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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雨飞花 by玉隐+追忆篇[碎梦琴伤]+篇外篇[最爱艳阳天]-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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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雪山的面前,聂小文突然感到自己很肮脏,被男人玩弄过的身体、沾满血腥的双手和藏着各种阴谋的心哪一样都令他无地自容。他从来没有如此清晰的体会,他竟背负了如此多的罪孽,这沉沉的罪恶感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他急忙关上窗子,跌坐在椅子上。摸着胸前的锦囊,他喃喃自语:“义父,难道孩儿做错了么?还是一开始您的选择就是错误的?” 

人生有些错,你不犯这些错,就是最大的错。聂小文记起义父曾经说过的一句话。是了。人这一辈子不可能一个错都不犯的。那么义父真的对江水流做过那些错事吗?如果是真的,那究竟是为什么呢?他相信义父一定有他的理由的。 

风摇柳没有想到这一次取解药时景夫人竟现身相见。 

逃亡的生涯使景夫人看上去有些憔悴。她对风摇柳说:“请你帮我。” 

风摇柳无奈地笑了:“我能说不吗?” 

“请你帮我对付天帝。”景夫人不在乎风摇柳嘲讽的语气。 

“夫人是让我反叛?”风摇柳有些不解,“就凭咱们两个,恐怕只能做到联手逃亡吧。” 

“杨涵不念夫妻之情赶尽杀绝,欺我太甚。这么多年来我忍气吞声与他井水不犯河水,如今他翻脸无情,我不能再任他宰割,只有先下手为强。倘能不露痕迹地杀掉杨涵,凭杨睿那个娃儿能奈我何?到时天帝宫的大权就会名正言顺地落到我的手里。”景夫人仔细地盯着风摇柳的脸,观察着她的神色,看到她认真在听,于是继续说道:“当然,光凭咱们二人成事有些困难。所以我曾易容成金盛莲找百里雪燃联手。却被她身边的一个年轻后生识破身份,只好先作罢。但是百里雪燃是个很合适的利用对象,如果争取到他,我们的胜算就多一些。你曾经与他打过交道,这一次找个借口到他身边,看看是否有机会让他为我所用。” 

风摇柳听着景夫人说着自己的阴谋,心中却早有了打算。“这果然是个好机会。”风摇柳习惯性的媚笑着,“夫人,一旦您掌了权,柳儿能得到什么呢?” 

景夫人心中冷笑,果然是个贪婪的丫头,是啊,自己也是个很贪的人,这一点柳儿倒与自己很像啊,心中这样想,嘴上却信誓旦旦地说道:“我景环芳对天发誓,一旦亲掌天帝宫大权,就奉风摇柳为本宫圣女,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柳儿真是受宠若惊。那么夫人可千万不要食言啊。” 

“当然,这是这次的解药。”景夫人虚伪地说道,“柳儿你聪明机灵,我要是有你这样的孩子就好了。” 

风摇柳听她如此说,急忙跪在地上叩头说道:“那就请夫人收下柳儿这个义女吧。” 

“若是当年我的女儿没被人盗走,应该也有你这般大了。”景夫人扶起风摇柳,叹道,“只是现在为娘没有什么见面礼给你。” 

“夫人不嫌柳儿高攀,肯收柳儿做义女,柳儿感激还来不及,哪里还敢要什么见面礼。再说今后跟着您,早晚可以出人头地,也不急于一时。” 

“果然明事理。” 

“谢谢母亲大人夸奖。孩儿这就去找百里雪燃。”风摇柳辞别景夫人,转身离去。景夫人永远不会看到风摇柳转过去的脸上那双含着浓浓恨意的眼睛。 

景夫人以为天下人都与自己一样,只爱权、钱、色。她不知道自己犯下了一个多么致命的错误。 

或许风摇柳曾经执迷于此,但是现在的她连自己的性命都舍弃了,又岂会在乎这些? 

五 

江水流远远地就听到厢房中的琴声。 

恍若天籁的琴声。浮光流水,瞬世莲华,三生三界,弹指一挥间便可在这空灵的琴音中顿悟。 

江水流禁不住往事一幕幕在眼前重现,当年澜哥哥就是这样抚琴给他听的。但是,为什么,为什么澜哥哥要那样对他?心中是爱是恨,他分不清楚,只是落泪。他推开房门,看见抚琴之人。 

聂小文那苍白清秀的绝世容颜映入眼帘。是他,聂澜的义子,他竟能弹出如此纯净的音律?竟然能把自己感动得哭泣?不可能,不可能的。一定是他用了什么惑人的心术。江水流长袖一挥,卷开长几上的琴,怒道:“不许弹!” 

