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盈袖弄清风-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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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越发的放肆了!”他脸色煞白,将茶碗摔得粉碎,走到我近前,扬起手来,我看着他的手,抬到半空便又握成拳,用力甩下,狠狠看了我一眼后,扬长而去。
  泪又溢满,我大力将门关上,执起剪刀,跑到床前,将那件内衫剪得粉粉碎后,再也控制不住放声痛哭!

  直哭得昏天黑地,再也没了眼泪,转而变成低低地抽噎声。
  “格格……您这又是何苦呢!”小蓝用湿帕子轻轻为我擦去泪痕,“您这样让奴婢看着心疼!”说着也自垂下泪来。
  “好了!”轻拍她的手,“我没事儿了,你下去歇着吧”
  “格格……”
  “好啦……”我挥手“出去吧,让我一人静静!”

  看着地上散落一片的香云纱,竟似见着了自己那颗破碎的心,原来这颗心竟如此的不堪碰撞,只轻轻一碰就碎了一地。

  懵懂(那拉氏番外一)

  康熙三十年正月十八,大雪已绵绵延延落了半个多月,晌午刚过,一辆马车便停在内大臣费杨古府邸门前,尚未停稳,绣心便跳下车来,直往府里走去。
  穿回廊,过影壁,到了花厅处,丫鬟裳儿早在此候着,见大格格乌拉那拉·绣心一进门,便迎了上来,一手携了小姐的包裹背上身,另一手抬直了手臂让绣心担着,劝慰道:“格格莫急,大夫前脚刚走,替夫人把了脉,说是偶感风寒,歇几日就好。”
  绣心头也没回,柳眉微蹙,问道:“额娘生病,阿玛去探望了么?”
  裳儿叹口气,对上绣心担忧神色,只得据实以报“昨儿个夜里本来老爷回府就过来探望夫人了,可是……可是侧福晋马佳氏怀了身孕,哭天抢地的说她不舒服,老爷就转道过去那边了。”
  绣心轻轻嗯了一声,不再说话。
  宽敞的堂屋中有着清冷的香气,昨夜遗留的残香,显得房屋更加空寂,府邸的人这样多,可是分散在各个角落,便是出来走动,也碰不到一起,豪门大户多是如此,关系淡薄、冷寂,温情对他们来说,再奢侈不过。
  看着绣心进了福晋的内屋,裳儿福身退出来,随手掩上了门。
  “额娘,您还好么?”绣心覆上额娘的肩,福晋偷偷擦拭了眼角,转过身来,一手抚上女儿的脸颊,慈爱微笑道:“今儿个怎么想起回来了,出宫来的事儿,跟德妃娘娘那儿报备了没?”
  绣心坐在额娘身边,一贯的柔顺眉目,颔首道“都报备好了,今儿就留在府里陪额娘用膳,明天再回宫去。”她见额娘已经退了热,精神不错,眼圈儿却泛红,似是哭过,就索性不再去提阿玛和二姨娘的事情,转而说些到宫里侍奉德妃娘娘的趣事儿,倒也逗的额娘笑逐颜开。
  这一年,绣心才满十二岁,她自幼就是敏感聪慧的孩子,能洞悉这宫里,府里的一切一切,从一草一木,到每一个人的心。
  待用过了晚膳,母女二人熄了烛火,一齐躺在床上,福晋忽地想起什么,笑问:“听说万岁爷和德妃娘娘都很喜欢你,前段时间还和你阿玛商量过,说是想把你指给四阿哥,四阿哥大你一岁,聪敏好学的性子,这桩婚事你可还中意?”
  绣心那时只见过几次四阿哥的背影,连话都未曾说上一句,只是眼见父母都对这桩婚事满意,便乖巧答道:“绣心但凭阿玛、额娘安排就是。”
  福晋的眼眸,在这寒冷夜色中,显得别样晶莹,“绣心莫要怪额娘为你选定这样的亲事,额娘只想教给你一件事,什么宠溺爱慕,皆是过眼云烟,一个男子能给予一个女子最大的尊重和爱,莫过于给她一个正室的妻子身份,这个身份是唯一能与那男子并驾齐驱的,你要嫁的是阿哥,自然更要明白这一点。”
  “我懂了,额娘。”绣心轻声答应着,额娘的呼吸声慢慢变得平稳,显然已经入睡。绣心则在反复思量着额娘的话,她相信这番话是支撑着额娘的动力,陪她读过每一个清冷长夜,无论这份爱是真是假,她都必须这样相信着,就算再绝望,她也会坐等天亮。
  绣心抚摸过睡着的额娘的脸,抚她的眉,又抚自己的眉,都是一样的柔顺似柳叶的形状,她和额娘一样,温和到有些懦弱的性子,她不敢追求的东西,便只当自己无福得到。
  半个月之后,她第一次有机会和四阿哥胤禛单独相处,十三岁的胤禛看起来比绣心高了不少,举止文雅,狭长温和的凤目里带着一种涉世未深的清明坦荡,他自幼由佟贵妃抚养长大,以致和亲母德妃生疏,此番回来钟粹宫一道用膳,也说不上几句话,反倒是对一旁娇小柔弱的绣心更感兴趣些。
  “昨日二哥送了我一只风筝,我们一起去放,好不好?”胤禛这样说,不由得绣心吭声,他便抓起她的手跑出去,绣心吃了一惊,他的手掌那样的温暖,他在御花园里将风筝放的很高,然后将线绕到绣心手上,笑着说:“快拉着,不要让风筝掉下来。”
  绣心第一次在宫里肆意的欢笑奔跑,跌倒弄污了衣裳,被胤禛扶起来,他弯腰为她拍掉衣裙上的土,动作轻柔。他们偶尔对望, 彼此的一双眼瞳, 都湛湛如无云晴空,只印上了对方的笑脸。
