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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凶手……他瞥了瞥地上已经被污水浸泡的面目全非的猎杀名单。
    确切的说,上面只有一个人的名字——库洛洛•;鲁西鲁。
    他不由得笑一声,有些嘲讽。这样的人,根本不是那些菜鸟杀手就能够得手。
    就算再增加几个人也是徒劳。
    伽泽尔微微挪动了身体,让自己靠的更舒服。
    这个地方的距离是接近库洛洛而不被发现的极限了。
    “真是要命的侦查行动。”他叹了口气,他伸手揉了揉有些冻僵的膝盖。
    刺进耳膜的哀号以及打斗声已经越来越低,几乎消失。
    全军覆没?他有些可惜。
    伽泽尔伸了伸懒腰,站了起来,他亚麻色的衣摆沾着些泥斑。
    从这次冒险的跟踪以及探测中,他对于库洛洛的念能力的认知依然很朦胧。
    似乎对方运用了很多的招数。
    他慢慢走出闭塞的街巷,悄无声息。“他是特质系……”伽泽尔有些不确定。
    但有一点可以确定的是——这个很强,比他想象的还要强上很多。
    和这种人作对……
    甚至暗杀。
    他不禁抖了抖。
    有些发麻。
    这种对于危险的直觉,当他遇上另一个人时也会产生——就是那个穿着小丑服的魔术师。
    伽泽尔远目,朝着血腥飘来的方向做了一个鬼脸。
    然而刚拐出街巷。
    他愣住了同时屏住呼吸。
    前方……清晰地传来皮鞋与地面摩擦的声音“哒哒哒”,清脆——没有丝毫的掩饰。由远至近,带着不容忽视的存在感以及强大的念。
    周围一片静寂。
    安静的可怕。
    伽泽尔微微皱着眉,他低着头,手机的屏幕上来电的提示在不停地闪烁着,然而他的余光却偷偷移动着。
    迎面而来的正是目标人物,库洛洛•;鲁西鲁。
    这个强大的男人一身黑色皮衣,油光锃亮的大背头。
    真是奇怪的发型。伽泽尔想笑,又不敢笑。
    他努力地消弱自己的存在,可空荡的街道上只有他们两个人。
    对方的双手插在衣袋中,看似无害。
    ‘他出手的动作一定很快。’他心想。
    近在咫尺。
    库洛洛发丝上的水迹轻轻弹落到伽泽尔的肩上。
    他们擦身而过。
    一滴冷汗划过额角。
    ……
    直到库洛洛走了很远很远,伽泽尔才松了口气。
    缓过神来,他继续查看行动电话的未接来电——是这次情报的提供者。
    他编辑短信发送过去,“钱会在今天之内打到你的账户上。”
    真是劳身又破财。
    然后他刚刚迈出第一步,积水溅起的水花爬上了他的裤脚之时,他顿住了。
    有人在他身后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伽泽尔僵硬地回过头,对上一双犀利而又深沉的黑瞳。
    伽泽尔默默地深呼吸,随后露出一个灿烂的虚伪笑容“先生,有事吗?”
    库洛洛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半晌上没有接话,只是手上的力道逐渐加大。
    小伽努力保持着微笑,又问了一遍“这位先生,您找我有事?”
           
该死的猎人考试x船上的噩梦
      对方身上血腥的味道很重。
    但从他的眼里看不出杀意,或者是隐藏的太好。
    和自己一样——一个完美的伪装者。
    库洛洛嘴角勾起一个弧度,这才慢悠悠地说“能借你的行动电话用一下么?”
    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缓缓滑落。
    伽泽尔咬了咬牙,愁眉苦脸地将手机交了出去……
    “谢谢。”虚伪绅士库洛洛冲他点了点头,然后拿着手机扬长而去。
    这是一个警告?
