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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天下-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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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你怎么认识我的?”欧阳大少很好奇。
妇人笑了,“不知我的事你们有没有听过?我就是那个徐大人家里找上门来的娘。”
这话一说,欧阳康和念福都有点印象了。
那妇人不避讳的笑笑,“当然,我这年纪,养不出徐大人这么大的儿子,不过我却是他乡下老子娶的正经后娘,按理说,我确实也是他娘。”
呃……这样似乎也说得过去。
“原来是徐夫人。”
看欧阳康客气,徐氏却摆手笑道,“很不必如此,我知道自己就是个乡下妇人,也当不起什么夫不夫人的,你们若是愿意,喊我一声徐大婶就行。下回要是还有什么东西想脱手或是要帮忙的,到明义坊东头左数第五家找我就是。我毕竟比你们早来几天,多知道点京城的事。这会子我要去买东西准备晚上的夜市,就不跟你们多说了,你们慢慢逛,走了啊。”
看她脚步匆匆的离开,念福跟欧阳康对视一眼,同样冒出个念头,这个女人不简单。一个乡下妇人跑到京城来找丈夫的前头儿子,还顽强的在这里生存了下来,真是不容易。
不过布匹脱手,身上轻松了一大截,也好去逛街了。在街边吃了碗云吞面,两人去了京城久负盛名的护国寺。
烧香拜佛是次要的,主要是去参拜这座古寺里一位非常著名的肉身菩萨,听说那位清净大师生前佛法高深,死后肉身不腐不烂,已经供奉了三百多年,依旧保存完好。
因为有这位大师的肉身在,无数名士文人都曾经来此游玩,在这座寺院的白壁上留下墨迹。而有些墨迹随着时间流逝,已经价值千金。
曾经有不少宵小之徒想来盗挖墙上的墨迹,可神奇的是,无论是什么人来,只要敢挖,就一定会死。
死法也各种离奇,有出门就给毒蛇咬死的,有给天上掉下来的冰雹砸死的,还有更悲催的,在挖掘现场就突然暴毙的,反正你只要敢拿,你就得准备好随时各种横死的命运。
但是,只要把盗走的墨迹还回来,这可怕的诅咒就停下了。人都说是清净大师在庇佑着这里的一草一木,于是渐渐的,护国寺的香火更加旺盛,也少有宵小敢来光顾。
但总也有人不信这个邪,就在二十年前,有一位乱世豪杰不服气,想来挑战这位清净大师的神圣光环。你说盗挖不行,那我就来强抢。不仅抢墨迹,我还要毁了那具肉身!
可就在他下令士兵放火焚烧供奉肉身菩萨的木楼时,天上一记雷降下,正正的劈中这位豪杰,有没有带他飞升重生穿越不详,反正肉身是死得不得再死了。
嗳,真是不怕做人没文化,就怕情商太低下。你说你好端端的来上柱香让他保佑你称王称霸不行吗?人家都死几百年了,又碍不着你什么事,你犯得着跟人过不去?劈死也活该。
“给钱!”
刚听完老和尚讲古,欧阳大少不客气的冲她努了努嘴。
念福伸脖子瞅瞅,原本是本从庙里墙上拓下来的字帖。算啦,这也算是有文化的香火钱,支持。
“多少?”
“十两。”
伸出去的手又缩回来了,沐姐儿眼珠瞪大了,“这什么字帖,这么贵?”
欧阳大少一副我很委屈我很节俭的表情,“我还没买那正品的拓本呢,那个光一张就要五十两银子了。这个是从摹刻的碑文上拓的,一本才十两。多便宜啊!”
呜呜,文化好贵。可在过分灵验的菩萨面前,念福不敢吱声,抖着手从荷包里掏出银子,又有些犹豫,“能便宜点的么?”
“俗!”欧阳大少一把将钱抢去,给了和尚,又瞪她一眼,“回去还你就是。”
念福忽地精神了,“不用你还!”
“你想干什么?”这丫头笑得好恐怖,欧阳大少把字帖宝贝般的抱进怀里,迅速退开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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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0章 再见县主
念福摸摸下巴,摆出一副奸商样,“我不要你还这十两银子,你借我点钱吧。咱们把这字帖贩一批回去,是不是也能卖个高价?”
有时候男人的钱,比女人还好骗。一本十两,回去就卖他二十两!十本就是一百两,要是一百本……不用想了,估计欧阳大少也没这么多钱借。不过好歹可以借个几十本的出来吧?
可人家直接翻个白眼,将她拖走,“人家又没来见过真迹,凭什么信你?少做梦了,有这钱还是留着回去买田买地吧!”
