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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牧+番外bycarnival(古代,宫廷,be)-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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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适想了想,问:“哦?曹岳?”“经微臣考察,他的能力,完全能够胜任礼部郎中的职位。”李适挥手说:“这种小事就不要过问朕了,任用官员本来就该是你们吏部的事。没什么多余的事要禀告的话,退朝吧。”

        韩放本来只是专门侯在景德殿里的,这回因为治水出席了早朝,退朝的时候白子墨跟了过去,问:“你看崔丞相的脸,可是五彩斑斓的!”韩放撇了一眼走在后面的崔丞相,提了提声音说:“哎,就指望着崔丞相好生管管下头的人了……”崔丞相路过咳了两声,韩放福了一福,就有小太监来引了他去景德殿了。

        过了没几日,李适在湖边逗弄锦鲤,转而想起来昨日到现在都没见过韩放,便问了冬苓:“冬苓,韩大人这两日是怎么了?都不见他也没告假。”冬苓答:“皇上,韩大人这两个月奔劳过度,昨日就病了。”李适突然转头瞪着冬苓说:“昨日?为什么都没人告诉朕?嗯?”“皇上,韩大人只是有些疲乏了,等这一病把身子里的乏给解了,自然就好了。”李适却把手里的鱼饵往旁边一丢,说:“摆驾!”“是……皇上。”冬苓行了礼立马差人准备去了。

        到了韩放宅子门前,李适不禁有些惊异,如果不是卞凉远坚定的带着他来到这个宅子他是不信的,先是奇怪宅子规模不小,再又奇怪着它显得特别冷清。进门发现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回头心惊的望着卞凉远,卞凉远说:“子牧其实脾气有些怪异,不是很喜欢有人在身前,这就连个候着的人都没有,皇上请见谅。”李适几乎是凭着直觉往里面走去,推开了一扇门,原是书房。卞凉远再后面跟着,却见了韩放靠座在椅上握了一本书睡着了,冬苓想上前,被卞凉远拦了,李适回头看看说:“冬苓,随国舅爷去取薄被来。”话说得声音是轻的,两人刚走韩放却睁开了眼,带着一种睡眼迷蒙的难得媚态,惊了一惊起身就跪了下去,李适一把抓起他起来严厉的说:“病了?”

        韩放笑着说,“皇上恕罪微臣没有告假就私自在家里休息了。”李适叹了口气摇摇头,把脸色有些苍白的韩放扶到椅子上坐了说:“你以为朕是要怪罪你这个?朕是怪你为什么不告诉朕,也好差个太医院的人来看看不是?”“皇上,您这,臣受不起。”

        李适瞪了他一眼说:“现在还和朕说这个!?朕真是!哎,真是……”他好歹也是九五至尊,却偏生拿了这个韩放没辙,为什么他就要放下身段来!?“哼!”李适哼了一声,又把韩放给放开一下,韩放见皇上生气了,又只好站起来上前询问:“皇上,这又是……”李适挥手要摆脱他,韩放身子又还虚着,被这么一推就歪靠在几上连连咳嗽。李适又着急转身要探他,却还放不下脸。韩放算是顺过气来,虚弱的笑笑,说:“皇上,这算是罚过了?”

        李适急忙走了去扶了他斥着:“还有心思说笑!你可真是,要气死朕才安心!?”韩放说:“哪敢呢?微臣的命都是皇上的,哪敢气皇上?”李适捏着韩放的手认真而严肃的说:“那好,你记得,你说过,子牧,子牧你是我的,你逃不掉了。”韩放一怔,心里不知道有什么湿软的东西铺展开来。

        卞凉远和冬苓来见到的就是这一幕,李适抓了韩放,或许都抓得他有些痛了,手都用力得看得透出了白色的骨节。韩放却是微撇着眉头笑着的,半晌开了口说:“皇上,回吧。”冬苓也上前说:“皇上,回吧,这次您是私自出来的,待会儿找不到您宫里还不得乱了?”卞凉远说:“皇上别担心,我看着子牧,可好?”李适这就算是应了,韩放目光一只粘在李适身上,见了李适回头,却又躲开了。李适叹了口气,随着冬苓跟着上了门外的小轿。

        ——

        白府

        李延煜和白子墨请了曹岳来做客,拉魏严作陪。曹岳也是聪明人,生得清清秀秀,可这不明不白的宴请却把他弄得有些局促。下人奉了茶上来,魏严拿起了茶杯说:“长卿啊,这是好茶啊!”“呵呵,魏大人好鼻子!”李延煜问了曹岳:“曹大人怎么这么拘谨?”曹岳起身作揖:“王爷,小臣……身份低微。”“诶,身份职位什么的,都是虚的,曹大人少年英杰,承蒙王爷喜欢,今日拉了我来做陪衬,结果倒是我端出一副主客的架子了,哈哈哈……”

