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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马河山-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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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姓鲜没用,不过这剑有用,杜寻鹤抖着肩膀做出一个极僵硬的喜笑:
  “那个,鲜令是有何要事?若是不急,可以先同我回郡中细谈,我让人备酒。。。。。。。”
  鲜侑打断道:“不要多话,陶骞在哪,带我去找他。”
  云州正杀死一名武士,从他腹中拔出剑,将他踢开,回身时正对上一张瞪目张口满是鲜血的脸,他一剑刺上去,那脸却在眼前一晃,便连着身躯落了下去,远处的陶骞的脸替换了上来,他嘴角一弯,却并没有笑:“我试试这副弓箭,听说它连铁板都能射穿。”
  射穿铁板自然是笑话,不过钉住铁板倒是可以的。
  膝上一痛,云州单腿跪了下去,见膝上插着一支红色小箭,东西不大,却不知是怎么个巧物,疼的入骨钻心,几乎动弹不得,他拿剑撑着地,没有栽下去。
  陶骞惊讶的瞪大眼将手中的弓翻转来去看,平淡的脸上有了少见的喜色,赞道:“这玩意我还说小,没什么劲,原来这么好使,果然是好东西。”
  他声音小,战的脱不开身李端还是听见,骂道:
  “他娘的你带这么多人,不肯好好打还放箭,真他娘的不要脸。”
  陶骞这回笑了一下,回道:“我也想好好打,可你们太厉害,我不想损伤太大,当然怎么方便怎么来,你都快没命了,还讲什么要不要脸的狗屁话。”
  说着又搭箭,仍瞄准了云州,看着那张脸他手停顿了一下,心道:这么美一张脸。
  鲜侑瞧见他搭箭的手,顺着那箭头的指向看见云州,吓得发狂,大声喊道:
  “等等!等等!季常!季常!”
  急忙勒住马,跳下,大步奔来,陶骞的箭并不为他的呼声所停滞,携风破空而去,鲜侑一个腿软站不住,栽了一跟头,碰了一鼻子血,他甩了手中鞭子迅速爬起来,又叫了一声季长,看见他收手掸衣的动作,已是头昏眼花,脑中炸开。
  李端冲上去相护,劈刀削断了那支箭,另两支紧随而至,一支入胸,一支穿透过他咽喉,又落在地上,他一句日他娘还没骂完,直挺挺倒了过去。
  云州两手扶住他跌下来的身躯,被溅了一脸一襟的血,看见他身上两处箭伤,知道已是活不得,将李端放下,手在他脸上一抹,闭上他眼睛。
  四下望去,两张兄弟,邓庭,李卞,皆只有尸首躺在血泊,全然寂静。
  他腿上血汩汩而流,痛到极处,浑身没了知觉。
  鲜侑爬起来,连滚带爬的一路滚过来,云州握紧膝上箭,咬了牙运劲,血喷涌而出,已将那箭拔了出来,箭是铁箭,从膝盖骨头中抽出,落地哐当一声,他周身剧颤。
  他浑身是血,鲜侑在他胸前腰上摸了几下,手颤抖的厉害,几乎要跪到地上去,云州一手把着他胳膊将他提拉着,一字一句咬着牙齿,轻飘飘说道:
  “不要怕,不要怕,不是我的血,是李端的血。”
  鲜侑于是瞧见倒在他脚边的李端,裹成个血人,已经断了气。
  鲜侑从地上血泊中捡起一把剑,那血还顺着剑身淋漓而下,他转身对上陶骞,沉声道: “季常,给我个理由,为何这样做。”
  陶骞道:“你怎么来了?”
  鲜侑道:“这话我该问你,季常不为官,来为匪,做这种暗地行凶的勾当?”
  陶骞道:“我算什么官,虚位而已,恕之不必抬举,杀人才是我的正业。”
  鲜侑道:“别的人于我无干,只是为何这样做,给我个理由。”
  他看着陶骞抚摸着手上红色小弓,转了几转,不肯回答,又问了一遍,陶骞便不耐,从侍卫手中挑了一根同样精致的小箭,一步步走近,搭弓,距离不远,他于是闲闲瞄准,放箭前好心提醒道:“我只办事,不问理由,恕之若有自觉,该退后些,我不想误伤了你。”
  鲜侑道:“是吗?除非我死,否则他不能死。”
  陶骞道:“恕之想清楚了?开弓没有回头箭,你现在挡着我,想必不怕死,只是到了平郜,你准备如何去见他?”
