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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女女配求欢乐-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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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即使背后弄些小动作陷害他,他也大部分也都是能忍就忍了。

温小婉对这一点很是看不过去,太后若真是把聂谨言当成自己人,明知道聂谨言心里惦念的是什么,为何从不帮忙提起一句两句呢。

先帝谥号为‘武’,古往今来,敢用这个谥号的,大多在位时,行政铁血,擅武力。

事实也确实如此,先帝在位期间,绝对对得起他死后这个谥号,行事爆烈果断、不留退路,尤其是到晚年,更是老迈糊涂。着实造成了不少冤假错案。

新帝登基之后,为彰显仁孝,但凡刑部觉得不妥的案子,只要有人上表,新帝都差人细细调査,那一段时间,翻了不少案呢。
要是太后有这个心,聂家的案子不至于拖到现在
这些许十年下来,新帝都登基三年了,聂家的案子却一直没有被任何人提起,如泥牛入海,没有任何消息,这算什么意思?

太后该不会是等着他自己的儿子篡位后,再把聂家的冤案帮着平反吧!

我的佛,别是等着‘飞鸟尽、良弓藏’,就是好的了。
再说了,篡位上去的,本身就名不正言不顺了,自己为了自己的名头,都得朝里朝外好生清洗一遍呢,哪还有心思,平什么前朝的冤案。

在温小婉觉得,这就是太后母子两个,欺负老实人、骗傻子玩呢。

聂谨言绝对不是老实人,更不是傻子。他心里早生了不满,只不过是能隐忍又颇重规矩罢了。

古时候的读书人讲究一个忠臣不侍二主,喜欢做顶真的事,死到临头也要节气冲天。

按温小婉的理解,就是死倔死倔地倔成死鬼——聂谨言他爹就是这一领域里的代表人物了。

温小婉不想聂谨言受了这方面的遗传和影响,时而吹些枕边风。

与聂谨言不同,温小婉却不是能忍之人。她一般都主动出击,以攻见长,不擅于守的。

要不她也不会在初入小说时,觉得情况不利自己后,立刻拎着擀面杖冲向聂谨言啊。

“咱们这次回去,情况又要复杂了些许,你要更加小心,”温小婉胡乱动着的手脚,慢慢停了下来,头偏到聂谨言的胸口,“人家盼着和你白头到老呢。”

聂谨言心头一热,翻身把贴着他的温小婉压在身下,细致地吻着温小婉俏丽的面孔。

若说这世间,还有谁希望他可以永远好好活下去,怕是只有温小婉一个人了,连着他自己,都没有温小婉心中盼着他好的那股子愿望更强烈。

回京的路,越走越顺,眼见着都能望到京都大门了,大军忽然停了下来。

偎在聂谨言怀里,睡得迷迷糊糊的温小婉,感觉着马车忽归于平静,立刻警觉地睁开眼睛——天子脚下,塘州栈道的事还会重演?

说到塘州栈道遇刺之事,温小婉是问过靖王爷的,靖王爷一脸气愤,从上骂到下,就是没有骂出来到底是谁指使的,这群刺客背后的黑手是谁?

温小婉估计着只对衣样子感兴趣的靖王爷怕也不知道那么清楚,而她那位贫道兄长就是在塘州栈道的事发生后,迅速从钟南山赶到靖王爷身边支援的。

温小婉问过聂谨言,聂谨言的表情很苦大仇深,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才说:“积疴甚深,早晚会破

的。”
温小婉从这句话里,大体猜到了幕后是谁了,又有了他们两伙相见的第一天晚上,那位贫道兄长与聂谨言支开她的谈话,这事是谁做的不言而喻了。

聂谨言紧了紧抱着温小婉的手,瞧着温小婉一脸懵懂又惺忪的样子,忍不住心疼道:“再睡一会儿,什么事也没发生,咱们前军先到,昨夜八百里加急军报,说顺王爷和薄将军带着的大军,也快要到这一处了,既是打了胜仗,当然要兵合一处,全军共进京城,才显得大军声势威煊。”
原来是这样,温小婉又缓缓闭上眼睛,只是再难睡着。

她闭着哏睛,摸到聂谨言的手,紧紧拉着食指和中指,握在手心里。

她有很多话想与聂谨言说,又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思想来去不知怎的,竟提起了,“我给你做的那件农服呢?”
他们出事的那次,温小婉从聂谨言身上撕下来的,不是那件。

“放在最安全的地方,知道打仗会遇到危险,没舍得穿。”真的是最安全的地方,慎刑司里呈宫规法定的那间屋子的暗隔里。
离开皇宫的那天,聂谨言是打算把那身衣服随身带着的,后又想这一路颠簸,不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他又不舍得了,便连同着与温小婉第一次见面时,温小婉送他的那条腰带、荷包,甚至还有那条擀面杖,一幷珍藏起来。

