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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里随波行-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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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滕琰不回答,又问:“你猜我第一次杀人是在几岁?”
  燕王停顿了一会儿就自己说了下去:“我第一次杀人是在八岁。”
  “那时候,父王有一个侍妾恃宠而骄,在花园里见到母妃没有行礼,还装着没看见扬长而去。我下了学,听母妃说后,就去找那个贱人,刚好那时候皇祖父赐我一把小剑,我天天佩在身上。当我拨出剑来的时候,那贱人还笑着同我说话,她们谁也没想到我能杀人。”
  “我把剑刺进了她的肚子,肠子都流了出来,到处都是血,还有一种奇怪的臭味。周围的宫女们吓得都叫不出声了。那贱人好久才死,我就在一边看着她断了气才走。”
  “后来祖父和父亲都说我有胆量,母亲也抱着我夸我为她出了气。”
  “滕公子,你知道吗?我杀完人后和平时一样做了功课,还看了会儿书,所有的人都说我当时面色如常。其实,好几天晚上,我都躺在床上吓得睡不着。”
  燕王说完轻轻地笑了,好象在笑自己当年会有那么胆小的时候,他接着说:“从那以后,再没人敢在我母妃面前无礼了,东宫的内侍、宫女,甚至朝臣们,所有的人都很怕我。”
  说实话,这个故事一点也不好听,一个残暴的小孩,一个扭曲的母亲,观念有问题的祖父和父亲,更主要的是杀人的性质并不一样,滕琰是在战场上杀死敌人,所以她虽然不舒服,但还是能想得开的。
  但不可否认燕王的好意,滕琰再次表态:“王爷请放心,明天我就会一切如常了。”
  果然,当太阳再一次升起时,滕琰已经和平时一样骑在马上行军了。她与燕王并辔而行,“王爷,我们打到了犬戎狼主的金帐后,怎么办?”
  “杀了所有的成年男子。”燕王有些莫名其妙地看了滕琰一眼。
  “我是说那之后?”
  “那之后,我们就回来。但经此一役后,犬戎人必伤根本,二、三十年内,不会再窥伺燕地了。”燕王反问:“你想说什么?”
  “我是想说,那二、三十年后呢?”
  “你有什么好办法吗?”燕王对此当然非常感兴趣。
  “当年卫将军、骠骑将军打败匈奴,甚至将他们驱逐到遥远的地方,可武帝后,至终汉一朝再也没有大规模地伐匈奴,这是为什么?”
  “是再没有卫青、霍去病这样的将领了吗?当然不是,江山代有人才出。无法再伐匈奴的原因是再也没有这么多的马,这么多的钱去打了。《史记》所载,当年卫青、霍去病出塞时马十四万匹,复入塞时不满三万匹,此后,汉朝因为马少,其它边境不宁等原因,无力对抗匈奴。所以有人评价汉武帝时,说他在位几十年,打了这么多仗,国家打穷了,户口减了一半,穷兵黩武。”
  “难道你想说我们现在做的错了吗?”燕王没胡明白了滕琰的意思。
  “不,打是肯定要打的。不过,打完后,我们该怎样做才能一劳永逸地解决燕地的边患呢?”
