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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棺-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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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历景岸心情大好,对自己被压在下面的姿势并未有异议,抬起胳膊枕在脑后,一副懒散散好整以暇的神情:“嗯?”
  历景岸做惯了狐狸,心眼儿比比干都多一窍,也做惯了王者,非要等着想要的东西自己送上门。此番对益衡已算是破例了,竟然连舎色/相/勾/引的血本都下了。益衡若不上钩,委实没有天理。
  二殿本倾城之貌,只是平日冷惯了一张脸,显得恶了些,如今一笑生姿,任君享用,益衡那点道行,登时丢盔弃甲,连抓着历景岸手腕的手哆嗦了,想扑上去亲一下又当头棒喝也似吓得愣住。硕通一下就翻身躺平在历景岸,只重重叹道:“历景岸……”
  关键时候,益算星君就从来不是个心大的主儿。
  历景岸怎不知他雷声大雨点小张牙舞爪下胆小如鼠?算准了他关键时候卡壳的脾性,这才不紧不慢开腔笑道:“怎么?要我教你?出于礼节,我可是让过你了呢。”
  言罢,冷不防揪住益衡身上本就半穿半敞的中衣,哗啦抖开过去,连带着亵衣也扯得开了些,益衡这才知道着急,忙去扯衣服,“你容我缓缓,刚刚我没睡醒,你让的不算,等我缓过来再让一回。”
  历景岸哪里容得他这时候扯皮条,当下灵力也使上了,指过处,益算星君的亵衣宣纸也似刺啦啦裂开去。眼瞧着不是个事儿,要挣又不舍得美人,不挣又要被吃干抹净,真真百爪挠心。
  不想,他越是刺闹的不安生,历景岸越是欣赏他欲拒还迎的矫情模样,一时间心底深处那黑暗鬼畜性子就往外泛,手中动作便狠了几分。低头便在益衡乳/尖上不轻不重的咬了咬。手中已不知何时握住了益衡身下。
  益衡只觉不妙,却也被挑起/情/欲,来不及挣了,只口中恨恨骂道:“历景岸,你王八蛋!”
  历景岸一边钳制着身下的人,一边上下其手,倒还不耽误嘴里消遣他:“随你怎么说,天上地下骂我的人多去了,不差你。”
  益衡大约是知道历景岸是来真的,挣也挣不脱,倒白费了力气,被强/奸这事儿,既是避免不了,只得闭上眼享受,自然,历景岸于他来说,定不能算是强/奸。历景岸比他长得美多了。
  益衡话痨,摊手摊脚不反抗,嘴上却没闲着。
  “历景岸,你喜不喜欢我?”
  “你做什么非要缠着我?我又没欠你钱。”
  “你是不是打一开始就喜欢男人?”
  “地府的殿下是不是都跟你一样鬼畜?”
  “哎……嘶……轻些,我……我又不是你管的那些小鬼,我是,是,仙君。”
  “唔,你拿的什么?花露膏?花仙子的东西你哪儿来的?你还随身带着这玩意儿?你来天庭前就算计好了要上我是不是?是不是?混蛋啊混蛋。”
  “啊……你,再,再轻些,疼……”
  “我打不过你,这次便算了,回头再让我一回,都是男人,下回我要在上面。”
  益衡从头到尾的嘴不闲着,历景岸倒十分懂得务实不务虚,只嗯嗯啊啊的应付他,动作却不曾有一丝懈怠,基本已行云流水毫无滞涩的把益衡吃干抹净。
  益算星君被鬼畜二殿百般逗/弄浑身打抖语无伦次起来,二殿才开口道:“舒服么?叫我!”
  益衡被身上的人冲撞的五指紧紧抓着历景岸的衣服,嘴微张,似是被噎住,说不出话来,历景岸却不打算放过他,更凶狠的折磨着身下已被生生逼出眼泪的人:“叫我!”
  益衡咬牙切齿道:“历景岸。”
  二殿仍不放过他:“叫淮玉。说喜欢我。”
  益衡咬住嘴唇别过头,一脸隐忍的倔强模样,被男人压在身下,还要舔着脸说喜欢,委实张不开这个嘴拉不下这个脸,益衡这会子才觉得不能这么着,历景岸嗤笑一声,身下动作越发凶狠,似是要把益衡操/死在床上一般。
  终于逼得他受不住求饶:“别,我……喜欢你,淮玉,淮玉。”
  历景岸听进耳中,死死地箍住他的双手扣在头顶,一边抵在他身体深处反复厮磨一边噙住他耳垂:“这才乖。往后记得都要这么说。嗯?”
  直待历景岸尽兴方罢时,益衡已挺尸一般连根手指头都懒得动,一开口,嗓音哑的连自己都吓了一跳:“历景岸,你好歹也是地府殿下……”
  历景岸侧身支额躺在他边儿上,挑眉道:“嗯?你不满意?”
