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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闲记-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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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时彦的地方,尽管开口,时彦必尽全力。”

临尘摇摇头:“这件事只是意外,时彦的话严重了。令姐也实在受了惊吓,还是先回去息息要紧,我就不留了,同在京都,以后可聚的日子长着呢。”

陶时彦果然有大家风度,笑着点头告别。

晚间陶晨芙又来看望一次,见卫临潇未醒,略坐坐便回去了。

第二日陶府的人便离开昭明寺回了京都。行前倒陶晨芙只领着陶明彦过来告了一下别,其它的话倒未说。卫府的人就有小声嘀咕陶家寡义的,被卫临尘呵斥了几句,心里却对陶家姐弟的沉敛颇为赏赞。

往往,这种有恩而不轻言谢,在别人看来无情的人,却是最值深交的。

因背上有伤而侧卧在床的卫临潇次日傍晚方幽幽转醒,看了眼坐在床前的卫临尘,和站立身侧的惜竹,神情有点茫然,试图自床上坐起,扯动了背上伤口,一时又是一阵巨痛,方想前那雪中的险情。

“陶家姐姐呢?”

气若游丝的声音,让卫临尘听了动怒,又因她伤重,见她忍痛微楚的双眉,只好隐忍不发,柔声道:“姐,你身上有伤,好好躺着。”

卫临潇明白临尘是真的动了气,便把目光转向惜竹。

惜竹忙上前答道:“陶小姐已经回京都了。小姐您不必担心。她一点事没有。”语气里亦有着不满。

卫临潇诧异道:“回京都了?……”

“姐,你已昏迷了一天一夜了。”

卫临潇看了看卫临尘,发现他双眼通红,面色疲惫,显然是一直守在她身边。因此歉疚道:“对不起,叫你担心了。临云她们呢?”

卫临尘也不回答,吩咐惜竹:“去把熬好的粥揣些来。”

惜竹应声去了,卫临尘方柔声回道:“临云他们都安安生生的待在自己屋里呢。”见卫临潇松了口气的样子,还还是忍不住责备:“你这时候还有心思关心别人?当时怎么不知道替我们想想,你若出了事,我回去如何向父亲母亲交待?”

第十七章节 探望

卫临潇便虚弱的笑了笑:“是我大意了,不该一时兴起贪玩,拉着陶姐姐去那林子里。也不该遣了幼楠回来自已在那里待着。实在也没有想到,离寺院这么近,会有猛兽出入。”

言语之间,一是怕临尘把责任归在陶晨芙身上,二却是为幼楠开脱。这件事,认真深究起来,幼楠必定是要受到最重的责罚的。

无论如何,作为跟随的婢女,绝不应该弃自己的主人在那样一个荒凉无人的地方,更何况这主人还是一个未出阁的小姐。

卫临尘听出了她的意思来。正要说话,却见素妗揣了洗漱用的茶水,惜竹揣了粥和几碟小菜过来。

卫临潇漱了口,因背上的伤势,由着惜竹喂了些粥。待粥喝完,对惜竹淡淡道:“晚间让幼楠来守夜,估计这两日,你一定累极了。”

一如在家时,吩咐她们做事的样子。

惜竹心中一动。眼中便有隐隐泪光。

卫临尘岂有听不出她的意思的。见粥已喝完,便看了惜竹一眼,道:“你先退下。”

惜竹含首退了出去。

卫临尘迟疑了片刻,终是开口道:“这事,回府终须有个交待。”

“我知道。”卫临潇坦然迎着卫临尘的目光,“可幼楠,我必须留她在身边。何况,这件事,完全是个意外。和她并无丝毫干系。我若看着她受罚,一来我心里过不去,二来,也叫惜竹她们寒了心。再者,我屋里也不过她和惜竹两个得力的丫头。素妗和问夏毕竟年龄小些,没有她稳当妥贴,我现在这个样子,再让她们去找新的丫鬟,也实在不是个事。”

卫临尘当然知道是意外。也并非完全没有回护的办法。他到底知道些自己姐姐的性格,所以,早已在游玩的弟妹们回院之前,就交待好了当时院中知道实情的人,绝不可多一句嘴。何况卫临潇当时被那位公子先行带回,幼楠与陶晨芙也是前后脚进院,时间上倒也说得过去。

若存心为幼楠摘了失职的干系,也不是不可。

因此卫临尘点了点头。

卫临潇便虚弱的对他笑了笑:“临尘,谢谢你,你一直知我护我……”

即使男儿有泪不轻弹,卫临尘却也不禁红了眼,凝神叹息,终是忍不住道:“姐,我确实知你……父亲在军中多年,如今的局势,他并非没有预见。也不可能完全未留后路。你何必冒这样的凶险?”

