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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故意诛天罪成立-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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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消耗了灵力动作比以前更加僵硬了,一字一顿地道:
  “你,要走。我们,一道。”说完就扶着青石站起身。
  我不明就里的回头看了看孔辞,他对我笑了笑,然后就走过来默许了这件事情,对于洗月涂泥巴的事情不置一词,我揶揄他道:
  “你家洗月往脸上涂泥巴,你也不管管,这监护人怎么当的?”
  孔辞脸色一僵,没说话,洗月撇了我一眼道:
  “你,要不,也来点?”
  好吧,我不该因为洗月肢体迟钝就当他是白痴的…我讪讪的摸摸鼻子道:
  “谢谢了您,自个留着玩儿吧。”
  我很头疼地看了一眼田真,他对我和洗月的关系似乎很不满意,连话都少了很多,一副老神在在地样子。
  于是我们一行四人跟西天取经似得踏上了前行路;然而并不是去西天。。。
作者有话要说:  请问可不可以。。。求抱丝袜大腿~

  ☆、鬼路

  我和田真整装待发,却见孔辞优哉游哉的走到一旁的书墩子上坐着,一双桃花眼含笑看着我们一副要走的模样好像在看一出搞笑的笑话。田真看着孔辞很虚心的问:
  “孔辞你不走?洗月去厕所为何还不回来?”
  孔辞笑笑然后蜷起一只腿把胳臂搭在膝盖上道:
  “谁说洗月去厕所了?”
  不用孔辞继续解释了,因为我看到的是洗月从旧楼后面拽着一辆马车走了出来,那车着实简陋,不过跟此时的洗月那身破烂衣裳还有满脸的泥巴倒是毫无违和感。不知道为什么,即使洗月丝毫不注意自己的形象,但是却总是让人难以拒绝的感受到由内而外的独特的气场,即使他此时拉着这辆破车…他给我的感觉是他那淡漠的表情就像拉着的是一辆宝马似的。
  我摇摇头,走到洗月跟前,田真这孩子本来跟孔辞在说话的却也跟着我一道过来了,我斜了他一眼然后径自对洗月道:
  “你难不成想牵着这车上路?荆棘丛生的没法子过的。”
  洗月眼睛在我身上停滞了一会,又直愣愣的移过去看着一地被孔辞开肠破肚、整容划脸排的整整齐齐的尸体,幽幽的咧开嘴角,那脸上干了的泥巴就扑簌的往下掉灰屑。整理了一下心里的反感,才忍住没转身离他而去,
  “我们,走…鬼路。”他用僵硬却勾魂的声音说完就从车上拿起来他的竹竿,随手把手中的缰绳放开那马也没有乱走就在原地眼神迷蒙的盯着洗月。却见洗月走到那尸体跟前挨个用竹竿顶端的玉石敲那些尸体的额头,每敲过一个的瞬间那尸体本来被孔辞合上的眼睛就倏然睁开眼睛却全是白色没有瞳孔,看着特渗人。
  当把所有的眼睛都敲开了,洗月就缓缓的把手里的竿子用几个很花哨的把式挥舞了几下,那上面绑着的红绳子随风乱舞就像蛇一样扭动身子,尸体便直直的立起来,跟着那竿子的牵引往马车的方向走。
  到了马车跟前洗月少有的动作很是灵动的一跃跨步上了马车的车辕,把那竿子望天上一掷,竿子就像有意识一样立在了马车后面的平板上,那些尸体就以竿子为中心挨个躺在了车上。
  本以为田真会被这情景吓到,没成想他看的很感兴趣似的。我皱了眉头,琢磨着田真可能不是我想象着的那般只是个刚毕业的废柴大学生,突然有些不舒服像是被欺骗一样隔应。
