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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我清白-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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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开陆仁嘉,平冲左右思量下来。龙婥兮对他礼遇有加,为救陆寒声逃出囚笼还牺牲了两名手下,可谓是尽心尽力不惜代价。如若真这样不辞而别,未免太见外。且龙婥兮为人和善大度,颇有巾帼不让须眉的气度。自己不如找她挑明了说,她也是个明白事理的人,定能体谅自己与陆寒声的一番苦心,放两人通行。
  
  这样想着便立马动身,这便出现了龙婥兮刚送走沈源回内院的一幕与平冲相遇的一幕。
  
  平冲本就是直率的性子,下定决心便一吐为快,将陆仁嘉那番意思诚恳的表达了出来。
  
  岂料得到的却是龙婥兮一声无奈的长叹,望着平冲和气道,“陆三果真情义中人,我深感欣慰。听你这般说来,我本应当要放行的。只是我已将此事禀告堂主,堂主命我务必将你二人完好无损的护送回朱雀堂。他已下令,我又岂敢不遵从,如若放你二人通行,正如陆三所说,碰上司徒宇的追兵,陆三武功尽失遇上追兵你二人处境可想而知,你又怎么忍心看他再受罪颠簸?万一陆三有个闪失我又如何向堂主交待?平冲,你就不要为难我了。”
  
  “这……”平冲让龙婥兮发话一堵,如若再做坚持便是为难于她,当下哑口无言不知如何应答。且经他提醒,脑海里不由回想陆仁嘉那消瘦单薄的身影,那样高傲自负的人,失忆不知过去曾经、武功尽失、且还被司徒宇强占沦为禁脔。他受的苦也够多了,怎么能再让他承受苦楚。自己跟随他左右的日子虽不长久,但曾经有过的主仆情分还在。龙婥兮说的对,这样的陆寒声,他又怎忍心眼见他受苦。
  
  龙婥兮见他神色犹豫,知他已开始动摇,伸手轻拍他的肩膀,温言道,“平冲你也是个明白人,就不要辜负堂主与我的心意了。如若是陆三恐夜长梦多,今夜好生休息,明日就动身回朱雀堂,你看如何?”
  
  “嗯。权听龙副堂主安排。”平冲心里感激着龙婥兮与白虎堂正堂主洪懿,两人真真是重情重义之人。又不免为自己庆幸,幸好当初自己奔来徐佩求见了龙婥兮,要不陆寒声现下便是被囚禁在将军府,受着司徒宇的折辱压榨。
  
  如此平冲自然回头将自己遇见龙婥兮以及两人的对话一五一十的与陆仁嘉说了。
  
  陆仁嘉无力的靠在墙上,单手扶额,无力的睨视着身旁规矩站立的平冲,罢了,用人不利,眼前的平冲一副呆憨的模样,哪里及得上知秋一分。看来血盟是去定了,以后还得自求多福了。
  
  平冲看着陆仁嘉神色疲惫,连忙关切道,“陆爷这一路可有伤到?”
  
  “没有。”陆仁嘉冷冷清清的回应一句,抬眼看他,心里又觉得烦,干脆摆手让他下去眼不见为净,于是开口道,“我累了,你也下去休息吧,明日还要赶路。”
  
  平冲点点头,正要走。
  
  陆仁嘉心下忽然闪过一丝焦急,拉住平冲手臂,低声问道,“平冲你在朱雀堂可是负责联络收集情报?”
  
  平冲一愣,“陆爷可有吩咐,需要打探消息?”
  
  陆仁嘉用力的点头,沉默半饷,终于还是开口道,“你……我想知道司徒宇到底死了没有。”话一出口,他便感觉到气氛不对,害怕被看穿一般陆仁嘉连忙愤恨解释道,“我被他囚禁受他折辱,自然是希望他不得好死。你打探来消息他若死了,我定要大摆宴席,彻夜歌舞庆祝。”
  
  平冲听他这样解释下来,心里的疑问顿消。陆寒声与司徒宇苦大仇深,打探的死讯自然是为了一雪心头之恨,又岂会有其他的感情;自己真是想太多了。郑重的点头道,“陆爷放心吧,明日我便放暗号,让手下尽快去宣州打探虚实。”
  
  




66

66、第 66 章 。。。 
 
 
  第六十六章
  
  平冲办事还算干练,下达的命令不出一日已经得到答案。司徒宇未死,但伤在内脏,复原不易。陆仁嘉听得他没死,心里稍微感宽慰。那一刀便算是他对自己施虐的报应,让他尝点苦头也好!再者宣州城外林波山,迟瑛一心候着昭华不会离开,司徒宇重伤他定不会见死不救,他又岂会落下什么残疾病根。
  
