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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卫攻略-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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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留下掌印,唯有一点朱漆的色泽稍深,像是当初没有涂抹均匀。
  伸指一揩,指腹染了一道暗红,是干凝的血珠。在进厢房偷袭唐家主之前,殷无恨就已经受了伤。他默想着,捻了捻指腹,顺着窗户侧头打量——左边是通往左跨院的门,右边是通往右跨院的门,左右跨院通往众人所在的穿心院。
  他走进了左跨院,跨院里黑漆漆的,冰封的荷池和园景隐约可见,是个赏景的地方,因此,不少毗邻套院的厢房,都向左跨院凿了轩窗。
  他忽地停在横墙上开凿的一扇轩窗处,这窗户锁得死紧,只得破开窗闩跃进去。内里悬挂的一副画劈头盖脸砸下,紧接着,他撞到了装满水的浴桶。再次摇燃火折子看来,满地琴丝,家具和床榻千疮百孔,竟是那夜里,他和司徒雅、季羡云所呆的厢房!
  暗卫九怔了怔,从这厢房到唐家主的厢房,不过出窗一跃,疾行数步,再进窗一跃。
  他颓然坐在榻边,推算唐家主遇害的时辰——唐门子弟均认为,唐家主的死和红衣金面的夜袭者有关,因为唐家主的致命伤,无疑是数股琴弦造成的。但在他看来,很不对劲,首先是时辰不对,红衣人偷袭是在夜里亥时,而唐家主到了第二天早膳时,尸骸尚温,且无明显尸斑,死亡应是早膳前两个时辰之内;其次是伤口不对,他为司徒雅取过琴弦,红衣人的琴弦带倒钩,造成的伤口有小指宽,而唐家主的伤细如发丝。
  这些细枝末节,江湖中人很少留心。他却奉命调查殷无恨已久,验过不少惨遭其毒手的侠士的尸首。突然感到殷无恨这次露面的方式很独特,利用劫镖,把蜀王、云雁镖局和唐门聚到一处,杀害唐家主以证明他在,再来让人猜,他到底是哪一方的谁。
  这行径仿佛在传意:“你知道我在,却猜不出我是谁。我在你眼皮下杀人,奈我何?”
  他原本是猜不出。他在韩寐、季羡云等人身上猜,怎会猜到司徒家的仇人,可能就是司徒家的自己人……一个受了伤、筋疲力尽替人取毒、同时又和他弹琴说爱的武林盟主的公子,怎么可能是魔教教主殷无恨?而且这位公子用的是实实在在的点绛派功夫,论造诣和耳力,若是偷偷溜出那扇让画遮盖住的窗户,他没道理察觉不出。
  但这位公子的确具备下手的时机,他清楚记得,这位公子装睡时,他出去烧过一壶水。
  他浑身腾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寒意。一件事,只要认准了一个方向思索,就会越想越煞有介事:比如,司徒雅那天早晨有意要把季雁栖的脉,给众人造成季雁栖可疑的印象;比如,司徒雅拉着两个兄弟在剑阁外光明正大偷听盟主和他密谈;比如,司徒雅在盟主面前把他送给司徒锋,却又在风口浪尖上,突然反复无常地告诉他,要和他在一起。还因他的归属问题,和司徒嵩达成了某种共识,激怒了司徒锋。司徒锋年纪尚轻,武功却已有青出于蓝之势,如此气得一走了之,盟主对付殷无恨,就少了最得力的帮手。
  可这不能证明,司徒雅是殷无恨,或者殷无恨是司徒雅。年纪不合,身份不合。毫无动机。武林盟主之子,怎么可能会是二十年前的魔教教主?
  他想到了最坏的可能,殷无恨精通易容术和缩骨功,早已杀害了真正的司徒雅……
  这想法,好似一盆冰水从头浇下,浇得他脊梁骨一截截凉下去。他十年如一日为保护一个人努力,而这个人却可能早已不存于世?因此司徒雅才忘记了幼时救他的事?
  他蓦地起身,若是如此,二公子是假的,三公子和暗卫不在,大公子今夜可能有危险!
