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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租房子。”我进去,见到一个年轻的女孩正在玩游戏。
她听见我的话,抬了抬头,心不在焉的问:“有什么要求?需要水电家具齐全吗?要多少平米?哪个地段?”
为了尽量隐藏自己的踪迹,我暂时不么能动用银行卡里的钱,身边的现金虽然不少,但孩子生下后花费肯定不会少,现在能省则省。
于是我斟酌再三,回答:“房子五六十平方米就可以,家具水电要齐全,路段么,最好靠近市区,交通比较方便。”
女孩在键盘上敲打了一阵,不咸不淡地说:“有间房子,在梧桐老街,虽然在闹市区,不过交通很方便。五十五平方米,水电齐全,也有家具电器,房租每个月一千五。”
一千五?
我皱了皱眉。
我没想过价格这么高,本以为七八百就能搞定的。不过想想近来物价飞涨,房租涨了也可以理解。况且梧桐老街我以前听过,是一个很老的街区,住得都是A市的老住户,霸占着A市的黄金地段,曾有不少开发商看中那块地想要建一个大型购物中心,却因为上面有人施压而将这个计划搁浅了。
想来这街区有人护着,并且有些来头。所以,这地方环境应该不错。
我盘算来盘算去,做了几方面的分析,最后还是同意了。
看完户主的房产证和身份证复印件后,我付了押金,然后对女孩说:“我想今天就搬进去,你能不能带我去看房?”
“可以。”女孩找人帮着看店面,然后招来了出租车,和我一起去了。
梧桐老街确实是一个很老的街区,里面的住户基本都认识,来来往往都是熟人打着招呼,很难得,在如今这种人与人相处算是冷漠的城市,还有这样一个邻里和睦的地方。
我租的这间房子是一栋老式的二层住宅楼。房主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离了婚,有一个女儿在外地读书,她在街头开了一家麻将馆,自己住在房子的二楼,而我租的就是空出的一楼。里面桌椅床铺齐全,还有空调冰箱电视热水器,水电供应也正常。
我很满意,当即签了半年的房屋租赁合同。拿到钥匙,我立即出去打听了换锁的地方,把房子的锁换了,然后回了宾馆,把一一接了过来。到此,我才有了一些安定感。
一一的长相很讨喜,一双碧绿的眼睛更是惹眼,住进来的第一天,就惹得街坊频频注目。再加上我挺着的肚子,几个邻居闲来就来我这边聊聊天什么的,对我和一一充满了兴趣。
我早已编好了借口,就像一开始对户主李婶解释的那样,只说丈夫不在了,于是带着儿子回了A市。
我说话的时候刻意叹了几口气,带着几许淡淡的哀伤。
不要小瞧中年大婶,大婶的想象力不比小姑娘差。看看我的神色,又瞥瞥我家长相可爱的一一,大婶们一脸了然,安慰我好好养胎,有什么需要她们能帮的一定帮。
这年头,还是大婶们有同情心。因为肚子一天一天变大,我无法很好的料理自己和一一的三餐。于是麻烦大婶们帮我找个钟点工,最好能在我生下宝宝后能帮着照料一下。
大婶们很热情,两三天后就帮我找了个阿姨。姓许,做事勤快,人也很随和,平日还帮我带带一一。我有时候无聊,也会和一一在老街走走,走了几趟,再加上不时的和大婶们聊天,我约摸也把这里混熟了。
老街的街头是李婶开的麻将馆,平时很热闹。我虽然不爱打麻将,但偶尔也喜欢热闹热闹。去的次数多了,也认识了一些人。比如说,一个叫沈婂的年轻女子。
沈婂是在梧桐老街长大的,不过后来嫁了人就搬了出去。但她喜欢这个地方,所以经常来这里打打麻将和老人们聚聚。她长得很漂亮,有一个六岁的女儿,从平日的言行举止来看,她一定过得很幸福。
因为孩子的年纪差不多,且性格合得来,我和沈婂很快熟络了起来。
“一一长得太可爱了,长大了一定是个不输给布拉德皮特的帅哥,我要预订,将来他一定要做我家的女婿!”沈婂笑嘻嘻地说。
“你家甜甜那么漂亮,要是当了我家媳妇那也是我家赚了!”我得意。
“好啊,过两天就请一一到我家玩!培养女婿要从娃娃抓起,两个孩子混的熟了才有感情嘛!”
