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停!」明真的脸迅速泛起了一层红潮,因为图凌的两只手也隔著他的衣服,四处在敏感处抠搔挑逗,扇风点火。
「你能不能先帮我想想怎麽处理孩子们的事,别光是一看见我就发情,满脑子只想做这种事?!」
图凌发出轻笑,声线慵懒且低沉,很是性感。
「我只是很久没抱到你了,就想闻一闻亲一亲而已,又没打算更进一步。要说脑子里出现想做<那种事>的画面的,应该是你吧?」
「并没有!」被倒打一把,又欲潮袭身,明真真是气到无力,唯剩无奈。
「你喔,别把事情想得太困难,你的兄弟多少都会帮忙我们的,尤其是你四弟跟你宁哥。」图凌真如他所言的,将明真的颈根舔个遍就松手,明真转头见他竟然还微笑得出来,更是凶猛地刨了他一眼。
「宁哥?他的情形你又不是不知道,哪能靠得住?」
「你别这样说,照我看来宁哥只是比较健忘,又不想管事,并不是真的傻了。我刚刚一直提醒你先过来儿子的病房,就是要转交宁哥要给你的信,他要你看过了再过去配合他,要是看不懂要先打他的手机跟他套好来,以免过去了事倍功半,那这两个孩子这几天受的苦可就白白浪费了。」作家的话:
(8鲜币)105[侄攻叔受;年上]明瑞发毒誓
105
「他们敢胡搞瞎搞敢畸恋,那就该自行承担後果。难道他们现在这样,爸爸他们跟我们,就不比他们苦?」毕竟是自己的儿子自己的亲弟,明真说不出活该死好这样的话,只能继续憋气,自伤肺腑。
「老婆,恋都恋了,你儿子都把你小弟上过很多次了……」图凌一个不小心,用词用得太白,被他家老婆扇了下胸膛,「好好好,我错了,是你小弟都变成你儿子的老婆了,嘿,这样你还打?那我该怎麽说?OK,他们两个成一对已经是事实了,现在我们能做的,就是让他们好好的活下去,至少要留得青山在嘛。」
「你怎麽知道他们,他们,他们已经?」明真实在说不出口,他光想到明瑞抱著明子乔亲嘴,他就快疯了。
「是宁哥说的呗。」明真突然像犯了气喘,站著直摇晃,图凌连忙将他搀到椅子让他坐下。
「为什麽,他,会知道?」太闷了,心脏好像不太跳得动,明真拿拳头捶胸口,图凌赶紧将他的手腕制住,拿另一手帮他揉心口。
「他们放暑假的时候,宁哥去找他们住了几天……无意间,就、就……那个,就看出来了。」图凌没敢说明宁的原话:两个孩子每天晚上都恩爱得很,养尊处优的乔乔贤慧得就像明瑞的小妻子,像这样的天生一对不伸手帮一把,他会良心不安的。
才住几天,就知道?
都没怀疑两人之间的亲密举动,可能是亲情??
那该是多麽明目张胆的行为,难道是,是,是这两只不怕死的,当著明宁的面亲热???
是不是这两个孩子从中学才回去台湾读,漏学了小学的基本教育,所以没来得及学会礼义廉耻怎麽写????
「别气了老婆,他们都才十几岁的年纪,尤其是你小弟,人生根本还没历练到,也许等他读大学了,就业了,遇到的人多了,不用我们谁来当坏人,就会跟我们儿子分手了……」图凌说的,是常理,可他忘了他跟爱侣都没照这常理走,七早八早就互订终身,迄今不悔。
「不会……乔乔他,不会。」图凌还没说完呢,明瑞就忍不住替他们的爱情发声了:「我,也不会。」
「你还有脸说?!」一双父亲这时才发现长子醒了,亲腹生下他的那个更是激动的站起来,一巴掌狠狠地掴上去!