可那毕竟只是在军中罢了。

卫临潇仍旧笑着,却摇了摇头:“我说过,那真是个意外。就算是别人,我当时也一定会那样做,更何况在那样的情况下,我那其实也是在救自己。只不过是因为她是陶晨芙,所以尤其值得罢了。”

兔走死,狗烹享,世人都懂的道理,卫逸天不可能不懂。他为萧国尽忠多年,扫清外患,当年萧皇上位,他亦立有汗马功劳。如今国富民安,虽边疆时有小乱,亦不可能动萧国根本。可卫侯手中尽握兵权,反成了萧皇最大的内忧。卫逸天不是不明白,萧皇动他,不过是早晚的事。

不同的只是,这个高高在上的上位者,是否愿意让他全身而退罢了。

而目前的形势,显然已无可能。卫逸天一代天纵将帅,岂会看不明白?他当然留有后手,可再怎样的后手,以一已之力,如何抵抗萧皇无边的权势?且,卫逸天再有权力,那也是萧皇给的,再者,他的权势也只是边关军中,那样行事拓落的人,权谋并非他所擅长,绝无可能把手伸至朝庭之上。

可一旦兵权他落,萧皇若要至他死地,怕到了最后,再争扎,也只能束手就擒吧。

是时,在那样圣意昭明,墙倒众人推的情况下,倘若朝中能有人略讲一句话,略求一句情,被地里略动些手脚,也是多了一线生机的。

何况,刑部和兵部的两位尚书大人,一位与陶然风有同门之谊,相来交好,一位堪堪正是他的门生。

卫临潇不求陶然风到时能对卫家施于援手,可有这样的情分在,若真到了最坏的境地,陶然风未必不会念着今日的事情,而对卫家手松那么一分半分。

若有那一日,那一分半分,或许就是他们绝境里最需要的一线生机。

卫临尘既然能明白在那样的险境里,她灵机一动,步了这样的一步棋,那么这些道理,他当然也再清楚不过。

实际上,卫临潇当时主动把自己至于险境,并非想到利用,仅仅是形势所逼,换一个人,她也必定先把生的希望给身边的人,可偏偏那个人,是陶然风的女儿,陶晨芙罢了。

想到陶晨芙那张言笑晏晏的脸,想到她叫她“临潇”时那一刹的心意相通,仿佛相识多年的朋友,卫临潇心中不禁黯然。

怎样的人生,始终都会有些不得已。

不是存心而为,可结果,却偏偏是那样的结果,于是目的,便不是原先的目的。

话已至此,卫临尘也只能一笑:“姐,以后,无论如何,不要再这样拿自己的命不当回事了。我听他们说的那么凶险,真不知道你哪里来的胆量。恐怕就是我,当时也会吓傻了的。”

言语间已一派玩笑轻松。

卫临潇便同他说了些明日回府的事情。

卫临潇的伤势不宜挪动,可明日若再不回去,再过四天就是大新年了。临尘虽遣人回府报了信,祥情却并未说的太清楚,迟归,倒底会让父亲母亲担心。

两人正絮絮说着话,临云他们听说卫临潇醒来,已一齐儿过来看望。

毕竟是血浓于水,几个神色中的担扰并不作假,就是临云,看着卫临潇的眼神,也首次有了敬服。而临风本就恬淡无争的性子,那分关心更显真切。除了关心外,还多了尊敬。

八岁的临雨,也隐有泪光,不停问着:“姐,疼吗?”

卫府庇护她多年,给了她另一次生命,且她如今的身体,确是流着卫家的血液。

卫临潇看着眼前的几人,面上便露了难得的会心笑容。

有些选择,不是因为值得,而是因为有责任。

一会儿,临云的丫鬟从露送了个枕头过来,临云笑着对卫临潇说:“大姐,这是我一向用着的花枕,有安眠助睡的功效,你背上的伤一定很痛,夜里恐是不易睡,我让她们换了干净的枕面,拿来给你用。你可不要嫌弃。我还有些收着的干花,等回府了,我再重新给你做个新的。”

“临云真是长大了。”卫临潇面露温柔的笑,由衷的说着。

却不想卫临云一怔,脸上便有些汕汕的。又忙着用笑掩了过去,答道:“临云年龄还小,凡事还是需要姐姐提点的。”


第十八章节 往事


卫临潇心中一叹,正要开口,临雨脆声道:“大姐,你的伤很快就会好的,我晨间和二哥哥去烧香,求了菩萨了,王妈妈说,昭明寺的菩萨最是灵验。”转了转她晶亮的眼眸,接着道:“嗯,还有,大姐要是疼,我就在大姐身边唱歌给你听,可好?”

