他站起身走到将台前。校场上所有的军官都赶忙大声喝令自己的部下起立,然后一个个笔直地站在各自的队伍之前。
一个传令兵在台前举着一张纸,大声喝道:“余深河。”
“卑职在!”
排在许平队伍旁边的余深河大声应是。
那个传令兵紧接着命令道:“上台!”
“遵命!”
余深河应声出列,飞快地向将台跑去。传令兵举着纸继续喊着人名,每喊一个名字就会有一个军官应是,然后接到上台的命令。
喊过十个人名后,那个传令兵放下手中的纸,对着余下的人喝道:“解散!”
“杀!”
校场上的上千官兵同声呐喊一声,许平也跟着念了一声。周围的士兵开始散去回营,被召见的十个人已经在高台上面列成一排。许平又呆立片刻,隐约是贺宝刀、金神通和宋建军那几个人影簇拥在练兵总理身后,完全没有丝毫来招呼自己的意思。许平喉节上下滚动了几下,终于转身离去。回营的这一路上,许平头垂得很低,一直在摇着脑袋,完全不能相信自己今天的遭遇。
“许千总!”
才踏进营门,魂不守舍的许平就被如同霹雳似的喝彩声惊醒过来,他抬起头,看见多日不见的林光义兴高采烈地向着自己跑过来,曹云、江一舟以及德州之战结识的战友们把屋里站得满满的,他们都向许平投来热情的笑容,还有善意的起哄声。
“许千总请客。”
“许大人做东。”
林光义夸张地向着许平敬了一个礼,就笑嘻嘻连珠炮似的说起来,根本不给许平插口的机会:“金将军告诉卑职,今天许教官会被升为千总,还会得到世职。金将军特意放了我的假,让我也能赶来给许千总贺喜。”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五章:世职(5)
林光义满面笑容地连声向许平道贺,众人贺喜的声音几乎把营房的屋顶掀翻,几个没有参加过德州之战的人也一起向许平喊好。
江一舟抱着一个大礼盒挤到前面,说道:“许千总,这是兄弟们凑份子买的,我们几天前就商议好要给你一个惊喜。”
“是啊,是啊。”曹云也笑呵呵地说道:“他们反复嘱咐我绝对不能说出来,可憋死我了。”
许平怔怔看着江一舟手中的大礼盒,轻声说道:“我还不是千总呢,明天宋教官才会宣布任命。”
“啊。”众人都发出惊呼。
曹云笑道:“还是说早了,不过这不是板上钉钉的事儿嘛,许教官以前各项考核都是第一,今天想必也是第一吧?”
“嗯,应该是吧。”许平黯然点头,又补充道:“我觉得应该是吧。”
江一舟和曹云看见许平面色低沉,不禁都收敛起嘻嘻哈哈的样子,只有林光义还不知好歹地大呼小叫:“奇怪啊,许兄弟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我听金将军说晚上要设宴召待考核的佼佼者,我以为你还得有两个时辰才能回来呢。金将军也特别准我今晚不回营。”
“是的,侯爷是召见了,”许平的胸口好像被千斤重担压住,连呼吸都变得艰难起来,每说一个字都好像吐出一个石头那么困难:“可是没有召见我。”
军营中一下子变得鸦雀无声。许平竭力不让自己失态,他低头从众人身前挤过,向着自己的床走去,然后默默地开始解盔甲。三天的野外行军,身上的衣服早被汗水和泥土浸透,许平一声不吭地找出换洗的衣服,把它们扔进自己的木盆里。他抱着木盆向门口走去,尽可能平静地说道:“我去洗个澡,然后休息,实在太累了。”
大家默默无声地让出一条路。许平孤独地走出房门,一路疾奔到井边才长长吐出一口闷气。
许平洗完澡,把脏衣服搓了又搓,后来干脆坐在石凳上发呆,一直到星光满天还是不肯回营。蚊虫围着他乱转,随便在*的胳膊上一撸就能捻死无数。心烦意乱的许平又一次打水,把冰凉的井水从头浇下,一连打了几个哆嗦,让他感觉好些。他把这些日子来的成绩反复想过几遍,终于说服自己老老实实回去睡觉,静候明天宋建军公布任命。