「从你懂事起,我就让你自主,我也给你自由,你想回台湾你想搞道馆你不遵照我给你铺的路子走,我几时没让你称心如意过?」
连续来回打了四个巴掌,明瑞的两边脸颊浮现红肿的掌印,图凌将哪只手抓过来看手心,果然好几根手指的指节微血管都破裂了,浮现出肿胀的瘀青。
「生你养你,我没指望你拿什麽回报我,就求你好好跟人做人,别给我惹事,别丢我的脸,这麽基本的要求,为什麽你偏偏就是做不到?为什麽你偏偏要诱拐你小舅,拖他下水?!」
明真吼到最後,声音也破了,听起来既凄厉,又狼狈。
父子连心,三个孩子里,明瑞一直都是最体贴明真的,看见明真怒得指尖发颤,明瑞的心尖也跟著颤了。
「爹地,我,无话可辩。我对不起,你,爸,还有爷爷们。」明瑞不想跟家长们谈论到底是谁拖谁下水的,要是他不曾动心,明子乔怎麽也不能迫他就范,「我愿意,用一切方式,去赎罪,只求你们,不要逼死乔乔,让我,再见他一面。」
「没有谁离了谁就不能活的,让你再见他,只会让他更加的执迷不悟!」将手从图凌手里抽出来,明真实在没心情将他塞给他的信签展开来看。
「是真的,爹地……他脾气拗,容易,钻牛角尖,我怕他再,拗下去,会出不了,这间医院。」明瑞虽然气虚,却说得很坚定,好像他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明子乔的人,连爷爷们都没他来得有把握。
这其实也是事实。要是明爸乔爸会料到小儿子拼死也不肯放弃坚持,这一趟医院就不会让明子乔住定了。
「你说你愿意赎罪,只要再见一面,那我要你出院以後,此生都不再跟明子乔相见,你做不做得到?」
明瑞深深吸气,然後闭上眼,一脸的认命:「做得到。」
「怎麽证明?」
「我发誓,终我此生,绝不会主动,再找他。有违此言,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9鲜币)106[侄攻叔受;年上]图凌的劝说
106
「不要发这麽重的誓!」见明瑞停了停,换口气还要继续说,图凌出声喝住他。
「老婆,要绝食是你弟自己的意愿,不是明瑞逼他的。」图凌在医院看过两个孩子之间的互动,他不觉得问题出在自己儿子身上,「如果互相意爱,只责怪其中一方,只约束其中一方,那是不公平的。」
图凌说的道理,明真何尝不知?可是他责怪不了明子乔,更别说约束了。
虽然他的年纪,当么弟的爸绝对是绰绰有馀的。可双亲都还建在著呢,再如何痴长也无法与父亲们的影响力并驾齐驱,再说了,他也希望这辈子明子乔与自己,永远都只是平辈的关系。
「做错事就该自己承担後果,没有什麽公平不公平的。」所以,明真只能反求诸己,只求能管好自己的儿子。
明瑞被图凌喝止後也偏开头不看双亲,不停颤动的喉结将翻涌的情绪拼命压回心底。
发誓不再见乔乔,这是他早就预见的结果。可当话真的说出口,他才知道他有多绝望,有多麽恨无情的现实。
虽然,不是每位长辈对他跟乔乔结合这件事都站在反对的立场,uncle Simon与肆舅就很帮他忙,可他更明白,最後的仲裁还是要看大爷爷的意思。
明真约略平复了下激越的情绪,当他转身要离开病房的时候,图凌又伸手拉住了他的胳膊。
「宁哥给你的,还没看。」朝他手心里的那张纸努努嘴,图凌手上的力道不算大,却能觉出他的坚持。
明真忍住挣脱的冲动,低头将纸摊开,这一看,就看去了好几分钟。
「不需要,因为我不同意。」明真拉出自己的手臂,把揉成一团的纸张塞进图凌的手掌里。
「老婆,不要这麽冲动!」图凌再度拉住,这回更用力,「你一定要想清楚了,再过去。」
明真这回挣不出,乾脆拖著图凌出病房,走向逃生梯。
「我想得很清楚,现在不清楚的,是你跟你大儿子!」关上逃生梯与走廊之间的防火门,明真转过头就吼起来了,「你有没有想过,宁哥这方法是想促成这两个孩子的孽缘,要是明瑞真的跟,跟明子乔一辈子,你我跟我爸我爹就是对头亲家,你确定你有那个胆子接受这样的关系?」
图凌并未如明真所想的陷入两难,没多迟疑的就点头了,「反正一年见不到几次面,你爹再怎麽刁难,我都还能忍。」
「去你妈的还能忍!我会被你气死!!」要不是明瑞在场,明真真想赏他家的红毛猪头一巴掌,「你还真的跟宁哥一样头壳坏了吗?这是乱伦,对我来说,乱伦就是无解,不能通融,只能破弃!!!」
「为什麽?」图凌将不懂全写在脸上,「看见你儿子这样,你都不心疼?」
「怎麽可能!」明真马上说马上後悔,图凌的表情太让他无力了,「可是,这不能改变明瑞是咎由自取,不值得同情的事实!」
「所以,当年你大哥跟宁哥,你其实也觉得他们不值得同情?」相较明真,图凌显得冷静许多,「你那时让他们住在我们家,心里其实没有外在表现的那麽宽容,对不对?」
「这是两码事,你别混为一谈!」明真快气炸了,明峰与明宁苦恋出逃那时期,兄弟里出钱出力最多的就是他了,他对两个哥哥乐见其成的心意,不容被质疑!
