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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骑绝尘去-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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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袂接过书童递来的药碗,将之重重地落在夏绝衣身侧的桌子上,板起脸道:“趁热喝。”
  夏绝衣有些无奈地侧侧身,躬下背,将下巴搁在桌子上,平视那碗热气腾腾的药。他犹豫了一会,勉强啜饮了一小口,瞬间便皱了眉头,怏怏不乐地看着瓷碗。
  苏袂轻声一叹,一手捞起药碗,一手捞起夏绝衣,灌了一大口药,便嘴对嘴喂了下去。苏袂离开时,迅速从书童捧着的托盘上拈起一粒腌梅塞进夏绝衣口里,单手捂住夏绝衣的嘴。
  只听咕咚一声,夏绝衣仰起头,眼仁有些亮,道:“还要。”
  苏袂无奈,柔声问:“嗓子痛不痛?”夏绝衣平常就有够脱线,没成想生病时更加脱线,情商智商一齐后退。耍赖不喝药就算了,喝药非要就零嘴,就算这些都要有人哄也算了,但是……为毛吃东西还囫囵吞啊,梅子这种东西带核好不好。苏袂哄道:“桂花糕你囫囵吃了也就算了,梅子这种带核的一定记得吐核。”
  夏绝衣伸手捏过一粒梅子,四指将之撕开,对苏袂道:“你看,没核儿。”
  “……”苏袂平复一下心情,温和道:“那就好好喝药。”
  夏绝衣就着苏袂手里的碗,喝了一口,合上撕开的口,还原成的样子,慢悠悠道:“看起来跟整只的梅子没有两样,捏起来也像囫囵的。苏,你知道这是怎么腌的么。”说着,将之扔进口里,含着并不咽下去。
  苏袂并不在意,而是边给夏绝衣灌药,边应承,“怎么?”
  夏绝衣含着梅子又喝了一口药,又道:“我也不知道。”
  苏袂灌完最后一口,把药碗重重撂在托盘上,惊得书童一个激灵。苏袂看起来十分不喜欢夏绝衣无缘无故的无聊,他预备揪起夏绝衣的后领拎到门口,扔出去。
  谁知,就是这么一会,夏绝衣又睡着了。苏袂静静站了一会,低声嘟囔:“昨晚也不见你这么爱睡觉……”他有些犹豫又有些决绝,将夏绝衣拦腰抱起。
  阳光温和又耀眼。走在融了一些雪又积了一些雪的小径上,苏袂的絮絮低语散在风里,他偶尔低头,便在夏绝衣脸上投下一片阴影。
  药老儿盘膝坐在屋檐上,懒洋洋的,招呼住书童:“小儿小儿,莫走莫走,给我一把梅子尝尝。”
  书童对药仙人做个鬼脸:“才不给你呢。”说罢,便颠颠地跑开了。
  药仙人回头对着苏袂远去的背影,嘿了一声,自言自语道:“这两个小娃娃,很简单的事么。”语毕,轻飘飘地落在地上,又轻飘飘地跟在书童身后,趁书童不备,偷了一把梅子又飘走了。
  气得书童直跺脚,追在药仙人身后直道:“为老不修!为老不修!”
  书童的怒喝响在山谷,苏袂自然也听见了,他自然也没有在意。将睡着的夏绝衣安放在床上,又细致地给他盖了被,掖了掖被脚。做毕,苏袂捡了把椅子开始对着门口发呆。
  书童推开门,所见就是他家公子呆愣愣的表情,这反倒吓了书童一跳。书童见苏袂见了他没反应,便试探性地问:“公子,你发神马呆呢。”
  苏袂瞥了书童一眼,冷冷道:“没事闲的么?总往这屋跑。”
  书童一见自家公子不快,立马开口解释:“药老儿喊我来喊你吃饭。”
  苏袂应了一声,抬脚离开,踏了几步,又对书童道:“你若是闲,去找药奴玩去,不要总是往他这里来。”声音又冷又硬,透着十二分的不快。
  书童畏畏缩缩应了,缩手缩脚跟在苏袂后面。
  药王谷虽然简陋,饭食却极好,几乎顿顿有酒有肉。这些自然都是药老儿撒泼打滚非要吃肉顿顿要酒的结果。
  饭食虽好,苏袂却吃了几筷子便撂下了,目光炯炯地盯着药老儿看。药老儿被盯得极不自在,便对苏袂道:“有什么事儿吃了饭再说。”说罢捡了一筷子五香牛肉扔进苏袂碗里,自己又开始大吃大嚼。
  苏袂看了眼那块牛肉,对药仙人道:“我好想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萌上字符表情了+ +

  第八章
  药仙人呛了一口酒,四周碰箸声咀嚼声戛然而止,一时间鸦雀无声。
  苏袂倒是悠然自得地开始吃饭,嚼罢一只虾饺,眼尾扫到药仙人。只见药仙人心虚地看看徒弟又看看书童,对苏袂道:“你吃了醉心,自然会遗忘一些东西。”
  此时书童的脸是这样的= =药奴的脸是这样的……苏袂的脸是这样的…_…他们心里不约而同都有一千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
  苏袂不知道接什么好,起身离去,寻找失去的记忆去了。其实就是罢工。作者的表情是这样的… =
  本文完。
  因为太坑爹所以是不可能的… =
  不过苏袂倒是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接下去,药奴书童同在心里暗骂药仙人老糊涂,药仙人还不知自己失言,仍一脸无辜地解释:“你吃了醉心,忘却前尘,同夏绝衣这样如胶似漆,这正说明你对他放不下大过其他。这正是森森的爱啊!”
