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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凛？”他不解我突然的行为。
“不要离开我。”
“凛，你怎么啦？我当然不会离开凛了。”他的手攀上我的脸，那眼中的痴迷和承诺像是璀璨的芒星，好耀眼。
“我爱你，恒。”
现在换他怔住了，接着惊喜地让我再说一遍、二遍、三遍……，他的眼中慢慢聚起了雾气，那些雾气慢慢化成他的泪，终于在他闭上眼睛吻上我的时候，滑落脸庞。
泪的味道有多少种？无论是哪一种，我都会吻干，更何况是他带着血色的泪，让人心疼，更是让我无奈，何时才能让这血泪化成水晶般的剔透？
接下去的日子，在我观察恒的身体状况无碍之后，又开始煮血粥给他吃，那一次突然昏睡的状态没有再出现，而他好像也没什么变化，本想放弃，却在从火堂回来之后遇到了朱雀，情况有了转机。
“我还以为你不会来。”
朱雀是以真容来见我，见我先开口，他直接坦言：“如果没有教主的命令，我不会来。还有，之前我不来，是我还不知道那种毒的解法。”
他的言外之意是，现在知道了百日红的治法？
“火凤长老的毒籍之中，确有记载，但是制法和解法的那两页，被毁了。”
本抱着希望难道又是……不过，火凤长老即有记录，那么他本人也应该知晓，只要等他出关不就行了。
“火凤长老出关之后也许可以帮你，但我们教中之人，从来不帮外教，就算你与教主关系匪浅，还有，火凤长老是个非常固执之人。在下言已至此，告辞！”
那一抹红影很快就消失了，我得谢谢他，他告诉了我很多信息。
不管如何，现在，我得加快这边的行动了，等恒一登大统，我得马上带他去找火凤长老。火凤长老闭关一个月，现在算算时间，我还有二十天，再减去路上的时间，我最多还剩十多天时间摆平这里，那么最后一计——引蛇出洞得快些执行了！
“白扈，可还有难题？”
沉稳的白扈也有犹豫的时候？我不得不再三跟他确认，接下去我们的计划，不容一失。
“这封信，我们造得很真，却还有一点不妥。”他取出信，将信摊在我面前。
字迹没错，内容没错，少了……对了，国君的签章。
“紫惠帝的印章是无法仿造，那种材质世上难找，这是其一，他用的印油含有特殊的萤粉，更是世上难求，我们现在要找齐这两种，有难度，这是其二。”
钰，心思缜密的他，肯定不会那么容易让人仿造他的信件，这封信如果不是我熟悉他的一切本就做不出，那个签章如果要偷也很麻烦，现在事情紧迫，看来还是我跑一趟得了。
对不起了，钰。
“凛，现在紫惠帝不在皇城，而是在雾城附近。”
哦？钰已经有所动作了吗？
对了，那里不是我“消失”的地方？
我收起信，安排好一切之后，就上路了。再过不久，我就可以见到钰了。
自从他举行大婚之后，我都有关注他的消息，他的政绩翻倍，野心也越来越大，称霸之心越发明显，当年的小鬼靖王爷已成为他的大将军，靖王爷与右相平定张庭均之乱后，钰在今年开春之时，举行了祭祀，立了意欲一统的石碑。
之前还好李恒将张庭均秘密处置，及时摆脱皋国的纠缠，李恒那段时间无心管治，当时差点又引起两国之战。直到现在，皋国还一直在提醒穹国当时接纳乱党之实，外交上紧咬不放，现在李恒这边又开始了动荡，钰又在加紧实施计划了，如果李恒这边再防治不当，再过不久，肯定会有严重的打击。
我赶到边境之时，正是傍晚日落之时，我记得这里有漂亮的落日景，那时还曾跟钰一起欣赏。此时此地，当时的情景又回到脑海，他那洒满金黄色的脸庞，含着微笑……
“凛……”
站在树上的我听到这一声差点就直接摔下去，我又失神了，连不远处有人都不知道，他是何时来的？他并没有发现我，身边一个护卫也没有，我不由得皱起了眉。
这里，并不安全，他是皇帝，身系社稷，我能如此接近他，其他暗杀的人不也一样！
