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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王-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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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学礼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冷冷道:“天下四行,士农工商,商人位居末位,赚钱虽多,却是满身的铜臭……商人贪财,唯利是图,久而久之,使得民风日益败坏,终究是卑贱之道……”

孟家是经商起家,今日前来贺寿的宾客也多是商人,朱学礼一句话无疑是得罪了大多数人。朱学礼这等酸文人骨子里有种畸形的高傲,对此浑然不觉,甚至连陈宣不断的暗示提醒也被直接忽略了,毫不犹豫跳进了林挖好的坑中!

一时间满院商人群情激愤,包括孟老夫人在内,脸上都露出不悦之色!

林昭见他入彀,心中冷笑,挺直了腰杆,义正言辞高声道:“看不起商人?经商怎么了?汉书有云:食谓农殖嘉谷可食之物,货谓布帛可衣,及金刀龟贝,所以分财布利通有无者也,二者,生民之本……

食足货通,然后国实民富,而教化成。农事生产固然重要,布帛生产与财货流通同样是根本!

圣人有云,无农不稳,无商不富,圣人亦不曾轻视商人,更未见商人败坏民风之说?不知朱教授从何处学来的歪理邪说?罔顾圣人之学,而污蔑天下商家!”

在座商人大为赞同,心理上已经与林昭同仇敌忾!

气势高涨,林昭把心一横,续道:“我大宋地大物博,南北东西出产各不相同,若无商旅贩卖,货不能通南北,物不得尽其用。南人无车马皮革之用,北地无丝绸茶叶之便,凡此种种,数不胜数……

由此可见,无商则民不能得其利!民无利则不富,民不富,国家的赋税从何处而来?国不富则兵不强,兵不强则天下危!没有赋税,朝廷以何制西夏,抗契丹?靠你朱教授一张破嘴吗?”

一番雄辩将商业的重要性大大提高,在座商人只觉得脸上有光,更是为国为天下做了巨大贡献,心中美滋滋,对林昭自然更是另眼相看。

林昭一回头瞧见正堂高悬的“忠义传家”四字,灵光一闪,嘴角拂过一丝无情的冷笑,高声道:“孟氏出身商贾,却义助太宗皇帝一统江南。太宗皇帝钦赐‘忠义’二字,是对孟氏的褒奖,也是对商家的褒奖。太宗皇帝尚且如此,教授大人却一言轻商,欲置大宋天下于何地?欲置太宗皇帝于何地?其心可诛啊!”

林昭搜肠刮肚,将前世今生所知晓的东西全都引经据典讲了出来,将轻视商人这个小问题迅速上升了天下兴亡的高度,同时还顺道拉上了宋太宗。一顶大帽子扣下来,仿佛朱学礼就是欺君罔上,十恶不赦的罪臣一般……

辩才啊!所有人不约而同在心中赞叹,林昭这一番话虽然有强词夺理之嫌,却说的慷慨激昂,让人无法反驳。尤其是涉及国家兴亡,涉及本朝先代帝王,谁敢轻易说个错字?

孟家兄妹、陈宣、李氏、顾月伦……都像是第一次认识林昭一样,惊愕不已!

顾七虽站在远处,却听的分明,怔怔看着林昭,心中感慨:这还是那个温和文弱的外甥吗?胸有大志,志向高远,若是你父见到定是欢喜无限,可惜……可惜……

朱学礼浑身颤抖,明显已经顶不住了,愤怒道:“你……你……”

林昭似乎意犹未尽,续道:“你什么你?身为教授,肩负教育一府学子之重任,竟然如此迂腐,如此糊涂,如何教育学子经世致用?如何为国家培养栋梁之才?难不成是尸位素餐,误人子弟?”

“你……”朱学礼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大厅之上院落之中,全都是一片寂静。众人全都被林昭口若悬河的辩论给震撼了,精彩,实在是精彩!本想喝彩,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朱学礼好歹是个官,这时候落井下石,无疑是要得罪人的!

可就在此时,却听到院中有人朗声道:“精彩,有见地,说得好!”

众人齐刷刷地回过头去,瞧见一位丰神俊朗的年轻公子拍手而来,连连称好!

“什么人?大胆!”朱学礼外强中干地挤出几个字,准备将满腔怒气发泄到眼前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身上!

那年轻人却浑不当回事,自始至终不曾正眼瞧过朱学礼,径直走到孟老夫人面前,躬身道:“家父因为公务在身,无法前来,命晚生前来代为恭贺老夫人寿辰!”

“公子客气了!”孟老夫人点头道:“不知令尊如何称呼?”

