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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咸话-第2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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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海立刻道:“当然不是了。”
“不是就行。那快点走吧。”神医拉起他,“怎么说人家也是客人,何况还是你留下的呢。”
沧海被拽出了屋,心中奇怪,容成澈怎么突然对宫三这么好了?“不是还要去药庐么?”
神医道:“没关系,下午才去。”
沧海不言语了,行到桥头,忽见远远一个小厮,沧海马上朝他招手,待他跑近,便道:“你去替我跟柳婶说一句,说今天中午我想吃冰糖猪蹄、红烧肘子,还有乌鸡汤!”说到最后一样,忍不住回头笑望神医一眼。
神医撇开眼光假装不懂。
这一日天朗气清,惠风和畅。苍天淡云,照得荷塘一片灿然。满塘白荷婀娜出尘,或苞或放,或半苞半放,皆似笼于金色圆光之中,荷叶田田,荷蕊清香,浮萍点点铺挤水面,偶有一隅宝镜稍露,便引明光入花眸。对面一带水榭凉亭二三,檐下于强光中曝黑,望来甚是荫凉。荷塘西侧种植垂柳,柳枝将少些荷塘归入臂下,与岸边,造一间清凉境地。
微风一起,满塘荷舞,烟穗爱仁,轻拂人头。
白衣的年轻公子慵然斜倚着榻背,左手五根细长却稍嫌伶仃的手指,轻轻抵着额角,一对琥珀眸望着伸向塘内,长长竹钓竿上立住的红翅蜻蜓。
蜻蜓透明的薄翅,微微闪动在偶被吹开一隙的光中,似乎变泛着五彩,如同那公子时而被迷晃的长睫,与水面粼光唱和。
粼光点点,反映在公子白衫的胸前,如一条斜肩的水晶绣带。他眼角与唇间的红痣,如同蜓翅上的赤斑。为分清雌雄而特意纹绣。
从他微蹙的眉头看来,他已忍了身边两人很久。

第一百三十六章 艳福祸所依(二)

余光但见二人嘴皮子不停开开合合,自己便像一只自闭的闷蝉,明明听懂两只同类的聒噪,却并不打算开口。内功充斥于耳而听力更敏锐的人岂非更烦近身吵架。沧海以内息默默封闭耳周穴道,减弱噪音,两只蝉终于像来自远方。
但是终于忍受不了。二人无非是争风吃醋,宫三看似受气包似的模样,居然半丝未落下风,低低的每一次回嘴,都把神医噎得火冒三丈,几乎暴跳如雷。
沧海早就不耐了,只不过这柳荫里太舒服,舒服得半点不想移动。
沧海实在烦闷,垂放于榻上的右手伸出一根指头,将一弹之地的竹钓竿一拨拉,钓竿滚了两滚,“吧嗒”一声掉在地上。
神医忽然指着水面嚷道:“啊!白你的蜻蜓飞走了!”
沧海立时气得想踹他一脚,不过碍于宫三,只得瞪了他一眼,道:“你们两个没完没了,把我的鱼都惊走了。”
宫三马上耷下眉梢,忽然就有了一种稚嫩的孩子气,无辜的看着沧海不说话。神医嚷道:“什么啊!白的鱼钩本来就是直的,就算我们不说话也不会有鱼上钩啊!”
宫三居然倒戈相向,用力点头道:“对啊对啊。”
沧海在塘边被水汽一激,又被这么一气,立刻头脑发懵,胸口憋闷,微蹙着眉心上身刚往前倾靠,还没站起来,忽然一左一右两只手揪住他的大白袖子。
宫三道:“错了,不说了。”
神医也接口道:“错了错了,下回不了。”
沧海对于两只摇着尾巴的小狗并无十分心软,无奈只是起不了身,干脆又躺回榻里,缩起双脚,蜷成一团。闭上眼睛细细呼吸。塘上忽地吹过一阵凉风,缓解不少气闷。幽幽的荷香令人神明一清。
身边两人终于握着钓竿老实了一会儿。
不过只有一会儿,宫三便道:“有点燥热哎,不如我们下去洗澡吧?”神医眼珠猛地一亮,沧海闭着眸子还见瞟了一回。
神医帮腔道:“就是啊白,好热。”说着,还将衣襟松了松,又用手掌在颈边扇风。“其实这池塘里很干净的,上次是三儿他笨嘛,这次有我扶着你,一定不会跌倒的。”
宫三冲神医瞪了瞪眼,也承诺道:“敝人也会扶着你的!”
沧海心中哼了十七八回,面上只半睁开眼帘,懒懒道:“我不去,你们去吧。”见两人又要上前拉扯,忙道:“我心口闷的慌,别动我。”说罢,真的闭上眼睛一动不动。
二人蹲在榻边,静静听了会儿他似有若无的呼吸,便互相使了个眼色,一齐将上衣脱了,只着贴身长裤,挽了裤脚,赤膊入水。两人沿着池塘边沿慢慢趟着,脚下时深时浅,深时刚没腰腹,浅时只到膝下。
塘底淤泥仍旧颇滑,二人为防对方摔倒殃及自己,不得不偶尔出手救拔,沧海半睁琥珀看了,只道他俩私下讲和,遂微微一笑,又阖上眼帘。