    目送着他彻底消失在街道的尽头之后,他才心疼手机的小声低估道“不知道任务期间的损失能不能报销”TAT
    他最后瞅了瞅街巷中乱窜的老鼠,感叹,其实你们活得比我好。
    现在他真想挖个洞把自己埋起来。
    关于几天后的猎人考试,他现在根本没有心情。
    当他拖着脚步回到友克鑫自己的草窝时,冬日的太阳已经高高挂起,勉强施舍着一丁点儿的温暖。
    还没脱衣服他就一下子将自己的身体扔在床上。
    半掩的幔帘被风吹得有节奏的鼓起,倘若生物的呼吸。
    可过了好一会儿他依然睡不着,他睁开眼睛直盯着天花板。
    他回忆着一个小时前的事情,库洛洛朝着自己慢慢走近……
    伽泽尔现在想一想还有些后怕。
    按照自己的预计,库洛洛不应该会出现在这个偏僻的角落,难道他真的察觉到了自己的存在?
    而且当时自己清晰地觉察到他身上虽然带着很重的血腥味,却没有一丝的伤痕。
    这次行动本以为可以掌握更多的情报,至少要知道他的能力,但……
    现在只知道对方或许是特质系。
    他翻了个身,将头深埋在枕头中。
    床头柜上的座机响起刺耳的铃声。他伸手够了够,够不着。==
    无奈,他爬起来将座机抱在怀中,接听电话。
    “你好。”
    “1414号!”电话那边传来微怒的声音。
    “啊!“他听到熟悉的声音不禁一惊,”boss怎么知道这里的电话……“
    ”嗯?你以为自己的行踪很保密?”
    “没有没有。”
    “你刚刚打电话过来,可为什么不出声?”
    “这个……我……没……那个……怎么说……”他磕磕巴巴的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心想着:自己根本没有打电话过去。
    一个声音在脑海中盘旋““能借你的行动电话用一下么?”
    糟糕!难道打电话过去的是幻影旅团团长。orz
    绝对不能让boss知道组织的特定行动电话被蜘蛛头子轻而易举地拿走了。
    “刚刚因为信号不太好……”
    “嗯。我明白了,你想死对吧。”boss肯定地说。
    伽泽尔用力摇了摇头“不是不是。”
    “哼!再有下次,看我怎么收拾你。”
    “恩恩。”他擦了擦汗。亲爱的boss,如果您还活着的话。
    伽泽尔不认为库洛洛会善罢甘休,不出意料他绝对会对自己的组织来点大动作。XD
    自己这样算不算是借刀杀人?
    当然不算,他厚着脸皮。【= =#您想多了!】
    “废话不多说。我主要是提醒你,你的下次任务会需要猎人执照。不许失败,不然一样被处理掉。”
    “恩恩!我知道了。”
    接完电话,伽泽尔的思绪暂时从库洛洛身上剥离。
    boss的一个电话警醒了他,他现在killer1414号的身份还存活着。
    他抱着座机呆坐了一会儿。
    紧接着他拨通了服务台的电话”你好,请帮我留一张去白色飞鸟港口的票。对了,如果这几天有人找我就说我在旅行。”
    距离12月31日还有五天,这段时间他需要绝对的高度集中。
    他瞥了一眼桌上陈列着的一摞摞情报。它们都属于一个人。
    先认真工作,然后就当猎人考试是个充满冒险气息的旅行吧。
    12月31日,
    地点:白色飞鸟港口
    本来就拥挤的街道上显得更加拥挤,同时也给盗贼小偷们提供了极为便利的就业条件。
    不少从外地赶来的人们将这附近的旅店都住满了。
    港口因为近期的猎人考试而非常的热闹,水果摊和海鲜摊相互吆喝着竞争生意。
    从异邦来的商人看准商机带着很多怪异的物品。
    伽泽尔蹲在一个披着白色面纱的老婆婆摊前,对一个脏兮兮的混浊小球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婆婆!这个多少钱。”他问道。
    “只要10戒尼。”婆婆微笑。
    他大喜“好的,我要一个。”
    婆婆继续微笑“很久没有人买这个了,年轻人。”
    “嘿嘿。”伽泽尔笑了笑,不再言语。
    这个小球或许对别人没什么用……但是对他来说却非常重要,准备而无后患。想着,伽泽尔不禁瞥了一眼停靠在海边的大船,以及湛蓝的海水。
    几只海鸥欢快地叫着,俯冲冰冷的海水中片刻之后又优雅的振翅飞起,嘴里叼着的鱼还没有完全死透,拼命挣扎着。
    “很久没来海边了。”他发出感叹。
    “年轻人,你是从哪来的?”婆婆一边给他找零钱,一边随意问道。
    “友克鑫。”伽泽尔将刚买的小球收到背包中。
    “准备参加猎人考试?”