  眼看着一干人等行路数,路上风平浪静相安无事。龙婥兮本提防着中途会遇上司徒宇人马,拦路劫杀,岂料对方没有丝毫的动作,部下们已经渐渐放松了警惕,龙婥兮却不敢有丝毫懈怠,眼看着离血盟越来越近,这节骨眼上可不能再出任何的闪失。便下令今夜不做休息,连夜赶路。陆仁嘉接连骑马数日,屁股和腿疼的厉害,眼巴巴的盼着今晚在哪家野店休憩,泡澡放松身体,如今却打了水漂。心里自然不舒服,一赌气停了马说什么也不愿意再骑了。龙婥兮斜眼瞟了他一眼,心里不免鄙夷,偏偏你细白女儿态,娇弱似处子,好生娇贵呢!虽然心下反感但还是招手唤来下人给他安排了马车。
  
  陆仁嘉一看下人套来的马车,说是马车还真是抬举它了,这根本就是一块木板加两个车轱辘,基本的连顶盖都没有!拉货的板车呢!当下气得脸色发青两眼翻白。
  
  龙婥兮自然是将他的气闷的样子尽收眼底,心里解气。面上却一派严厉斥责那套马车的奴仆,愤然道,“你这牵来的是什么马车!你不知道陆爷的身体娇贵着呢!岂是你能怠慢的!”
  
  陆仁嘉让龙婥兮一语双关、带刺的话羞得脖颈通红,心里直嘀咕,他一个下人敢弄这样的车来,若没有你的指示,他有这样的胆?!你要整我又装什么好人!恶心!
  
  那奴仆被龙婥兮一声喝斥吓得连忙跪下,委屈道,“小的到了野店就只有这车了,小的没法子!”
  
  “混账!少来糊弄我!这荒郊野岭的寻到一处野店会不备两三辆马车挣银钱?你到的是哪家野店!还是你存心不让陆爷好过?”
  
  “小的哪里有这样的胆子!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小的也不敢啊!”说着全不顾及疼痛“啪啪”就往地上给龙婥兮磕头,三两下便将额头磕破渗出血水。
  
  这戏码当真演的如火纯清不无出彩。陆仁嘉冷眼看着龙婥兮那虚情假意的斥责,面上淡淡的不做表态,站立一边不发一语。
  
  龙婥兮本想陆仁嘉会开口解围。岂料他竟做出一副全然旁观的冷漠。他不开口,她也不能不追究奴仆的过失,当下只能咬牙将戏码演下去,下令赏了奴仆十个掌掴,撤去奴仆马匹,让他步行小跑跟在队伍后头以示惩戒。
  
  陆仁嘉坐着那简陋的马车,两手还得紧紧抓着木板边缘,几经摩擦之下自然起了水泡,心里对龙婥兮的恨意又深了不少。倒是如此,车上颠簸也不敢大意,深怕一个大意被颠簸下马车,他可丢不起那脸面。眼望前路茫茫,打从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就没有一日是他如意的,命运真如水上浮萍一般漂泊无依。陆仁嘉越想越感伤,末了换做一声长长的叹息。
  
  连夜赶路到第二日东方既白,陆仁嘉身体疲惫至极,昏沉之间差点滚下马车,一旁的平冲连忙下马将他抱住,昏睡之间的陆仁嘉只觉得跌进一个温热的胸膛,可鼻尖陌生的气息却让他猛地一阵,慌张地睁开眼,与平冲四目相对,见对方是平冲,心里却无端失落起来。
  
  平冲被他无声的望着根本不知道陆仁嘉心里的想法,心下惶然。连忙松手,为自己的逾越结结巴巴的道歉,“对不起,我见陆爷差点跌下马车,我……”
  
  陆仁嘉苦笑着摇头,为了避免自己再掉下去伸手抓了缰绳,端正的跪坐起来。脑子却不可抑制的想起平冲的怀抱,自己刚才真以为是……是他……怎么会?烦躁的摇头,真是下贱,想他做什么,还嫌被折磨的不够?
  
