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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拉瓦洛知道，戴牧是先把球给威廉卡瓦略，而威廉卡瓦略将球弹回，但这样似乎确实说不上违反规则。卡拉瓦洛很快明白了哪里不对劲，又叫：“你射的不是90度的来球！”
戴牧回道：“你之前有说，非得射90度来球么？”威廉卡瓦略和围观队友们都指责卡拉瓦洛，“就是，你之前又没说。戴牧射门距离比你远，发力比你足，射门难度比你高，观赏性比你强……才进了一个，你就急成这样，输不起么！”
卡拉瓦洛哑口无言，知道只能指望门将，把戴牧的射门扑几个出来了。
第十一章 换一种踢法
原来，戴牧之前和威廉卡瓦略说的是，“我把球笔直踢给你，你照着我踢给你的线路，把球弹回给我就行……很简单的嘛，你就把脚摆在那里，球到了，你按照训练时的感觉推回来。”
队友们认为威廉卡瓦略传球粗糙，只是他把握不住传球的提前量而已，作为一名准职业球员，定点传是没问题的。威廉卡瓦略站在大禁区右侧角上，戴牧站在大禁区左侧外十来米，戴牧把球踢给他，他做墙把球原路弹回，很简单。
戴牧有向着球跑。这样也算是一跑一传，满足卡拉瓦洛定的规则，也符合球场上的实际情况。
之后便是戴牧调整步点射门。
与卡拉瓦洛那样迎90度角来球，直接射门踢得缩手缩脚，担心踢疵，不敢发力，只能纯推角度不同。
戴牧故意从大禁区左侧外十来米的地方传球并移动，这样威廉卡瓦略将球弹到中路，戴牧射门的地点距离球门相对远一点，不过那不是接90度角射门了，有那么点迎球怒射的性质在里头，更易踢准球的部位，发力方面没问题。而且借助球的滚动，以脚背内侧击球，能踢出强烈带下坠的内旋球，守门员很难判断。
话说英格兰双德，杰拉德和兰帕德，都是在禁区前沿踢这种球的高手。
话又说回来，戴牧射门的方式符合规则，但肯定和卡拉瓦洛想的不一样。要是戴牧真迎90度来球直接射门，也只能推角度，难免被门将扑出几个，然后门将再给卡拉瓦洛放水，那就挺悬的了。
这时，戴牧踢第二脚，同样的方式，近乎相同的弧度，门将做出反应，球应声落网。
戴牧第三脚，仍是同样的方式，差不多的弧度，球队主力门将熟悉了两次，这次飞身扑救，但还是差了点点。
三球全部命中，围观的队友们都为戴牧叫好。
戴牧朝卡拉瓦洛说：“喂，到你了啊。”
卡拉瓦洛愣了下，知道落后一个了，想到得继续靠门将开启迟钝模式，而且还不一定能赢，怒指戴牧说：“你……你这种踢法分明是投机取巧，你敢不敢跟我一模一样踢！”
威廉卡瓦略不忿，叫道：“规则都是你定的，门将还给你放水，你还能不能再卑鄙点，敢不敢跟戴牧一样踢！”
围观的队友们都是帮腔，指责卡拉瓦洛一伙。
卡拉瓦洛在射门之前，与塞德里克，门将，还有一伙的几个，凑到一起商量。有一人说：“戴牧那种射门方式好像更容易发力，要不你试下？”卡拉瓦洛气急败坏道：“现在不是我踢不踢得进，而是要叫那小子踢不进，懂不懂！”
门将道：“我觉得没什么好担心的，他踢那种球，习惯的弧度我已经知道了，待会儿他踢的时候我有把握扑出来。”
卡拉瓦洛惊喜道：“真的么，你有把握？”那门将点头说：“三个全扑到不大可能，扑出一个，争取两个吧。”
卡拉瓦洛叫道：“那就行了。靠你了，先让我进3个，然后你扑他的。赢了5000欧元，我的那份给你。”
门将高兴道：“OK，等会儿看我的！”
在大家的冷嘲热讽中，门将开启了迟缓模式，卡拉瓦洛在禁区弧顶又射了3脚，进了2球。没进的那一脚是被门柱君挡住，实在是弄不进去……
又轮到戴牧了。围观的队友们纷纷给他打气，“戴牧，就像刚才那样踢！”“赢了他们，请我们吃大餐！”
那门将活动了一下关节，冲卡拉瓦洛做了个放心的手势。