  暗卫九心急火燎赶回客栈,使出燕子抄水,攀上天字号厢房的屋檐,不动声色将瓦揭开一线——
  司徒雅在,司徒嵩也在。
  暗卫九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司徒嵩正压着司徒雅,兄弟之间措辞不堪入耳:“今晚,就你我二人。心肝宝贝,莫要再害臊了,从了我罢。”
  司徒雅偏头躲避:“大哥,不是说好了,爹在时,要守礼尽孝……”
  “我等不得了,三弟走了,我还有什么好怕的!”司徒嵩这会儿艺高胆大,凭过度充沛的内力,单手扣住了司徒雅的双腕,另一手一把拽开司徒雅的腰带,剥出一双匀称白净的腿来。这双腿被迫分在司徒嵩腰际两侧,和司徒嵩深褐色的衣衫形成鲜明对比。
  暗卫九下意识闭眼侧头。刀尖自袖口滑出,让他紧紧攥进掌心。血一滴一滴溅到瓦拱。
  无论司徒雅到底是谁。只要司徒雅说个不字,他会冲进去。
  “大哥……”司徒雅喘息不定,态度模棱两可,“你这是趁人之危。”
  暗卫九的刀在掌心里深了几分,他莫名其妙想起,这把刀,司徒雅吻过。
  司徒嵩手忙脚乱地脱裤子。这公子相貌仪表堂堂,动作却也能如此猥琐不堪。
  “大哥,其实我只是想要个……真正的好兄弟,”司徒雅低声告饶,“你若愿意,我们就去资阳城,那里有小倌……现在改变主意,还来得及。权当一切没发生,你我还是兄弟。可好?”
  “当兄弟有什么意思,”司徒嵩踢开裤脚,捉起司徒雅的膝窝子道,“从今天起,我就叫你雅儿了,反正你和小倌也差的不远,小倌也不及雅儿你。”
  暗卫九听得五雷轰顶,还在屋顶天人交战着,忽觉几股劲风自四面八方袭至!

  第十五章

  暗卫九随机应变,腰腿一旋错身相让,甩手后发而先至掷出飞刀,几个红衣人随之跌落,他来不及细瞧,数十枚琴锥已打入他脚下的屋檐,层层灰瓦让遒劲的琴弦拽翻,雪尘蒸腾如雾。他如箭贯出,刚跃至屋脊呈出的光秃秃的横梁,又有百股琴弦急急跟来,不得不仰翻身向下一道横梁纵去,一个‘倒挂金钩’,刀掌齐出,以内力率先震出成千上百的屋瓦,去打那铺天盖地飘然降临的团团红衣。
  跪趴在屋内的司徒嵩,正握着勃发的欲根,准备行欢好之事。就在这千钧一发的功夫,屋顶稀里哗啦几声巨响,红衣人破瓦砸落。其中一个,刚好砸到榻上,和司徒雅仰成一排,此时歪过金色面具,对着神情颇为好奇的司徒雅抽搐几下,不复动弹了。
  司徒嵩吓得跳将起来,欲念霎时萎靡。他凭本能弃了司徒雅,扑到桌边擢出长剑,差点让褪到脚边的裤子绊倒,当下忙不迭拉起裤腰,虚张声势喝道:“什么人,大胆!”
  暗卫九和使琴弦的红衣人打的难舍难分,头也不回道:“大公子,此地不宜久留!”
  司徒嵩仰头一看,破损不堪的屋顶,好似有百朵红云飘落,红云未到,琴弦先到,密密匝匝向他盖下。暗卫九义无反顾纵前切斩,即便如此,还是有不少琴锥向他袭来。他定了定神,捏个剑诀,施展开以快取胜的剑门剑法抵挡,有了司徒雅的十余年内力助益,他的身手竟比昔日迅捷了不止一倍,只觉琴锥的来势缓慢明晰,挥剑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心下大喜,跃上屋顶越战越勇,嘴里威风凛凛呵斥:“武林盟主长子司徒嵩在此,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便叫你们有去无回!”
  众多凌空的红衣默不作声,忽地齐齐拨开琴匣机括,纵横交错,漫无目的织起琴弦。不一时,细长的银丝,竟依托整个客栈,构成了巨大无比、复杂精巧的弦网。一些惊醒的住客想逃出客栈,企图从琴弦间钻出去,不料那几根琴弦骤然勒紧,直接将肉躯割得四分五裂。脸上溅到血的店小二骇得大叫起来:“妖妖怪!”有住客在窗边瞧见半空中的情形,不由得失声喊:“鬼,满天都是红衣鬼啊!”还有些连呼救命的、念佛号的、哄小儿收声的,嘈杂聒噪,鬼哭狼嚎。
  一道红影飘然停至琴网中心,暗卫九和司徒嵩放眼看去,这人的红衣格外宽敞,襟边袖袂绣着璀璨的金线,像焚火的蝴蝶似地,衬得身姿娉婷绰约,风情难表,令人目眩。
  司徒嵩有些心悸了,这是那夜以琴音蛊人的红衣首领:“阁下究竟是何方神圣?”
  红衣首领冷哼一声,隔着面具,不答反道:“交出《九如神功》!”这声音飘飘渺渺,低沉幽恸,直往厢房里送去。
  暗卫九和司徒嵩一齐转身回视——只见司徒雅还坐在厢房榻中,衣不蔽体,双腿曲呈。此时红衣首领发话,他才如梦方醒:“你是那夜弹琴之人?”
  “不错,”红衣首领道,“识时务者为俊杰,交出《九如神功》,否则要你尝尝本教‘天罗地网’的厉害!”
  暗卫九对“本教”两字很是敏感——难道这就是销声匿迹多年的欢喜教?