  鲜侑道:“他出尔反尔,我自然不必为他守诺。”
  陶骞不以为然轻哼一声,又有些遗憾的啧啧,随即释然道:“这样也好,他说过了,这回鲜大人若是再行阻拦,我不用手下留情,死生不论,我可以将你的尸身带回去,留不住活人,留住死人也成。”
  留不住活人,留住死人,这般绝情,确实是他会说的话,鲜侑痛道:“何必逼我,我答应他不会背叛,我活着一日,我的命便是他的,为何要逼我。”
  陶骞道:“他没有逼你,这是你自己要选的,身在心不在,还不如留着一个死人稳当。”
  他说毕,觉得再无话,拉紧了弓弦:“恕之,我说了,不想伤你。”
  话如此说,陶骞确实不想伤他,默数着数,从一到三,等他退开。
  鲜侑剑尖一指,直直上前,当胸去刺,动作迅疾,啪的挑落他弓箭,云州在后趁势突然跃起,从腰间拔了青雪剑,破开数人拦阻,势如青天坠长星,莫之能御。
  陶骞反应过来时他已经手中携着一道白光,灵蛇一般游走至眼前,情急间拔剑去挡,腕上一痒,手软,剑已落地,颈上挨上一丝冰凉物事。
  而鲜侑持长剑,挡开他身后的攻击,两人配合默契,变故只在转眼间,须臾事定,云州挟了陶骞,拿剑压着他致命处,声音冷冽道:“让你的人退下。”
  陶骞看向鲜侑,却得不到对方回应,他右手筋脉受了伤,不能动,于是他抬左手比了手势,又道:“恕之,你这是决意要走?”
  鲜侑并不回答,只接着他的手势又转头道:“退到我看不见的地方为止。”
  他这话又激起了反对:“大人。。。。。。”
  事已至此挣扎无用,陶骞很识相打断道:“听他的。”
  他露出一丝坚硬的冷笑:“鲜恕之,今日是我对你留情,不是我杀不了你,我等你回了京城,看你怎么跟他交代。”
  鲜侑没听见他说话,见侍卫皆退到远处,收了剑回鞘:“我们走。”
  云州不动,鲜侑碰他手,才发现他浑身绷紧硬的像块石头,衣下皮肉一跳一跳在动,鲜侑打了个呼哨,一匹红马从林间跑出来,身旁站定,鲜侑道:“我扶你上马。”
  云州仍不动,声音泛起凉意:“鲜侑,我若杀了他,你是不是便回不去平郜,肯跟我走。”
  他并没有问的意思,直板板一句说完,右手便要动,鲜侑止道:“别杀他!”
  云州道:“就算这样,你还是不肯离开那里?”
  鲜侑道:“杀了他咱们脱不开身。”
  云州道:“好!”
  他把了剑作刀在陶骞胸前一扎,拔出,将人抛开,鲜侑扶着他上马,自己也翻身上去,他回身望了一眼陶骞,眼睛对上,他又转回头,甩鞭催马,往林外急奔而去。
  天亮出了树林,云州靠在他肩头已经一夜没动,鲜侑放缓了马步,将他头偏过来,日光道道落在他苍白的脸上,唇上也是发白干裂,鲜侑手在他面颊上拍了拍,轻声叫道:
  “云州,云州。”
  眼睛仍然闭着,鲜侑见不远处有溪流,催马过去,将他抱下来,平放在地上,捧水洗了他脸上的血,又喂了点水在他口中,检查他身上的伤势,胸前几处都是轻伤,只是血流的多,已经跟身上衣服粘在一处,鲜侑试图脱了他衣服看,血肉凝结却弄不开。
  他伤在腿上,膝盖处箭伤深入骨,能看到一个圆圆血洞,鲜侑不敢碰他腿,只胡乱裹了,这一身狼藉,也不知从何处收拾,他望着日光溪水,视线也有些模糊。
  现在并不担心陶骞来追,只是云州的伤看来十分严重,鲜侑骑马走了半日,拦了一辆过路的马车,半买半抢的从主人手里夺了过来,马车主人是个贩药的商人,鲜侑将身上仅有的值钱的几件玉器给他,拿剑逼他下车,那人先是惊吓,后来见他不像一般贼匪,马上又带了个要死不死的人,看明白情况,小心道:“郎君,这里往西,上了大道,有人家。”
  鲜侑道声多谢,依言而去,到将入夜时果见有村落,寻了一户人家,商量定了,抱着他下车,主人家穷困,只有地上的草席可安身,见客人似乎很有身份,特意铺了一张新席,鲜侑只能勉强将云州放上去,又请这家中妇人帮忙烧了热水送上来。
  用热水将他身上浸湿,凝血化开,鲜侑这才将他衣裳脱下,身上脏污擦净,将伤处细细裹好,那药商的车中有不少药材,不过鲜侑大都不识得,全无用处。
  鲜侑给他换衣裳时,云州睁开眼来,鲜侑端过地上的一碗米汤,喂到他嘴上,云州自己抬了手捧着喝了,鲜侑替他擦了唇边一点汤汁:
  “这里没有大夫,我有马车,明日咱们便走,我送你回岑郡。”
  云州道:“好疼啊。”
  他脸上白的全无血色,衬得眉眼越发的黑,鲜侑吻他眼睫:“我陪着你。”
                      
作者有话要说:  




☆、第 59 章

  鲜侑不敢多耽搁,第二日又带他上了马车,行了三日,碰到云州那边来人接应,乃是卢宗,褚不樊,鲜侑看着卢宗这人便不喜欢,问道:“赵和呢?”