「哪里两码了?不都是你的亲人?」
「图凌,这次不是兄弟而已,是我们的儿子,亲生儿子啊!」背抵上墙,明真越吼越喘,声音出现了痛苦,「是我辛苦怀胎捱痛生下,把屎把尿又抱又哄,一点一点从五十公分拉拔成一百八十几公分的儿子啊!」
「我知道,你别生气。明瑞是我的第一个孩子,意义重大,我跟你一样爱他,我也想看见他未来过得好。」图凌将明真拉进怀里,示意他靠著他,可是明真不肯,脸上的线条很倔强。
「我们的长子是个怎样的孩子,没有比我们更清楚的,不是吗?」
「……」
「他从小就特别懂事,特别体谅我们,虽然是两个大孩子带一个小孩子,他却格外早熟,做什麽事情都谨守分寸,很少会让我们失望。」
「……」
「跟网友打赌输了,他对我们说他要负起责任,那时我虽然也很生气,可是跟我爸通电话,我爸说他将道馆经营得声名雀起,比赛连连告捷,我又觉得很骄傲。」
「……」
「每个人的缘份,有早有晚,有一订终生,有花开数度,谁都不会跟谁一样。我相信我的长子,他不是个只凭下半身思考的莽夫,会选择明子乔,一定有他的原因。」
图凌这番话,让明真无法冷静,却不知如何反驳,只能死死咬住牙关。
「老婆,小瑞十八了,成年了,都快跟我齐高了,我们就跟以前一样好好的跟他沟通,听他怎麽说,好不好?」
明真扭肩,不让图凌将他按进他怀里。
「你如果因为这次的情况比较特殊,他年纪比你弟大,就认定都是他的错,只逼迫他,勉强他,那你对我们的儿子,未免就太不公平了。」
(9鲜币)107[侄攻叔受;年上]沟通(一)
107
单人病房里挤了很多人,有的坐有的站,谁都没有与谁交谈,整个封闭的空间显得格外安静。
所以,当房门被推开的那一霎那,每双睁开的眼睛不约而同的,都望向来人。
「三哥。」率先偏头扬起下巴招呼来人的,是明耀。
「真。」只慢零点零一秒的,是一脸凝重的乔志钧。
「来了?」总是处变不惊保持微笑的,果然只有明宁。
明峰没出声,只是双手插在裤袋里,朝明真微一颔首。
明真也对兄弟们逐一点头,脚下不停的走到病床边,轻声低唤:「爸爸,爹地。对不起,我来晚了。」
乔爸闭目养神中,对明真的话许是没听见,许是置若罔闻。明爸则是打自三子一进门,视线就一直随在他身上。
「珺珺的左脚,好些了没有?」明爸的表情有些严肃,眼神却很平静。
「下个月初回诊没问题,就能拆石膏。」相对父亲的沉静,明真说话就显得有些尾音不稳,一是心里紧张,一是刚刚吼过他家那口子,有点伤了喉咙。
「你乾妈找你合股的第三家分店,何时开张?」
「这个月底,二十五号。」
「订对花篮送过去,以我的名义。」
「好。」
「钱我会打你帐上。」
「不用了,爸爸。」
「这种钱不能让你垫,不吉利。」
「真的不用,那没多少……」
「开店送的贺礼,不能挂他人名义自己送自己,往後会招来一堆赊帐的,将店整个拖垮。」人活越久,看过的事情越多,处世的手腕越圆滑,便也越来越愿意相信一些年轻时嗤之以鼻的小迷信。
明爸既然都这麽说了,明真却之不恭,只得不再坚持:「知道了,谢谢爸。」
问过这些,明爸似乎累了,眼睛合上,迟迟没有再张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