只听戴牧向威廉卡瓦略说：“这回换一边吧，你到大禁区左侧。”威廉卡瓦略依言站到大禁区左侧角上，而戴牧站到大禁区右侧，和刚才反过来了。门将顿时心惊：“这……这是要换一种踢法么？”
接下来连续3个球，同样是戴牧传球给威廉卡瓦略，然后威廉卡瓦略弹回，戴牧顺势抽射。与先前换了个方向，弧度不同了。卡拉瓦洛一伙的门将原本打的好算盘，可是对来球毫无办法。
戴牧每一脚，围观的队友们都是惊呼，连连鼓掌。
当球从左边来，戴牧用右脚直接射门，选择的是，右脚外脚背击球。踢出的是，强烈的外旋球，甚至有一球踢出了S型的轨迹，也就是球出来时，根据摆腿的惯性，球往左侧飞，旋转的方向却向外，球在空中有一个朝右的转向。
大家都知道，这种球太高端了。比如97年法国四国邀请赛上，巴西对法国，巅峰罗伯特·卡洛斯的任意球。左脚外脚背抽出，球先向右侧飞，绕过人墙，在空中变向往左，转进球门。门将巴特兹说看着球出来，往角球旗杆去的，怎么就进球门了。
那一脚可称外脚背抽射的惊世之作。
当然了，卡洛斯力量大，那是球在原地踢，距离也远，球速也是飞快。戴牧这里射门距离没多远，而且是借了球滚过来的旋转，差得老远了。不过震住里斯本竞技二队的这些队友们绰绰有余。
那门将行了三次注目礼，完了还愣愣的。
卡拉瓦洛目瞪口呆，知道不用比了。当再轮到他踢3球，他和塞德里克上去，学着戴牧半迎球，踢弧线的方式射了4脚门，都飞了。卡拉瓦洛明白脚下感觉差得太多了。叫道：“我认输！”大家都是叫好。
卡拉瓦洛又道：“戴牧，你必须迎90度来球，不管能不能进，踢几脚看看，不然我5000欧元就不给了！”
围观的队友们怂恿，“戴牧，按他那种踢法来两脚，让他瞧瞧！”“让卡拉瓦洛输得心服口服！”
戴牧说：“好吧，那我试试看，要不然胜之不武。”戴牧叫威廉卡瓦略在禁区肋部横传一个快的，球过来，他打算推一脚的，出脚前蓦地灵机一动，改拿脚尖捅球，球是又快又急，门将倒地不及，球窜入球门。
围观的队友们都赞。卡拉瓦洛丧气，一屁股蹲地上了。
这次比射门技术算是戴牧完胜。全队都有围观作证的，而且关乎大家一顿大餐，都叫卡拉瓦洛赶紧兑现彩头。
卡拉瓦洛没得赖，肉疼得脸上直抽，在大家的催促下，从取款机里取出5000欧元，哭丧着脸，交到了戴牧手上。
全队嚷嚷着聚餐。卡拉瓦洛叫道：“我来点位置！戴牧你休想随便找个地方吃吃就打发了！人均10欧、20欧元的地方咱们不去，咱们去就去人均30欧的馆子！”声音悲愤，显然他是打算化心痛为食欲。
全队都是叫好。
葡萄牙在欧洲经济属末流，可以倒数，消费也没贵到哪去，30欧元便相当于近240块人民币了。
戴牧向卡拉瓦洛说：“我说你这么节约干什么，你直接找人均40、50欧的地方好了，我不心疼的。”
“沃槽，你赢的我的，你肯定不心疼啦！”卡拉瓦洛怒斥。接着他便打电话定位置。
戴牧心想全队就20来个人，请大家聚餐算1000欧好了，还有4000欧呢。于是点出2000欧，给威廉卡瓦略，戴牧说：“我们配合赚的，分你一半。”威廉卡瓦略死活不要，戴牧硬塞给他，作势不要就丢了，威廉卡瓦略才收下1000。
戴牧有觉得怪怪的。想自己以前基本对金钱没概念，需要什么买什么，哪会考虑这几千欧元啊。如今父母遗产被收走了，当然如果自己想继承的话也能继承回来，不过感觉挣点钱挺有意思的。
第十二章 前场6个号码
戴牧与卡拉瓦洛比射门技术获胜，赢得5000欧元彩头，请客与全队一起聚餐后，还剩下不少，正好买些新上市的电子品。第二天，队友们早上见了，除了卡拉瓦洛，大家都很热情的与戴牧打招呼。
日常训练中，戴牧发现球来得频繁了很多，而且指挥队友时，一说就动。
这件事也传到了教练的耳朵里，巴尔纳贝是鼓励球员之间有一定的竞争，没有说什么，不过明显增加了戴牧的上场时间。在新一轮的葡甲联赛中，戴牧上半场仍是坐替补席，中场休息结束后便替换上场。
