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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喊几声还无人回应,那太监便尝试推门,竟分毫也推不动。
太监又惧又急,再试几次,深觉不妥,乃匆匆向皇后娘娘禀告去了。
阿朵这些年与时维相敬如宾,她虽一心倾慕,奈何两人是冰火两重天,时维就像石头一般,对她无半点回应。
此刻听说御书房内推门不入,时维又无声息,也觉惊慌,乃率人亲自到御书房查看。
果然如太监所言,甚是古怪。
“陛下——”阿朵唤着,不见应声,乃果断吩咐左右:“与我撞门。”
左右得了皇后命令,再无犹豫,乃大力一起撞门。
三人一起大力撞去,那门却摇也不曾摇。
阿朵心下一沉,喝道:“换人,再撞。”
后又让人举刀撬门,也是无功而返。
孟烨在时维梦中,一面要施法抹去时维记忆,一面要抗衡时维的反噬,渐渐不支。
只怕外头用什么更费神的招术,乃加快催动术法,想要尽早结束。
阿朵在外头试过许多法子,都不管用,心下大急,眉头紧皱。
总管太监乃大着胆子道:“皇后娘娘,这……会不会是……中了邪?”
这话说来有点大不敬,不过病急乱投医,也顾不得许多。一句话提醒了阿朵,她想了片刻,道:“去炼丹房把那帮道士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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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苦逼大纲 。。。
孟烨为时维施法正到关键时刻,忽然屋外结界被人恶意撕出一道大口,时维体内反噬之力同时大增,将孟烨魂魄一下震出。
孟烨受如此激荡,一时之间五内如焚,法力全失,再看时维,横躺在地,双目紧闭,嘴角有血丝缓缓溢出。
孟烨大惊,顾不得擦去自己嘴角血丝,立刻抬起时维手腕探他脉搏。只觉脉相虚浮,气若游丝,是命不久矣之兆,顿感心胆俱颤,方寸全失,将时维抱在怀中连声呼唤。
一干道士并太监侍卫踹门而入,只看到一个陌生人抱着昏迷的皇帝大叫陛下名讳,不由分说,立刻向孟烨出手。
孟烨法力尚未恢复,又受重伤,拳脚速度太不如从前,心中又记挂时维,几次判断失误,胸口连中几下。
纪木又施诡术,念了一张定身符向孟烨拍去,孟烨不料他竟还有些道行,闪避不急,失手被擒。
挣扎中,五彩幻瓶掉落在地。
纪木见那五彩幻瓶光华流转,乃小心拾起交由阿朵。
阿朵正查看时维情况,急声吩咐传太医,见了那幻瓶不以为意,随口问纪木:“这是何物?”
纪木想了想:“适才众人齐力推门而未能撼动分毫,其中必有古怪。贫道看此物不似凡品,大约也是个妖物。”
“既是妖物,便毁了吧。”阿朵冷冷下令,又让人将孟烨打入天牢,问出底细与幕后主使之人,听候发落。
孟烨双手被缚,挣脱不得,眼睁睁看着五彩幻瓶被纪木揣入怀中,却无可奈何。
纪木亲自看他下的牢,手脚都用镣铐锁起,用铁链穿了琵琶骨,绑在柱子上,纪木又在他百会穴上贴了一张克制异术的道符,四肢俱贴了定身符。
刑具上完,狱卒大汗淋漓,孟烨也已鲜血淋漓。
时维躺在床上,对身旁发生的一切全然不知。
太医来诊断,看不出病因,开不出药方,摇头告罪。
阿朵震怒。
纪木怀疑皇帝是中了魔障,对阿朵说可开坛做法试上一试。
别无他法,病急乱投医。
隐蔽的法事做了三天三夜,纪木使出所有手段,时维却仍不见醒。
纪木乃对阿朵道:“那妖人妖术太过厉害,贫道道行有限,恐不能解。”
