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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衡的时间-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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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这跟布尔什维克有关系的话,”格莱谢尔若有所思地说,“那么他们不用俄语来写真是让人不理解。如果他们用俄语写信,那就是双保险了。俄语已经相当难懂了,俄语密码这简直是天书。”

“的确。我已经说过,我不是很相信这个布尔什维克的可能性。而且,最重要的是!我不能把这些信跟关于威尔顿的推论联系上。”

“我们想知道的是,”侦探说,“是这个——这个杀人凶手,不管他是谁,他是怎么把亚历克西斯弄到平铁上的?或者如果是布尔什维克把他弄到那里去的,那威尔顿和他的同伙又是怎么知道他要去那里?约他去平铁的和割了他喉咙的一定是一伙人。那就让我们得到一个结论,要么是威尔顿一伙人写的信,要么是那些外国人干的谋杀。”

“完全正确。”

“而且,”哈丽雅特问,“奥嘉·科恩跟这件事到底有什么关系?”

“哈!”温西说,“现在你说出来了。这是所有谜团当中最离奇的。我敢发誓,那女孩说的是实话,我还可以发誓,那个很没有爱尔兰风情的苏利文先生说的也是实话。诗人会说,墙缝里的小花朵,我要把你从裂缝里拔出来。如果我搞得懂的话,就能说出那个犯罪的人到底是谁,但我真的搞不懂。那个向苏利文先生要一张俄国姑娘肖像的胡子先生到底是谁呢,而且这个肖像又是怎样进入死者的笔记本里,并签名为菲多拉呢?这里的奥妙太深了,华生。”

“我回到了我最开始的推论上,”侦探嘀咕着,“我觉得那家伙有点神志不正常,割了自己的喉咙,就是这样。他可能有收集女孩照片的毛病,还喜欢给自己邮寄密码信。”

“而且从捷克斯洛伐克邮寄过来?”

“哦,好吧,一定是有人帮他邮寄。就我看来,我们没有任何对威尔顿的不利证据,也没有对布莱特的不利证据,对珀金斯的不利证据就跟漏锅一样千疮百孔。还有布尔什维克,他们在哪里?你的朋友总探长帕克已经调查过了这个国家里的布尔什维克,答案就是这段时间没有任何一个布尔什维克活动在这一带,而且在十八日星期四,所有的布尔什维克似乎都有不在场证明。也许你会说,还有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布尔什维克,但不可能有你想象的那么多。伦敦警察们的消息比普通人心中认为的要灵通得多。如果亚历克西斯跟他的那一帮人有什么异常动静的话,他们肯定早就盯上了。”

温西叹了一口气,站了起来。

“我回家睡觉了,”他说,“我们必须得等拿到那封信的复原版本。生活中满是灰尘,索然无趣。我不能证明自己的推论,本特又一点消息都没有。威廉·布莱特离开威利伍康伯的那天,他也消失了,给我留了一个口信说一只我最喜欢的袜子在洗衣房里弄丢了,他还跟管理人员辩论了好一通。范内小姐,哈丽雅特,我可以这样叫你吧,你愿意跟我结婚并照看我的袜子吗?而且顺便成为唯一一个在警长和侦探面前接受求婚的女小说家?”

“就算是为了上头条新闻也不可能。”

“我也觉得你不会,就连公众曝光率的诱惑也没有用了。听着,警长,你愿意跟我打个赌吗,亚历克西斯不是自杀的,也不是被布尔什维克谋杀的?”

警长谨慎地回答说,他不是一个好赌的人。“真倒霉!”勋爵阁下哀叹着,“都一样无趣,”他又补充了一句,并恢复了以往的神采,“我死都要打破那条不在场证明。”





第二十六章 小母马的证据

向你致敬,血的圣坛。——《新娘的悲剧》

星期三,七月一日第二天早晨适时送来了在尸体上发现的那封信的复原版本,和原件一起来的;温西当着格莱谢尔和昂佩尔蒂的面比较了一下它们,然后不得不承认,专家的确干了一件漂亮的活。就连原来的那片纸也比以前更加清晰易读了。化学家把血迹和被皮革染色的痕迹去掉了,又把失去的颜色复原成退色的墨水印,一切都干得很漂亮。滤色屏也起到了重要的协助作用,滤镜用一种颜色取代了另一种从原件里提出的颜色,这样颜色的问题就被修正了。现在只有零星的几个单词是不可弥补的,但能读是一回事,能破解密码又是另外一回事。他们无奈地盯着这些无可解读的杂乱的信。

XNATNXRBEXMGPRBFXALIMKMGBFFY,

MGTSQJMRRY。ZBZEFLOXP。M。MSIUFKXFLDYPCFKAPRPDKLDONAFMKPCFMNORANXP。

SOLFATGMZDXLLKKZMVXIBWHNZMBFFYMG,

TSQANVPDNMMVFYQ。CJUROGAK。C。RACRRMTNS。B。IFH。P。HNZME?