“没问题!”
我们开着玩笑,说着说着,沈婂变得严肃起来:“你有没有想过以后怎么过?”
我愣了愣,随后笑着回答:“当然想过。要养活两个孩子,等我生完宝宝养好了身体就要找工作,到时候还要请你这个总裁夫人帮我找找门路了,怎么样,沈大美人~~”
我笑着吐了吐舌头。将来还能怎么样呢?无非就是找个好工作养孩子。卡里的钱不到万不得已我根本不想动,所以势必要找个工资不错的活。我在A市没什么人脉,也没有学历,好的工作轮不到我,只有请她帮这个忙了。
沈婂很爽快:“这种忙我一定帮。我只是想问问,你这么年轻,难道就打算一个人这么过下去?”
我终于明白了,她是希望我寻找下一春。可哪有这么容易?我目前用的还是假身份证,那些什么找男人的事等吴思涵真正忘了我之后才有可能谈不是?
虽然我和沈婂关系不错,但这些事根本无从开口,难道要告诉她我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小三?我还知道什么是羞耻,所以只能瞒着。
我的沉默显然让沈婂误会了。她有些小心翼翼的开口:“乐乐,是不是你还忘不了那个男人?我是说一一和这个宝宝的爸爸?”
我僵了僵,有些不知所措。她和别人一样以为我死了丈夫。拖着儿子来A市谋生,明明生活艰难,还坚持要把宝宝生下来。
在她看来,这是爱的表现。
可她哪里知道?我从未经历过婚姻,又何谈丈夫?
一切,不过是我自作自受。
十二月的A市,寒风阵阵。不到五点,天色已经黑了大半。
我吃完许阿姨做的晚饭,就打了个电话给沈婂。这两天我的身体很笨重,离预产期已经不到一个月。沈婂关心我的身体,知道我无暇照顾一一,就把一一接了过去,让我安心待产。
电话很快接通了,沈婂的语气一如既往的欢快:“妹子,想我了吧?是不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亲爱的,我真是想死你了!”我深情一叹,然后,语气一转,悠悠地说,“好了,思念完毕,让一一接电话吧!”
“你个没良心的,就知道打电话过来是为了你家的小帅哥。”她刚说完,话筒里就传来一一软糯的童音:“妈妈妈妈,我好想你!”
我心中顿时一软:“妈妈也想你。怎么样?在沈阿姨家有没有很乖?有没有懂礼貌?和甜甜吵架了没?”
“妈妈,一一很乖的,沈阿姨家里很好玩,甜甜是女孩子,我不和她吵架。”
“很好,妈妈放心了。”
“妈妈妈妈,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家?我很想你!”一一的话音里有一丝落寞。
我叹了口气,安慰他:“乖,不要多久,等妈妈生下宝宝后一一就能回来了。”我说完,听见那边沈婂说话的声音:“一一,阿姨家不好玩么?你妈妈要生小宝宝,很辛苦。不要让她担心好不好?”
我有听到了一一的答话:“好。”
“妈妈!”
“嗯?”
