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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卫攻略-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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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暗卫九听得难受,他本只是想守在司徒雅身旁,保护司徒雅,哪晓得这一个心愿,会给司徒雅惹出这许多麻烦。一时间无地自容,也无以为报,忧喜交加、愁肠百结之下,更不知如何面对司徒雅,慌忙请辞,要去向暗卫营的统管胡不思交差,以便换人往蜀北寻司徒锋。
  “去罢,”司徒雅体贴入微,“料想三弟的暗卫仍是暗卫一。你与他交情素厚,理应为他饯行,且替我在城外十里长亭,敬他一杯酒,算是谢过这些时日,他成全你我的恩情。”
  暗卫九沉稳领命,不疾不徐穿过回廊。到了司徒雅看不见的套院,他忍不住逃也似地拔足飞奔,茫然间,看连甍厢房、复道交窗,全是模糊不清一团雾。恍惚间,浑浑噩噩抓了廊柱稳住身形,攥紧的指节犹自发抖,竟一头撞上梁柱,强行将莫名其妙的笑容,撞回了心事重重的肃穆。
  “……”旁边端茶而过的丫鬟,呆呆地瞧着这嗖地一下出现,以头抢柱,又嗖地一下消失的暗卫。这无疑是众暗卫死气沉沉入府以来,她看见的最离奇最朝气蓬勃的一幕。
  司徒雅目送暗卫九波澜不兴离去,转身寻到管家常福,兀自取了一锭银子,托他转交暗卫九,用来款待暗卫一。常福匪夷所思。司徒雅道:“常伯伯,从今往后,不必再置备我那份月钱。”
  常福不明就里,连忙唤道:“二公子,你这是往哪去?”
  “这几日养伤憋闷得慌,想往坊间走走,”司徒雅怅然伫步,失落地低叹一声,“只是这街上全是江湖中人,如今我武功尽失,当真是寸步难行。我这废人一个,又有何面目出门?”
  常福于心不忍,差了两个略通武艺的家仆与他同行,再三叮嘱两人要哄得二公子开心。家仆都知道二公子是个好相与的,也乐于偷个闲陪他玩耍,只是间日集市未开,益州冷清得很。
  司徒雅领着家仆往二荤铺吃罢早饭,到送仙桥的书坊走了一遭,时而翻翻这本,时而瞧瞧那本,问那掌柜:“可有《罗织经》?”掌柜目现精光,拢袖道:“对不住公子,小店不敢有,有也不敢卖!”
  司徒雅不复多问,挑了几本闲书,让家仆拿了,无所事事逛了几个时辰,走马观花数十家商铺,一会瞻赏瓷瓶,一会摆弄折扇,一会爱抚砚台,也不知在转什么主意。家仆走得腿脚发酸,叫苦不迭,终于忍不住要劝他歇歇脚。司徒雅意犹未尽,道是做件衣裳就回去,三人便进了不远处的绿绮绸庄。
  这绸庄得名于古琴绿绮。绿绮是司马相如之物,相传司马相如曾以此琴作了曲《凤求凰》,向卓文君示爱,终携卓文君奔走益州。这绸庄所在,就是昔年司马相如和卓文君的住处。家仆对这渊源漠不关心,报了来意,不一时圆墩墩的庄主殷勤迎出,领司徒雅和家仆到内堂,奉茶点来吃。
  庄主笑眯眯问:“司徒公子可是好久不曾光顾了,不知这回是想做什么样式?”
  司徒雅歉然道:“说起来惭愧的很,之前庄主为不才做那几件,本是极称心的,只是身在江湖,免不了打打杀杀,不才这衣服,就是再谨慎也保不住。只好劳烦庄主照旧做来。”
  庄主大笑:“旁人打打杀杀,保不住的是性命,司徒公子却担心保不住衣服,有趣得很。”
  司徒雅道:“见笑。”家仆听他俩絮叨客套,只觉困意盎然,十分无趣。吃罢茶点,庄主领司徒雅量身裁衣。两名家仆便在内堂等候,又吃了不少茶,坐得哈欠连天,不觉趴在桌上酣然入梦。
  司徒雅跟着庄主穿过满是绫罗和染缸的僻静院子,进了一间厢房。庄主伸手在取暖的火墙上摸了摸,抽出几块砖,交互换过。那燃烧正旺的炉膛霎时向旁让去,露出黑黢黢的暗道和石阶来。
  两人迈入,又掰了壁上机括,带炉膛的火墙回至原处。顺阶而下行数十步,就到了九如神教的分堂,周遭豁然开朗,温暖如春。铺着绒毯虚席以待的上座前,有一张翘头几案,几案上横陈着墨绿色的古琴。堂下两列梨木椅坐着三四个人,此时见司徒雅,齐齐起身,拱手拜道:“教主!”