温小婉心里听着欢喜,嘴上却嗔道:“我做了就是给你穿的,你藏它干嘛,以后……以后总是会多做些的。”

温小婉后面说的很心虚。

哪怕她已经跟在掌握着晋安国时尚潮流命脉、堪称晋安国时装领域首席设计师的靖王爷身边许久,她对做衣服这方面,还是堪堪不值一提的。

聂谨言如何不知,温小婉真是戬破了十根指头,才算给他做成一件衣服的。

若温小婉真是女红高手,像其她宫中女子那般喜欢以女红为娱乐,那身衣服他也便舍得穿了。

哎,他心疼温小婉那娇娇十指,知道那衣服做得不易,不忍她再做什么衣服了。有温小婉这句话,他已很开心了。

于是,温小婉这么说了,他也不多言,只用额头蹭了蹭温小婉的脸颊,眉哏温润而柔和。

这一晚,靖王爷率领的大军,为了迎明早到的顺王龙啸以及太后的侄子薄景云率领的另一路大军,在京城外的驿站入宿。

这一晚风平浪静,仿佛预知得到明天以后即将而来的狂风暴雨一般,月朗星稀,竟是冬日里,难得的好夜色。

为了不辜负这好夜色,当晚,在驿站还算结实的房间里,温小婉与聂谨言来了一场盛宴。
经过这段时间的调养,聂谨言的伤腿已经大好。

除了温小婉坚持不让他着地是个毛病,其他都已经可以运动自如了。
在床上,更是龙腾虎跃。
温小婉都有点后悔了,不应该教聂谨言那么多床上花样,弄得轮翻用上来,真比爬坐大山还辛苦。

偏偏男孩子青舂期该有的萌动,被人生整个漏掉的聂谨言,一发不可收拾,压抑了十几年,一朝得用,喜不自胜,全在温小婉这里着补回来了。
温小婉几乎要捶床求饶了。
她现在终于相信了,男人这种生物,对于他们来讲,男性雄风永远是最重要的。
哪怕因着外力,在生理上受了折损,也愿意加倍在自己的女人面前做得最好。
男人往往从床上得来的自信满足度,远远高于其它各处加起来的总和了
是以第二天早上,他们起来的时候,聂谨言一脸的餍足,她反而有点小白菜了。



☆、62和亲之人


一弯浅浅的新月划过精致的分坐九头小兽的角楼,给朱红的高墙内洒下一片朦胧昏黄的光,一更 梆响,夜色愈浓,连绵着层层宫殿的皇室深宫显得神秘而安静。

昨夜落雪,是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

初雪薄而轻,稀稀疏疏地从夜幕中落下,经了一天的时候,断断续续,瞧着不大,到了晚上响梆 时,仍是把整座皇宫拢到了素色晶莹之中。

皇宫西侧的永孝宫主宫殿内,红绸帐暧,幔帷垂地。黄铜制耧空兽头三脚拱起的圆型香炉里,弥 漫出淡淡的百合香味,怡气静神,舒缓心情。

屋内四角燃着上进的银丝炭,熏的屋子里温暧如舂,却一点没有炭烧的味道。

靠着红木菱花框屏风旁,有一张长条书案,书案上摆着文房四宝,还有些许凌乱的书册折纸张。

穿着一身正黃色中衣常服的高大男人,正坐在书案后面,手执朱笔,批着新呈来的折子。

书案上两盏灯烛,时尔发出一声烛花爆烈的声响,却映得书案下面,一片明晃。

高大男人一双浓黑俊挺的眉,紧紧皱在一起,唇齿间不由得冷哼出一声,极低小极微弱又充满着 鄙夷与不耻的声音。

正这时,他身后缓缓走过来一位穿着淡碧色华衣锦服裏身,外披藕蜜色蚕纱制镊狐毛披肩的丽色 女子,她手里端着一个镶金边的梨木托盒,盒里呈着一碗熬得糯糯的燕窝银耳粥。

“圣上,夜深了,用点燕窝粥,别太累着,举国上下都在您的肩上担着呢,您千万注意自己的身 子。

那女子说话声音优美动听、娇娇柔柔,好似某种管弦乐一般。她半开的领口,露出线条优美的颈 顶和清晰可见的锁骨,举手间,暗香盈袖。

女子未开口时,高大的男子已经听到有徐徐脚步声走来,女子开口后,他连忙把朱笔放到旁边的 青玉笔架上,伸手接过女子递来的暧玉打磨、雕成莲花瓣的粥碗。

“这些事情,叫着宫女下人们做就好了,哪用得着你亲自来,陈医正不是说头几个月是最不稳当 的时候吗?你该是好好歇在床上才是。”