  药奴与书童唯恐药仙人继续胡言乱语,匆忙往药仙人嘴里塞菜。药仙人咿咿呀呀说不出话来。
  苏袂倒是脸色一沉,扔下碗筷走掉了。身后传来两个目无尊长的小辈的指责声,以及为老不尊的前辈的嗫嚅声。
  苏袂突然觉得心情大乱。自从某天一觉醒来,他就觉得自己的脑袋有些混沌,不晓得究竟发生了什么致使自己这样浑噩。在他的记忆里,有些事情显然是模糊的。
  就在苏袂窝在棉被里头疼的时候,书童小心翼翼的声音传来:“夏绝衣醒啦,公子你要去看看么?”
  夏绝衣?!苏袂的脑袋突然灵光一现,眼前所有的混沌似被一道万丈光芒劈开。他想起一个眉目如画的俊俏公子来,不,其实那公子是个傻子,整天脏兮兮的,却总对着他笑。也不对,那傻子后来变聪明了,却也不再笑了,只一味面瘫,看向自己的目光坚定又有力……那人叫夏绝衣。
  他突然又想起一件事。
  彼时,他身在春风楼,穿得轻薄又张扬。那晚,他悄悄溜下楼,张开怀抱拥抱自由而新鲜的空气。倘被发现了,他晓得自己恐怕会付出很大的代价,但是他是这样渴望自由。
  他原本应该是在天际翱翔的鹰,却为了仇恨不惜折断自己的双翅,寻找那个销声匿迹的仇人。现在他已经忘记究竟是怎样的仇恨了,但是就算是遗忘了的现在,他都记得那恨似刻在骨里,仇是淌在血脉里的。
  这个晚上,繁星满天。月亮有些调皮,也有些残,冷冷的悬在天幕上,有时却会躲在云朵后。
  他一眼不眨地看着那弯月牙,有些累的时候索性仰面瘫在地上,闭上眼睛听虫鸣,闻见细幽幽的花香。
  天高地广,以天为被、地为庐,他的思想如同脱缰的草泥马在天地间奔腾。忽然,耳聪目明的韵之公子听见了什么声音,咔嚓咔嚓的,像极了老鼠偷啃木屑的声音。
  他奇怪地向声源望去,看见一个人。这个人衣衫褴褛,脏兮兮的,正捧着他们楼主最宝贝的梨子疙瘩啃。这人不仅手上抱着一只梨子,他盘腿坐在一棵梨树下,屁股底□上各有几只梨子,而这个人正像真正的啮齿动物一样咔嚓咔嚓捧着梨子啃。
  那人似乎感应到他的视线,抬起头来不吝赐笑。苏袂心神一晃,忽然觉得有些刺目。瞎了朕的钛合金狗眼… =
  等苏袂回过神来,再看过去,哪里还有那只大型啮齿动物的影子。
  有些沮丧,心情也有些低沉,苏袂忽然觉得天色同自己的心情一样也阴沉了许多。
  只听一把低沉的嗓音从他头顶上发出来:“你好,他们都叫我小傻。我见过你,你是韵之。”苏袂给他吓了一跳,神色不定地仰起脖子来看这个悄无声息出现在他身后的男人。
  苏袂看不大清他的容貌,但却几乎沉溺在那双泾渭分明的眸子里。那人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傻气,连眼睛也似在傻笑一般。但是近距离看他的眉眼,你会发现这人不是个一般的傻子。苏袂也说不清那是什么感觉,总之就是感觉这人不一般,就算真的是个傻子,那也是天下独一份的傻子。
  苏袂几乎脱口而出其实我叫苏袂了,但是他突然回过神来,因为那人往他半张的嘴里塞了一只梨子。
  舌头触到一片咸咸的又有些甜甜的地方,苏袂脸色瞬间变难看。那人瞧见苏袂咬住了,兴高采烈地舔舔手指。月光下,苏袂可以看清那是一只修长有力的手,一根根手指骨节分明,看起来就像是一只适合杀人的手。但那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迎着月光,这只手的手心闪闪发亮,有种汁水横流的粘腻感觉。
  苏袂克制住自己想杀人的欲望,吐出梨子,冷冰冰地问:“你是谁?”
