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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灵日记-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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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把你的胳膊顺时针方向转45°。”
  柯涵照做了,他的手就指向了一个高大英俊的男人,抖了抖。
  我说:“这才符合我的口味。”
  “小孟同志,”柯涵放下手,一脸惨不忍睹:“你口味真重。”
  “话不能这么说啊。”我说,“甭管真真假假你以前好歹也当过一阵同性恋,难道你就没看上过谁?”
  柯涵严肃地说:“这不一样,我那时候是纯粹的精神恋爱,我很纯洁的。”
  我说都一样,但凡有那么点心思的都纯洁不到哪儿去,意淫也是淫啊。
  柯涵很不认同,又说:“你刚才让我指的那个熊,一脸正气,人家肯定喜欢女人,你没戏了。”
  “你不懂,”我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站在前辈的立场上教育他说:“他绝对是弯的,你不是圈里人不明白,有时候人不能只看表相,得看气场。”
  我随手拉过一个平时总对沈炼流口水的小零说:“乖,你告诉咱们阿柯哥哥,那人是弯的还是直的?”
  小零看了那人一会儿,眉开眼笑地道:“这还用问嘛,一看就是个弯的。”
  我说:“看吧,群众都这么说了,可见差不离了。”
  柯涵说:“你这群众完全不具有代表性啊,他看谁都觉得是个同性恋。”
  然后他又拉着那小零说:“那你看我是不是同性恋?”
  小零一脸娇羞样,扭扭捏捏地说:“虽然吧,你总是摆出一副无比正直的样子还总是拒人家于千里之外,可我一直觉得你也是,阿柯哥哥,要不咱们发展发展?”
  柯涵白了我一眼说:“看吧。”

  Chapter。20 日记》》

  他又对那小零说:“别闹,性向不同怎么谈恋爱。”
  那小零瞬间就失落了,看似是对柯涵钟情已久,这会儿明明白白被人拒绝了估计有点接受不了,不过我说了人是不能只看表相的,他看起来好像对柯涵很钟情很专情,但这并不会让我忘了他是怎么对着沈炼犯花痴的,可我是个善良的鬼,我就安慰他说:“乖,咱们不跟他玩,小孟哥哥来教你,你去勾搭勾搭刚才那个人,给他瞧瞧。”
  小零又扭扭捏捏地说:“他吧,虽然帅,可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啊……”
  我心说你得了吧,最没节操的就是你。
  “喜好是能培养的,有时候就得博爱点……”我说,“人不能只在一棵树上吊死啊……哦,你已经死了,总之你不能一直吊在你阿柯哥哥这棵歪脖树上啊,要坚持广撒网多捞鱼的政策,先勾搭上了再说,指不定看着看着就越看越有性趣了呢……”
  小零就磨磨蹭蹭地朝那人走去了,柯涵阴沉着脸说:“你说谁歪脖树呢?”
  我说:“说的就是你。”
  他冷冷地哼了一声,别过头去不理我了。
  我看了眼周围,鬼特别多,除去楼里的常驻居民多是外来的鬼,老实说我死了四年多了,成天对着那十几二十只鬼都快腻歪透了,这感觉比读书的学生还痛苦,他们虽说和那固定的五十个同学朝夕相处,起码还有个周末和寒暑假期呢,我却只能永远对着他们,这地方就这么点大,一群鬼飘来荡去低头不见抬头见,日子长了看谁都觉得特别烦。
  比如柯涵,有时候我就觉得他那张脸特别烦人,我估计他也觉得我烦,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确实是两看相厌了。
  那边厢那个小零已经成功勾搭上了那位壮士,二人相谈甚欢,小零还抽空冲我招了招手一脸感激。
  年轻真好啊,哎,尽情勾搭吧,最好勾搭着就一块儿走了,省得成天想方设法地进屋里偷窥沈炼,连带着我都各种不自在。
  我拿胳膊肘捅了捅柯涵,说:“你看,我说对了吧。”
  柯涵哼哼着说:“那就算是了?我跟你不也说着话还挨得这么近,我又不是同性恋。”
  切,死鸭子嘴硬。
  我开始密切关注那两只鬼的动向,等他们抱着亲上了的时候就招呼柯涵看,我说:“这还不算是?”