  司徒雅逐一看去,总管居养华和右使谢必安赫然在其中。他想起山谷那一声狼嚎,若非这俩夯货从中作梗,他早就拿下了暗卫九,又何至于此。面上笑如春风:“总管和左使怎么也来了?”
  总管居养华不情不愿:“教主,属下本不想来。是右使坚持要来,左使就不得不来。左使不得不来,自然要拉属下垫背。属下也就只好诚惶诚恐,将生死置之度外,硬着头皮来为教主效力。”
  左使谢必安道:“明日是正月初一,盟主召开武林大会。右使以为,教主兴许有用得着咱们的地方。”
  原来益州有不少书坊和绸庄,都是九如神教为监视武林盟主的府邸而设。只要到书坊,将约定某几本书按顺序拿放,再问有没有《罗织经》,附近的教众就会在两个时辰内齐聚绿绮绸庄。
  司徒雅这时约他们来见,不仅是为武林大会。不消说,主要是为那二十万两黄金的事。想罢,他含情脉脉看了眼总管居养华。居养华让他看得不明所以,毛骨悚然。他才将目光转向右使。
  右使本名范无救,即是丹山镇那夜里,冒充殷无恨与司徒雅交手,又将他抱到崖边撂下去的人。
  整个九如神教,唯有这位名为范无救的右使,常年穿黑衣,以杀人行刑为业。寻常教众敬他一声罚恶右使,背地里却叫他黑无常。这也没什么不恭敬,只因范无救和谢必安两名字的来由,本就是阴曹地府的黑白无常。范无救罚恶,谢必安赏善。九如神教的历代左右使,都用这两个名号。
  右使范无救见司徒雅看向他,单膝拜地道:“教主,属下有一事容禀。”
  司徒雅虚礼扶起:“右使请讲。”
  范无救肃然道:“大风堂堂主金不换,近日为摸清血衣教底细,潜进去当了个杂役……”
  司徒雅道:“千换万换金不换,以他的易容术造诣,想必不至于漏了马脚。”
  “是。金堂主打探出,血衣教在司徒府布置了暗桩。这暗桩不知发现了何事,竟让血霓裳得出结论,司徒二公子即是我们九如神教的教主玉逍遥。”范无救三缄其口,似还有未尽之言。
  司徒雅打趣:“你又不是点绛派的小丫头,忸怩个什么劲?”
  “……属下猜想,血衣教这暗桩,极可能正与教主形影不离,因此才能察觉出教主非同寻常,”范无救下定决心,一吐为快道,“属下以为,这暗桩,就藏在司徒府豢养的暗卫之中。”
  “那暗桩是谁,本教主大致有谱。不过是引蛇出洞,右使不必过虑,”司徒雅想起昨晚翻箱倒柜的梁上君子,不以为意道,“至于武林大会……”几人兴致勃勃凑拢,就武林大会,合计一番。
  议罢,司徒雅问起司徒锋的动向,得知司徒锋的蜀北之行并不如意,一路上颐指气使,待唐门少主唐铁容有失恭敬,对老实的少镖头季羡云刻薄怨怼,还未到失镖的地方,就差点一哄而散。但不知怎么的,三人感情倒是越吵越好。九如神教的教众正循序渐进,误导他三人去寻找那九龙杯的赝品,诸事顺利。
  好不容易谈完正事。司徒雅抚摸着那横陈的绿绮古琴,拢弦一挑,婉转道:“本教主近来有件烦心事,想请总管和左右使各倾陆海洒潘江,参详参详。”
  居养华知道没好事:“洒潘江、倾陆海是办不到的,属下这尿性,顶多能撒泡水照照啥的。”
  司徒雅哂道:“那就有劳总管照照,在何处能搞到二十万两黄金?”
  居养华和左右使三个齐齐变色,又不乏亢奋地异口同声猜道:“教主想举兵造反?!”
  司徒雅面不改色:“这二十万黄金,是给教主夫人的聘礼。”
  居养华听得倒抽一口冷气,把着谢必安的肩,几乎站不住——江湖各派,基本是靠依附朝廷或者做买卖等法子谋生。譬如,少林靠的是朝廷撑腰,镖局靠的是走镖,丐帮靠的是行乞,唐门靠的是药材暗器,武林盟主靠的是解决江湖纠纷那点好处。
  九如神教也不例外,靠的是做丝绸生意。话说贡嘎雪山深处,有一种喜寒的奇木,名为冥泠柘,这柘树上,依附着一种至阴剧毒的冰蚕。冰蚕结丝作成琴弦,琴声如天籁,而做成衣物,则刀枪不入。九如神教养这冰蚕养出心得,再养普通桑蚕亦是得心应手,渐渐就操持起丝绸这行当。
  然而居养华呕心沥血,经营各地绸庄贩卖蜀锦,每年也不过万金入账,全教精打细算吃吃喝喝也就没了。现如今,他这位败家教主,竟狮子大开口,要他凭空弄出二十万黄金来送人!