  直玩到筋疲力尽,两人方才携手回到钟粹宫,德妃面上没什么,眼底却盛着怒气,绣心看在眼里,脊背一阵发寒,德妃见胤禛东张西望的不去理会她,冷哼一声,对着绣心问道:“放风筝好玩么?”
  绣心嘴角浮上笑意,正欲说好玩,却被德妃阴冷笑意吓的心悸,嗫嚅半晌,小小声道:“不……不好玩。”
  胤禛的眼底刹那间浮上受伤的神色,却也沉默了,长于皇室的孩子都是这样聪慧而敏感的,他撇开眼神不再看绣心,低声对德妃道:“儿臣告退。”
  从那以后,绣心不敢再陪着胤禛玩,她活在另一个小心翼翼的世界,活的那样懦弱,她和额娘一样,为了维护表面上的安稳日子而隐忍着自己的喜怒,她多想告诉胤禛,她喜欢了他。只是她太过小心,太过谨慎,她在他的面前,不敢有丝毫的张扬。
  其实绣心很想告诉胤禛,他拿来的蟋蟀她很喜欢,想讨了来,可是她不不敢对他撒娇,额娘说,那不是一个大家闺秀该有的行为……
  康熙和德妃对这样柔顺的绣心自然是喜欢的,没过几日,指婚的上谕便下来了。胤禛知道了,气冲冲跑到钟粹宫,绣心见了他,面红的发烫,躲在后殿怎么也不肯出来。
  胤禛扬起声音质问德妃,“为什么,为什么要我和绣心成亲?”
  德妃放下手中茶盏,挑眉笑道:“莫不是你讨厌绣心?”
  胤禛一下子愣住,怅然半晌,缓缓低下头去“只怕是绣心不喜欢我,我们对对方这样恭顺有礼,倒像足了兄妹。”
  绣心倚在宫门前,默默地凝视着胤禛渐行渐远背影,眼中沙痛,泪水不断滚落,悄然无声。
  多少年后,绣心依然记得那一日的情形。可惜年少时淳澈的喜欢,并未能演变成爱,怪她的懦弱,也怪他的不坚持。后来,年少的懵懂就没有人提起,那些经年往事,就这样被年光远远抛在身后。
  当初的清涧笑容依然印在内心的某个角落,只是不会想起。那个当年,那些曾经,是谁,先遇见了谁,是谁,伤了谁,又是谁,依然记得谁。
  大婚的典礼繁琐而隆重,绣心端坐在新房之中,等着她的夫君,胤禛,来揭开她的盖头。直至深夜,他方才醉醺醺的进来,重重倒在床上,不出片刻就睡熟了。
  绣心愣了片刻,便苦笑了,为他解开衣裳,盖好被子,自己则在桌前,望着红烛高烧,痴痴坐了一夜。
  胤禛半夜醒来,看见绣心在桌上伏着睡了,眼角犹挂着两行清泪,心里一片疼痛,却不知还能如何安慰,迟迟没有开口。这样的日子久了,心里的话发酵变色,就更是说不出了。
  阿哥们大婚后都可以数日不去上书房,胤禛知道绣心的脾气,必然不愿让外人知道他们新婚之夜的尴尬,就待在府中,日日望住书本消磨时间,待回门拜见岳父岳母的日子一过,次日便销假回宫去听朝会。
  临行前,他穿戴好衣裳,绣心犹睡着,身如细柳,脸若柔脂,阖着一双桃花目,唇角犹带着微笑,仿佛在做个好梦,他不由得俯下身,在她的唇上,轻轻印下一个吻,清晨的阳光,有着那样温柔的颜色。
  胤禛想,他确是喜欢这个女子的。
  自朝堂听完朝会归来,午后阳光透过窗纱照在胤禛身上,十分温暖,他瞧见屋内阳光里罩着一个人影,听见他进屋,便回过头来微微一笑,“四爷,您回来了?”
  胤禛微窒,朝堂上诡谲莫辨,那是尚且年幼的他不能理解的,每每走出,心思皆是荒芜疲累,但觉心头积郁,却见那芙蕖一般的女子袅袅行来,唇边笑意未散,杏眼弯弯,绰约动人,那是他新婚的妻。
  绣心见他心神不宁,便扶他在软塌坐下,亲自去厨房端了冰镇的牛乳。
  “我醒来时已见不着你,心下慌张,想着您一定又在书房看书,就赶忙过去寻您,待到了方才想起您应是入宫去了。”她极妥帖柔和的笑着,轻抚胤禛的额头,“爷看样子是乏了,不如先喝些牛乳,在榻上眯一会,晚膳前我会喊您,今儿答应了要去德母妃宫里一道用膳,莫要错了时间,母妃见了会不悦。”绣心说话速度极缓,一如既往地温婉,却是将样样事情都安排妥当,思虑周全。
  胤禛点点头,无意识地望着她,新婚当晚,她也是这般温娴柔和,默默关心着他。她未怪他独自逃去饮酒,也未怪他将她独自丢在锦榻鸾帐,只是在次日清晨对他轻柔而明晰地说一句,“我们自幼相识,情若兄妹,爷对我并无半点爱慕,我知你不喜这桩婚事,但木已成舟,我不求你真心,但求诚挚待我,这样对您,对我,对皇阿玛德母妃那边,还有我阿玛额娘处而言,都是好事。”
  她看来不过柔弱女子,自幼便相识,那么懦弱胆小的小女孩,如此迅疾的成长着,将一切瞧得清楚透彻。在新婚之夜,自己心里说不出的憋闷,不知从何向她解释,连自己都不知自己究竟要的是什么,这样迷惑。
  可是绣心她却如此委曲求全,叫胤禛由衷敬佩,亦无法拒绝。这般玲珑贤淑女子,若在别家,定受夫家万般宠爱,只是自己,怕要误她终身,照拂,尊重,相敬如宾,他皆能给到极致,唯独爱,像是堪堪预留给了另外一个女子那般,再予不了她人半分,遂觉深深歉意,欣然应承。
  久而久之,胤禛和绣心夫妇二人倒也生活融洽,只是没过多久,德妃便选了李氏入府为侧福晋,相较绣心的温婉素雅,李氏是一朵艳色的花,宜嗔宜笑。一时间使得胤禛连绣心也冷落,让李氏独擅其宠。
  绣心从未抱怨,也许她心里早就认定了母亲的话,她是正室,四阿哥的嫡福晋,这是胤禛能给她的最大的爱和尊重……
  后来,府里来了怀袖,从此,胤禛的时光之树上,便只撰写了她一人的名。