那年轻人道:“家父姓王,名讳上安下石!”

第十一章血案

王安石?厅中众人皆是一震!

林昭对于王安石的印象停留在那场尚未开始的变法,知道他将来会入朝为相,手握天下权柄。依稀记得孟若谷似有提及,王安石现在官居江宁知府,似乎还兼任了知制诰的官职,做什么的却不是很清楚……

其他的宋朝“土著”却清清楚楚,江宁不仅仅是江南东路的首府,某种意义上更是大宋朝的一个直辖市,江宁知府也是仅次于开封府尹的地方大员。何况王安石还是翰林学士,知制诰……

知制诰是中书两制为皇帝起草诏书的官员,天子近臣。宋朝的翰林学士除了给皇帝讲解经史子集外,还是皇帝的高级政治顾问。按照大宋朝的常例与王安石的个人履历,这就是宣麻拜相的前奏。

不管怎么说,在江宁,王安石就是一个让人高山仰止的至高存在!

没想到王安石会派儿子来给孟老夫人拜寿,虽未亲至,却也是莫大的面子了,孟家荣耀可见一斑!

最难受的无疑是府学教授朱学礼,被林昭骂的恼羞成怒,听到有人帮腔羞辱,可谓是火上浇油。满腔怒火,正准备发飙的时候,却听到来人是王安石之子。

他不过是个小小的府学教授,如何得罪起知府大人,翰林学士呢?王安石那等高高在上的庞然大物另说,单单是眼前的王安石之子,都是他难以企及的。

王安石之子王雱乃是天才神童,宋英宗治平四年之高中进士。虽只历任旌德县尉,但听闻新即位的官家欣赏其才华,有意擢升。而且人家二十岁的年纪便著有万言书,少年俊杰前途无量,绝对不是他一个府学教授可比拟的……

因此王雱一开口,朱教授顿时哑口无言,大气都不敢出。声声称赞无疑是无情的打脸,被小书童大骂一通,却被著名才子欣赞赞誉,他朱教授的脸当该往哪搁呢?

朱学礼一张脸涨的通红,偏生半句话说不出来,一时之间急怒攻心,险些晕厥过去。想要起身离开,却又担心对孟家失礼,王雱要是再有什么想法就更麻烦了,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此刻朱学礼肠子都悔青了,哪知道林昭小小书童竟是个硬茬,此时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唉!早知道就就不答应他的请托了,抬头在人群中搜索,却见陈宣不声不响溜走了……

那厢,王雱走到林昭面前问道:“尊驾如何称呼?孟若谷?”

林昭摇头道:“非也,在下林昭,乃是公子的伴读!”

孟若谷已然上前道:“王公子,在下孟若谷有礼了,尊驾亲至,寒舍蓬荜生辉!”

“哪里?”王雱看着两人,恍然大悟道:“原是孟兄的伴读,难怪有这番见地……”

呃……难怪什么?被品头论足,林昭心里感觉怪怪的。

王雱笑道:“孟兄的文章家父已经看过,大为赞赏,今日听闻孟兄伴读书童都有如此见地,孟兄一定是才学过人,见识不凡……”由此可见,王雱前来拜寿,并非完全冲着孟家的地位。而是王安石欣赏孟若谷的文章,生出惜才之心。

孟若谷有些不好意思,林昭今日这番宏论也让他颇为震惊,显然王雱是误会了。

林昭心里有些不舒服,王雱帮着自己说话,本来还有几分感激之情。可原来人家根本不曾正眼瞧过自己,还是看不起小小书童。

唉!社会就是如此现实,低人一等滋味真TM难受!林昭心中感叹,落座继续饮酒,也不知算不算借酒浇愁。孟若谷则与王雱同席而坐,相谈甚欢。

林昭与朱学礼的辩论不过是个小插曲,郁闷的只有一两个人而已,气氛并受到影响,寿宴继续进行。随后丝竹管弦奏乐,舞女在院中翩翩起舞,吸引了众人目光……

孟若颖趁机靠到林昭身边来,嗔道:“小贼,竟然偷窥成性……”

“小姐,冤枉啊!”林昭自然知道孟若颖所指,笑道:“不过是偶然见到,不忍打扰小姐的好兴致罢了,好心当成驴肝肺啊!”