  滕琰看着燕王疑问的目光,缓缓地说:“我想对待犬戎人,只靠武力的法子肯定不是最好的。”
  “犬戎人屡次进犯燕地为的是什么呢?他们生存的这片草原,出产牛羊、马匹,没有粮食、食盐、布匹、茶叶等他们必需的生活用品。而历朝历代,中原的统治者都不肯与他们通商,或者极为严厉地限制通商,这样的结果就是,中原的统治稳定有能力时,自然会压制住犬戎,但也避免不了边境上的小型截掠,当中原的统治不那么有力时,犬戎人就会大举进攻。”
  “我在想,我们是不是在打败犬戎后,不立刻就撤兵,而是换一种方式。”
  昨天的遭遇战后,最后还是通过几个俘虏了解了一些情况,犬戎人现在的日子很不好过,缺乏各种生活用品,尤其是食物类的。对燕国的这场战争,最初他们得到了不少的利益,可后来一次次的战败,损失相当的大,很多的犬戎人,一家只剩下老弱病残,吃饱都难,狼主的地位也已经受到影响。
  这队犬戎人是一个部落的,日子实在过不下去了,舍不得把牛羊都宰杀了吃,就出来想抢一些食物,结果自然不必说。
  杀人滕琰也有份,她倒不是有恻隐之心,犬戎人在燕地的凶残,她也不是没见过,没经历过,现在就算是一报还一报也好,怎么也得先把他们彻底打败。
  但这以后呢?总不能把所有的人都杀了吧?就是燕王也不可能杀老人妇孺的。那么只要燕地和犬戎还是维持现在的模式,战争根本避免不了,只是存在时间问题、规模大小等不同罢了。
  滕琰不知现在自己是不是达到一个政治家的高度,但前世大量信息的帮助,确实让她没有这里人所谓的“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想法。各民族的人完全可以和睦相处,互通有无。
  这种思路也不是刚刚有的,她也思考了一段时间了,但在昨天,听到犬戎人的俘虏说他们也是没办法才出来抢掠的,明知道不该同情他们,但还是决定把她的思路与燕王沟通一下。
  这不同于昌平郡的治理、军粮的运输等管理性的工作,那都是她所擅长的。但制定民族政策,确立治理方针,她还是没有底气。
  她只有把这些不太成形的想法说出来,让燕王去做决定。
  “就是把投降的犬戎人组织起来,分成几个大牧场,每个牧场都有军队驻守管理,就象云中、北宁两郡一样,让犬戎人和中原人一起生活,让他们都一样成为燕国的子民。”
  “在草原建立边城,设置相应的市场,吸引商人把中原的布匹、茶叶、盐、日用品等草原上缺乏的东西运来,同时把草原上的牛羊肉、马匹、羊毛等运到中原,互利互惠,燕国的经济也能被带动着发展起来了。”
  这是一个太全新的观念了,燕王被震憾了,他慨然叹道:“你总是有这些独特的想法!”
  滕琰开口前还是有些犹豫的,但话出口后,她倒更觉得自己的想法是可行的,眼下要实行,难度并不小,但有利因素也不少,最关键的一点,燕王的军队有实力支持这一计划。
  万事开头难,只要进行下去,过上几年就能见过效益,再过几十年,不论是犬戎人还是中原人,都已经对这种模式适应了。
  而且好处也是显而易见的,犬戎人能通过正常途径得到所需的物品,自然也不会轻易挑起战争,燕地少了异族的侵略,经济也能快速恢复。
  “王爷,你想要是真能实现这个计划,达成的稳定局面的是不是会持续得更久,也更可靠些?”滕琰现在非常需要燕王的赞同。
  燕王用复杂的目光看着滕琰,好久才回答说:“我要仔细想一想。”
  这确实是应该的,就是滕琰也要进一步思索一下,如何实施这一方案,没有具体的操作方案,任何方案都是空中楼阁。
  从这天起,行军休息之余,燕王和滕琰大部分时间都用来探讨这一方案。时间一天天过去了,燕王不但已经同意按这一方案继续治理草原,而且还与滕琰共同商议了许多具体的细节。
  看着燕王雄姿英发的笑脸,滕琰却做不出一点欢欣鼓舞的样子。她的月事来了,而且由于连日来在寒冷的北地行军,这次的月事伴着极为严重的痛经,现在她痛得实在是装不出笑脸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九十四章

  可怜的滕琰躺在毡垫上,把披风盖在身上,缩成一团,默默地忍着腹痛。
  她和燕王住在一个帐篷里,当然不止他们俩个人,进入草原后,各种物资是不断损耗的,帐篷当然也没有刚出发时那么多了,冬天草原的夜晚,要是不在帐篷里,还真的是受不了。所以晚上睡觉时,燕王、滕琰还有他们的侍卫们一个挨着一个,住在一起,现在连帐篷的隔帘这种东西都不存在了,早就做别的用处了,而普通士兵的帐篷里更是人满为患。
  滕琰并不是十分在意这种情况,反正大家都不脱衣服,不止是内衣,外衣也不脱,还有就是有的人连铠甲也不脱,这样住在一起真算不了什么。更何况,侍卫们倒底还是顾忌,给燕王和她都留出了比别人大一点的地方,用不着真的挤在一起。
  “昨天还好好的,今天怎么了?”燕王俯下身来看滕琰说,语气里带着浓浓地关心。
  “没事,让我休息一会儿。”滕琰连话也不愿意回答,只想静静地躺一会儿。
  不过,她想静却静不了,过了一会儿,不知是谁把军医找来了,要给她诊脉。要说滕琰也不太信能从脉搏上判断出男女来,但还是小心没有过逾的,便不肯诊脉。再说,诊了又有什么用?想都不用想,治痛经的药,军中肯定没有!