我没有直接下去与他相认，他似乎没有注意周围的一切，身形有些不稳，手中拿着酒瓶，一路走着喝着，直到走到当日我们观赏的岩石边，才停下。
突然一个踉跄，他倒了下去，也就是这一摔，让我出了一身冷汗，竟然真的暗杀者，连我都到很迟才注意到那人的气息，如果不是我让他摔倒，那暗器已射中钰了。
哐当——
我打掉了第二枚暗器，如果不是这第二次偷袭，我还没那么容易找到刺客！
他也发觉到我，立即闪身，还好我反应及时，让他中了我的涂有加料的暗器。但在我追过去的似乎，他跑掉了，这人的轻功很厉害，现在我不能去追，那边的钰只身一人。相信那名刺客也逃不了多远。
我用暗信的方式，让墨堂的人将刺客追回，那人中了我的追踪药粉和化功散，等钰这边处理完毕，我再去看审问的结果了。
第152章 甘之如饴
夜幕低垂，徐风微凉。
等我回到钰所在的地点，便见他靠着岩石，眯紧了眼，睡着了，但那突起的俊眉纠结在一块，藏着他无限的心思，几缕发丝拂着他的脸。
风，轻轻的，四周也开始有了一些沙沙声，但，还是静。我就在他身旁，风挽着我的发丝，撩起了衣袂。
我解下外袍，为他披上，这时，阵阵酒香飘来，掩去了他的体香。
我的心往下一沉，他喝得太多了。
抬起手，轻触他的脸庞。
有多久没有端详这张桀骜而俊美的脸了？这眉骨、这长睫、这鼻子……还有唇……
我的手摩挲着他的脸的轮廓，他瘦了。
他的眉皱紧了几分，似乎不满别人的碰触，如剪般的羽蝶长睫颤动着，慢慢撑开了眼帘，靡丽的深色眸中，迷茫一片。
看着我许久，才幽幽开口。
“我在做梦了……”他的声音有些沙哑，有些失望。
我无奈地笑了，捧着他的脸，狠狠吻了下去，让你知道是梦还不是梦！
他的身体颤了一下，慢慢才放软，接着回应我的掠夺，参与了唇舌间的混战，他的手攀上了我的脖子，环着，迫使我不能离开，只能更加深入与之交战。
久别胜什么来的，钰有了酒精的作用，再加上热吻已经挑起了隐藏了许久的热情，接下来他的手就开始不安分了。
我结束了吻，按住他的手，他后宫佳丽无数，又娶了美貌的皇后，现在乱发情可不好。我承认，我想惩戒他、我吃醋。
他立即哀怨着，水汪汪的眼睛望着你，脸，红扑扑的，那是情动之后的红艳，这时的他，完全没有一点帝王该有的清高和骄傲，眉宇间的那点高贵，倒成了邀请的媚惑，刚刚被啃过的红唇，微张着，有些迟钝地叫着我的名字。
他真的喝得太多了，现在也许他还不知道面前的人是谁，如果现在换做他人，他是否会以这样的姿态诱惑？
心里，开始酸酸，他的妻子真是太幸福了。
“我不是你老婆。”
他听不懂，还在继续动作。
我很好心地很仔细地对他说：“我不是你的皇后。”
钰应该听明白了，顿了一下，眼里浮起了水雾，还有淡淡的忧伤。“你不要我了？”
我说的跟要不要他没关系，看着他眼中聚集的泪，心，软了，但他娶了正室，也就是皇后，那个重要的位置，已经归了另一个人，想起这事，我心里就有气。
“我可以去找皇后。”
“不！”他执拗地否定，脸也撇开。
我还是不要再跟他谈那个话题了，看了周围，天气也转冷，就跟他说：“山里不安全，快点回去吧。天也冷了……”
“不要走！不要走……”他抱紧了我的手臂，因为醉酒，东倒西歪的，差点还因为捉错地方而滑倒。
两人站起身之后，他的身形更是不稳。
我叹了口气，认命地将他抱了起来，还是将他送回去再说吧。他都醉成这个样子，我就算跟他计较什么，估计他也回答不了，等明天清醒了，可能还忘了。
他很自然环着我的身体，头也埋进我的怀里，“我不回去。”
好任性的皇帝。
“不行，一定要回，现在夜风冷，受了寒明天会更难受，更何况你喝了那么多酒。”
许是我的坚决，他没再说话，不久，他在我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满意地睡了。
