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仗剑之王爷逃婚作者:我是狼喵(完结)-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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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仗剑之王爷逃婚
  作者:我是狼喵

  楔子

  烨朝武维三十年,原为世子的叶熙明在这一年的早春举了弱冠之礼,入过太庙祭过祖,正式袭了信王的封号。
  这一年临近七夕,恰逢他皇爷爷六十大寿,已建邦交九年的丹国遣来了国使进京朝贺,并且递上了一纸请婚书和一幅美人画像,诚祈将年芳十八的丹国公主许配烨朝皇亲,以结两国秦晋之好。
  虽是举朝皆赞的美事一桩,可由谁迎娶成了一个令人头疼的问题。武维帝膝下六子,最小的也早过而立,成家多年,丹国既然下嫁公主又岂可委屈求全当个侧室。众人愁眉不展之际,内阁的孙大人提了一条建议,既然子辈无合适人选,不妨从孙辈里挑个人出来。武维帝一下就想到了自己最疼爱的孙儿——丰神俊朗博学睿智且已过适婚年纪的信王爷,于是当晚喜宴之上,便兴高采烈地应下了婚诺,订下了迎亲之期。
  谁知隔天,拒绝无果的信王爷毅然留下一封书信私逃出京,信上再三明志,誓不娶丹国女子为妻。