许平走到营门口时听到里面一片嘈杂,等他踏进大门后,眼尖的同袍立刻闭上嘴,刚刚还是人声鼎沸的营房很快沉寂无声。原来是同屋的余深河和另外一个被召见的学员已经回来,他们二人都喝得满脸通红,营房里的兄弟们正围着他们。
有几个人坐回自己的床上去,本来兴奋异常的余深河也一言不发,只是不停地看着许平。许平把盔甲抱起来,再次向营门走去,同时说了句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要说给谁听的话:“我去把盔甲擦一擦。”
许平抱着盔甲走入营外的漆黑夜色中,没走多远他就听见背后又一次响起喧闹声,很快爆出阵阵的欢笑,这声音让许平稍微停了一下脚步。走到井边,随着一声长叹,许平把盔甲抛在地上,抱着头轻轻坐下,身心一起融入周边的黑暗中。
就这样一直坐到月至中天,许平突然感到有一只手按在自己的肩头,他微微回头,看见两个人影站在身后。
“许大哥。”
说话的人是江一舟,另一个是余深河。不等许平出声,江一舟就轻手轻脚地坐在许平身边,余深河坐到许平的另一边。
“大家都睡了。”江一舟坐下后就吐出一句话,过了片刻他见许平没有反应,就又道:“我们一起回去吧。”
第五章:世职(6)
“你们先回去吧,我想再坐一会儿。”
江一舟飞快地说道:“我相信许大哥明天肯定能得到世职和千总任命。”
“嗯?”
“刚才我大哥把我叫到门外,”江一舟等待片刻,但是余深河一直保持沉默,所以江一舟就只好代劳:“他告诉我,今天他第一个跑上将台,正好听见贺大人在说你。”
许平没有说话,但却把耳朵竖起来等着听下文。江一舟继续讲道:“他看见贺大人满脸焦急地说;‘大人,还是连许平一起召见吧’,侯爷说;‘我反复说过,新军军官必须诚实、服从,绝不容忍撒谎和抗命。许平和曹云的事你既然处理了我就不管了,但我今天不见他。’许大哥,我大哥和我都觉得侯爷只是想给你一个教训。宋教官早就说过,这次前五名会得到世职和千总任命,如果许大哥得不到,那岂不是出尔反尔,又如何能够服众?”
余深河点头对这段话表示默认,三个人陷入了沉默。
过了片刻,许平岔开话题:“余兄弟,江兄弟,你们家世都不错吧?”
“是啊,我们两家都是商人啊,许大哥你忘了么?”
“没有忘,可是我一直奇怪你们怎么会从军?”
余深河还是不说话,江一舟沉默片刻后说道:“这事说来话长,不怕许大哥见笑,其实我本来应该姓余,叫余深河,而我大哥原该姓江,叫江一舟。”
“咦?”许平发出惊讶的声音。
“是的。”余深河表示同意,然后就又不出声。
“崇祯二年,建奴直入京畿大掠,当时我和余兄弟都还在娘胎里,和父母一起陷于建奴之手,我们的娘亲都是在建奴的难民营中产下我们的。”江一舟说道。
余深河瓮声瓮气地说道:“我们能存活至今,真是侥天之幸。”
江一舟接着讲下去:“当时兵荒马乱,我们俩是同一天在建奴难民营中生的,父母在慌乱之中把我们二人抱错了。生死之际我们的父亲都向神佛许愿,如果能够全家平安脱险,将来就让儿子加入边军。”
“哦。”许平想起自己的身世:“两位兄弟不知,那年我刚三岁,也和舅舅一起陷于建奴之手。”
江一舟笑道:“那我们和许大哥还真是有缘,说不定那时已经见过面,就是谁也不记得罢了。”
“是啊,乱世人命不如狗,我舅舅每次提起建奴难民营中的苦难都感慨不已。我全靠边军将士奋力杀贼才能幸免,所以我才从军报国。”
江一舟赞了声:“说得好!”
“后来你们是怎么弄清楚的?”许平好奇地问道。
这话让江一舟发出阵阵苦笑,说道:“不怕许大哥笑话,我常常觉得很对不起我大哥,因为我的运气好,养父很疼我,而我生父待我大哥就差远了。”
余深河又瓮声瓮气地说道:“都是过去的事了,还提它作甚?”