没出息,投机倒把才是致富捷径!沐奸商不肯承认自己判断有误,却撇着嘴没再啰嗦的跟他出来了。
二人去了最近码头,上了游船。
平阳城,九水环绕,号称是九龙围城,有天子之气,是以不仅本朝,前朝,还有前前朝都定都于此,前后累计都快八百年了。而坐在船上,欣赏京城的落日余晖,也是来京游客必做之事。尤其夏日傍晚,凉风清送,看着湖光山色,繁华盛景,极易让人生出天地何其浩瀚,众生何其渺小的感慨。
才想着有什么诗句能跟此情此景应上,显摆显摆肚子里不多的那点墨水。就听旁边有人兴奋的指着对面驶来的一艘船八卦,“瞧,是那个乞儿县主来了!”
此人的声音略大,而恰好距离那艘船又略近,只听一语毕,顿时有一个十四五岁,红衣华服女子冲出船舱,从身边侍卫手上夺过弓箭,看也不看抬手就射。
一箭,带着凌厉的破空啸音,没射向那个多嘴的人,竟是直勾勾的往念福面前袭来!
吓傻了的念福完全不会动了,眼睁睁的看着这支箭直奔自己的心窝,直到旁边有股大力推来。抱着她一起摔到了地上。
痛!
念福的眼泪当场就掉下来了,只觉半边身子都痛得麻木了。夏天衣衫轻薄,直接撞上木制的厚厚地板,那样剧烈的疼痛让她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可她,毕竟还是幸运的,因为她躲过了那支箭。
可在她身后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就没有这么幸运了,因为他们一家刚好是背对着念福。在欣赏游船另一面的风景,所以根本不知道避让。
那只箭一下子就射中了父亲怀中的孩子。凶残的插进孩子幼嫩的肩头,疼得那孩子连半声都没有发出,就直接晕死了过去。
船上的人群静默了一时,然后才开始尖叫。有些胆小的妇人孩子,已经开始惊恐哭泣。
看着这样一幕,念福连自己身上的痛都忘记了,浑身颤抖着,手足冰凉。如果刚才不是欧阳康推她那一把,现在躺在那儿不知死活的就是她了吧?
可是凭什么?她凭什么就这么随意动手伤人?就算是人家说了她几句闲话,那又怎样?那就要置人于死地吗?
巨大的惊恐。还有说不出的愤怒交织在一起,形成一股滔天的洪流,逼迫着念福想要做点什么,说点什么,或者干脆尖叫。说不定能让那汹涌得快让人爆开的情绪释放一些。
可偏偏身上的欧阳康死死的抱着她,捂着她的嘴,不让她叫嚷,也不让她有机会冲动。
这时候,没人管他们男女授受,在生命的威胁之前,一切都不存在了。所有的人都又惊又怕的低着头,耳朵却全竖了起来,
听那红衣县主高傲的站在对面的甲板上,如手握生杀之权的神,厉声喝骂,“本县主是得到太后娘娘亲封的皇室血脉,岂是你们这等下贱之人可以随意诽谤的?这一箭只是给你们一个小小的教训,要是再敢让本县主听到任何不敬之言,一定将你们全部砍头!听到没有?”
所有的人都不敢出声了,船主和船工们甚至已经伏跪请罪。
而偌大的河面上,数只大小游船看到这一场景,却没有一艘敢随意划动靠近,有些离得远的,甚至开始调头。方才还觉得无限美好的湖光山色,此刻看来,却只让人觉得说不出的血腥恐怖。
“宝儿,宝儿……”死一般的寂静里,只有那个母亲低低哭泣,“相公,相公这可怎么办哪?”
孩子的父亲也很年轻,突然遇到这样的事,青白着一张脸,慌得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还是听方才摔倒的年轻人低声提醒,“快让船主靠岸,去寻大夫!”
是是是!那父亲顿时连滚带爬的往船主方向爬去,“求您了,快靠岸吧,要多少钱都行,快靠岸让我们去找大夫呀!”
可船主畏惧的看一眼县主,见人家完全不理那伤着的孩子,没有半点离开的意思,他根本不敢动。
那父亲一撩袍子,就跪下来了,冲着对面的县主嘶哑着嗓子道,“县主娘娘,求求您发个话吧,我们全家可没有半点不敬之意。况且我那孩儿方才五岁,求您饶他一条生路吧!”