男子从坐着的位置站起,身上的正黄色衣襟随之动着。烛火下,宽阔的肩膀好像挑起一片金色流波。

男子的话语里,虽带着一丝谴责,但语气却是有着十足的宠溺,看着女子的目光,更是一片温暧
“瞧着皇上辛苦,臣妾如何躺得下,”女子娇嗔着蹭进男人的怀里,“臣妾知道皇上疼臣妾,臣 妾有孕后,也每隔三天两天,来臣妾这里宿上一宿,皇上如此宠臣妾,臣妾也愿意陪着皇上。”

女子的声音越发软柔如烟,好似好泣如诉,缠绵委婉,说到后面,还拉起男人的手,放到她微微 隆起、看不甚太清楚的肚皮上面,“咱们的皇子也想……想陪他们的父皇呢! ”

说到后面,整个人娇羞掩面到男子的怀里。

她不是不懂,明知自己不能侍寝,皇上还时不时来她这里住的原因,还是因着宫里接二连三流掉 的孩子,着实抻了他的心,是以这次,他竟要亲自照抚,来她这里坐阵,怕她腹里的这对再有闪失。

这后宫深深,有着众多蠢蠢欲动的黑手,皇上不是太后的亲子,她也不是太后的亲信,他们都是 在这宫里势力单薄的人,明里瞧着舂风无限,暗自里的苦,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男子心头怦动,他为帝三年,后宫从不乏佳丽,也亦有一女,还有几个未及见面就失掉的孩子, 算得历事丰富了,可瞧着怀里雍容柔美的女子,还是抑制不住情动着。

以前的嘉嫔,如今的嘉妃,三千青丝用浅碧发带束起,头插掐金丝展翅蝴蝶钗,一缕青丝垂在胸 前,因着有孕在身,只薄施粉黛增些颜色。

双颊边若隐若现的红绯,营造出一种纯然如花瓣般的娇嫩佳秀,整个人就如那鬓发上插着的掐金 丝展翅蝴蝶钗一般,好似能随风纷飞的蝴蝶,清灵透彻,引得晋安帝身下□抬头。

可偏偏这个时候,正是不能做那般事的,只好一顿手抚唇吻,想着可以暂时熄火,哪里想到如同 火上浇油,眼看着就要发作了。

等着两个人都有些呼吸急促时,晋安帝连忙转移了话题了,提了别的事。这事一提,果然就熄了火。

“明天一早,靖皇叔、顺王以及薄景云就要率领得胜之师还朝了,同回来的还有朕新封的温婉郡 主以及……聂谨言。”

晋安帝提起聂谨言的时候,面上的表情尤其端肃。

在晋安帝的心中,宫里的安稳,决定着整个晋安朝大半的安稳,而这些个能致宫中不安的因素里 ,聂谨言尤其为上。

嘉妃的头脑也迅速清酲下来。

经过一次失宠后,嘉妃整个人越发明白宫中的形势了,对自己的定位准确明了 。如今再次有孕, 整个人精明得要滴出水来。

嘉妃听到晋安帝先提起温婉郡主,后提起聂谨言,心生警觉。

她连忙收敛起容色上情动的痕迹,笑道:“是呢,说来啊,温婉郡主是和臣妾自幼大的,有着姐 妹一样的倩份,如今能得皇上的垂爱,封为郡主,也是她的福份了。”

晋安帝眉间动了一下,说道:“靖王爷很是喜爱她,她在塘州栈道舍身救靖王爷的义举,朕瞧着 也颇感欣慰。”

嘉妃这时的心思已经周转过来,她一双琉璃状的眼睛,波光激艳,笑道:“有件事情,放在以前 ,也算不得什么大事,但这个时候……说起来,就是大事情了。”

嘉妃已经确定晋安帝龙耀必是知道了聂谨言与温小婉的关系,她若再有意隐瞒,不但会引来龙耀 对她的不快和怀疑,还会叫有心人钻了空子,得不偿失。

晋安帝龙耀沉声问道,“什么事? ”心里却明镜似的了。

靖王世子龙骏的密报奏折早几天就呈上来了,晋安帝初看时,也是大为吃惊,甚至有些光火,但 宫中太监宫女对食之事,是祖宗法规里明令的可以,就算聂谨言权势炙手,但他身份逃不脱太监,而 温小婉当时又确实是宫女,这里挑不出毛病来的。

“婉儿在臣妾身边的时候,就与聂司公……有了……有了对食之约。”

嘉妃瞧着晋安帝的哏色,缓缓地说出口,看到晋安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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