阿朵乃令严刑拷问孟烨。
孟烨被狱卒鞭得皮开肉绽,咬牙坚持,要亲眼见到时维后才能施法治疗。
孟烨不肯服软,阿朵不得不封锁时维昏迷不醒的消息,召时维亲信王枫等商议。
王枫素来忌恨孟烨,孟烨当日出现时,他便觉得有所不妥,只是时维对孟烨一直宠信有加,他所以进言都未能得到重视,如今果然捅出了天大的事来。
王枫对阿朵说,孟烨凭空出现,又凭空消失三年,或是太子奸细也未可知,不足为信。
阿朵便令继续严型刑招供。
另一面,纪木拿了五彩幻瓶,无法摔毁,又贴了咒符,施雷击仍无法摧毁,只好将其置于炼丹炉中焚烧。
不料那瓶子的五彩之色却愈加鲜艳,赤橙黄绿蓝,似火焰灼灼燃烧一般。
炼炉的道士们骇然不已,拿不准是否该继续用火烧,请示纪木,纪木也不能肯定,乃道:“继续烧,静观其变。”
太医们尝试用各种方法唤醒时维,却都无成效。纪木请旨出京请他师父出山。
三天后,五彩瓶的无色融为血般赤色,终于在正午时分裂开一条缝,而后迅速龟裂。一缕人形青烟从中窜出,在守炉的道士们一眨眼的功夫,不见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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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苦逼时维 。。。
五彩幻瓶瞬间碎落在炼丹炉内,霎时光华尽灭。
道士们小心将那碎片夹出,沁到水中,仔细端看,方知是白玉所制,手指摸上,细腻光润,不由啧啧称奇。
这道士中维纪木道术最高,此刻他人不在皇宫,其他道士也做不得主,便将此事禀告阿上方。
阿朵原对幻瓶就不以为意,听闻已被烧坏,只回了一句:“知道了。”
她这几日都守在时维身边,亲自伺候汤水。
时维粒米不进,阿朵便命御膳房煮些参汤,自己用嘴含了,哺给时维。
御医以金针为时维吊命,原想等纪木请回师父再做定夺,不料就在幻瓶碎去的当晚,时维睁开了眼。
先是手指头轻轻勾了勾,因为阿朵一直握着时维的手,所以立刻就察觉了。
她惊讶地向床上看去,屏住呼吸等了片刻,而后见到时维艰难地动了动眼皮。
“陛下……”阿朵忍不住呼出声。
就在这声呼唤中,时维睁开了眼。
初醒的时维有些茫然,他对上阿朵,看了好半天,皱着眉,又摸上自己的肚子。
阿朵立刻知道他是饿了,擦去眼泪,高兴不已地对身后太监吩咐:“快!让御膳房把粥端来。”
粥是一直准备着的,就等这一刻。
阿朵又紧接着命令:“快传御医!”
一边说着,一边笑着,一边擦去眼角不断溢出的眼泪。
昏迷了整整七天啊。御医和道士都说,时维可能永远这么睡下去了。她都做好最坏的打算了。
可是老天突然给她一个奇迹。
“陛下……”她紧紧抓着时维的手,泣不成声。
时维被抓得有些痛,皱起眉,转动手腕,要挣开她的手。
阿朵高兴得忘乎所以,一时没有察觉。
时维便伸过闲着的另一手,将阿朵的手一指一指掰开,而后在她惊愕的目光中,把自己的两只手缩进被子里,嘟起嘴,很不高兴地瞪着阿朵。
阿朵被时维警惕的眼神看得头皮发麻,小声试探开口:“陛下?”
时维却将被子裹得更紧。
阿朵心中不安之感愈加浓烈,伸手轻轻抓向时维的被子,却不料时维忽然敏捷坐起,一口咬住阿朵的手指。
这一番变故出乎所有人意料,别说站一旁看呆的太监宫女了,就是阿朵自己,手指尖被时维咬着,竟也不知道懂得疼,只愕然坐在床边,连把手指抽回都忘了。
时间像突然静止了一样,皇帝的寝宫里听不到一点声音,所有人都僵住了动作,也不知道是谁先清醒过来,喊了一声:“陛下,使不得!”