  谢必安替居养华顺顺气,试探着问:“教主想娶何方神圣?”
  “狼嚎那一夜,总管和左使不是亲眼见过了。”
  居养华和谢必安脸色霎时难看。
  居养华硬着头皮下跪:“属下领罚就是。只不过教主你能不能换个惩治法子?就是吞麒麟盅,属下也认了!这二十万黄金是万万不可能的,别说黄金,不该花的钱,属下是一个铜板也没有!”
  谢必安跟着跪拜道:“九如神教能有今日,全凭教主整饬有方,我等齐心协力,着实不易。试想这位教主夫人,还未过门,就恃宠而骄,要花去二十万黄金,过门之后还了得。请教主三思。”
  范无救见他俩跪了,也慷慨跪道:“教主,外面的人不可靠。论男色,教中人才济济,教主喜欢什么样的,属下即刻就给教主送到榻上,每日一换,教主要是还不满意,属下也可以……!”
  居养华和谢必安,一齐觑着范无救,继而对个眼色,迅疾将少根筋破坏氛围的范无救扔出了分堂,再回来继续苦口婆心。对他们而言,其实教主不能娶妻,不仅仅是钱的问题,而是九如神教素来有一片禁地。初任教主玉连环留下规矩,每任教主在娶妻时,必须偕妻闯进禁地,以印证琴瑟之好。但这些照办的教主不是有去无回,就是连门都进不了,落得喜怒无常。到了这一任,教主深得人心,全教上上下下,就都指望教主平平安安,孤独终老。

  第三十一章

  司徒雅心平气和任由两人说道。他若是因为暗卫九,和总管左右使公然翻脸,到头来害的终究是暗卫九。这帮人毕竟是他带出来的,行事风格随他,对上貌似柔顺,然而意见相左时,总以大局为重,但凡认定谁是威胁九如神教的祸殃,保不齐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暗中使劲除而后快。想罢,他揉了揉眉心,叹息道:“俗话说的好,一文钱难倒英雄汉。以前本教主不知总管辛苦,也不明白钱财要紧,如今想买个什么,才觉捉襟见肘,着实尴尬。”
  谢必安见他退让,想他身为一教之主,自幼除了习武练琴,再没什么消遣,又向来待教众公正严明,从未以权谋私,实在乖得打着灯笼没处找,哄道:“教主是个干大事的人,自然不拘小节。”
  “铢积寸累是很不易,”居养华语气也松动几分,顺势找个台阶给他下,道,“持教如持家,为了让教主大而化之,不必分神这琐碎之事,属下是勒紧裤腰带能省就省。每日要为教主喂饱上千人,哪有法子变出那么多银两?这一急说话难免逆耳,教主见宥。”
  司徒雅认真听居养华说罢,目光忽地静水流深,循循善诱:“以总管的本事,能养活千人,这一世就满足了?”居养华听得心头一动。司徒雅又道:“本教终究是要成为天下第一教,你居养华是这天下第一教的总管,手头该有的是金山银山,你运筹帷幄富可敌国,本教主才不至于英雄气短。”说罢,转向谢必安,痛心疾首道,“你看左使,文武双全,一表非凡,为本教尽心尽力,月钱却不过百两。近来这小脸瓜子愈发清减,教主是看在眼中疼在心里,想犒劳他,奈何自己也是两袖清风,青黄不接,难以启齿得很。”
  谢必安听自家教主说得寒碜,动容之余,不由得兀自摸摸脸,自觉果然是很一表非凡的。
  居养华不服气道:“教主不妨去打听打听,时下江湖几个门派能月入千金,九如神教的境况虽不算最好,却也算富甲一方。只是教主要二十万两黄金,即便是那昏君户部的太仓银库,也拿不出这许多钱来!教主真要是强人所难,逼迫属下敛来两百万两白银,只怕天下间再没有白银了!”
  司徒雅压着指节,若有所思道:“总管的意思是,现下整个中原,都凑不齐两百万两白银?”
  居养华无奈道:“不错。此事说来话长。属下和教主说了,只怕教主听得无趣。”
  司徒雅理所当然道:“那你就有趣的讲来。”
  居养华憋了会儿,比指头道:“假设,全天下共有十两白银。其中五两,握在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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