聂小文看着江水流泪流满面却又忽然发怒的神情,不禁莞尔一笑:“粗鄙之音扰了江叔叔清修,小文不弹就是。” 

江水流看见聂小文谦卑的样子,心中一阵的不舒服,厌恶地骂道:“真是虚伪,就像你那个狗屁义父一样。” 

聂小文却正色道:“您对小文是打是骂,小文不在乎,但是请您不要辱及家父。” 

江水流闻言冷笑:“真是愚蠢。你早晚会因为跟了他而后悔。” 

“小文今生决不会做对不起义父的事情,也不会允许别人做不利于义父的事情,哪怕是因此丢了性命,也决不言悔。” 

“你会为你这句话付出代价的。”江水流冷哼。片刻却突然道:“今晚沐浴,你过来服侍我。” 

“是。”聂小文毕恭毕敬地回答。本来嘛,来这里就是做下人的,服侍主人沐浴更衣也不为过,但是他总觉得江水流的话里藏着更深一层的意味。 

晚上江水流沐浴的时候,自是有许多丫鬟在身旁服侍,他只是让聂小文在一旁的石地上跪着,等候吩咐。这一等便是一个多时辰。聂小文身上的剑伤说不痛是假的,在石地上跪得久了双腿发麻,各处伤口绽开,血渐渐渗透了衣衫。他没有挪动半分,仍是静静地等着。 

“你们都下去吧。”江水流从浴盆里走出,披上一件衣服吩咐那几个丫鬟,“没我的吩咐,谁也不许进来。”然后转身看到了聂小文,笑道,“贤侄,这里没有旁人,你也过来洗个澡吧。” 

聂小文一愣,却也没有说什么,听话的一件件脱去衣衫,走进江水流刚才沐浴的水盆。盆里的水有些凉了,没有愈合的伤口被水刺激,刺骨的痛,他略微皱了一下眉。 

江水流很惊异地看到聂小文的身上竟然有那么多伤疤,纵横交错遍布全身,除了刚才那十几处剑伤,右胸上还有一道很深的伤口,一直贯穿到后背,似是刚刚才愈合。其余的大多数是鞭伤、烫伤和各种酷刑留下的痕迹,都是完全没有经过治疗,自然愈合后的样子。刚才聂小文当着旁人的面脱衣服,毫无羞涩之态,好像是习以为常。难道……江水流心存疑惑地问:“你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不会是聂澜弄的吧?” 

“当然不是义父弄的。”聂小文淡然一笑,“这些伤是在天帝宫的时候留下的。那时我伪装成不懂武功的普通人混进天帝宫,总免不了要吃些苦。”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他养成了这样隐忍的性情,江水流突然对聂小文过去的经历很感兴趣,于是继续问道:“听说天帝也是有断袖之癖的,你生得如此俊美,一定逃不过他的魔掌吧?” 

聂小文闭上眼睛,沉默了一会儿才轻轻地回答:“这个我早有心理准备的,为了完成义父推翻天帝宫邪恶统治,拯救中原武林的心愿,就算牺牲我的性命也是值得的。” 

江水流闻言讥讽道:“你心甘情愿地被他利用也就罢了,少在我面前说他的所谓大仁大义。”他越想越气,为什么旁人都看不清聂澜的本性,尤其是他的这个义子,更把聂澜当神一般崇拜,真是迂腐。既然他这样顽强,就一定要想个办法摧垮他的意志。一定要让聂澜后悔,后悔送他过来,后悔曾经作过的一切。“你现在是我的侍从,我的命令你都不会违抗吧?” 

“是的。但是如果让我去害义父我是宁死不从的。” 

“放心,我现在让你做的事情,与你义父毫不相干。”江水流冷冷地笑着,“我让你今晚服侍我,就像服侍天帝那样在床上取悦我。”他故意把后面那几个字说得很重,他希望看到聂小文畏惧的样子。 

聂小文平静地道:“从现在开始么?” 