  心冷

  那日与年若莹的争吵在府上传播的甚快、甚广,以至被编成了若干版本,福晋间的争宠相斗也俨然成了奴才们茶余饭后的笑谈。直至一日胤禛大怒,将几个好事奴才当众一顿毒打,府上方才安静下来,一场风波就此平息。

  自争吵过后,我与胤禛便限入沉默的冷战。一月之久,他未踏入我的小院半步。我们就是这样,谁也不肯先放下那高傲的自尊。

  每日除了晨昏定省需踏出小院外,其余时间便足不出户。先时,心中郁结难抒,唯以读书、写字做为缓解,时间久了,心似乎淡定了不少,我已不在乎谁对谁错,与胤禛之间似在一夜间变得陌生,两个人似乎都在有意躲闪着彼此,就算相见也不知要讲些什么。夜静时分常会想起那日情形,我们之间是怎么了,出了什么问题,只是问题又在哪里?原来看似牢不可破的感情竟会如此不堪一击,究竟我们谁对谁先失了信心?因为年若莹吗?不,她只是个引子!

  小蓝多次劝我去给胤禛服软认错,毕竟他是位爷,又是我先犯的脾气,才将他惹怒。我只咬牙不应,就是不肯先迈出这第一步。只是借口问些府上的情况,她却支吾半晌,才道出实情。说自那日起年若莹就病了,太医说她身子本就盈弱,感了风寒,又受了些惊吓,才会病得沉些。又说这数日胤禛除了公务处理,其余时间都会陪在年若莹身边。
  听罢,冷笑道,年若莹,恭喜你终得偿所愿!胤禛,算你恨!你知道什么也没有比日日守在年若莹身边伤我伤得厉害!

  心痛得已没了感觉!

  我比往日更加沉寂,有时会呆呆坐上一天,脑子里什么也没有,就是那么坐着,盯着一个物件久久地看着,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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