  第一章

  删光光

  第二章

  王爷醒过来的时候发觉天已大亮,自己睡在一张陌生的床上,盖着一条陌生的被子,被子里头不着寸缕。虽然身子已经被清理干净,可皮肤上触目惊心的累累红痕却无时不提醒着他昨夜的云雨癫狂。他一个威风八面的王爷,第一次居然是跟一个男人!而且自己还灵魂出窍,主动献身当了下面那个!王爷羞愤难当,恨不得将那趴在床边的衣冠禽兽大卸八块,无奈浑身赤条条的找不到衣物,手腕上还勒了根与那混蛋相连的红绳。
  小捕快挂着意气风发的微笑,挨着王爷的耳垂,几缕热气将王爷的俏脸吹得潮红一片。
  “王爷的脸还是跟小时候一样又滑又腻……”展桀一脸满足,勾起手指沿着叶熙明的脸部轮廓摸索,颧骨,下巴,脖子,锁骨,眼看那只不老实的手就要往背子里钻,叶熙明一拧眉,照着他左眼直直砸了一拳,咬牙切齿道,“淫贼!”
  展桀扣住红线相连的手腕,生怕他再出一拳,笑意不减,大呼冤枉,“我怎么就成淫贼了?办事儿的时候你穴道都解开了,我又没有强迫你。”王爷磨着雪白的皓齿,眼神像是能射出飞刀,展桀却哪壶不开提哪壶,调戏上了瘾,“昨晚我本来只想要你一次的,可你盘在我腰上盘得那么紧,小弟实在盛情难却……”
  “砰!”另一只拳头从被子里探出来重重砸在右眼上,这下可好,对称了。
  叶熙明伸手去解手腕上勒得生疼的红线,两个结系得死紧,怎么都抠不开,王爷不耐烦地正欲以内力扯断,一不留神对上展桀幽邃湿润的眼睛,心头颤了颤,窝囊得再也下不去手了。
  王爷看着他几欲流泪的表情,央求道,“算我怕你了!我带着还不成吗!”憋屈地把手缩了回去,到底是谁欺负了谁啊?
  展桀摩着他的掌心与他十指交握,拉着他的手抵在唇边亲吻,“熙明啊——我想你——”
  王爷怨恨他昨天点自己的穴道任意施为,报复地回了一句,“我不认识你。”
  “怎么会呢?最后不是记起来了么?”展桀伸手往被子里大吃豆腐,像是要摸到他承认似的,嘴里还喋喋不休地学着他昨夜的浪|叫,“你还说,呜……我不行了……呜……小保、呜……”
  王爷只觉得全身的血都在往脸上涌,咬舌自尽的心都有了。扭身躲避他探进来的魔爪,哪知稍一用力,腰上传来一阵锥心的酸痛,立时冷汗直冒,“展桀……你个大淫棍!”
  虽然初试云雨只做了三次,可七少爷习武多年体魄强健,再加上朝思暮想的人忽然出现,久旱逢甘露,一朝情潮翻涌,自然弄得过激了些。王爷虽不曾荒废武艺,身子骨也比常人结实,但经过七少爷彻夜恩宠,现在腰上一使劲就疼。
  “熙明呀,是不是伤到筋骨了?”展桀明知故问,一双手埋在被子底下大施淫威,“我替你揉揉。”
  “啊!”王爷一个激灵,怒不可遏地瞪着那人淫邪的笑脸,“把衣服拿来!”
  展桀讪讪抽了手,起身去取自己的干净亵衣给他换,迈开两步手腕一勒,红绳还绑着,回头冲床上的王爷嘿嘿一笑,“牵过红线,姻缘已定,王爷可不能负了我啊。”故作娇羞地轻轻一扯,指粗的红绳瞬间碎成纷飞细末,系过结的绳圈却仍挂在两人手腕上。
  展桀扶着王爷的肩,帮他坐起来穿好亵衣,披上锦袍,王爷冷冷扫了他一眼,耳根子却烫得不行,“裤子呢?”话一出口,脸就烧了起来。
  展桀欺身靠过来,从侧面将他环住。叶熙明隐隐听到他喉间似有唾液骚动,心里一寒。
  “王爷只叫我拿衣服,又没说要拿裤子。”原本摆在腰间的手往身下游移开去,叶熙明恶狠狠瞪他一眼,这招小时候屡试不爽,可现在不仅毫无效果,反倒助长了某人的气焰。展桀无所畏惧地轻笑,欲|火更盛地吻上他的嘴角,“王爷的腰好有韧力……嗯……昨儿弄得人家……嗯……欲|仙|欲|死……”那销魂的口气和神态,装得倒像是王爷把他上了,屈指在掌下光溜溜的腰侧掐了一把,王爷立刻疼得从牙缝里直抽凉气,怒道,“大白天的别动手动脚!”
  “白天怎么了?这房里又没别人。”展桀边啃咬他的锁骨边脱才穿上没多久的官服。
  “你……啊……”王爷很郁闷,随便给他碰两下,自己就跟没了骨头似的一身酥软,腹下胀得难受,可腰疼得更厉害,心里别提多怨恨了,偏那人还一脸欲求不满,又想做那回事,王爷发觉眼神威胁不如小时候好使了,论武功自己又不如他,急道,“你一个九品捕快不用去衙门报到吗!”
  “昨儿都巡逻一夜了,今儿我放假。”官服飞出罗帐。
  “假公济私!你巡逻了什么啊?”捕快的蓝布裤子和王爷的锦袍飞了出来。
  “你呗!”两身亵衣一条亵裤被抛出帐外,落在中间的圆木桌上。
  “啊……我的腰啊……”王爷一声惨叫又被扑倒了。
  到后来房间只剩周而复始的木床嘎吱声和两个人沉醉的呢喃喘息。
  “哈嗯……小保……呜……”
  “熙明哥哥,我好喜欢你呀,我喜欢你,喜欢你……”
  你来我往又是一番地动山摇,展桀房里的大木床显然不如董掌柜客栈里的牢固,支持了一个时辰,床柱裂纹四起,先是塌了一条床腿,七少爷不予理睬,又断一条,七少爷依旧我行我素,断第三条的时候,王爷不愿意了,却被七少爷不由分说地压了回去,最后轰的一声,整张床垮了,王爷觉得自己的腰也快折了,火冒三丈地抡起脚,照着七少爷的肚子狠狠踹去……
  展云风巡视完商铺回到山庄,仍不见展桀,穿过白鹤居主厅正要往南厢房走,只听轰隆一声巨响,展云风应声抖了一下,又是轰的一声,展云风伫足抖了一下,再轰的一声,展云风缩了下脖子,最后轰的一声,展云风尴尬地立在了展桀房门口,接着,听见了七弟委屈的嚎叫,“呜……熙明哥哥……你想谋杀亲夫啊……”