第一百三十六章 艳福祸所依(三)

等到稍远之处,二人回头望了望似乎睡熟的沧海,宫三刚要张口,神医对他摆了摆手,又往前走了甚远,几乎越到塘对岸,神医才朝后指了指,道:“你不知道,那小子的耳朵比兔子还尖,他的人,比猴儿都精。”
宫三忍不住笑了笑,便和神医计议起来。
沧海被风拂得舒服,加之近几日晚间的狩猎,实在困倦,不由得真睡了过去。梦中就如乘着荷花瓣做成的扁舟,徜徉在清澈水流,说不出的自在。
不知睡了多久,忽觉有人轻拍他脸,耳边有人唤道:“白,起来了。”又有人道:“皇甫兄,你醒醒。”
沧海幽幽醒转,见榻左右一边侧坐着神医,一边斜靠着宫三,二人赤膊都还湿漉漉的,显是刚出水不久。
沧海揉揉眼睛,道:“饭呢?”
二人微微一愣,都笑了。神医道:“真馋,睡醒了就吃。”
宫三道:“没到吃饭的时间呢。”
沧海赶开他俩,翻身趴在贵妃椅榻上,蜷起双腿,两手按在榻背尽力伸直双臂,背脊弓得高高的,僵持了一会儿,松下来,转回身,见那二人艰难的神情望着他。沧海奇怪道:“怎么了啊?”
宫三道:“皇甫兄你在干什么呀?”
沧海挑起眉心,“……伸懒腰啊,多明显。”
神医切了一声,道:“谁伸懒腰这样啊——哦,大白是这样的。”
宫三掩着口笑。沧海不悦道:“大白竟然学我。”又道:“又没吃饭,你们叫我起来干嘛?”
“哦,”二人才又想起,同声道:“叫你起来玩。”
“玩什么?”
神医讨好道:“我们在那边发现了一块好地方,所以叫你一起去。”
沧海拉长了颈子顺神医手一看,“……哪里啊?”
宫三也指过去,道:“就在那头池塘边柳树下。”
沧海又道:“那里有什么好玩?”
“哎……”神医不耐烦的叹了一声,跟宫三一使眼色,两人忽然一左一右板起沧海两条腿,另一手在他背后一托,把他抬起来就走。
沧海挣扎大喊:“我不去!我不去!我知道你们要把我丢下水!我不要!”转向神医,“澈,我身体这么弱,你们把我丢下去我会生病的!”又转向宫三,“三儿,我知道你对我好,呜……不要这么对我……”
两条腿大力踢蹬着反抗,无果。两手使劲推开夹在身侧的二人,无果。沧海苦着脸道:“求求你们了,还不行么?”顿了顿,“大不了你们说什么我听什么就是了……”
二人忽然对视一眼,神医道:“真的我们说什么你听什么?”
“……唔。”别扭的点了点头。
宫三笑道:“那你就脱光了衣服和我们一起洗澡吧!”
沧海猛然愣了愣,气道:“喂!你们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啊!我说我下水会生病的嘛!”
神医望天道:“哦,那就脱光了,不用下水也行。”
沧海愤怒的“容成澈”三个字尚未出口。

第一百三十六章 艳福祸所依(四)