  那人一听他冷冷的语调,一脸你真不可爱的表情道:“我是个傻子啊,他们都叫我小傻啊。”语毕,又一脸嫌弃地边啃梨子边说:“方才我就说过一遍了。”
  苏袂冷冷皱眉,疑惑着轻声问:“凤十六那个势利眼怎么会收留这样的傻子?”
  那人慢慢蹲下,平视苏袂,一点一点抚平苏袂的眉头,回答道:“因为我傻啊。”免费的苦劳力,脏活累活抢着干,还不用发银子,只消管吃管住就行
  了。这样的便宜买卖,凤十六简直求之不得。
  想通这节,苏袂也就不奇怪凤十六为何会收留这傻子了。
  但是,倘凤十六不是贵人事多,肯打完他的如意算盘再去关心关心□收留来的傻子,一切都会不一样。
  这大约是冥冥之中的天意吧,每个人的路都注定崎岖,情路亦然。
  苏袂就这么自然而然与小傻亲昵接触,任他一寸手指一寸手指地抚平自己的眉头。
  这才是苏袂与夏绝衣的初遇。两人都不是以真名,都不是以真身认识,相遇又会怎样?
  后来的事情是苏袂一生的痛,他和小傻看了一晚上月亮。但是苏袂没想到的是自己居然睡着了,更没想到的是自己居然就真的在庭院里坐了整整一夜,还没想到的是小傻子居然自己回去了。
  所以当凤十六知道韵之公子大摇大摆坐在庭院里,身边还一堆梨疙瘩时,对爱梨如命的凤十六来说,这是天雷,是晴天霹雳!
  所以凤十六一怒之下锁了韵之。
  而至于小傻子为毛扔下韵之,这是有理由的。因为他是苦劳力啊,所以他要干各种脏活累活啊。半夜这货睡着睡着就想起来自己还有柴没劈,就利落地爬起来砍柴去了,不然明早木有馒头填肚子啊。
  所以凤十六再一次错过认出夏绝衣的机会。
  果然是天意。苏袂和夏绝衣这段孽缘,是注定要开始的。
  苏袂忽然扑哧一下笑出声来,书童很想弱弱去问药仙人醉心没什么副作用吧,怎么他家公子吃了变得这么诡异呢?居然还笑出声了!!
  苏袂慢吞吞地将被子卷起来,露出脑袋,恢复冷冷的表情,对书童道:“我过会去看看他。”
  从这句话里和公子的表情里,书童实在揣测不出他家公子究竟是遗恨还是遗爱来,只能苦哈哈地点点头跑走了。
  等苏袂梳洗毕穿戴好,踱着步子去看夏绝衣时,夏绝衣又睡过去了。
  苏袂无奈一笑,这家伙简直就是睡神托生的。他温温柔柔地坐在夏绝衣床侧,认认真真地用眼神描画着夏绝衣的眉眼,心心念念的却是此生不换抵死缠绵。
  所以当夏绝衣醒过来,苏袂同他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我要同你抵死缠绵。”
  第二句话就是:“脱,快点。”
  所幸夏绝衣是个脱线的,他利利索索地爬起来,照着苏袂的指示与之抵死缠绵。
  药仙人那个听墙角的捂住药奴的耳朵,碎碎念道:“肿么是抵死缠绵呢?!神马事掺上个死字就都不吉利了!”
  这厢突然冒出书童的声音来:
  “那用耳鬓厮磨好不好?”
  药仙人一听书童的声音一个头两个大,内心正义地想房里那俩货真是教坏小孩子,又猥琐地意淫起红浪翻滚的场景来,同时还不忘锁住书童的耳朵。
  得到自由的药奴嫌弃地对他师父道:“喂,师父,你鼻血。”
  药仙人一怒之下拎着两个娃儿走远,教训声也越来越远:“你们年纪轻轻学什么不好,学人听墙角……”这究竟是跟谁学的!
  “怎么独自一个人在喝闷酒?”
  苏袂闻言并不回首,轻轻一笑,道:“闷酒,当然要独自一人喝才有味道。”
  夏绝衣坐下,同苏袂一起并肩。苏袂仰头饮了一大口,递给夏绝衣。夏绝衣也不客气,就着苏袂的手,舔了一口,微一眯眼,道:“真难喝。”
  苏袂放下坛子,幽幽道:“当然难喝,这是药仙人自己酿的,叫做苦心酒。”
  夏绝衣砸砸嘴,道:“果然很苦。”
  苏袂又是一笑,道:“喝着喝着却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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