我该拿你怎么办？
现在，我哪里还有之前的怒意，几乎都消散了。
我到底还是爱你，爱上这样的你，我认了。
钰的印章就在身上，我迟迟没用，决定还是等送他回去了再说。
他们的秘密住点花了我一些功夫才找到，我也懒得找钰的住处，直接现身在梓的面前，让梓带我去就好。
而且我并不打算隐瞒钰什么，等明天钰醒来，梓会告诉他的。
这一夜，我拥他而睡。他找到舒适的位置就霸着不让我动半分，我想着接下来都不知要多久不能见到他，全部迁就着他，而且几乎这个晚上，我都是看着他的睡颜没有合上眼。
低下头，我抚着他胸口的那朵娇艳的兰花，总觉得不可思议，云月的兰花就在额上，初见之时只是花蕾，而上次去硫国之时，那朵兰花已经盛开了，钰的身上现在也有一朵，是长在胸口处。
这是连心蛊的标志，花开，是与之合欢之人心意相通的证明，就如现在，钰的这朵开得正盛。
但是，恒的身上没有啊，是我忽略了什么吗？
突然一阵灵光闪过脑海，也许事情要有转机了，只是，得等我回去试验。
不知不觉，天很快就快亮了，我也该动身了，看着枕着我手臂睡着的人，我也他唇上烙下一吻，感觉他有些不安分，便点了他的昏睡穴，点得不重，估计等我一离开就能醒来，但也足够让我离开了。
我走出去时，遇到了梓，我知道他早就在外头等我。
“照顾好他，别再让他喝成那样了，而且到处乱跑，很危险。”想到了昨天的暗杀，我就起了杀意，钰那么固执，我走之前已经给他留书了。
梓对于我的话，没任何异议，就是我要走的时候，他有些欲言又止。
他也能猜到我来的目的肯定不是那么单纯，不过也不可能猜到我会是来借用皇帝的印章。
“梓，直说吧。”
“卑职逾矩了，卑职斗胆恳请太上皇去看看云清公子。”
梓的痛苦表情让我恍然大悟，但云清……之于我，除了是云月的兄弟外，没有其他。
“梓，你想争取就争取，云清该有人疼他。我的心已经分了那么多份，无法再分给他。”
走掉的我没有注意到梓更加哀伤的表情，那也是一种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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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凛！”郜祁钰像是预感到什么，突然睁开了双眼，他做了个梦，他的凛回来了，跟他说不许喝酒，跟他说要注意身体、注意安全……
好啰嗦。
凛还很生气，凛不喜欢自己立皇后。
想到这里，郜祁钰也很懊恼，为什么没在梦里跟他解释！也害他索爱无成！
郜祁钰没有印象自己是怎么上了床，不过，昨晚他睡得好舒服，就好像一直睡在那人的怀抱里一样，他的味道、他的臂膀……很真实，如果梦里都能这么幸福，那他还是不要醒的好。
又想睡下的郜祁钰瞥到了一旁的信纸，取来一看，顿时愣住了。他匆忙冲出去，忘了君主的礼仪。
“来人！”
出来的是梓，他刚刚才送走太上皇。
“梓，他来了！”
梓微微吃惊皇帝的失态，这情形在他的意料之中，皇上连君臣之仪都不顾了，而那人狠心地走了，估计以那人的轻功，现在也追不上。
“你有看到吧，他在哪里？”
“皇上，太上皇早就离开了。”梓据实禀告，但他还没来得及将太上皇的意思转告，站在他面上的帝王已经发飙了。
“你说什么？”郜祁钰本身也有武功，这个时候他也没有控制住，直接将人拽起来。
“皇上，……”
“废物！”将人丢开，郜祁钰立即喊来其他暗卫。
暗卫相继出现，这些都是与梓不相上下功夫的佼佼者，他们也一直在暗中保护皇帝，深知那人这次回来已经变化太大，但如果是皇帝的命令，他们一定设法将人寻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