“大姐不疼,要是疼了,我就让问夏去叫你,临雨的歌唱的最好,大姐很喜欢听。”

临雨听了这话,甜甜的笑了。

“我回去后也为大姐抄几卷经文,好让大姐早日康复。”临风低着头,小声说着。

卫临潇柔声道:“经文倒不用抄了,你有空时,把先生讲的课,也讲些给大姐听听就好。”

正说着话,却听惜竹来报:“侯爷来了。”

几个连忙齐齐站了起来,卫逸天已大步流星走了进来,看也不看对阗他行礼的几个儿女,直接站到卫临潇的床前。

“到底怎么回事?”

语气中有明显的怒火。可眼中分明是担扰和疼惜。

卫临尘便遣了弟妹们,屋里只剩下父女三人。

“父亲,您别生气,这只是个意外。”卫临潇说着,动了动身体,想坐着回话。却不想扯动了伤口,又是一阵锥心的疼。忍不住眉峰微楚。

卫逸天顺势坐在床上,伸手按住了她:“别动,别动,还是躺着的好。”

已是十分柔和的语气。

卫临潇记忆中,似乎从未和自己的父亲这样亲近过,几乎是求救般的看了卫临尘一眼。那惴惴不安的神情,落在候爷的的眼中,心中更添愧疚。又有几分尴尬,便汕汕的抽回手,挺着背坐直。

神色间就回恢到一惯的萧严,可语气却还是亲和的:“本来身体就不好,姑娘家的,不好生在屋里呆着,乱跑什么?还好只是伤着了,你若真出了事,我怎么向死了的惟月交待?”

说到最后一句,言词间,已不胜唏嘘。

惟月是卫临潇生母的名讳。

昔年,据说两人也是极为恩爱的。沈惟月是卫逸天战中救下的女子,那时他家中已有新婚不久的妻子,却为沈惟月的风采折倒,两人倾心相爱,沈惟月便不顾卫逸天已有家室的境况,自愿入了沈府,作了妾室。

在卫临潇想来,那竟也算段倾城之恋了。

而沈惟月本身,却也是个名副其实的大家闺秀,卫临潇的外公沈忆山,当时是边城苍州知府,守城失陷,在战乱中身亡,沈惟月若不随卫逸天回京都,在那家破人亡的乱世,也确实是无处可去。

好在卫逸天待她不薄,恩宠数年,直到卫临潇八岁那年病故。

沈惟月感念卫逸天待她之情,又深觉对不住大夫人,所以在大夫人几年无出的情况下,便把卫临潇给到了大夫人名下。

大夫人因子嗣问题,又把自己的贴身两个婢女给卫逸天作了妾,卫逸天本来不愿,到底在沈惟月的劝导下收了房,便是临云的生母赵姨娘和临雨的生母徐姨娘。谁知刚收了这两个姨娘,大夫人竟然就怀了身孕,不久生了临尘。直到后来生了临云,才准许两房姨娘各生了一子一女。

反倒是沈惟月,再无身孕。

因当时她年龄太小,还未记事,再加上她在大房夫人身边教养,也无人敢说这些事情,后来又落水失忆,她是穿过来的人,本来就丁点都不晓得,这些过往,都是卫临潇在和沈妈妈闲聊时,听沈妈妈说起的。

沈妈妈原是沈惟月的贴身侍女,每每提起沈惟月的美丽与才华,言语中尽是感叹婉惜还有怀念之情。让卫临潇觉得,沈惟月的死,怕也是长期积郁于心遭成的结果。

那样心高气傲的女子,却必须与几个女人分享一个男人,终使举案齐眉,到底意难平吧?何况,这条路,偏又是自己选择的路。

连抱怨都不能。

见卫候说到自己生母时的尴尬,卫临潇拍了拍父亲的手背,微笑道:“父亲这样关心疼惜女儿,沈姨娘若地下有知,只会感激父亲的。”

卫逸天听了这话,心中甚慰。又想到,临潇至落水醒来失忆后,从未再如从前一样,叫他一声爹爹,向来只以父亲称之,不禁又觉得黯然。

卫临潇是他的第一个孩子,感情本就特别些,再加上眉眼与其母极为相似,十分得他疼爱。可自她落水后,曾经绕于他膝下撒娇玩耍的日子再未曾有过,甚至有时候他恍然觉得这个女儿在刻意的疏远他,他又是个不善于表达感情的男人,结果父女两人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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