  洗月安置好了尸体们,便招呼着我们往车上坐,我想着且不说这与尸体为伍是怎么个情况,光说一上这破车可定儿得形象全无,是以我找了个借口对洗月道:
  “洗月老弟,你看这一匹马拖着这么多的尸体都够难为的了,你说我们再往掺和一下可不得把这马累死了…”
  然而似乎只有我一个这么想,那厢田真离的近已经跨步坐在了车上,孔辞也站起来往这边走。我看着他们都坐在车上稳当的紧,那马也老神在在的没什么异状。瞅一眼洗月,他灿若星辰的眼睛也在看我,所以我想算了我麒彋天上地下什么灵兽没骑过,此时坐这马车虽说有些心理上的不适应,还是迈步就往上抬,可是我的脚刚沾到那马车,就见那匹马扑的跪在地上,然后还倔强的一颠一颠儿打算起来,好一个顶天立地的烈马…不过我这最后一根稻草的角色端的是很丢脸面。
  洗月一言不发的盯着跪在地上的马然后又缓缓移过目光来看看我还没拿下去的脚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孔辞倒是毫不忌讳的哈哈笑的很欢,边笑边拍着咬着下嘴唇憋着笑假装淡定的田真。我顿时感觉很囧迫,便收回脚转脸用手扶额掩饰一下脸红,道:
  “无妨,你们坐车我步行即可。” 
  很不给面子的是,我刚把脚收下那马就刷的站了起来,恢复一副精神矍铄的模样。是以孔辞笑得更欢了,田真终于忍不住干脆把头低下装作补觉去了,但那颤抖的肩膀让我很有想把他拽下来的冲动。
  终于踏上了前行路,可是那马车一动起来就像隐形了一样,我看不到洗月他们,但是他们却能看到我。我捻了个踏风术才能保持和那轱辘转动的声音步拉开距离。后来我们行了一天,前面没有路了,都是杂草和荆棘。洗月的声音响起来:
  “上鬼路。抓住,阴绳。”
  我看到旁边平白伸出来的半截绳子伸手接了眼前的景物顿变,阴森森的血色乌云笼罩在头顶上,周遭的灌木都不见了换做了堆堆白骨上开出的艳红的彼岸花,整个世界都是白色和血红的,说话的声音在空间里空灵的可怕,回响绕梁。
  “这里可是地狱?”我呆呆的看着身边的马此时变作了一架犹自在动着的白骨边随着那绳子的牵引跟在驾车的洗月身边问。
  洗月张了张嘴,还没发出声就被孔辞打断了:
  “早跟你说了地狱、天宫、拍天桥都消失了。这里是死者的路,洗月在那间旧楼就是要吞噬死灵,然后送他们的尸体去转生。那个黑熊精你还记得吧,他就是个容器,每个月洗月都要去那楼里我吸食掉黑熊精的灵力,然后把灵血度给洗月。所以我和洗月是共生的关系。”
  我明明没有问这么多,但是孔辞每次都会把很多信息透露给我,我不禁有些怀疑这孔辞是谁,来自哪里,又有什么居心。孔辞看着我警惕的看他,他挑着嘴角对我笑笑便不再说话,田真则是漫不经心的看着周遭。我突然觉得田真和孔辞很像,他们俩似乎都有秘密在瞒着我,并且他们的秘密和我有关联。
  有了异心是以一路无话。又行了半路我们才到了一处跟森林里的旧楼一样破旧的宅院,马车停下来,我松了手里的绳子,顿时就一阵晕眩。感到手腕被人捉住了,我才回过神就看到一脸担忧的田真,他专注的低头在我手心里画着什么,然后便放开手,看我看着他他有些局促,但是很快转过头去向着洗月和孔辞道:
  “你们带他来这里,是想害死他吗?他不该来这里,何必要把绳子给他,当时便分道扬镳便可。”
  我心下一紧,难道那马承载不住我是因为田真根本就不愿带我到这里?洗月和孔辞。。。显然洗月对于外界的事情是不多过问的,田真质问的实则是孔辞?