        “广德,你不是拿我这个小弟开玩笑么?”白子墨佯装怒了,转脸对着曹岳说:“曹大人新进了官位,王爷说特别喜欢你,又不好意思出面就找我来了,曹大人不会嫌弃吧?”曹岳放了茶杯说:“不敢不敢,将军宴请,小臣受宠若惊。”李延煜笑着说:“诶,曹大人不要这般拘礼了!什么将军王爷的,又不是在朝堂上,就喊名字喊名字!”曹岳又对魏严说:“魏大人,此番提携,小臣实在感谢。”魏严伸手制止了他说:“诶,曹大人少年才俊,郎中一职也都还委屈了,只是不好太急近,而且我粗枝大叶的,此番要不是张大人提醒,我都要忘了!”“张大人?”

        “对啊,张瑾澜张大人啊!”魏严说完,递了个眼神给曹岳,他心里也明了,李延煜哈哈一笑说:“不说这些,说点儿有趣的,听说张大人和曹大人是同乡?”曹岳又要起身行礼,被白子墨急忙止住,他就坐定说:“对,张大人和小臣,都是荣城人。”“荣城好地方啊,你瞧瞧,出了个张少游,现今又有曹大人。”白子墨由衷的赞叹着,魏严点头说:“是啊,张大人才思过人,深的皇上赏识。”李延煜又点头:“是啊,皇上常对我说,少游他上至军国大事下至人文地理风俗习惯,无所不通无所不精。”曹岳说:“小臣有幸得过张大人两句箴言,受益匪浅。张大人是难得的人才,小臣敬佩不已。”

        几人说说笑笑,就快到了用膳的时间,李延煜问:“曹大人,家中可还有什么人?”曹岳脸色有些沉痛:“小臣乃家中独子,父母早逝。是由祖父带大的,可是年事已高,也在听说小臣有幸在礼部任职时喜极去了。”李延煜皱了眉说:“哎呀,这个可是本王失礼了。”白子墨叹口气说:“哎,毕竟已经去了,这种感受我是知道的。如果不嫌弃的话,以后就当这白府也是你家,我就当你异姓的兄弟好了!”

        魏严哈哈一笑,说:“可不是,难得心高气傲的白将军开了口,曹大人你就快应了吧!”李延煜摇摇头说:“这个长卿,又抢了本王的话了,既然如此,本王也不他一般见识,只是不嫌弃,也把本王当个兄弟好了!”曹岳心里这怎么会不明白,这几人都是皇帝身边的心腹。如今这给足了他面子,他反正就不是崔丞相的门生,也不喜欢他趾高气扬的样子。李延煜豪气的拍拍他的背说:“曹大人,我们用膳吧,请!”

        曹岳微微躬身说:“王爷不用叫我大人,您不是说了么,不要这么生疏,如不嫌弃,就叫我君义吧。”白子墨挑起一丝嘴角朝魏严看了看,后者也是如此对望了他一眼。曹岳的立场,就算清楚明白了。现在还要争取一个重要的人物,那就是那个死脑筋的状元郎,陈小砚。

        陈小砚对韩放是有种佩服和好感的,韩放病这两三天,他倒是去看过一回,白子墨来热闹了一回。回来了都一月有余了,可是陈小砚就是不端出个明确的态度来。

        06

        “皇上,您看这朵红丝玉!”“还有这朵这朵青心玉,皇上你看!”“还是这朵玉芙蓉美”“嗯……都美都美!”李适笑望着众位妃子堪比花朵,又说了:“秋菊虽美,却也美不过众位美人,形色各异品种繁多,也如同众位美态各异……”

        “皇上”突然一个冷淡的声音响了起来。周围美人尽数下跪:“皇后娘娘安。”“起来吧。”依旧冷着声音,李适望着一向甚少露面的卞雅云,他是几年不见这个女子了,出落得美丽非常,一双微长的眼睛却又有些圆,带点鹿儿般的神情,却偏偏又显得有些媚气,秀挺的鼻子,薄唇,皮肤是娇惯出来的细致,发髻别致,些微散落下青丝如瀑。没有凤冠,却仍沉稳内敛,母仪天下,许是常年冷清,小小年纪便有股沉静的风度。

        “皇后?”李适眼前一亮,确实还是怔了一下,有些不太能和当年那个瘦弱寡言的小女孩联系起来了。“臣妾有礼了。”李适笑了一下指着遍地菊花说:“皇后不必如此拘礼。既然今日一起赏花,就是要有说有笑才好。”“臣妾知道了。”