“我等你生完宝宝再回家,一一在沈阿姨家很开心。妈妈不要担心我。”
和一一讲完后,我又和沈婂聊了几句,直到她说家里来了客人,我才放下电话。
八点多的时候我上了一趟卫生间,隐约听到外面的手机响了。
等我出来的时候,电话铃已经停了。在我想要拿起电话的时候,我忽然听见有人在敲门。
梧桐老街的治安一向很好,所以我没有多想,只想着或许是邻居有事过来,于是很放心地打开了门。
当看清来人的一刻,我的脑子里猛地闪过一句话——重逢,有时是美丽的缘份,有时是逃不过的劫数。
室内的光线很明亮,照在他身上,让我很容易看清他。
两个多月不见,他没有丝毫改变,一如既往的优雅,衣冠楚楚。只是那一身黑色此刻将本就修长挺拔的他衬得冷峻异常。他的脸色很不好,透着一股冷冽的寒气,那一双碧眸比任何时候都要深沉,如看不清深浅的大海,在暴风雨来临之前凝聚着一股诡异的平静。
我只觉得胸口一窒,阵阵寒气从背脊直往上升,全身一下子冷得无法适从。
我下意识地想要关门,可他似乎早就料到,一只手牢牢搁在门上,阻止了我的行动。
我自认为离开他没有什么错,甚至于对他对宋小如还有我都是有利的事。但是,接触到吴思涵不同寻常的冰冷眼神,我心里突然发虚,甚至开始害怕。
我从不怀疑他的手段,他曾无微不至地对我好,却也曾毫不留情地伤害我。那些伤害是消不去的疤,表面愈合了,只要揭开,又是血淋淋的痛。
痛,只要有一次,还会有下一次。
我从不怀疑,被他抓住后,会遭到怎么样的对待。
我忍不住颤抖,垂了眼,不敢看他的眼睛。一低头,却看见应该在沈婂家里的一一此刻也站在我的面前。
“妈妈……”他探过头,看了眼吴思涵,怯怯地叫了我一声。
“爸爸说,要接我们回家……”
☆、重生之掠爱(69)
好不容易离开他,我是傻了才会乖乖跟他回去。可是他的眼神是那么阴冷,咄咄鄙视之下我根本不敢说出反抗的话。于是,我沉默,无声地对抗他。
我和他的暗潮汹涌似乎连一一都察觉了,往日在我面前还算活泼的他此刻愣是一点声音也没敢发出。
最后,这一场沉默的对峙由吴思涵打破。
“收拾一下跟我回去。”他缓缓开口,那声音,低低而来,丝丝而入,很温柔,也很冷。如水优雅的音线中,夹着一缕冰般的冷酷。
然后,他理所当然地越过我走进我的房间,找了张椅子坐下,眼睛牢牢地看住我。
我把一一赶回他的小房间,然后站在开着的大门口,一动不动。
他的眉皱起,声音里含着一丝不悦:“怎么?还没野够?”
我抿了抿唇,低低地却坚定地表明我的态度:“我不走,我要留在这里。”
我的话音刚落,面前的男人就眯起了眼,似乎在思考着我说的每一个字。他咬着牙沉默良久,忽然笑了起来,那个笑容锋利如刀,看得我一阵心惊。
“有本事你再说一遍。”他的语气很轻缓很温柔,可是却让我想到了咬牙切齿。
我攅起手,双手紧紧握着,克制住颤抖的冲动,瞪大眼睛迎上他逼视的目光,一字一字说得用力、清晰:“说多少遍都是一样,我不会跟你走的,我已经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了。你没有权利干涉我的生活。”
空气仿佛刹那间凝滞,房间里安静得仿佛可以听见我自己的心跳声。
他的脸背着光,明明一室明亮,我却偏偏被笼罩在他的阴影中,可我依然抬头挺胸,毫不畏惧地瞪着他。
——有什么好怕的,事到如今他有什么资格过问我的生活?
他静静地注视着我,眸光闪烁,表情莫测。倏地,他偏过头笑了笑,那笑容让我一阵毛骨悚然。
他换了个姿势,唇边笑意加深,似是毫不介意地开口:“我没有资格过问你的生活?莜莜,别忘了我是林唯一的爸爸,而你,是他的母亲,你说我们算是毫无关系的人么?”
我睨着他,冷笑:“吴思涵,你也说了,一一姓林,就算你是他的爸爸又怎么样,法律上你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他是我们林家抚养大的。而你,一年前连这个儿子的存在都不知道,有什么资格做他的爸爸?”
“强词夺理。”他双腿惬意交叠,似是毫不在意我的说辞,依然高高在上满目自信,而我毫无疑问地成为了他眼里无理取闹的小孩子。
我瞬间感到无力。
我的颓败似是取悦了他,他看似好心情地想要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