  “啧,”柯涵一脸鄙夷,说:“哪来那么多死同性恋。”
  我笑了笑,一把扳着他的脑袋在他脸上吧唧亲了一口,说:“不好意思,我也是那死同性恋。”
  柯涵一脸惊恐地看着我,呆立了片刻之后抬起手拿袖子狠擦那块被我亲到的地方,好像沾上了什么恶心的东西一样。
  现在轮到我鄙视他了,这厮入戏太深,已经疯魔了,明明自己也没那么直,这会儿装恐同倒是装得挺像样。
  这回的外来鬼来得特别多,什么样的都有,更有甚者还组织了个乐队,弹古筝的,吹笛子的,拉二胡的,穿着打扮倒是不尽相同,我还看到了抱着琵琶的徐子安,他仍然是那副涂脂抹粉的狐狸精样,见我在看着他就轻佻地冲我抛了个媚眼。
  我有点受惊了。
  他们还选出了两个司仪,一男一女,男的是我们楼里的鬼,另一个女的则是外来户,穿着件旗袍,开着高叉露出两条雪白的大腿,我下意识地扭头看了眼柯涵,他正没出息地盯着那女司仪看,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我说你能有点出息么,又不是没见过女人。
  柯涵唏嘘不已:“你不懂,我都多久没现场看过美女了啊,每天对着一群大老爷们,还有一群死同性恋,我都快疯了。”
  “这就是少数人的悲哀,”我说,“你要是也喜欢男人就不会愁这个了,咱们这么多人,十几二十个,光排列组合都能组出几十对来。”
  “你不懂啊……”他又说,还装模作样地抬手揩了把眼角并不存在的辛酸泪,“痛,并快乐着。”
  所谓的联谊会完全是照着春晚的模式来的,只是演员们都太业余,演出效果大打折扣,最后还是徐子安抱着琵琶唱了个小曲儿才算是救了场。
  又闹哄哄地来了几趟,倒霉催的终于轮到我了,可我什么也没准备啊。
  我哀怨地看着他们:“能跳过我么?”
  柯涵幸灾乐祸地插嘴:“别扫兴啊,有什么十八般武艺的都耍起来给众位看看。”
  我说我怯场,就是真的怯场,我从小到大就没干过这种事情,公司搞新年员工晚会的时候我还装病不去,就是为了不上台。
  我觉得这个世界太让人难以理解了,我小的时候也特别想上台,当个小主持人,或者给人唱个歌,演个童话故事,可是那时候老师想方设法的不让我上,他们要找一个长相最漂亮的小朋友,我不是,然后等我长大了,我开始对这种事情不抱任何期待,甚至抗拒的时候,他们又一个劲儿地拱着我上场。
  连我死了之后都没放过我。
  我一直是个讲义气的人,朋友有什么事我能帮的肯定帮,四年时间漫长的寂寞也没腐蚀我高尚的灵魂(参见苏向阳那事),朋友有难,我孟存思必然为他两肋插刀,至于我有难的时候当然也要插他两刀。
  兄弟是什么?兄弟就是拿来卖的。
  我决定要卖一卖我这位兄弟,柯涵,谁让他刚才插了我一刀。
  我说:“让我上也行,阿柯先上,我就上。”
  柯涵幽怨地瞪着我说:“有你这样的吗?”
  我微笑着说:“你不仁我不义啊。”
  然后柯涵迫于压力只好上了,也是巧得很,他也没做准备,估计是白天光顾着看沈琛,回去之后也是满脑子想的都是他,结果什么也没干成,只是吧,柯涵这人是个挺别致的人物。
  他长得好看,但是我说了长得好看的人脑容量一般都比较委屈,他脑袋里装着稻草,只是偶尔那稻草堆里也能挑出根镀金的,他一向自诩是个文化人,简称文人,还是个妙极了的文人,又简称妙人。
  妙人阿柯最擅长的是信口胡诌,他本来是想给大家伙说段故事的,可在他之前先有人说了段评书,他再说故事就欠缺新意了,而且就他那语言组织水平,再好的故事从他嘴里说出来也要打个半价折扣,自然落人一截,他又是个不服输的,就只能另想他招。
  只是这习惯了信口胡诌的人好在临场反应挺迅速,我之前以为他打算唱个歌或者做套广播体操之类的,结果人家可高端了,说是要诗朗诵。
  妙人阿柯还要求伴奏,就找了个拉二胡的姑娘,那姑娘是个新手,哆哆嗦嗦地在旁边拉把椅子坐着了,柯涵满意地点了点头。
  他清了清嗓子,示意那姑娘可以开始了,然后气运丹田,字正腔圆跟新闻联播的播音员似的,说:“啊——”
  姑娘手抖了抖,“嘎——”二胡发出凄厉无比的哀嚎,一大群鬼七七八八倒了一大片,连柯涵都跟着一块儿倒了。
  姑娘哭丧着脸说:“对不起!”