  第三章

  展云风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叩在大门窗棂上的指关节几度犹豫,过了一会儿,门缝里传来七弟亦真亦假如泣如诉的呼唤,“熙明,我好疼呀,熙明,你好狠的心呀,熙明,你怎么不关心我呀,熙明啊,你再不看我,我就要死啦……”跟小媳妇似的哀怨无比,展云风鼻子一酸,红着眼眶摇头叹息,七弟这相思病啊,八年了,如今都出现幻觉了。展云风深吸一口气,平复了心绪正想叩门,一阵春风扑面,展桀开门现身。
  “大哥……你……你什么时候来的啊?”大眼睛惴惴不安地闪烁不停。
  展云风见展桀领口下的皮肤遍布红痕,低头抹了把眼泪,走上去把七弟的脑袋按在肩头,哽咽道,“小保啊,哥知道你想他,哥知道你心里难过,可是……你不能这样折磨自己啊……”展云风以为七弟在屋里自残,“听哥话,忘了他吧……呃……这位公子,您是哪位?”
  展云风正动情地安慰着七弟,房里却翩然步出一名华服公子,潇洒倜傥,清俊出尘,彬彬一笑,尊贵逼人。除了赞那公子的好相貌好气质,展云风没法不注意他脖子上与七弟如出一辙的红痕,展桀扒在展云风肩上眉飞色舞地悄声提醒,“哥,那是熙明。”
  展云风张张嘴,欲说还休地松开七弟,如梦初醒地端详着眼前的俊生少年,“小叶?”一别九年,除了展桀,想必无人能认出他是当年的世子。对方微一颌首,“见过展庄主。”冷冷清清的态度与儿时无异。
  展云风撩起衣摆,方欲下跪行礼,叶熙明接住他的手肘,阻了他的礼数,“微服至此,还请云风大哥莫道破身份,只当我是你展家的朋友可好?”
  展云风站直身形,竟不知该作何回答,更令他困惑的是多年不见的京城王爷怎么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淮安,又横空从展桀房里走出来,心里琢磨着,视线便不受控制地在他俩身上来回扫,这两个人脖子上的红痕相当可疑……
  叶熙明被他看得脸上挂不住,背在身后的手轻扯展桀的袖子,默默使个眼色。展桀会心一笑,媳妇害羞了,赶紧揽上大哥的肩将他拉到一旁。展云风仍欲回头张望,展桀扳过他的脸,“哥,别看了,他是微服私访,保密。”
  展云风将信将疑道,“什么时候来的?”
  “今天早上。”展桀一手勾住大哥的脖子,兄弟两个弯着腰,头碰头,远看就像在密谋什么大事,“哥,留他住下行不行?”
  展云风想了想,严肃道,“住下可以,但你得遵守礼节,人家是王爷。”
  “唉……”展桀正想抱怨展云风太将繁文缛节当回事,一看大哥不满的脸色,服帖道,“是是是、遵守遵守。”谁叫大哥现在是庄主呢。
  展云风斜着眼打量七弟,“刚才拆房子的声音是你弄的?”
  展桀嘿嘿一笑,“床塌了。”
  展云风下颚一沉,大股凉风灌进喉咙里,呛得他咳嗽不止。
  展桀拍着他的背道,“哥,预支我十两银子行不行?下个月府衙发钱了还你。”
  “咳咳咳……床、床、床怎么塌了?”展云风有种不道德的预感。
  展桀只是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没有回答。
  展云风琢磨出他笑容里的深意,脸一红,从袖子里掏出一沓票子,塞了两张大面额的给他,“买楠木的,比较结实。”仔细一想,展桀十二岁进了一趟京,失魂落魄地回到淮安又被送到武当山学了六年太极剑,从此以后整天绷着一张脸,哪儿像有心情钻研房事的人。耐不住好奇心作祟,展云风疑道,“你会?”
  “不会可以现学嘛。”展桀不以为然地回答,两张银票放在手里比了比,拿了张小额的,将另一张还给他,两兄弟勾肩搭背,一派手足情深,“哥,你书房里那本南风宝典精彩得很呐……”
  耳畔仿佛又传来轰隆一声巨响,展云风满面通红。
  展桀哈哈一笑,趁大哥发火前赶紧回身拉过媳妇的手逃开,“哥,晚上吩咐厨房做点好菜,我带熙明去逛市集……”得意地一挑眉,与王爷肩并肩,双双消失在院门外。
  淮安城论规模只有一个县的大小,却因地富民强,税收丰厚,令朝廷极为器重,不但直接以省级治政,且三年一度外官大考也比其他地方严格。
  淮安现任的知府大人姓蒋,曾于战乱时治定州有功,被提拔至此为官,蒋大人向来言简意赅,雷厉风行,可他手下的这位长随席捕头却出了名的啰嗦,席捕头有个不成文的规矩,每天早晚两次,三班衙役需集合堂前接受他的训话,批评有劣迹的,褒奖表现好的,分派了任务,交待了事情,席捕头还要总结一番过去,展望一下未来,通常没个把时辰不能解散。
  这天太阳都快落山的时候,淮安府衙内的衙役们照旧忍着腹中饥饿,集体排好队立在堂上听训。
  席捕头一身宝蓝的八品官服,肩披一袭夸张的景泰蓝斗篷,一手按着身侧的佩刀,一手在空中洋洋洒洒地配合自己的语气摆姿势。
  “各位同僚们!目前我们面临丫个重大滴考验!”一手奋力指天,底下的人哈欠连天,也不知是谁站着打起了呼噜。
  席捕头铿锵有力地大喝一声,“太八像话了!注意素质!”众人闻声抖三抖,赶紧睁大眼站直身子听训。
  “经过本捕头八分昼夜滴在隔壁县走街串巷明察暗访,现已确定,近来在附近疯狂作案滴采花大盗已经逃入咱们淮安。各位同僚们,咱们要打起十二万分滴精神,绝八能让他在淮安成功采上丫朵花!哪怕丫棵草也八行!”席捕头扫视一周,苦着脸道,“哎哟俺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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