“对,马上开始。”江水流走到一旁的软榻坐下,敞开衣衫,花白的发随意地散落,他的身材匀称,因为习武的关系再加上保养得好,没有一分赘肉,细腻富有光泽,带着沐浴后的清香,竟也十分美丽。 

聂小文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从浴盆中走出,赤身裸体地跪在地上,慢慢地爬到江水流的身前。头埋入江水流的跨间,轻舔他的欲望,等那里开始充血肿胀的时候小心翼翼地含入口中。 

江水流恍惚间好像回到了过去,聂澜也曾这样服侍过他吧,很熟悉的感觉,渐渐的他竟然要在聂小文的嘴里达到高潮。他恨自己这样淫荡的身体,对这种事情他早应该是很厌恶的,为什么轻轻地挑逗仍会有反应?为什么心里忘不了聂澜,就连这身子也忘不了?他心中充满矛盾,身体却完全不受控制,他将分身从聂小文嘴里抽出,粗暴地将那清瘦的人儿压到身下,分开他的双腿,刺入。记得以前聂澜就是这样做的吧,每次都毫不留情,深深地贯穿他的身体,让他在痛苦中疯狂地呻吟。他反复地抽插,一次次达到高潮,身下的人努力地配合着,跟随他的律动,却始终没有发出声音,好像是一个没有知觉的木偶。 

“滚!”发泄过后的江水流怒不可遏地大叫,他把聂小文从床上拽下来,“你这个淫荡的妖孽!是聂澜教你的吧,故意来迷惑我!” 

聂小文挣扎着从地上站起,迅速地穿上衣服,什么也没有争辩默默地退出房间。伤口因为刚才那番剧烈的运动血流不止,一阵阵刺骨的痛再加上下体所受的折磨令他举步维艰。他扶着墙慢慢挪动身体,不知道过了多久才挨到所住的厢房。 

进到屋里,他草草地为自己处理了一下伤口,就躺在床上昏昏地睡去。这不过是第一天,后面的日子不晓得会怎样。不过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江水流还是深爱着义父的,他的恨有多深,爱就有多深。 

六 

聂小文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他艰难地翻身坐起,头因为失血而眩晕。腑中有些饥饿,他运功调息了一下,正要出去找点吃的,却听门外有人呼唤。 

“聂小文,主人叫你马上到忘琴馆去。” 

“是。”聂小文应了一声,整理了一下衣衫,站起身子慢慢地走到门边。走出厢房跟在那个仆人后面沿着回廊向忘琴馆而去。因为伤痛,聂小文走得很慢,几乎是一步步往前蹭,虽然这段路不长,那个仆人还是不耐烦的几次停下来等他。 

“没你们的事了。”江水流见聂小文进来,便喝退了忘琴馆内所有的仆人,“贤侄,过来,脱掉衣服。” 

“要全部脱掉吗?”聂小文问。没想到江水流精力这样旺盛,才过去几个时辰,现在还是大白天就想再做。要是这三个月每天都是这样,不给他喘息的机会,不止他的身体会撑不下去,就是江水流恐怕也吃不消吧? 

“嗯,全脱掉方便一些。”江水流看着聂小文安静地脱掉衣衫,可能是伤痛的缘故吧动作有些吃力。瞧那神情,他现在一定以为自己要对他做什么龌龊的事情吧?其实他只是想给聂小文的伤口敷些药,昨天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行为会失去理智,那孩子还带着伤,又被他折腾了整晚,真怕他身子承受不住,万一不到三个月就死了,怎么向聂澜交待?不过聂小文确实太过清秀美丽,无论男女都无法抗拒这种诱惑,他慢慢地欣赏着那略显苍白的身体,发现他的衣衫完全退去,项间却还挂着一个锦囊。昨天沐浴的时候好像也没有摘掉,那个锦囊里面装的是什么?一定是对他很重要的东西。他这样想着,手抚上那纤细的颈项,然后一把拽下那个锦囊。“这里面是什么?” 

“是义父送我的东西。”聂小文说话的时候脸上带着一种崇敬和幸福的表情。 

江水流气愤地打开锦囊,发现只是一段枯树枝,讥讽道:“我道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却原来是块烂木头。你却当个宝贝似的天天挂在脖子上,真是笑死人。” 

“那是红柳。我来这里前,路过一片荒滩,那里什么都没有,只有红柳。义父折了这段红柳枝送给我,希望我能像这红柳一般,无论在多么恶劣的环境中都存有顽强的生机。”聂小文淡淡地笑着,“所以它对我来说是一种精神鼓励,是无价之宝。” 

“是吗?”江水流冷笑,随手将锦囊和那段枯枝丢进一旁的火盆中,“我看这红柳也不过如此,遇到火不是还要化成灰烬?” 

聂小文望着那熊熊燃烧的火焰,像是很想要把那段枯枝拿出来,却终是没有动手,只是轻轻地叹了一声:“是啊,不论多么坚强的人也逃不过一死的,就像红柳逃不过火。义父说过人哭着出世,便是知道有一天会死亡的,但是也正因为知道生命短暂,所以才要认认真真地过每一天,努力争取有所作为,虽然不一定能扭转乾坤名垂史册,却也希望能让身边或是所爱所敬仰的人过得更幸福。” 

江水流心里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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