SSPXLZDFAXLRAELTLMKXATLRPXBMAEBFHSMPIKATLTOHOKCCIHNRY。TYMVDSMSUSSXGAMK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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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NQSTOILAXFAANIHMZSRPTHOKFLTIM。IFMTGNLUH。M。CLMKLZMAHPEALFAKMSM,

ZULPRFHQCMZTSXSRSMKRSGNKSFVMPRACYOSSQESBHNAEUZCKCONMGBNRYRMALRSHNZ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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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QKFXBQZNMEZLIBMZLFAAYZMARSUPQOSKMXBPSUEUMILPRKBGMSKQD。

NAPDZMTBN。B。OBEXMGSREFZDBSAMIMHYGAKYR。MULBYM。S。SZLKOGKGLKLGAWXNTEDBHMBXZDNRKZHPSMSKMNA。M。MHIZPDKMIM,

XNKSAKCKOKMNRLCFLINXFHADGAIQ。

GATLMZDLFAAQPHNDMVAKMVMAGC。P。R。XNATNXPDGUNMBKLIOLKAGLDAGAKQBFTQOSKMXGPDHNWLXSULMYILLEMKHBEALFMRSKUFHAAKTS。

在紧张的一两个小时之后,以下的事实被建立了出来:一、信写在一张很薄但却很粗糙的纸上,跟任何在保罗·亚历克西斯家中发现的纸张都没有共同之处。那么就增加了这是一封他收到的信,而不是由他所写的信的可能性。

二、这是用紫红色的墨水手写的信,这又一次不像是亚历克西斯所使用的。另外可以得到一条附加信息,这个写信的人要么没有打字机,要么就是害怕他的打字机会被人追查到。

三、信件用的不是车轮密码,也不是用字母表里的一个字母代替另外一个字母这一类型的密码。

“不管怎么样,”温西高兴地说,“我们现在有很多材料了。这不是那种简单明了的信息——像”把东西放在日晷仪上“①之类的——这种信息会让你怀疑字母E到底是不是英语语言里最常出现的字母。要是让我说的话,这要么是在某本书上可以找到的编码方式,在这种情况下,肯定就是死者那些书籍中的一本,我们只要一本一本地去找就可以了;或者这是一种不同类型的密码,昨天晚上我们在字典里看到那些标注的单词时,我就想到这种的密码了。”

“哪一种密码,勋爵阁下?”

“这是一种绝妙的密码,”温西说,“如果你不知道关键词的话,就很难解读。战争时期曾用过这种密码,其实我自己就曾经用过。那时候我用一个德国假名在做一个简短的调查。但这并不是什么高级军事机密,很早之前我就在侦探故事里读过。只是——”

他停顿了一下,两位警察很期待地看着他。我是想说,这是一种普通人都可以学习的密码。这种编码方式虽说不是很简单,但还是可以理解的,想解开也很容易。对于这种密码,①出自福尔摩斯探案中的《五个橘核》。

亚历克西斯可以很容易就学会编码和解码,并不需要什么特殊的仪器;

而且它跟原始信息使用同样多的字母,所以对长篇书信特别适用。“这到底是什么东西?“格莱谢尔问。”很有意思。你选一个有六个或者六个以上字母的单词,单词里面的字母不可以重复。比如说,SQUANDER,这是一个亚历克西斯标注过的单词。然后你做一个横竖都是五行的表格,把关键词写在方格里,就像这样:

SQUANDER“然后你把剩下的空间按照字母表的顺序填满,已经有的字母就不算了。”“你不能把二十六个字母填在二十五个空间里。”格莱谢尔质疑说。“的确不能,所以你要像一个古罗马人或者中世纪僧侣,把I和J看成是一回事。那么你就得到了这个。”

SQUANDERBCFGHI/JKLMOPTVWXYZ“现在,让我们来编一条信息。我们该编哪一条呢?‘allisknown,flyatonce’,经典又方便。我们把这段话写下来,把它一组两个字母这样分开。但两个相同的字母不能在一起,如果有这种情况发生,我们就插进Q或者Z或者别的不影响阅读的字母,只要对方能够理解就可以了。所以我们的信息就变成了ALQLISKNOWNFLYATONCE。”

“如果结尾的时候只有一个字母呢?”