  益衡眉心突突的跳,罢罢罢,谁让自己欠呢,谁让自己作呢,如今也都是自作自受,明知道历景岸地府殿下鬼畜性子,还耐不住人家长得美非要去撩拨,如今倒好,活该了,哎。
  益算星君旁的没什么,就是心大,都到这被人追上天庭追到自己家把自己上了,还能找出各种缘由开脱。天上地下,绝无仅有。
  星君想明白了,话唠病就犯。
  历景岸平躺着枕着胳膊,面带微笑,一脸心满意足吃饱喝足。
  益算星君话多的喷壶也似。
  无他,不过嘴上占占历景岸的便宜。
  ……
  只是到这里,往后,记不起来了,益衡坐在门槛上看着拿着笤帚扫落叶的历景岸,无论如何也不承认,这人是自己记起的那个鬼畜地府二殿。
  那场情/事,鲜明的如一场昨夜的春/梦,似乎自己耳朵还被他咬的有些发疼,只是如今,都不一样了。
作者有话要说:  o(╯□╰)o

  ☆、第十四章

  那场情/事,鲜明的如一场昨夜的春/梦,似乎自己耳朵还被他咬的有些发疼,只是如今,都不一样了。
  他不记得自己跟历景岸那般了以后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死了又活了;还得这么让人给度魂。挠了挠头,有点糟心。
  历景岸就在他跟前儿,天上地府那一场情爱,凡界荷花镇那一段不曾言说的守护,还有中间一段未想起却自知不可跨越的鸿沟,一时间让益衡百爪挠心。
  如今,两人近不得,远不得。
  历景岸只待他如常,前世今生,因果缘由,什么也不说,却时而宠溺时而鬼畜。真真是爱不得恨不得。
  这般又过了一个月,这日月圆,历景岸枕在危耸的檐角,秋风冷冽,彻响天地,玄色衣袍如夜枭。
  益衡吃饱喝足,打着嗝从屋里踱出来,不由得揣了揣袖子,他就是来看看历景岸做好了饭又不吃,跑去了哪里,并不曾穿件斗篷,风过处,就是一抖。站在门口咕哝着自言自语。
  历景岸在他背后的屋檐上瞧了片刻,终是按捺不住,开口道:“冷不冷?”
  益衡滴溜溜转了几圈儿才瞄见房顶上的历景岸,紧步走过去檐下,仰脸道:“你又不吃饭又不睡觉,跑去房顶喝风?”
  历景岸自上而下看着益衡仰起的脸上铺着一片月光,因为长而微微翘卷的睫毛勾出让人心动的弧度,微微伸出手轻声道:“来,上来。”
  益衡皱皱眉毛:“上不去。”
  历景岸一笑,出手如电,一伸一收间,益衡已被带上来坐在房檐上,益衡不满道:“你要看月亮一个人看,做什么要我跟你挨冻?”
  历景岸今日出奇的好脾气,依旧是笑,拆下外套给他裹上,还不忘把衣带系了一系,问道:“还冷么?”
  益衡一脸警惕:“你要做什么?”
  历景岸并不答话,只仍旧支肘侧倚在房檐上,微眯着眼,似是在看益衡,又似是在看月光。
  就这么坐了一盏茶时候,益衡终于坐不住了,抓住历景岸摇:“你睡着了不是?你把我弄下去你自己再睡成不?我也瞌睡了,可我睡不惯屋顶。”
  历景岸反手搂住他,在他耳边道:“别动,让我抱一会儿,就一会儿。”
  益衡不曾见历景岸这般模样,吓得愣住,许久才颤声道:“你这,这又是,怎,怎的了?”
  历景岸似轻叹一声,问道:“你记不记得,曾说不愿记起之前的事,如今呢?”
  益衡纠结的便是此事,垂下眼,皱眉道:“我记起在天庭和地府了,也记起荷花镇了,可我不知道,之间那一段,我为什么又成了凡人,还要度魂?”
  历景岸握着他的手,不可自已的竟微微发抖,哑声道:“若要瞒着你却也容易,只是,却再不想那么做。你若原谅我,我天上地下守着你陪着你,你若仍旧不能原谅我,我也不怨,只是你,杀人杀鬼都无所谓,自己好好活着。”
  益衡一头雾水,“我做什么要杀人杀鬼?我活的好好的。”
  历景岸依旧紧紧攒着益衡的手,从另一只袖中滑出一面镜,递到益衡面前,镜子里的画面,如雾中花水中影,却依旧可辨……
  淅沥沥的雨下,益衡衣衫褴褛缩在一个昏暗不清的角落,看不清是在哪里,历景岸面色阴沉立在他身旁,几步开外扔着油纸伞,历景岸粗暴的拽起蹲在地上的益衡按进怀里,益衡惶惶然的眼神里,却是永不可灭的灼灼恨意,恨的是历景岸……
  益衡看的震惊,历景岸抹住镜面,黯哑道:“要看么?”