  司徒雅合拢外袍:“九如神功是何物,阁下是不是中毒已深,眼花缭乱认错人了。”
  红衣首领大怒,旋身盘坐弦网,便要开指拨琴。暗卫九和司徒嵩齐齐拔身斩劈——这琴弦笼罩整个客栈,拨动起来声势只怕要震破人的五脏六腑!
  血战一触即发,孰料变故横生。红衣人的弦阵外,突然有不少声音嘻嘻哈哈笑起来。
  这些笑声忽远忽近,远得像是在丹山镇之外,近得宛如在耳边调皮地哈气。像是孩童半啼半笑,又像是少女娇笑,甚至有点像山猫鸣叫。在阴寒的冬夜里,这阵阵笑声好似从覆雪的坟头钻出来的动静,回音跌宕起伏,令人毛骨悚然。
  不少红衣人听着听着,竟拍手跟着嘻嘻哈哈怪笑起来。好似让那欢脱的笑声感染了,身不由己,笑不可仰,笑得浑身酸软,笑出了泪花,莫名其妙狂喜至极。
  红衣首领怔了怔,断喝道:“不好,是欢喜教,布阵抵抗!”
  暗卫九如置云雾,那厢怪笑的若是欢喜教,这厢的红衣人又什么教?来不及深思,红衣首领已拨动弦网,一股子浩浩荡荡的颓靡之音四下散开,听得人郁结难抒,好似囚禁在黑暗狭隘的地牢,目不视物,身躯难展,喘不过气。
  司徒嵩慌张起来,琴音一入耳,他的眼睛竟似瞎了,什么也看不见,唯有呆在原地,胡乱挥剑扫刺,搪开近身的琴锥。
  暗卫九卯足内力冲破琴音魔障,视野恢复清明,只见弦外,围着不少苗族扮相的少女,这些少女头戴银花梳,身穿黑色的衣袍褶裙,颈坠百叶银圈,腰环银链,十指展在怀前轻轻摇晃着,指掌上挂满的串串小巧的银铃铛,发出欢脱清脆的声响,好似万虫振翅骚动,竟能抵御琴音……原来欢喜教是擅长盅术的黑苗子,和他想象的略有不同。
  “嘻嘻,玄默小天地也拿出来卖弄,”一位苗族少女嗤道,“小奸贼不怕班门弄斧么?”又听一个男人道:“血衣教小猢狲,交出《玄默神功》,本尊留你们全尸!”
  暗卫九看向自诩本尊的男人,这男人也穿着苗族黑袍,头戴镂纹银面具,看不出相貌年纪。他不明就里,携了目不视物的司徒嵩,飞身回了厢房,守住司徒雅,静观其变。
  红衣首领惊疑不定地看向黑衣银面人:“你是谁?”
  黑衣人轻笑道:“想当年,你爹偷了本尊的玄默琴谱。父债子偿,该还了。”
  红衣首领沉默了片刻,动摇道:“你是殷无恨?你没死……果然是你杀了唐奇龙!”
  暗卫九听见殷无恨这个名字,不由得看看黑衣苗人,再看看司徒雅。有点儿糊涂。
  “哈哈!大仇未报,地府未满,本尊如何会死,”黑衣人猖狂道,“乖乖交出《玄默神功》,本尊可以给你个痛快,否则,你想死也没那么容易了!”
  红衣首领鼓足勇气道:“你……你也不过是个小偷,《玄默神功》轮不到你索要!”
  双方说到此处,便动起手来。血衣教的红衣人琴弦铮鸣,欢喜教的黑衣人铃铛骤响。
  一个琴声昏天暗地,一个铃声欢天喜地。均是乱人心智的货色。直搅得整个客栈隐隐作颤,杯碗瓢盆纷纷震动碎裂。先前住客的鬼哭狼嚎,竟再也听不见了。
  暗卫九齐掌下压,勉力平心静气。司徒嵩喷出一口血来。
  “大哥,我功力都渡给你了,”司徒雅提点道,“你怎么不运功抵抗?”
  听闻此话,暗卫九不由得一震,司徒雅已功力尽失?不,他到底是司徒雅还是殷无恨?
  司徒嵩这才想起气沉丹田,放任内力抚平脏腑,顿时神爽目明,看清了周遭情形。当下他只看见,司徒雅撑榻捂嘴作呕,血自指缝滴落,想必是让两种魔音震伤了五脏六腑。他吃了一惊:“二弟!”
  “大哥,趁他们搦战……你们快走……”司徒雅似乎撑不住了。
  暗卫九正想罩住司徒雅的督脉,助他抵御琴音和铃音,孰料自称是殷无恨的黑衣银面人纵身入了厢房,紧随其后的是个清丽少女。两人步步紧逼,向司徒嵩和司徒雅踱来。
  “司徒家两位公子,”黑衣银面人笑道,“殷某久仰。”
  司徒嵩吓得大叫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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