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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 皇后的敛财生活-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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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溟血剑拥有灵性,通人心,它吸收主人传递的内力,将其挪为己用,然后随主人的意愿融汇在主人挥出的剑招中。


    所以,当夏墨兮的心中想到攻击南精忠的时候,溟血剑早已感知主人的意图。


    在夏墨兮挥出第一剑的同时,一道形如弯月色如血的剑气便自溟血剑身突飞而出。


    凌厉地!


    萧杀地!


    那是带了十二分杀意与怒意的一击。


    溟血剑通人心,主人的杀意有多深,它的攻击力便有多强,甚至更强!


    南精忠惊觉!


    那一剑快如闪电,如果他刺杀施月舞,便要赔上自己一条命。


    他没那么傻,立刻放弃了人质,举剑挡在身前防护。


    血色弯月刹那飞射而来,南精忠以内力格挡。


    剑与剑气相撞。


    “喀喇”佩剑从中断裂,一分为二。


    幸亏南精忠的内功不弱,剑虽断了,然而自身并无半分损伤。



江山与美人的抉择(8)

再听几声凄惨的叫声,在他附近的一群士兵被剑气所伤,口吐鲜血,一招毙命。


    夏墨兮一剑挥出后,抢身上前,一把抱住昏睡在步辇里的施月舞。


    然而溟血剑的剑气所伤范围太广,他为了让施月舞不至于受连累,以单臂左手替她承受了余下的伤害。


    溟血剑虽能跟随主人的意愿配合发出攻击,但它却不能控制已挥出去的攻击。它仿佛知道自己伤到了主人,鲜红如血的剑身一下子退回了暗红,仿佛是在心虚。


    夏墨兮承受了剑伤,但不严重,他忍着痛横抱起施月舞的身子,欲要后撤。


    “别动。”南精忠叫道,同时挥手示意周围的步兵。


    顷刻间,近百名步兵将夏墨兮与施月舞团团围困,长枪齐刷刷地指向这个国家的帝与后。


    夏墨兮尚未来得及后撤,已被围困,削尖的枪头发出冷芒,北方一道闪电破空,反射出枪头的冷光,照射在他镇定的脸庞,一闪即逝。


    他向旁边慢慢挪动一步,那些枪头便跟着他的方向移动。


    昏睡中的施月舞躺在夏墨兮的怀里,安静地像一只乖巧的小猫咪,她仿佛沉浸在自己一个人的世界,不愿醒来。


    夏季温热的季节,她的身体却冰冷的令人感到害怕。


    夏墨兮紧紧抱着她,由于太过用力,左臂上的伤口,血汹涌地流出。


    “怎么?”对峙了良久,夏国的统治者冷笑起来,“想要弑君?”


    听得“弑君”二字,那些围困皇帝的步兵起了小小的骚动,毕竟这个罪名不是普通人能够承担的,如果南精忠今晚失败,等待他们的结果可能比诛九族还要严重,至于还能怎么严重法,他们不清楚,反正一家老小是肯定活不了了。


    看出步兵们的犹豫,夏墨兮抱着施月舞,一个飞腿踢出,再纵身一跃,踩着人头跳出围困圈。


    “弓箭手准备。”南精忠淡定地喊出来,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敢杀一国之君的。



江山与美人的抉择(9)

然而,他也不怕夏墨兮会在此刻逃走。


    夏墨兮不会走,他放不下施月舞,而且身后还有不懂武功的楚致远,医馆里还有受伤的印无痕。如果此刻他是单身一人,以他的身手配合溟血剑要从这里撤走绰绰有余。


    他可以不顾楚致远和印无痕,却万万无法放下怀里的妻子,虽然他们有名无实,虽然她总是伤他的心,可是爱到深处,已是由不得己,很多时候甚至没时间思考,身体已然做出了反映。


    夏墨兮怀抱施月舞退回到楚致远一起。


    几百张弓箭齐齐对准,将他们瞬间当成人肉靶心。


    “陛下,您太冒险了!”楚致远抹去额间的冷汗,刚才的举动吓得心脏险些跳出体外散步去,他又在鬼门关走了一圈回来,幸亏阎王嫌弃啊!