  益衡双手抱住头。把头扎在膝盖上。鸵鸟似的。这种事情对他来讲,已经超出了他处理能力范围。益衡心思简练且明朗,应付不来这种种纠缠的像乱麻的往事。
  关键是,他已经不记得了。也懒得再想起。但是,就这么跟历景岸苟且下去么?他又隐隐觉得有一个人,不瞑目。让他惦记的心慌。
  益衡躲开历景岸的手;喃喃道:“我心里不踏实。你知道为什么吗?”
  历景岸沉声道:“知道。”
  益衡忙拿手去捂历景岸的嘴:“你不要说……不要说……”
  历景岸把他的手拿过去,“若我不说,你能跟我生生世世欢欢喜喜的一起么?”
  益衡愣了愣,缓缓地摇摇头。
  历景岸抬头,苦笑。月正圆,人心缺,奈何!“明日,我带你去见一个人,今日,你就安安稳稳的陪我。当我是那个非礼益算星君的地府二殿也好,凡界那个捡了你的秀才淮玉也好……”
  历景岸明知那场生死都不可解的心结,经几世轮转,仍不可磨灭,索性就全盘托出,只是,这坦荡相告的背后,有着历景岸不可告人的私心,今夜美景良辰,有如死前回光返照的绚烂,益衡对历景岸的怜悯,因着历景岸暗淡且充满爱和歉疚的双眸,已然恨不得以肉身布施,给他一场幕天席地的抚慰。
  历景岸向来都是如此,想要的,绝不开口,不仅一点一点引诱着别人送上门来,还必要让那人自己不仅心甘情愿还要觉得亏着欠着的捧心相求。
  着实如二殿所料……
  益衡怯生的抚上历景岸的脸,历景岸侧躺在屋檐上,头枕着尖翘起的盘龙檐角,月光白的夜明珠也似,清辉铺散下,历景岸眉间忧伤简直要让益衡哭出来。
  益衡俯身吻上历景岸的唇……不曾见历景岸眼角斜飞出的笑意。
  历景岸倏地抓住益衡的腰,翻过身来,益衡身上还裹着历景岸的外袍,此时被褥也似的铺在身/下。
  最后一夜,醉死今朝……清风明月见证……
  一场韵事,益衡竟不话痨,说的唯一一句话便是在历景岸喘/息着释放在他身体深处的时候,似是哭泣的嗓音,喘/息着,念叨着:“历景岸,便是我来日恨你入骨,也必定是因为爱你入骨。”
  历景岸在他颈边低低的呻/吟,咬住他锁骨,噙起一层皮肉,身下的欲/望又一次胀大,要戳穿他一般的进入更深更敏感的所在。益衡一阵战栗,紧勾在历景岸背后的小腿和向后仰出的颈部弧度在月下犹如这许久以来沉睡不醒的爱恨纠缠。优美,甘甜,却也溃乱,残忍……
  益衡筋疲力尽闭上眼之前,烟云遮月,历景岸还在他身体里依依不舍抵/死/缠/绵,柔软的舌尖舔舐去他眉尖眼角的汗渍和泪,手掌轻抚着他的额头和发迹……
  益衡醒时,天又擦黑,如豆的灯烛下,历景岸支额侧目,桌上摆好的饭菜酒水,益衡在被子里滚了滚,一/丝/不/挂的身体与锦被的摩擦,舒适的想再睡一个昏天暗地。
  历景岸走到画屏跟前,取了他干净的衣衫,立在床前,笑吟吟:“来,一整日都不曾吃东西了。”说罢把人从被子里拎出来穿衣束发。
  益衡得意洋洋,历景岸给他穿左脚的鞋子时,他把右脚放在历景岸的肩上,历景岸抬头朝他一笑,他便觉得昨日给历景岸操成那个德行也不亏。
  这一个昼夜的日月寸光,人间灯火,益衡全然不觉意味着什么,历景岸却一时一刻都觉得噬心之痛。如同当初益衡决然跳诛仙台那一幕在他心里一遍遍出现。他太了解益衡,过了今日,待益衡见了那人,他是不是还会跳诛仙台,历景岸全无预见,即便又是几千年已去……
  益衡穿的是益算星君的装束,青绦羽衣,仙风道骨,清洌洌的姿容仪表,历景岸忍不住拦腰亲了亲,道了句:“今日好看。”
  益衡回了句“人靠衣装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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