  褚不樊道:“赵将军不在岑郡。”
  他见马车上坐的是鲜侑,便知出了事,鲜侑掀开车帘,褚不樊哎呀一声叫,连忙下马,上了车查看,鲜侑道:“我路上只给他用了药止血,他腿上伤重,褚先生一定仔细。”
  卢宗瞟到车内情形,也下马来看:“云州儿咋成这模样啦?你这姓鲜的太不像话,怎么把他给欺负成这么可怜,看的连我都心疼了喂!”
  鲜侑道:“你不说话嘴会臭不成?”
  卢宗见他一个人,又委靡不振很好收拾的样子,拔刀便要去弄他,鲜侑哪见得这等不要脸的东西,当下也怒发冲冠要和他对打,给褚不樊喝住:
  “这时候争斗什么!赶快回去给鲜将军治伤才是!”
  鲜侑觉得自己这模样十分有章台路上少年争风的意思,又看一眼卢宗,深以为耻。
  “云州就拜托褚先生,鲜侑在此谢过。”
  他说着要跪,褚不樊止道:“不必如此说,分内事,只是你不留下吗?他应该想你留下。”
  卢宗嗤笑道:“他留下?也不怕陈寔将军剁了他狗头。”
  鲜侑懒得同他计较,也没心思再同谁磨嘴皮子,只对褚不樊道:“褚先生,我现在的身份留在这里多有不便,不但于我自己不妙,反而给他也招惹麻烦,而且我在平郜京里还有些事,必须回去了结,等机会到了,我会过来。”
  云州仍在昏睡中,鲜侑拍着他脸想说点什么,见他不醒,只得作罢,下了车,单要了匹马离去,他并未直接回平郜,而是去了隽城,见了孟琅。
  他一人一马,孤独萧瑟,迎风立着,面容有些憔悴,孟琅暖融融一笑,展了双臂。
  鲜侑涩声念道:“从玉,我来看看你。”
  双手大力一抱,孟琅揽住鲜侑肩背,拥着他跨过门院。
  鲜侑沐浴过,换了洁净衣物,走出房门,孟琅在庭中坐着,听见脚步声,转身持酒相邀,鲜侑接过饮尽,孟琅拍了拍身旁的位置:“这里坐。”
  鲜侑落座,一杯杯饮酒,孟琅笑着不住给他换盏,殷勤伺候,他不说话,孟琅也不多嘴,他向来喝酒便没什么品,一喝便醉,一醉便疯,这回却是难得安安静静。
  他目光向远,院中桃花正灼灼盛放,孟琅道:“京中的桃花,这回该尽谢了。”
  他没有再取酒,孟琅手举在半空等他不动,又放下,自斟自饮半晌后,见他头一点,无声无息磕到案上,算是睡了,孟琅摇头笑:
  “往者不可留,来者不可追,我且陪你醉这一场便是。”
  鲜侑在隽城留了两日,也未辞别,独自一人又回了平郜。
  云暧按弦,声渐稀,铿然而止,他放了琴,望着鲜侑进殿,趋步上前,叩首拜礼,跟平日无异,他淡淡问道:“恕之回来了?去了哪里?”
  鲜侑道:“去了一趟云州。”
  云暧道:“做什么?”
  鲜侑道:“送他回去。”
  云暧不喜欢鲜侑嘴里这个“他”字,却也了然的跟他的话道:“这样,那他该是没事了。”
  鲜侑了解他,却也深感无奈,对这样的云暧力不从心:“陛下,臣觉得很累。”
  云暧道:“你回来,你要告诉我这个?”
  鲜侑道:“那陛下想听什么?”
  云暧道:“我以为再见不到你,心中空空茫茫,刚才看到你进来,竟是十分欢喜。”
  见不到他,狠得下心让他去死,见到他活着,却仍然欢喜,云暧也觉得不懂自己。
  他十分疑惑似的,走到鲜侑身前,也压着腿跪下,手要去摸他脸,又犹豫,进进退退,最后还是定了心抚上去,迷茫不解:“恕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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