  又行了几里路,天色大亮,只是前方还有晨雾看不真切。耳边却听见然闷闷响起欢呼声,陆仁嘉侧脸不解望着平冲。
  
  平冲面上也有喜悦之色,欢喜道,“陆爷前方不远有座石桥,过了便到不老峰。我们马上就要到血盟了。”
  
  话毕,策马过了石桥。前行渐入一片片连绵的矮丘,远处开始出现大片山影。终于入了不老峰山脚的森林,见四周植被茂密,绿叶青葱。百里内密树森罗,蔽日撑天;近则数十里内,异杉老柏合三人抱者,连络山坞。大有“满山乔木夹道,密布上下,入行绿幕之中”的感慨。称此山为“不老”,倒也合情合理。
  
  队伍行至半山腰,扬起脸便可见那高大宏伟庄园也似的建筑。陆仁嘉见众人下马,知是已经到了血盟的总部。路口山道上已见有玄色衣袍腰上裹着白色束带,背上背着长剑的少男少女守在路口,见来者是龙婥兮纷纷行礼放行。
  
  龙婥兮回首微笑着对陆仁嘉邀请道,“堂主两年不见陆三甚是想念,可否请陆三前去白虎堂一见。”
  
  自己是她一手从将军府中救出来,虽在路上刁难过自己,但面上自己乃欠她人情,如今她开口且语气诚恳,心下一百个不愿意但哪里有拒绝的理由,当下只能点头。
  
  他脚下老实的跟着龙婥兮,心里却暗暗嘀咕,也不知那白虎堂堂主长什么,脑子里翻过七八个面貌丑陋的老翁,想到可笑处,难免笑出声。
  
  龙婥兮又哪里懂得,扭过脸问他,“你笑什么?”
  
  “没有。”陆仁嘉当即否认。
  
  走过一道青石铺就的小路,见几块巨石天然垒就一个略有坡度的平台,平台左右生有蓬勃的油菜花,点点金黄于风中摇曳,越发清幽。再走几步扬起脸便见一座玉白石亭,隐约瞧见亭中站立一名紫衣人。
  
  走近一看,陆仁嘉呼吸一窒,这便是白虎堂堂主。见此人大概二十五六的年龄,生的俊秀无匹,眉如墨画,一双桃花眼下一点多情的泪痣,薄唇虽怒而若笑。便是此时随意坐在一处,神态之间自有股意气风流。
  
  “见过堂主,这便是陆三席陆寒声。”龙婥兮对着男人行一礼。
  
  洪懿勾起薄唇微微一笑,也不在意陆仁嘉的失礼,一拂袖示意陆仁嘉坐下说话。
  
  陆仁嘉这才醒悟,慌忙收起那直勾勾的眼神,面上略有尴尬,“陆寒声见过洪堂主。”
  
  “不必多礼。坐下吧。”洪懿面上虽温和,举手投足间自然而然流露出的堂主气派,多少还是夹带了一股淡淡的威慑力。
  
  陆仁嘉拘谨的坐下,正在好奇对方叫自己来的目的,他已开口和煦道,“寒声死而复生堪称一段奇闻,果真吉人天相是也。本尊自幼喜研药物,略懂医术,听闻你之事,心里为你怜惜。眼下不如让本尊为你诊断诊断,看看还能医治否。”
  
  “能恢复武功?”陆仁嘉好奇,连忙伸出手腕,让对方把脉。
  
  洪懿两指搭上陆仁嘉脉门,感受着他脉搏跳动。脉象正常只是稍有浮弱,应是昨夜连夜赶路所致。再测他内力,不由蹙眉,丹田内空无一物,哪里有十几年练武真气存在,难道是被人强行废去?若是被废去武功,脉络本应受损,又岂会……
  
  洪懿直觉此事定不简答,放开陆仁嘉微笑问,“寒声脉络没有丝毫亏损迹象,消失的却只有那十几年的练武真气,本尊还是从未闻见这般怪异的景象,心里也不免好奇当日你的境遇,可是遇上高人搭救?如若是定当携礼相报。”
  
  陆仁嘉眼珠子一转,洪懿莫非有心结交江湖能人异士?想拉拢人心?不过让你失望了,没有什么神医游侠的奇闻轶事,老子是穿来的,穿来时这身体便是这样古怪了。不过看着他认真期待的脸孔,又想起龙婥兮在路上对自己的刁难,心下顿生一计,开口道,“当日情形,事过多时已记不大清。我重伤神志不明,依稀有些映像是遇上一位白头老翁他身上似有佩戴铜铃,走路时铜铃撞击声音清脆悦耳。清醒之时,自己躺在一间茅草屋内,已不见他人影行踪。当时也想过要报答他的救命之恩,便打起精神等待他再次到来,好看清他的面目他日报恩。岂料每每他来,自己都是头昏脑胀,根本不能瞧见他的模样,如此过了大半月,身体渐渐复原,精神也好大半,却再也不见老翁来了。想来这便是江湖中施恩不求报的侠义之士。”
  
  洪懿听他说得如此玄妙,江湖之中何时出现这样医术高超的神人,他还从未听闻,若是能得己用或得到真传,再好不过。当下发问,“那你后来可还有再去寻过他?”
  
  “在那出茅屋又等了半月有余,终是不见他踪影,便放弃了。”陆仁嘉见他面上兴味不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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