江一舟像是打开了话匣子,把藏在心里的话源源道出。他们两家从难民营中脱险后就分开了。两个孩子渐渐长大,都和父亲、母亲长得不像。不过江一舟的养父完全不以为意,坚信江一舟是自己亲生的儿子,对他百般疼爱;可是余深河所处的家庭就比较不幸,养父听别人说这孩子不像是余家的,就怀疑妻子不忠,只是因为没有证据,无法把妻子遣回娘家。十几年过去,余深河的养父常年不回家,对母子二人不管不顾,养母心里委屈,只有独自一人对着儿子落泪。
“……去年我们二人先后投效新军,当我第一眼看见我大哥时,我就看出大哥与我父亲简直是惟妙惟肖,肯定和我家有亲戚关系……”江一舟讲起他和余深河初见时的场面,虽然觉得很像是亲戚,不过一番交谈下来发现完全没有血缘关系,这让两个年轻人完全摸不到头脑:“后来我把大哥带回家和父母相见,他们一看见大哥就惊呆了,等到问清大哥的生辰、出身,自然真相大白,急忙带着我赶去和我的生父母相见。虽然时隔二十年,但是两家相见后也都记起了对方。我和大哥都认了生身父母。我父亲说,既然已经如此,将错就错就不用归宗了,反正两家都给对方一个儿子,谁也没有吃亏。我们结拜为兄弟,我生母记得稳婆是先给大哥接生的,所以我自然是弟弟了。” 。  。。  想看书来
第五章:世职(7)
余深河又“嗯”了一声没有说什么。
养父母和江一舟的感情深厚,所以不想让他改宗。余深河虽然和养母母子情深,可是养父一直对他非常冷淡。真相大白后,余深河的养父后悔异常,拼命想补偿他们母子,可是这些年留下的阴影短期难以消除。
“就在我们结拜后不久,我生父把我叫去,和我说起余家家产的事情。”江一舟对许平说:“因为我大哥同意不改宗,我的生父打算把家产全部留给我大哥。他对我说,在我养父面前他感觉很惭愧,因为他不像我的养父那样忠厚,他怀疑我的生母怀疑了二十年。现在江家有好几个子女,而他只有一个儿子,他说这是老天对他的惩罚,希望老天能够宽恕他。”
“唉,兄弟,兄弟。”余深河只是一个劲地感慨,说不出更多的话,突然站起身用力地和江一舟拥抱在一起。
许平感到鼻子微微发酸,他站起身道:“再不回去就不用睡觉了,天都快亮了。余兄弟,宋教官一早还要见我们呢。”
“是,是。”余深河揉揉发红眼睛,闷声说道:“这就回去吧。”
江一舟大笑道:“好,一起回去吧。”
……
崇祯二十一年五月十五日的清晨,迎着东升的旭日,五十个教导队军官在校场上列队站好,等着总教官宋建军来宣布这次检阅的成绩。看着大步走来的宋建军,这些军官的心都一下子揪紧,每个人都盯着宋建军手中拿着的那一大张纸,他们的前途就写在上面。那些在行军中被判定为部队溃散的军官们尤其紧张,他们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得到副千总职务,而几个没有能及时带队赶回的军官则近乎绝望。
在校场外,还有不少教导队的成员在远远围观,曹云、江一舟也在人群中,他们遥望着这些即将被委以重任的队中精英,一个个脸上都充满羡慕之情。位于他们身后的林光义满不在乎的样子,小声念叨着:“许兄弟就是没拿到千总又有什么了不起的?咱们可是说好了,许兄弟拿到千总和世职,那今天让他做东;如果他没拿到,我们就凑份子请他喝酒,总之今天不醉不归。”
昨天林光义没有回营,而是在教导队的营房住了一晚。见许平迟迟不归,曹云和另外几个德州之战的同袍要一起去找,可是江一舟说人去太多反倒不好,好说歹说把他们按住,由江一舟和余深河出去找。林光义决定睡在许平的空床上,他跳上床后很高兴地嚷道:“本来还以为我得睡地下的,没想到还有床睡,真好。”
在蒙头大睡以前,林光义还评价道:“许兄弟也是大风大浪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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