由于球队踢的是433，单中锋，戴牧替换的自然是卡拉瓦洛了。
戴牧用了45分钟的时间，又在葡甲联赛中收获两球，帮助球队获得胜利。
接下来，有一轮葡萄牙杯的比赛。
在杯赛循环中，葡甲球队如果一路未被淘汰，是会遇到葡超球队的。对手是葡超的维琴特俱乐部，这支俱乐部中有戴牧的前队友，陈必豪，也就是陈小胖，他和苏桓、孟川一样，也是通过足管中心留洋计划过来练级的。
陈小胖很幸运，一开始是在葡甲，跟随俱乐部踢了一年，冲超成功，升到了葡超。
这场比赛，戴牧将卡拉瓦洛挤到了替补席，首发出场，踢了70分钟，头顶脚踢，又收获两个进球。
赛后戴牧与陈小胖在一家街边食肆里叙旧。
戴牧感觉现在不应该叫他陈小胖，可以叫他陈肉泥了，他看起来更加胖了。
陈小胖同学一边大快朵颐一边说：“我早打算好了，这赛季踢完我就回国，我要回去踢大爷球。在这边踢球真是累得一比啊，每场比赛我都快跑到休克，平时要求也好严格，不习惯。”
戴牧瞅了瞅他那小肚腩，很无语。陈小胖又说：“在欧洲踢球竞争这么激烈，只有你和苏桓才适合待，我适合按国内的规矩来。”戴牧点点头，表示知道的。陈小胖问：“对了，你现在怎么踢中锋了？”
戴牧说：“教练安排的。而且我很喜欢踢中锋，最靠近球门，进球的感觉多好的。”
陈小胖又问：“你那背后号码51是怎么回事，51，一看就是酱油号码，51，五幺，原来是巫妖么？”
“巫妖？你这是什么思维啊。”戴牧汗颜，没好气说：“我也想拿主力号码，不过没有了。51，这个数字，是6、7、8、9、10、11一起加起来，就是51，你懂了么？”
陈小胖拿眼睛瞧了瞧天花板，摆头说：“不懂。”
戴牧又说：“6、7、8、9、10、11，这是最常见的前锋和中场的6个号码。”
陈小胖顿时不明觉厉，叫道：“卧槽，你总是这么高端，51这意思是，你一个人能抵得上前场6个？”
“意境而已。”戴牧说。
陈小胖赞道：“这些位置你都能踢，对你来说很贴切呀。”
两人聊着，由于陈小胖在葡甲和葡超都有踢过，戴牧问他：“你觉得葡超比葡甲强多少？”这个问题戴牧问过苏桓，不过苏桓当时在里斯本竞技二队踢了2场比赛就上到一队了，说不上来。戴牧现在感觉葡甲不过如此，想踢葡超，便问问。
陈小胖想了想，说：“强很多吧，我在的这维琴特下赛季就回葡甲了。感觉就是整体节奏不一样吧，比方说，我去年踢葡甲，经常有机会瞄准了射门，禁区前拿球搞几下还能拨出空当来，一个赛季进了12个球的……”
“这赛季到葡超后，我就发现根本没机会想太多了，球来了只能靠下意识的反应处理，没那么多空间，踢得难受死了，半程我才进3个……跟你说，葡超很多队都有变态级球员的，各种类型的都有，速度超快的，步频超快的，身体变态的……”
“我们队对本菲卡的时候，我遇上叫什么来着后卫，对，路易松。1米9往上啊，长得跟土匪似的，还壮得不行，我这身材够敦实了吧，完全站不住啊。还有，对了，遇上你们队时，那场苏桓没上。你们俱乐部一队那后腰，罗申巴克，硬得要死啊，我一接球就遭抢了……”
戴牧听着，心想：“陈小胖也在踢葡超，我可不能被甩在后面，真的得尽快升上去才好！”
从二队如何升到一队不是秘密，戴牧在队中很快就询问得知。那种原本在俱乐部一队，但与俱乐部闹矛盾，与主教练有间隙，被下放的球员除外，对年轻球员来说，升上去通常就两种途径。
一是赛季结束后，经二队教练推荐，一队教练组评估之后认为可用，而上升到俱乐部一队。另外便是一线队突然缺人，临时抽调二队球员上去凑人数，能不能踢上比赛，能不能被主教练看中而留在一线队，那都看个人际遇了。
另外还有一种，俱乐部高层认为某名球员行，力主提拔，这类情况也是有的。
戴牧有问苏桓他那时候是什么情况，苏桓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