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牡丹花下死-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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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接收小二送上的膳食,的确也没怎么出门过……
  养尊处优的薄家大少此刻面临一项艰难的选择:穿不合身的粗布麻衣,或者裸奔。= =
  屏风内,对着浴桶上搭着的褐色麻衣赤身裸/体纠结良久的薄少,终于慢慢松开拧紧的眉心,眼中锋芒一闪,好似下定某种决心一般,面无表情捞起布衣迅速穿戴完毕。转身,疾步出门,至叶湛营旁时正见那人迎面而来。叶湛眨眼,对面那人今日煞气甚重,尤其一脸“穿着布衣也有绝代风范”的表情孤傲的令人发指。叶湛笑一笑,欲装作不知情,然而下一秒却破口大骂:“呔!你他娘把老子坐骑骑到哪儿去?!”
  追了两步没追上,还吃了两口沙子,最后七窍生烟抽了腰上系着的烟锅子凶狠抽一阵,忿忿然呸了两口,一扭头回了帐里。一旁正驻守营盘的精锐骑马默默无语良久,而后继续看花看草看天空。
  这厢薄佻白一路策马飞奔,长风随风狷狂舞动,终于赶至邻镇相对繁荣之地,直奔薄家商号一通忙碌,再出门已是白衣玉冠,苏纶软裘靴,外披一件雪白狐裘披风,弧线尖沃的下巴戳在毛绒大领内,冰肌玉骨,美的触目尽心。
  身前老掌柜还扶着墙战战兢兢,直至薄佻白策马狂奔而出,身影消逝于天尽头时仍不肯相信自己好运,一家店子开了几十年,有生一日竟还能见到传说中的掌家人,不是老掌家,偏偏就是那冷淡绝美的薄佻白。老掌柜满心激动,旋即一拍脑门儿想起薄少临行前交待的事,历时遣人兵分两路,一路快马加鞭沿城秘密通报,急速将薄少所在消息传至身在淮南的大总管夜笙歌耳中;其二却是将店内顶好的服饰搬出来,连压箱底儿的都不放过,一概封箱并立刻运往寂北镇,一通忙活,老掌柜本就萎靡的身躯又矮半截……= =
  
  再说薄佻白。
  折腾了近一天一夜却只为了穿的舒爽,叶湛对此甚是无言,但见其白衣胜雪傲然似孔雀般立在身前,对比半靠着虎皮褥子一身红衣胸肌大敞的自己,怎么看怎么觉着自家气势低了三分,平日还好,怎么这会儿一看自己就跟山大王似得?!
  叶湛暴跳而起,细魅眉眼狰狞起来,一想起自己今日处处受制于他顿感不爽,方要出言讥讽,却见那人眼角拖着一丝疲态,丢下马一言不发就进了客栈。叶湛微微怔住,顿时念及此人不日前以血饲鬼的壮举,眉头渐渐拧起来,半晌,挥挥手叫了人过来:“去,给那白孔雀弄一晚汤药补补身。”
  影三一脸狐疑:白孔雀?但见叶湛眼稍一挑,细长妖媚的眸子几乎缩成芒状盯着他,当即似被针戳中,菊花一紧落荒而逃。
  叶湛在客栈门口一站良久,脑中只得一人身影,颀长俊秀,涓涓书香尤在眼前。不由想起沉檀妃死那一日,他好容易才将他灌醉,朦朦胧胧也拉到了床榻上,连啃带摸,眼瞅着就要提枪上阵,却不料影随突然出现直呼宫中有变。他一惊,顾不得其他,随手扯了衫子裹住那昏睡青年半裸的身体,搂抱了到胸口,低头一口擒住对方的唇,恶狠狠连啃带咬吮吸一番,方红着眼恋恋不舍松开,低低咒骂一句:“他娘的,老子下回非得按着你操个七天七夜才行,操死你这勾人的东西!”
  叶湛后悔了,他不该一时心软把那人安然无恙送回淮南,他就应当就势上了他,直把他上的哭爹喊娘狠狠记住自己身体,也好过现在一身的邪火没人发泄。
  隅枕棠……他娘的不止勾人,还勾魂!
  
  这夜注定不平静。
  叶湛就罢了,不想那人还好,一想起就浑身如被火烧,下面某处硬的像铁,又不想找人,只好左手便宜右手。可偏偏他火力旺盛,自己弄了一会儿还越弄越精神了,直泻到一脸菜色,身上线条流畅的肌肉绷紧了又松才算完事,最后打死也不敢再去想那人……
  这边薄佻白原本安好,坏就坏在叶湛临时脑抽迸出的那句“关怀”。影三苦思冥想终于明白那句“补补”是什么意思,可一想到薄少整日抱来抱去的清瘦少年,昏睡着竟也难逃被摧残的命运!再一想薄少素来清心寡欲的面瘫脸,结合下了药之后销/魂的表情,他怎么就觉得主子这回干的事……有点缺德??
  