    “南精忠不敢刺杀朕,朕若在此亡之,北州必将血流成河,他亦讨不到一点好处。”夏墨兮悄声道,“想办法拖延时间。”


    “为何?”楚致远是个市井小民,有些痞子气,说话的时候偶尔会忘记夏墨兮的尊贵身份,他心里不解,就直接问了出来。


    “不必过问,照办就是。”夏墨兮却是永远改不了的帝王绝对强势的架子。


    “哦。”楚致远答应。


    既然南精忠不敢弑君,暂时是拿他们没办法了。


    他心下放松,走上前一步,抬头作赏月状,然而天空除了偶尔划过的闪电,连一滴雨也没有,很不给他面子。


    “月儿弯弯像柳眉。”不过,这并不妨碍他作诗的雅兴。


    不过,楚致远的即兴作诗也不妨碍南精忠的继续威胁,他眼望北方巫丏山,恢复了一贯慈和的笑容,笑眯眯地说道:“陛下,眼看北方乌云滚滚,一场暴风雨即将到来,您是万金之躯,自是不能被雨淋,不如跟老夫一起回圣莲宫,如何?”


    “都给朕听好了!”


    不知是南精忠的言辞进一步惹怒了夏墨兮,还是楚致远无聊的诗句触怒了他。



江山与美人的抉择(10)

夏墨兮威仪地立在众人的对立面,用他那天生低沉而极富魅惑的嗓音,威严地说道:“朕是夏国的皇帝,你们都是朕的子民,今日敢对朕举剑相对的人,朕一改不究。”


    他向前踏出一步。


    那些弓箭手仿佛被皇帝的霸气震撼,有些胆子小的士兵竟然不自觉的向后退却。


    “退步之人杀无赦!”南精忠目露凶光,狠狠命令。他对着皇帝咬牙切齿,顾不得用敬语,厉声道:“夏墨兮!不要以为我不敢杀你。”


    军心在瞬间被皇帝一个人给逼压下去,岂能不让他痛恨,继续拖延对自己极其不利。


    夏墨兮一步站定,狂风将深黑色的长袍吹得猎猎作响。


    他神色肃穆而冷酷,目光冷厉如冰刀,宛如站在朝堂之上,带着接受百官朝拜时的傲然与自信。


    “朕已收复北州,占据圣莲宫,长乐城不在受南精忠控制。”夏墨兮孤身站在南精忠的对立面,以一种绝对强势的姿态宣布。


    所有士兵皆是一惊,面面相窥。


    南精忠忍不住大笑,“夏墨兮,你不是疯了吧?”


    然而,夏墨兮却根本不理他,大喝:“所有将士听令,统统放下兵器。楚致远,令牌。”


    楚致远“啊”了一声,马上反映过来,迅速从怀里取出南轩留下的那块“号令北州兵权”的令牌。


    其实,一块死的令牌并不足以号令南精忠手下的兵马,所以必须找到合适的时机才能发挥作用,现在正是最佳时机。


    所有士兵又是一惊,他们看看楚致远手中的令牌,又看看南精忠,不知该听哪一边。


    南精忠怒斥:“混蛋,老夫在此,敢有异心者杀无赦。”


    那个“赦”字刚出口,所有人听见了另一个带着深深笑意的声音,“微臣救驾来迟——实在是路上太赶了,都怪青龙办事不力,说好了入夜时分开城门,微臣等到半夜城门才打开,开门的人还不是青龙。”



整顿(1)

说话间,一个人影在上空飞来,银衣铠甲,容色俊逸,面上带着惯有的调笑。


    他飞身过来,顺脚踢倒了数名士兵,转眼到了皇帝的面前。


    他拱手行礼,笑眯眯地报告:“臣左少弈特来救驾,顺便报告各路军情,正如陛下所言,范晋已占据圣莲宫,孟鹏已围困长乐城,方泉已收复除长乐城以外的北州各城。”


    “臣等恭候陛下号令。”“悬壶济世”医馆的院子里,孟鹏、青龙等人突然出现,他们齐齐单膝下跪。


    “怎么……”南精忠怔怔。


    话到一半,左少弈突然转身,银剑出鞘,凌厉绝杀。


    这是他的习惯——南精忠罪无可赦,死有余辜,谁还听他唧唧歪歪说一堆废话拖延时间,速战速决,早点收工,他还想在天亮之前回去睡觉呢。


    眼看银剑即将抵上南精忠的脖子,南精忠半身后仰,险险地躲过一剑。


    左少弈根本不给南精忠说话的机会,银剑横扫,招式连贯不带一丝空隙,逼得南精忠节节后退。


    南精忠带来的士兵眼看统军渐渐不敌却不敢上前相助。


    左少弈是谁?