红衣县主就那么站在甲板上冷冷的看着,也不说话,也不肯让。
因为离得远,念福看不清那位县主现在是怎样的表情,怎样的心情目睹这一幕,可她却看得见那个无辜受伤的小男孩因为巨大的失血量,小脸很快变跟得纸一样惨白。
不行!再这样下去,他会死的。
蓦地,欧阳康只觉手上一痛,是念福狠狠咬了他一口,才总算挣脱了他的怀抱,三两下爬到那个不知所措的母亲身边,“快找刀来!得把这箭剪掉,把他的伤口包起来。再不止血,他会死的!”
“可我……我哪有刀啊……”那母亲急得泪流满面,四下张望,可所有的人都转过头去,怕惹祸上身。
一只修长白净的手拿着把小匕首过来,母亲再一次泪崩,不是因为怕,而是因为一片冷漠中的温暖而感激的落下眼泪。
欧阳康尝试去割那箭杆,可他的匕首又不是削铁如泥的神器,而那箭杆分明是行军打仗所用,又硬又结实,实在是割不断。若是加大力度,还怕把孩子的伤口越弄越大。
这可怎么办?他的额上已急出汗来了。孩子的母亲更急,恨不得能替儿子去流血去死!
转头看她的相公,已经在船头给县主磕起了头,可饶是他磕得砰砰直响,很快额前青肿一片,也没有半点效果。
孩子的母亲快要绝望了。天!这真的是不给人活路吗?
“给我。”念福从欧阳康手中拿过匕首,只觉自己的心神是从未有过的集中。小小的匕首在她的手中很快泛起了暗红。尤其前面尖端更是象被火烧透一般,再削向粗硬的箭杆时,终于如刀切豆腐般切断了。
那母亲泪眼婆娑的根本没看清,看清的欧阳康还帮着遮掩着旁人的视线。
等那箭杆掉落,那母亲立即撕下自己的裙子给孩子包扎起来。可夏衫轻薄,光靠那点布条怎么够?
念福正想撕自己的裙子,欧阳康把刚买的字帖贡献出来了,毫不犹豫的分两半一扯,给那孩子前后肩一夹,再撕下衣袖缠上一圈。好歹总算是把血止住了。可船不能走,孩子又能撑多久?
那父亲几要泣血的苦苦哀求,“县主娘娘,求求您了!您要是想出气,捅小人一刀。可以么?可以么!”
在红衣县主还不肯发话时,一艘不大却速度极快的游艇划了上来,船头立着一位男子,丰姿出众,神态从容,“县主娘娘好雅兴,今日也出来游玩么?我这儿正好带了几件珠宝,县主可愿赏玩一二?”
错身而过之时,念福清楚的看见,那不是别人,正是他们上京路上遇到的小凤哥。
他似乎也认出了念福,转过头来,冲他们这边微微点了点头,还挂着他千年不变的笑意。看着那抹笑意,那位孩子的母亲脸上也多生出几分希翼。
也不知这小凤哥到底是何人,总之当有下人上前跟那红衣县主低低做了介绍后,那县主竟然客气的笑一笑,让下人放下舢板,“久闻公子大名,请上来吧。”
小凤哥过去,和县主一起入了船舱。县主船上的侍卫挥了挥手,示意大家可以走了。
只是大家游兴全无,全都不约而同的只想离开这个是非之地。那船头跪立的男子几乎力竭的瘫软下去,而船主终于敢吩咐船工调头了。
回了码头,念福一直跟着那对夫妻带孩子去到药堂,等着大夫取出小孩体内的铁箭头,说可以保住性命,这才和欧阳康相视一眼,安心离去。
“十两银子,没了。”欧阳康抖抖身上染了血还撕破的衫子,“这副样子,可怎么回家?”
念福原本一直绷紧的神经象是突然给割断般,一下子松了,却又有些后怕,“今天真是谢谢你,救了我一命。我送你一身衣裳吧,反正也是你家的钱,不用还了。”
“不,给谁了就是谁的钱。”欧阳大少一本正经的道,“再说,你也不该谢我,要谢应该谢谢护国寺的清净大师,要不是他在那么关键的时候推我一把,我怎么知道扑出来救你?实话说,那时我自己都觉得脑子完全是懵的,好象给谁推了一把似的,这才冲了出来。有什么失礼之处,你可别怪我啊!”
当然不怪!念福给他这番说辞忽悠得胆战心惊,没留意欧阳大少眼中的一抹狡黠,赶紧双手合十,诚心望着虚空拜了几拜。
再想想今日这一摔,难道就是自己企图还价的报应?不过幸好当时没还成,否则这要是大师的保佑再打个折扣,那可说不好伤的是谁了。
念福决定了,“赶紧的,咱们拿银票去兑了银子。一会儿再去买两本字帖,再给菩萨好生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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