        李适哈哈一笑:“皇后,你最喜欢哪朵?”卞雅云四处看了看说:“帝女花,美则美已,臣妾却不喜欢这花,太清高。”李适一抬眉:“哦?那皇后喜欢什么?”卞雅云四处望了望各位神色不同却皆有不服的妃子说:“臣妾,当然喜欢月季。”

        张瑾澜和韩放正是这个时候到的。卞雅云是知道韩放的,见了他果然发觉生得美丽,而身前那位白面书生,俊逸非凡,当然就是张瑾澜了。有美人依在了李适身上,李适搂了听见娇弱的声音问:“皇上,月季生得,不会太艳丽了么?”

        张瑾澜抬头看了看卞后,发现这位年轻的皇后并不动气,只是轻轻说了:“皇上,这可没办法,谁叫臣妾是艳丽了些,不若姜婕妤清丽,宛若梨花啊。”张瑾澜心下一惊,这个女子,竟是如此聪敏。

        李适见了韩放,微微有些推开身上的女子,问:“韩爱卿可也如此看?”韩放转了身望了望那形态各异的菊花说:“皇上,月季当然娇美得多。百花尽放,也无花可与之争锋。”姜婕妤嘟了粉嫩的樱唇往李适身子里靠了靠,又一位美人说话了:“无与争锋,难道不该是牡丹么?”李适点头:“嗯,对,周修仪说得也不错。韩爱卿如何说呢?”韩放说:“小臣愚钝,皇上何苦一而再的试小臣的脑子呢,本来就不好用了不是?”

        李适哈哈大笑指着他说:“你啊你啊!”

        张瑾澜引了卞雅云朝皇上身边坐下,卞雅云也不禁多看了张瑾澜两眼,并不是文弱的样子,蕴着一股温柔。又一位妃子开了口:“皇上,韩大人拿我们不当回事儿呢!明明就是才高八斗的探花郎,却不要给我们说话。”卞雅云微微侧头,“苏贤妃这话可就不对了,韩大人自是探花,却也是皇上的臣子,皇上都不恼了,我们为什么还要逼迫别人呢?何况我听说韩大人身体不好不适宜过度劳累……”

        “娘娘这话的意思是说和我们说话劳累了韩大人了?”卞雅云的话被抢了过去,毕竟还是年轻,气得脸有些红红白白的。张瑾澜微微低回的声音响了起来:“娘娘,皇后娘娘的意思是,韩大人身子不好,要说话,得坐下来。”

        李适一拍脑子说:“对,冬苓!怎么搞的今天,还不给韩大人张大人弄两张椅子来?”两人齐声答了:“谢皇上赐座。”卞雅云偷偷看向一脸平淡的张瑾澜,仿佛刚才自己真的是要说椅子的事情,心里就生出一股感激来。李适说:“好了子牧,少游,你们两人坐下来,该好好的给众位美人解释解释了吧?”

        韩放点点头答了:“皇上一定要臣答,那臣只好照直说了,可是您也知道臣的嘴巴没个放风的,待会儿疯言疯语说了什么,还望皇上和各位娘娘海涵。”“说吧说吧,朕就喜欢你这脾气。”韩放看向卞雅云露出明显的好感,然后又才说:“娘娘喜欢月季,而花中之王无疑,确实是牡丹,家严甚爱花朵,常常对小臣说牡丹花王,绮丽非常,可是花朵中真正的后,却要属月季,娇艳无比。梅花虽然高洁,却总是寒冷非凡,菊花虽然清艳却怎么都是傲气了些,芙蓉虽然幽雅,却总是难以靠近,梨花虽然美丽,花期却十分短暂……”

        “放肆!”一声有些怒气的呵斥,韩放抬眼,原来是贤妃,她又说:“韩大人这话可真是不好听,皇后娘娘前一句才夸赞姜婕妤貌美如同梨花绽放,你后一句就说梨花花期短暂!难道是想诅咒姜妹妹么?”韩放不卑不亢的站起身来微微抖了抖袖子又说:“臣,不敢……”

        “妹妹何必如此动气呢?本宫是说过姜婕妤美如梨花,又不是说姜婕妤命如梨花,何苦曲解了韩大人的直言呢?”卞雅云轻轻吐了一口气,手慢慢摩挲着几上的杯子,李适制止着他们的吵闹说:“子牧还没说完呢,继续说!”韩放又坐下说:“皇上,微臣这嘴得罪人,还是请张大人继续吧。”李适点头道:“少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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