就被两人放在池塘边坐下,沧海怔住。身边两人赤着膊居高临下看着他笑。
沧海唇角向下一弯。傻宫三居然比澈壮那么多……
沧海道:“……你们真的不是要丢我下水?”
宫三笑道:“谁叫你不肯过来。你看,这里比那边更加开阔,吹得着风,胸口不闷了吧?”
沧海抬头看了神医一眼,垂首闷闷点了点头。
神医道:“白,这水又清又亮,你洗洗脸会好很多。或者也可以把脚浸在里面,只浸一会儿会儿不会生病的。”
沧海摇了摇头。
神医同宫三又下水嬉玩,却稍远的游开些,到更深处攀花折实,留沧海一人稳稳坐在岸上。沧海默默望了一会儿,便慢慢将双脚伸出岸边。又过一会儿,猫腰用手撩了把水。
等神医他们用布包着莲藕莲蓬满载而归的时候,就看见沧海两足浸入池水,裤腿挽在膝上,一双小腿又细又长又白,在水波微映下恍若发光。宫三从深处游回,刚刚能在塘底站起,便傻傻的杵在原点,不动了。连身体带眼珠,都钉在那双腿上,不动。
神医只是稍一顿,便眯眸走近,行了三四步,回头顺着宫三的目光一转,便转首道:“三儿,擦擦鼻血。”宫三猛地一惊,双手抹向鼻下,却见干干净净两掌,立刻尴尬的想扎进水里淹死。神医已经站到沧海面前。
将布包同莲实交给他,沧海接过一看,这布包很是眼熟,又见神医出水跳坐在他身边,下身只穿着一条齐着腿根的短裤。沧海顿时拿也不是,放也不是,犹豫间,宫三也走过来,递给他一包裤子包的莲蓬。之后,两人同时从内裤后腰里扯出一朵白荷花,一左一右伸到他眼前。
沧海正好将裤子包裹放到岸后,接过花来。宫三却一直奇怪的低着头,沧海不禁问道:“三儿,你干嘛呢?”
宫三道:“好嫩。”
“……你说什么?”
“……啊?”宫三惊觉抬头,先望见神医警告的愤怒眼神,才道:“啊,哦,我是说莲子好嫩,你自己剥着吃吧。”神医依然冷眼瞪他,宫三才恍觉自己方才四字像是:怜子好嫩。
神医又跳下水,把宫三也拉下来,游到很远的地方去唧唧咕咕。神医手舞足蹈,仿佛异常激动,宫三却一直低着头,偶尔分辩几句,好像十分理亏。沧海耸了耸肩膀,回手从神医裤子里拣了个莲蓬,在水塘里着实洗了一阵,才剥开享用。一个还没食完,两人又游回来,只在沧海附近做眼前花。
两人好像故意在阳光里展现阳刚之美同肌肉线条,一个伟岸健硕,一个匀称纤美,若是身旁有人,一定比肩连袂争相目睹。不过沧海一直在低头弄莲子,似乎还有些头痛。
过会儿,一捧水忽然溅在脸上,沧海吓了一跳,蹙眉抬头,宫三已道:“干什么拿水撩我?”说着,还了一击,又一些甩在沧海脸上。

第一百三十六章 艳福祸所依(五)

神医边笑边躲边还手,两人开战,殃及沧海。可怜沧海无辜受难,被撩了满头满脸,外衣也湿了,不禁大怒道:“别闹了!”从怀里掏出帕子拭面。
“哎呀,我不是故意的!白……”神医奔过来,却又踏了沧海一衣摆的水。宫三也照样跺得到处是水,站在沧海面前道:“皇甫兄,你衣裳湿了要赶快脱下来,不然会生病的!”
沧海忽然瞪向宫三。说这句话的他果然比始作俑者找抽。神医也回头瞪他,宫三小声道:“……敝人说的是事实嘛。”
神医转头又对沧海笑道:“三儿说的对,快脱!”
神医与宫三又在池塘里撩水玩了。这一下肆无忌惮,飞扬的水花在阳光中晶莹透亮,如瀑如雾,落下时仿佛挂起一道彩虹。
却有一人可怜兮兮的穿着单裤单褂,抱着腿坐在远远的树根底下。撅着嘴巴。身边帕子上放着小山似的一堆剥好的莲子。都没有人吃。头发还潮着,腰间一条暗天青色绣云纹与蔷薇的排穗汗巾轻轻搭在地上。
神医玩差不多了,向沧海挥手道:“白!你过来一下!快点!”
“你听见没有?白!我可生气了!”
“嗳,白——你就过来一下嘛。你是不是想我一直这么喊下去啊?白……嘻,我就知道白最听容成哥哥的话了。”
沧海极不情愿的走到岸边,垂着袖子道:“干嘛?”
神医摆摆手,“你坐下,坐下。”等他坐了,才指着他腰间道:“把你汗巾子解下来给我擦擦脸。”
沧海立刻起身要走。“我不。”半蹲的姿势被神医拉住。
“怕什么的啊?”神医反倒皱起眉头,“你坐在这里裤子又不会掉下来,借我用用嘛,我的湿了。”薅紧他又道:“白你什么时候变这么小气?我看以后还有谁和你做生意!”
沧海望向从衣堆里拿帕子擦脸的宫三,微微露出犹豫的神情,神医趁机一把拉下沧海的汗巾,凌空一个跟头翻出沧海身后很远,才拿来抹身。沧海不敢站起,只得扭身大叫道:“用完快点还我!”
闷闷的,心疼的看着神医拿着他的宝贝汗巾从头擦到脚,从前身擦到后背,居然还伸进裤子里抹了半天。沧海顿时气得小脸通红,拎着裤子跨到神医面前,伸出一只手,“用完了,还给我!”
神医瞠大了凤眸难以置信的瞪着他,“……我、我都擦屁股了你还要?!你不嫌脏了啊?”
沧海的脸气得都要冒血,浑身发着抖的大叫道:“大不了好好洗洗!你快点还我!”
神医又呆了半天,才将汗巾往裤头里一塞,外头露着一截排穗,道:“等会儿,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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