  其实这不是她的错,错都在柯涵身上,人家姑娘之前明明说了自己是新手,柯涵还非要让人出场,本来拉二胡的还有一个人,那人是专业的,可惜是个男的,柯涵这神经病眼里只看到了人家的性别,直接把别的问题都选择性忽视了。
  柯涵酝酿了半天的情感被这一下硬生生打断了,似乎他的思维也被彻底打散了,半天都说不出话来,他茫然地看着我,说:“人生果真太艰难了。”
  我深以为然。
  柯涵没能继续他的朗诵,只好和我一起出个节目,我跟他商量之后决定合作唱首歌,这回不要伴奏了,一看到二胡我俩就有心理阴影。
  “我们是共产主义接班人——继承革命先辈滴光荣传统——”
  与其说是唱的不如说是吼的,我嗓子吼得都有点疼了,等我们唱完,却没听见掌声,往旁边一看,包括两个司仪在内所有的鬼都倒了。
  我不由地感叹:“这年头,连做鬼的心理素质都这么差。”
  后面的事基本就跟我没什么关系了,柯涵那神经病也成了花痴,只是他的花痴对象都是外表看上去16至36岁之间的漂亮女鬼。
  我说:“你得矜持点啊。”
  柯涵白了我一眼,继续盯着漂亮女鬼看,说:“死都死了,没皮没脸的矜持给谁看?”
  我居然无从反驳,因为我觉得他说得挺对。
  我决定离他远点,跟花痴待在一起会被辐射,降低智商。
  徐子安又抱着他的琵琶坐到我旁边,说:“你好像跟以前不一样了。”
  我给他看手腕上的东西,我说其实也没什么不一样,除了比以前迟钝了点。
  我说:“你看起来跟以前没什么两样。”
  他仍然穿着那身衣服,留着长发,一脸厚厚的脂粉,我有点好奇他那张脂粉下面的脸原本是什么样的,那张脸画的很精致,只是这样看起来总有股妖气,不像别的鬼那样一身死气或怨气,他身上隐隐透露着一丝妖冶的气息。
  我问他什么时候能把脸擦干净给我看看,他奇怪地看着我,似乎很不能理解,他说:“你为什么想看?”
  我诚恳地说是因为好奇,人都有好奇心,尤其你这样的,就更让人好奇了。

  Chapter。21 日记》》

  徐子安笑了笑不说话了。
  我问他:“你不是说明年再来吗,怎么这才几个月就又来了?”
  他说:“来凑热闹了。”
  我看看周围,什么样的鬼都有,男女老少,高的矮的,胖的瘦的,是挺热闹。
  我说这都快一个世纪了你就没想过要投胎什么的?
  徐子安拨了拨琵琶,垂着眼帘说:“从前想过,后来就不想了,如今这样不也挺好?一个人,孑然一身,想去哪儿去哪儿,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死人的事儿,活人管不着,也就不怕他们指指点点,那些给活人定的规矩,也套不到我这已死之人的身上来。”
  这话听着倒是十分潇洒,有时候想想好像也是,像我这样的鬼,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算是永生不死了,永远都是一个模样,也比活人要过得自在,只是不管怎么说,活着总有活着的好处,我要是早知道死了之后会变成这样当初肯定不会去自杀。
  只是我当初到底是为什么要去自杀,却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了。
  活着多好啊,想吃就吃,想爱就爱。
  我又问他:“你活着的那时候和现在有什么区别?”
  他从民国走到现在,就像一本会活动的,记录着一个时代的画册,听一个亲身经历的过来人总比看教科书好玩。
  徐子安像是想了想,才说:“区别大了……真要说起来,几天几夜说不清楚……那时候总打仗,到处都有死人,现在太平了。”
  他又说:“非要说点什么,就是如今天没从前那么蓝了,水也没那么清了,倒是人嘛,一个比一个坏。”
  他说这话的时候显得有点哀怨。
  只是这话我就不怎么乐意听了,我总相信世上还是好人多的,我看着他,可能因为他说那话的关系,我觉得他身上那股妖气减了一点儿,看起来比较像个鬼了,配上他那副打扮,整个人看起来特别幽怨,端的是我见犹怜。
  我估计他是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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