    “嗯。”
    “可是……”婆婆有些为难地看着他“看你这么年轻……”
    “其实我已经19了。”伽泽尔有些尴尬地摸了摸自己的头发——
    这时旁边的摊位传来阵阵赞叹声。
    伽泽尔也被吸引过去。
    原来是一个将浑身都隐藏在白色斗篷里的男人在卖悬浮式卡片。
    他摸着下巴犹豫了片刻,随之敲定,“这个也买了!”以后肯定会用得到。
    在热闹的港口闲逛地差不多他才朝着船停泊地地方走去。
    已经有不少的考生陆续登船。
    伽泽尔也上了船,挑了一个隐蔽的地方坐下。
    船上有成群结伴而来的朋友或者情侣。他们嬉笑着,像是在参加露天聚会。
    伽泽尔的目光停留在了一个穿着白色制服的男子身上,毫无疑问他就是船长。他细细地打量着他……
    船长似乎感觉到了注视也扭过头来,但他已经将视线移开了。
    “是个实力强劲的猎人。”这是伽泽尔得到的定论。
    他仰起头,看着船上的水手忙上忙下,检查主帆。他低下头小憩。
    这时一团阴影遮住了流溢在身上的阳光,他顺势抬起头,一个魁梧的身影站在他的面前。
    先是看到了一双毛茸茸的双腿,目光继续上移……黑色的小裤裤omg
    大冬天的……耍什么酷!= = 就你脂肪多抗冷。伽泽尔在心里愤愤不平着,同时将大衣裹得更紧。
    “小鬼,你挡到我的道了。”暴露男整个脸都处在阴暗中,显得格外凶残。
    伽泽尔垂下视线,自己的双腿正放松地伸直着。
    他缩了缩腿,给这个没事找茬的男人充分的空间通行。
    暴露男似乎没料到他居然不吭一声的收回了腿,连一点找茬的余地都不给他。
    他只得无趣地走过去,但仍不甘心地一直回头瞪他。
    伽泽尔前额的刘海压了压,随之将头埋在膝盖中。没必要为这种人浪费有限的体力和精力。
    船头传来一声尖锐的哨声。船锚被拉了上来,船长大声地宣布“开船”。
    没过多久,。港口上逗留的人群变成了密密麻麻的斑点,令人安心的陆已经越来越遥远,
    远处的海水翻滚着铂金色的阳光,船体与冰冷的海水却冲撞着击出苍白色的浪花。
    大船轻轻摇晃着,他觉得不太舒服,但任何人都不会从他的脸色上发现这个微妙的信息。
    “真是噩梦。”发着牢骚,他从背包中翻出刚刚从港口婆婆那里买来的只有鸡蛋大小的球体。
    他将它紧紧地握在手心了,这会上他感到安心很多。……
    甲板上的风很大并且有些冷冽,吹在脸上有点难受,于是他又从背包中掏出一个鸭舌帽以及一个毛茸茸的白耳套戴上。
    然而并不是每个人都像他一样伪装的这么斯文,少数人一直在随着波浪抖动的甲板上踱来踱去。
    “船长,还有多久到!都已经半个小时!”
    船长挥舞着大副递给他的酒瓶,【已经被他喝光了】“小姐,你需要在这艘船上过夜。”
    “死老头!”那个之前问他问题的人突然暴怒。“你瞎了眼!给我看清楚,我是男的。”
    紧接着就听到哗啦一声,他将胸前的衣服拉链一拉到底。
    全场囧到。
    伽泽尔也同样愣了愣,不过他是因为前者。“居然要在船上过夜……“虽然他知道这里的确是离目的地最远的一条路线……
    但是竟然要怎?么长时间。
    他缩了缩脖子,将脸隐藏在宽大的衣领中。
    被错认性别的男子比之前更加的暴躁,每隔五分钟他就像是抽风了一般地跺脚捶胸。
    一次,围观的人笑笑;二次,围观的人忍忍;三次,围观的人掀船。【咳咳】
    “喂!说你呢,就不能安静一点。”
    伽泽尔也顺着声音的发源地望过去,不是别人——正是之前那个想找茬的暴露男。
    对方似乎对野蛮的斗殴有着一种近乎极致的痴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