阿朵这才清醒过来,睁大眼睛盯着时维,一边缓缓将自己的手指抽回。
而时维大概是被惊吓到,便那么半张着嘴任由阿朵抽回手指。
“陛下…”阿朵轻声唤他,语调不可遏制地微微颤抖。
时维却忽然吸了吸鼻子,展出一抹笑颜,向阿朵身后看去。
阿朵跟着转头,却见布膳的太监捧着饭食站在门口。
饭菜的香味随风飘来。
阿朵心内微弱的希望一下子被浇灭,她站起身,冷冷吩咐:“伺候陛下用膳。”
时维欢欣雀跃地凑到粥碗旁,旁若无人地就要捧起粥碗。
总管太监连声道:“陛下小心,让奴婢伺候。”小心翼翼地舀了一勺粥送到时维嘴边。
时维迅速一口吞了,又热切地抬头看着总管太监。
阿朵一双手紧紧交握,哽咽道:“请御医来。”而后便坐在桌边,眼睛一眨不眨地审视着时维的吃相。
太医刚进寝宫时,并没有瞧出什么异常。时维靠着枕头坐在床上,就着总管太监的手安静地喝粥。
太医就给时维行了礼,又给阿朵行了礼。
时维没理他,依旧埋头喝粥。阿朵挥手让太医平身,声音又些疲惫:“一会儿替皇上看看。”
太医领旨,站在一旁等时维吃好。
太医是很惊讶的。
他们苦苦钻研了数日,不得而解,没想到陛下竟自己醒过来了。
或许真是中了邪也说不定。
待宫女收拾好碗筷,太医走到床边,躬身请示:请陛下让微臣诊脉。
低着头等了半天没听到时维说话,太医不禁感到疑惑,大胆看了时维一眼,却见他正瘪着嘴,有些恼怒地瞪着自己。
太医一愣,不知自己做错什么,时维却忽然掀开被子下床,一把将太医重重推开。又紧接着将屋内其他人通通推搡到门外。
“陛下!”众人担忧的声音此起彼伏。
时维捂着耳摇头,表情甚是急躁,又加大了推人的力气。
阿朵坐在原位下了命令:“来呀,把陛下扶回床上。”
“太医,你快去看看陛下怎么了。”
时维被人抓着手臂,立刻激烈地挣扎起来。太医一时无法近身。
“扶稳陛下。“阿朵道。
太监们手上便又加了几分力气。
太医告了声:“陛下恕罪。”便拉过时维的胳膊,搭上他的脉搏,仔细诊断了一阵。又扒开他眼皮看了看。
”如何?“阿朵问。
太医摸着花白胡子想了良久,躬身道:“微臣不敢妄断。微臣恳请由太医院会诊。”
此话一出,阿朵心中已凉了半截,却仍是强作镇定地点了点头。
当晚皇帝寝宫灯火通明,太医们进进出出窃窃私语。
阿朵站在寝宫中央绞着手绢神情紧张。
时维被太监们按在床上,冲着他们龇牙咧嘴。
许久之后,太医们终于有了结论,战战兢兢地站在阿朵面前禀告:“启禀酿娘,陛□体虽有些虚弱,不过并无大碍,仔细调养几日便能恢复。不过…”
“不过什么?”阿朵紧张道。
“不过…”太医有些难以启齿,嗫嚅了半天才道,“不过陛下的神志似有些失常,臣等…一时还查不出病因…”
“神志失常?”四个字犹如晴天霹雳击中阿朵,她只觉头晕目眩,险些站立不住:“你是说…”
太医道:“臣等一时还弄不清陛下病症。臣等猜想或是受了惊吓而致。或许休养一段时间后就能恢复。或许……”
后面的话太医没说完,阿朵心里却明白:或许永远都是这样了…
她没说别的话,只道:“最多三个月,治好陛下,治不好,你们也没什么用了。”
太医们连忙跪地磕头谢罪。他们素知时维行事狠辣。没想到这苗家皇后也毫不逊色。
但这莫名其妙的“神志失常”,如何有药可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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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苦逼小孟 。。。
再说天牢内,纪木施的定身之法,使孟烨法力恢复极慢。
他一面记挂时维,一面担心恒清,护着胸中一口仙气不敢随意使用,甘用肉身承受鞭笞之刑。
那狱卒奉娘娘旨意,下手极狠,总挑人体最无防备的部位反复抽打,起先孟烨还强忍着不肯哼出声,后来实在抵受不住,到底痛得喊出声来。
牢里暗无天日,也不知是过了几天,他自以为,时维若是醒来,必然要见他的,可是他却迟迟没有时维的消息,这只能说明一件事,时维一直没醒。这让孟烨的担忧越来越盛。
他不停对狱卒说,我要见皇上,只有我能救皇上,回应他的,却是更猛烈的鞭打。
可是那天晚上,孟烨明显感到了异样。
牢房里安静地诡异,没有狱卒走来走去地喝斥。
孟烨惊奇不已,屏息留意四下动静,等了好一阵,却听到一个再熟悉不过的声音飘过他耳边:“明尘……”
竟然是恒清!孟烨激动地左右张望。
恒清在他身前缓缓现出身形。
“恒清!你怎么样?”孟烨惊喜万分,一眨不眨地打量着恒清。
“我没事。”恒清的声音听起来温润美好。他飘过孟烨的身子,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