作者有话要说:  

  ☆、骨钥

  
  孔辞对于田真的质问但笑不语,洗月也仅是微眯凤眼挑眉看着田真和我,似乎对于田真的话并不了解。
  我对这三个人真的是无话可说,虽说对于他们卖的关子嗤之以鼻,但是始终难以释怀田真的那句他们要害死我究竟作何解。
  是以我开口向田真质问,然而他却又一次令我失望地并未解释。他苦笑了一下眼目半垂。睫毛上挂着泪珠在红云下闪着晶莹地光。
  我不知道他是真的哭了还是露水凝结在那里,我倒是很希望是后者,因为我很怕他连自己都不能明白自己在想些什么,而我却可能会自作多情地去帮他想些他对我如何如何。
  但是只是一瞬,田真抬起头地时候我又有了那种讳莫如深地感觉。他变了一个人,顶着同一张脸,不同的表情,确是莫名疏离。我想这一回我又要伤了。
  不知道为什么要用“又”这个倒霉的字眼,只是有很强烈的感觉在很久以前,我还有心的时候被谁狠狠的伤过,不愿去回想可是不得不想。
  值得庆幸的是——如今我知道自己已经我现在没有所谓的心了,是不是就可以不用再像那会儿一样那么痛?可是,当田真在一旁冷眼旁观我被孔辞用解尸体的手术刀来为我剔骨削肉的时候,我才知道身心是相等价的。
  想我麒彋真的是三生有幸不仅体会了虐心,又体会了一回虐身。只是皆是如此刻骨铭心。
  田真清冷的面容染上寒霜,那是之前的青稚不同的年月的烙印,印在他的眼神里,冷的像一把刀。仿若刚才的睫毛上的泪珠只是我的幻想,他从长白山上把我接回也是泡影,那一闪而逝的神伤落寞都是…只是我一厢情愿的虚无。
  他挑起我的下巴,深深的望进我的眼中就像我望着他一样。我此刻倒是希望自己没有跟着洗月的阴绳来到这里,因为我有预感会有什么事情是我不想知道却又必须知道的将要揭开。
  孔辞一如既往爽朗的笑的很阳光:
  “哈哈…生死别离这出戏我看的太多了,可是断不该是你连钰来演。这结局不是你早就经营好的麽,何必此时还多此一举的加戏码演给他看。”
  连钰?头很疼,我任由自己的下巴被田真…不,是连钰捏着作为支撑,因为我真的快站不住了,当连钰又一次露出跟当时他让我吃下那融化了散魂丹的鸩酒一样的不忍与无奈的时候,我就知道这次我又被连钰坑了。你何必挣扎,让我还苟存一星盼望。
  那把灵玉剑凭空出鞘,只一瞬我便感到脖子上凉了一下,然后就是锥心的疼,他的力道控制的很得当,我只能苟延残喘的看着他们作为,听着他们说话,感受自己被剔骨的痛,用被割开一道口子的嗓子发出“咳咳…”破风箱一般的声响,只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为什么最后不让我瞑目,为什么最后我想起了一切?
  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人去楼空。我躺在一个繁华的街市,人来熙攘车水马龙。可是天上的血色乌云告诉我,我的肉身已经被他们利用耗尽,灵被遗弃在了鬼路上。他们不该这么容易放过我的,至少也该把我的灵魄打散以绝后患,后来我才知道他们确是这么做了,是我命太硬,对不住他们了。
  回想他们最后的谈话中我捕捉到的信息足够我拼接起来那些真相。
  从雪山上的相遇一路走来又是一个局。也许再往前推知,拍天桥的残端、天宫和冥府的消泯导致了火狸将我留在长白山养魂开始就没有逃过连钰的追踪,他们想用我的血肉来重塑曾经的世界,用我的白骨未钥匙打开联同的结界。
  所以他容我活着重生,只是为了再一次消亡,为了他自己的目的。
  孔辞和洗月的来历我不知道,过往的万年里天上地下我也走了好几回,却没见过他们,难不成素不相识来参和着害我,就是为了天道?我这道德是哪门子的妖主,随便一个路人甲都能来坑我一遭。
  其实我本不想往深处想,可是接受的信息太多,此时便停不下来。我突然想明白了一个问题,彻骨深寒。玉帝虽然畏惧于自己的位子,但那只是高处不胜寒,可能我早己想到了这点但是却不愿意怀疑那个人一分一毫,所以便全怪在玉帝头上。现下想来,连钰所做的一切都是合情合理的,因为当时在宫里我喝了毒酒以后,知道我被救的只有毓案和白晔好,再者就是连钰。
  我从心里觉得害我的那个人不会是白晔好,更不会是火狸。我也不希望是——连钰。
  可是,从一开始想要除掉我的便就是连钰——或者说是他关于玉莲阙主时候的记忆。
  玉莲阙主当时宁肯用自己的心来救我,自己步入轮回的目的我还不能完全明了,但是我却直觉一定与夸父当年追逐金乌有关,玉莲阙主为了一个莫名的目的,认为我是夸父留在世上残存的最后的联系。
  也确实如此,因为我当日在夸父的心口听到了很多他的心声,却不知为何全数被遗忘了,也许是夸父刻意为之。夸父在脱水的弥留之际把一个东西交给了我,我一直没忘,但是当时尚未出壳根本不知道那是什么,也未曾在意,如今更是不知道遗落到了何方。
  我想了一下,虽然不知道我的血肉骨骼是否派上用场。
  但是,如果天下都弃我,我也是时候该反击一下了,还有那该死的真相。
  所以我不能死,要从这里出去,去到那个天地间唯一可以让我知道真相蓄力反击的地方——极北秘境。
  当我飘忽的随风四处晃荡了很久终于乘着一道阴风来到那街市的尽头看到那群穿着军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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