  但还是得找个理由,滕琰就对燕王、军医和旁边的侍卫们说:“我这病是宿疾了,也没什么法子能治,但并不要紧,过几天自然会好。”说完死活不让军医诊脉。
  只是痛上几天,忍忍就过去了,滕琰也不是特别在意。但到了半夜,滕琰迷迷糊糊地醒来时,发觉不好了,不只是肚子痛,身上还发冷,头重脚轻的,似乎要发烧。自己心里也不禁急了起来,要是现在得了风寒,真是要命了。
  她这里一动,旁边两年看护她的侍卫就过来问一下,离她最近的燕王也醒了,跟着问:“怎么样了?”
  滕琰也顾不上麻烦别人了,就说:“我冷,能不能再给我找点东西盖上。”军中早就没有了被褥之类的,大家都是盖着外袍或披风什么的。
  有侍卫拿过来自己的补风,给滕琰盖上,但她怎么也暖和不过,人就象是在冰窖里一样。
  她听见燕王说了声“卸甲”,接着铠甲碰撞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燕王到了草原就一直铠甲不离身的,“这时候卸甲做什么?”滕琰迷迷糊糊地想着,但实在没精神去关心这些事了。
  身边突然靠过来了个热乎乎地身体,她明白了,燕王卸了铠甲,只穿着里面的袄裤,从后面把她抱住了。
  行军中条件艰苦,晚上很多士兵都抱在一起取暖,这本来也没什么。象燕王那样一直不脱铠甲的毕竟是少数,当然他的铠甲比别人的也不同,材质根本不一样,与寻常的铠甲相比又轻又软。
  滕琰由于自己的原因根本就没想到要用这个方法,现在燕王这样做后,她真觉得这样确实是个实用的办法,现在不是讲面子讲礼数的时候,活命要紧。何况她身上缠着布带,还穿着里外两层的棉服,并不怕暴露。
  披风下的温度几乎立刻就升高了。“谢谢,这样暖和多了。不过,还是让我的侍卫们来吧。”
  燕王小声说:“你一直也不让别人这样做,不就是嫌他们吗?”
  滕琰又被误会了,她根本没有这个意思,还没法解释。
  但现在与燕王讲人人平等肯定是不现实的,她平时根本不让侍卫进她的屋子,已经给大家造成了这种误会。更何况燕王这个人尊卑观念非常严重。
  也不只燕王这样了,这里的人都是这样注重出身等级的。都是一样的人,非得按出身分出三六九等来,滕琰有时也庆幸自己的出身足够高,否则,不说别的,燕王对她就不会这样重视。
  不过,现在是真的暖和呀,只一会工夫,滕琰就伸展开她一直蜷缩在一起的四肢,即将再一次进入睡眠中了。
  不过,滕琰的运气并不会那么好,本来在她身后的燕王突然用力吸了几次气后,非常紧张地坐起来说:“你受伤了!”
  刚刚让滕琰赶去睡觉的侍卫们又都起来了,有的去找军医,还有的要找点火的用品。
  滕琰心里明白了怎么回事,赶紧止住大家,说:“王爷,我没有受伤。”
  “不对,你身上有血腥气。”燕王非常肯定,一边伸手就去脱她的衣服。
  滕琰当然不会让他得手,紧紧地抓着自己的衣服说:“我说了,我这是宿疾,过几天就好了。”
  看燕王根本没有让步的意思,滕琰赶紧低声说:“我不是告诉过你,我有隐秘吗?我的病就与隐秘有关,等我们打了胜仗后,我就告诉你是怎么一回事。眼下,你让我好好休息养病,我可不想命丧草原。”
  果然燕王的手松了下来,滕琰就说:“快躺下,我现在更冷了。”
  燕王听滕琰的意见躺下了,但还是说:“让军医看看吧,别让病情再重了。”
  滕琰笑笑说:“不用了,我心里有数的。”
  夜半三更,正时困倦的时候,滕琰很快又有了睡意。
  朦胧中听燕王在她背后轻声地说了一句:“我可能真不该逼你来草原。”
  滕琰想劝慰他几句,当初是燕王强迫她的没错,但要是她想办法,也是能拒绝的,最后,她一路到这里,自己的意愿还是占大多数的。说到底,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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