  入夜时分。
  赤/裸的双肩肌理流畅,明净如瓷,端坐在浴桶内的男子正以软巾撩着热汤擦身,倏然浑身一僵,低头,目不转睛的盯着水下某处,锐利的凤眸近乎缩成芒状。半晌,似难以置信般的,伸手……握住了水下半勃/起的某处。
  ——热,很热,为什么这么热。
  素来清润如玉的体温,从来不会生病,能够令他受伤的人又基本不存在,伟大的薄家大少薄佻白,二十四年来不曾面临过现在的困境——深锁着眉,一脸肃穆的盯着水中自己慢慢崛起的下半身,那股神奇的力量从血管脉络里兴奋的流窜,疯了一般的涌向这处沉寂了二十四年,也被他忽略了二十四年的地方……
  ——无情,无欲。
  多少人渴望得到他的垂怜,多少人寄望他转身回眸的霎那间,能够在他眼睛里遇见自己的身影,多少人奋不顾身痴心无限,多少人自信满满而来却毫无例外铩羽而归……早就说过,他的存在本身就是为了掩盖世人的一切光芒;早就说过,薄家玉缺,如美玉无暇,却独独太过无暇。
  无欲则刚,无情不伤。二十四年来他冷眼旁观诸多悲欢离合,高堂濒死之际将薄家重担交于他手,他缄默而隐忍,心中有茫然怅惘,却无任何绝望撕裂;二十四年来不择手段为保佻溪一命,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所以才会令他遇见隅殷色。他习惯了将一切都掌握在自己手中,不过分信赖任何一人,对笙歌是惜才,对佻溪是责任,那么对于隅殷色,又是什么??他从来不曾幻想过爱欲的色彩,直到这一刻因为一些离奇的原因——叶湛竟然对他下药这种事回头再说。
  现在,现在他要好好想一想,该怎么浇灭身体里这团色彩斑斓的,奇异的艳火……
  
  迅速膨胀的欲望,肌肤表面飞快窜起的一层轻红,像古老的瓷器被人反复摩挲着身体,带来令人心动的颤栗。已经不止是热,理智的弦绷得很紧,似乎……似乎真的不能再冷眼旁观下去。 
  他想。
  眉尖拢起,慵懒的琥珀色瞳仁扫过凤尾,斜斜的一眼,有些漫不经心,就这么,瞅见了榻上早先被他擦洗过身体的少年:洁白的丝绸亵衣松松的坠在两肩,不堪一搦的锁骨,娇贵的腰身,修长笔直的双腿——喉咙莫名有些干。为何原先看上去再熟悉不过的身体,会突然之间如此耀眼?耀眼的……令人想要占据。
  他鬼使神差的站起身,男子赤/裸的身体霍然自水波中拔起,晶莹的水花四溅,玉釉一般的精美的身躯像是着了一层薄薄的胎色,胸前肌肉线条流畅优美,紧绷的腰身与颀长四肢,浑身散发出一股浓烈的禁欲气息,意外的性感。顿了顿,似乎仍在迟疑,这使得他的表情有一丝诡异的凝重,面容有些生硬。半晌,方抬起指尖,轻如拂花掠过屏风上挂着的蚕丝玉衫,动作有些漫不经心地半披上肩,而后长腿一伸迈出浴桶,湿漉漉的脚踩在铺着厚实长毛毯的地板上一路走过,最后停在榻前。
  浓郁的靛青色阴影自榻侧投下来,此际若殷色是醒着,也必定会被月影笼罩下看不清楚表情的男人所惊,他表情仍是有些懈怠和冷漠的,只有一双凤眼犀利炽热,像一团火在里面疯狂跳跃,更像黑暗丛林里觅食的猎豹,裹着斑斓的皮毛,姿态优雅而孤傲的,紧盯猎物,只是——此刻究竟谁才是猎物?
  