“强词夺理!”孟若颖道:“以前看你老老实实,最近才发现你也是个油嘴滑舌登徒子……不过倒是有些胆识,竟然敢与朱教授叫板……”

“谁让他辱及大小姐这样的商人呢?我可是一片维护之情……”林昭接着酒劲,笑问道:“那大小姐是喜欢以前的我,还是现在的我……”

“以前呆头呆脑的,倒是现在……”孟若颖回过神来,才发现已经落入彀中,不管怎么回答,言下之意都是喜欢林昭……

孟若颖嗔骂道:“越发的油嘴滑舌,越发的无礼了……”

林昭笑道:“总比某些无事献殷勤的人好的多,有些人表面诚心可嘉,实际却居心叵测……”说话间,林昭向对面瞧过去,陈宣座位上空空如也,这厮自取其辱,尴尬溜走了?

细心的林昭不由自主地斜眼一看,李氏竟然也不见了人影?林昭心里咯噔一下,感觉事情有些不大对,难不成这对狗男女疯了,今日还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偷情幽会?

孟若颖站在一边,清楚地注意到林昭的眼神,陈宣与李氏突然双双离席,心中深藏的一丝疑惑被激发。尤其是见到林昭的表情,更让她心生疑窦,决定去一探究竟。

本想拉着林昭一道去的,不想王雱恰在此时走了过来。见林昭与孟家小姐相谈甚欢,王雱眼中闪过一丝惊诧,开始重新审视这个伴读书童。

“孟小姐,林小哥!”王雱上前打个招呼!

孟若颖道:“王公子!家兄呢?怎未作陪?”

王雱笑道:“在下与令兄相谈甚欢,令兄说尚有几篇好文章,回内宅去取了!在下对林小哥适才的宏论颇感兴趣,正想聊几句!”

孟若颖恍然道:“原来如此!林昭,你且陪着王公子!”

“好!”林昭点点头,虽然没想到立即抱大腿,但若能未来的宰相之子有几分交情,将来说不定也是有些用处的。

“那你们聊,我就不打扰了,告辞!”孟若颖转身离去,好奇心驱使她去弄清楚心中的疑惑适才孟若谷已然告知王雱,那番纵论商道之言乃是林昭之言,与自己并无关联。因此王雱才对林昭颇感兴趣,否则以其高傲的身份与学识,未必愿意与一个书童交谈。

王雱笑道:“林小哥,可有兴趣出去聊聊!”

大厅之上太过喧哗,两人便一道外出,于花园之中便走边聊。

王雱道:“适才那番纵论商道之言确实精彩,现如今许多官员都与那朱教授一般,迂腐不堪,泥古不化!”

“没办法,言必称三代,处处引经据典,皆以圣人之学为放之四海而皆准的道理。”在林昭印象中,饱读儒家经典的古代士大夫都是个德行。值得庆幸的是,程家兄弟才刚刚有些名气,朱熹尚未出生,否则更加恐怖。

王雱道:“足下对此不以为然?”

林昭笑道:“倒也谈不上,但长此以往下去,必然是愈发的固步自封。做学问不可因循守旧,因势利导,推陈出新才能与时俱进,经世致用。”

王安石改革变法之心绝非一两日,其子王雱必然耳濡目染,深受影响。林昭这番话在后世再平常不过,此时却有投其所好的意思。

果然,王雱满意地点点头,发现孟家一介书童很不简单,颇有卧虎藏龙的感觉。轻声叹道:“如此简单的道理,很多人却想不通。”

林昭道:“没办法,千年的观念不是一朝一夕间就能改变的,急不得!”

“可是大宋能等多久呢?”话一出口,王雱自觉有些失言,转而问道:“对了,适才听林小哥论商业财富之道,颇有见地,不知足下对藏富于国还是藏富于民有何看法?”

呃……林昭满头黑线,刚才是迫不得已,才搜肠刮肚借着酒劲装逼。这会问这么专业的问题,一时让我如何回答?

林昭正在为难之际,突然听到后宅之中一声尖叫传来,惊恐而凄惨。

“大小姐!”林昭听出正是孟若颖,不由大惊,拔腿往后宅跑去。王雱迟疑一下也跟了上去,虽说是人家内宅,可听那凄惨的叫声,分明是出事了!

声音是从孟若谷的内书房传出来的,林昭与王雱赶到时,陈宣与李氏、小桃不知何处闪身而去。林昭瞧见李氏那慌乱的神情,顿时心生不妙!

可更让他震惊的事情还在后面,四人跑到门口,赫然看见孟若谷倒在血泊之中,一动不动。孟若颖则坐倒在地,六神无主,惊恐地啜泣着,而她手边不远处,赫然是一樽带血的烛台……

第十二章若颖含冤

书房外的中厅里,孟若谷倒在血泊之中,双目圆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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