“那么我们就再加上Q或者Z或者别的不影响阅读的字母来填补空缺。现在,我们来编第一组,AL。我们发现,在表格里,这两个字母构成了一个长方的对角,而以它为对角线的另外两角则是SP。所以最先的两个字母在编码后的信息里就成了SP。同样的,QL变成了SM,IS变成了FA。”

“哈!”格莱谢尔喊着,“但KN呢?它们是在同一条垂直线上的。它们会变成什么?”

“你选它们下面紧接着的那个字母——TC。下面一个是OW,你可以自己用对角线的方法来做一下。”

“MX?”

“就是MX,继续。”

“SK,”格莱谢尔说,一边高兴地在这个角落和那个角落中间连对角线,“PV,NP,UT——”

“不对,是TU。如果你的第一个对角线是从下面向上画的,那么你取另外一条对角线的时候也要从下向上画。ON等于TU,NO才是UT。”

“是的,是的。TU,哈!”

“怎么了?”“CE在同一个水平线上。”

“那就选每个字母右边临近的那个。”

“但在字母C的右边没有字母了。”

“那就是这一行最左边的那个。”

这让警长困惑了一会儿,但他最终还是得出了DR。

“这就对了。所以你编码后的信息就是:SPSMFATCMXSKPVNPTUDR。为了使它看起来好看一点,也为了不泄露你编码的途径,你可以把字母断成任何你喜欢的长度。比如说:SPSMFATCMXSKPVNPTUDR。或者你可以随便用标点符号来修饰:S。P。SMFA。TCMXS,KPVN,PT!UDR。这都没有关系。收到这条信息的人会无视这些修饰的,他只会简单地把字母两个两个地分组起来,在密码表格的帮助下阅读。先是找对角线,如果是垂直线上的话,就找它上面相邻的字母,如果在同一水平线上的话,就找左边相邻的字母。”

两位警察对着那个表格仔细地琢磨了一会儿,然后昂佩尔蒂说:

“我明白了,勋爵阁下。这非常聪明。你不能根据最常出现的字母来猜,因为跟它组对的那个字母不同的话,每次都能得到一个不同的对应编码字母。而且你又不能猜单个的单词,因为你不知道那单词是从哪里开始哪里结束的。如果没有关键词的话,有没有可能破译它呢?”

“哦亲爱的,可以。”温西说,“任何曾经被编码过的密码都有可能被解码,只要你不怕痛苦,足够耐心——除了有些书里的编码的确是无法破解的。我认识一个人,他好多年来一直专攻这一行。那些密码表格深陷在他的生活当中,以至于他得麻疹的时候,疹子都不是点状的,而是方格状的。”

“那么他可以破解这个喽。”格莱谢尔激动地说。

“他随便想想就能破解出来了。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可以给他送一份复印件。我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但我认识一个人,他肯定知道他在哪里。我应该把它交给那个人吗?这会节省我们很多时间。”

“求之不得,勋爵阁下。”温西拿了一份那封信的复印件,把它放在一个信封里,并附加了一张简短的字条。

亲爱的克朗普斯,这是一封密码信。也许很简单,老巴戈会知道的。你可以把这个转交给他吗?并转告他,如果他能解开的话,我会非常感激的。说它是从中欧邮寄来的,但肯定是用英语写的。怎么样?

爱你的,温西。

最近见过托特斯吗?

他在信封上写的地址是外交部的一个办公室,然后又拿起一份密码信的复印件。

“如果可以的话,我想把这个拿走。我们会用一些亚历克西斯标注过的单词来试一下。这对范内小姐来说是个好玩的游戏,可以跟填字游戏换着玩。现在,还有什么别的消息吗?”

“没有什么了,勋爵阁下。我们没有找到任何看见珀金斯经过达里的人,但我们找到了那个在威利伍康伯招待过他的药剂师。他说珀金斯十一点的时候的确在那里,这样的话,他有充裕的时间可以在一点十五分赶到达里。珀金斯的身体条件不好,所以无法再接受讯问。还有,我们去见了纽康伯,那个农场主,他证实在星期五的早晨他的确发现那匹小母马在海滩上闲逛。他还说,星期三当他的伙计去草地那边的时候,它还好好地在那里,而且他很肯定,那匹马不能单凭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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