  “……被欲望捕获,和被你捕获,有什么区别?”他微俯身,墨发自双肩分垂而下,蛇一般蜿蜒在少年身上。一边说着话一边抬起手指,指尖轻巧挑开前襟松垮系着的玉绦,少年的身体整个儿摊开在他眼底,青瓷般素凉的肌肤,散发着僵体特有的阴寒,却因连日来几乎不曾停歇的饲血而渐渐充盈,肌肤如同镀上一层淡淡的柔光,娇贵的美,是种不可抗拒的脆弱感。
  男子一步跨上榻间,双膝分跪在少年身体两侧,广袖翩然飞舞,起落间仿佛一张网将二人盖在中央。他直勾勾盯着这具身体,盯着少年微拧的眉心,眼角流露出一丝迷惘,嘴角轻轻抿起,似笑非笑。他的手轻柔抚摸身下这具美丽的艳尸,宛如对待上等玉器一般小心翼翼,眼神透露出一丝忧郁——又是这样的表情:似乎被情/欲捕捉并非他的本意,似乎他也情非得已。
  然后他捉住少年右手,牵引着,来到了身下一处热源,修长灵络的五指包裹着另外一只纤细的手掌,一冷一热,缠绵交织,顺着肌理精致的小腹滑下去,滑进幽暗深处——
  “……我也觉得奇异,这种感觉。”他垂下头,鼻尖轻轻抵着少年,瞳孔中央似乎还流淌着暗金的波纹,深邃如渊。二人腰身相贴,他将余下的左手横过少年脑后,五指张开来,齐齐扣住他后脑,向上一送,清凉唇瓣瞬间触碰到他火热的吻,像一腔炙热遭遇到甘甜的玉液琼浆,他毫不迟疑的张口,含住对方的唇深深吮吸、舔舐,而后用舌尖顶开闭合的口腔……
  “不过没什么。”他吻着少年的脸庞,眉心,耳垂,低低呢喃,眼睛在黑夜里明亮的如同宝石,顺着脖颈处流畅的筋脉一路滑进深凹的锁骨,不紧不慢的啃噬玩弄,并留下明艳的蔷薇痕迹……
  “你还在我这里,就够了。”吻滑入胸口娇嫩的红缨处,殷红舌尖似蛇尾一般妖娆的扫过,羞涩的花心颤抖着站起来,颜色由最初的浅粉变成美艳的蔷薇红。男子沉沉的笑,声音像是从胸腔里发出来一样,握住欲望的开端,轻轻抵在少年腿根处,停顿片刻,“——会痛的吧?假如这样直接进入……”
  他腰身微微抬起一些,一只手扣紧少年后腰,使他上身扬起,头颈却像脱力的娃娃一般后仰着,黑色闪烁着珍珠的光色荡漾开来,姿态宛如垂死的蝴蝶。身体下部极为暧昧的摩擦着,他狎昵似的亲吻对方喉结,身体微微后撤,缓慢的如同在蓄力,随后 
 48、合?情不知所起 。。。 
 
 
  ——
  大力一挺。
  肉体被撕裂的声音非常清脆动听,绵密的紧致感迅速像潮水般从四面八方侵袭而来,同时伴随着尖端密密麻麻的疼痛。他动作不停,稍稍退出一些,再次进入,这次,一捅到底……
  少年的身体在被入侵的时刻蓦然痉挛了一下,轻微弹跳的被薄佻白大力拥紧,没有一丝缝隙的扣死在怀里,一只手抬高对方的腰肢,一只手紧紧扣住他的后脑,身体一抬,连带着搂坐在床上。他开始一下下,不紧不慢的撞击对方,伴随着低沉压抑的抽吸,缓慢的吐纳。少年沉睡的身体受到刺激后开始细微的颤动,狭长睫毛不停抖动着,像是要睁开眼。
  然而没有,在这沉重坚实的挞伐之下,少年始终维持着颤抖和些微痉挛,甚至有多次微微扭动头颅,眼珠在眼睑下不停滑动,喉咙里发出模糊细小的呜咽……
  这是一场压抑的情爱,情/欲盛放到最顶点的时刻也无法填充男人眼底的冷寂,深不见底的寒渊,冷酷,乃至狠绝。他抱着少年有些机械的重复那些动作,脑海里重重叠叠是交织在一起的画面,那些画面如先前一样熟悉,却又增添了新的内容,像一卷画轴,伴随着某些原因在不断填充他苍白的记忆,不断填补着空缺的剧情—— 
  满池盛放的红莲,重重宫纱掩映下交织的身躯,优美昂扬的脖颈,低沉的喘息和酥软如猫咪一般的呻吟,甜腻的拥抱,雪白的脚趾在动作中微微蜷起……
  ——我们从前认识罢。
  ——或者我们应当是相爱的?
  ——这是你的记忆还是我的,这样看似甜蜜却处处隐藏着忧伤气味的记忆?
  ——每一幕每一幕都是我拥抱着你,对着我笑的人是你,可是为何到了最后,推开我的人还是你?
  “如果是相爱的,为何我心中会盈满阴霾和怒意?……”男人维持着拥坐的姿态一动不动,嘴唇贴着少年微微汗湿的耳廓呢喃,眼睑轻垂,线条精致的侧脸在暗夜充斥着沉闷的压抑,森冷,漠然。
  “如果真的相爱过,我又为何如此恨你……”
  是谁的呢喃宛如叹息,最终被风卷入尘埃里。是梦见,是现实,是轮回还是命运,你还分的清麽?我已,分不清。
  
  他这么说着,我真的分不清。
  
  PS:留言河蟹河蟹河蟹河蟹必须一定他妈的要河蟹!!!
  
   

作者有话要说:薄大的第一次,如此猥琐的被我“冰恋”了……掩面,其实我真的是后妈吧是吧是的吧……

PS:
留言河蟹不用提醒了吧,但是和谐不代表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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