    那可是镇远将军啊!


    传说中,镇远将军能一人对敌万人而立于不败之地。


    那些没见过世面的士兵当下毫不犹豫地弃兵刃投降了,刚才陛下亲口说过“一概不究”,那还打什么啊!


    顷刻间,南精忠立于孤身之境。


    “胜负已分,南精忠立即投降,朕赐你全尸。”夏墨兮冷冷喊道。


    “哼!我南精忠永不投降,永不做夏家的奴才。”南精忠一边防守左少弈的攻击,一边讥讽道:“即使我不杀施月舞,她也活不久了,哈哈哈……”


    一语毕,众人只见南精忠五指成爪,向自己的天灵盖打去……


    他输了啊!


    临死,他才记起来,儿子南轩早就已经发现了夏墨兮、左少弈、方泉等人的行动,并且也报告给他了。



整顿(2)

可是,自己却被印无痕的“花言巧语”蛊惑了心神,一心想着“长生不老药”,那张人偶般无情的脸庞,看起来那么正经,却要比狐狸还要狡猾万倍,防不胜防。


    南轩啊!你的离开是正确的,爹令你失望了吧?


    “快阻止他!”


    当南精忠将五指插入自己天灵盖的瞬间,他听见了夏国皇帝的怒吼。


    然而为时已晚。


    他绝不做阶下囚,绝不被人制裁。


    死去之前,似乎明白了当年父亲跟他说过的一些话——原来,不是因为他是长子才被立为皇太子,只因为他是夏墨兮,唯有夏墨兮才能担当帝王之位。


    ******


    北州全面解禁,百姓们终于脱离恐慌,朝廷开仓赈灾,全部从圣莲宫的粮库运出。百姓们这才明白了事实真相,原来是南精忠扣留了朝廷的赈灾粮款。


    晴空万里,鸟语花香。


    转眼到了六月末。


    钦差范晋跟随兵部尚书方泉的军队提前回朝廷报喜,同时也是回平安城扫除南精忠的余党,将此事作个彻底的了结。随队的还有宫廷侍卫上泉和落羽。范晋临行前将一物交给青龙,请青龙转交陛下。


    镇远将军左少弈和孟鹏留在北州,收编南精忠的兵马。


    这一次的北州大整顿,导致多数官吏被判刑,人才紧缺的情况下,楚致远被拉来充数,帮忙整理长乐城里各种数不清的杂事。


    所有人都非常的忙碌。


    那一夜的狂风怒雷,仿佛已经过去了很久很久。


    那个夜晚离去的两个人再也没有回来,一个是武林盟主千雅冰修,他本就是来无影去无踪,偶尔有人想起也不会太在意。另外一个是礼部尚书印无痕,他突然辞官回乡,令共事多年的同僚惊诧不已,然而忙碌令他们无暇仔细探究。


    六月飞逝,迎来了七月。


    事情还未结束,摆在楚致远眼前的还有两件棘手之痛,他甚至来不及哀叹自己这个小医馆的伪大夫为什么在做朝廷的事?



西归之魂,岂可强留(1)

好在他已经忙得团团转,没时间抱怨了。


    圣莲宫药房。


    书架上多数都呈现空旷的景象,大夫、侍卫、奴才穿梭其中,忙做一团。


    十几名大夫伏在窗前的书案上查阅医书,十几个奴才来回搬运这些医书,侍卫们进进出出,将箩筐里的药渣搬出炼丹房,又抬进一箩筐新的珍稀药材。


    药房最里面的炼丹房里蒸汽滚滚,夹着极苦极浓的药味,气体肆意飞扬,从外面看圣莲宫的药房,简直像是个大蒸锅。


    “楚大人,您可终于来了。”宽袍大袖的中年大夫眼见走廊上楚致远的身影,他急忙迎了上来,面色憔悴,语气里有明显的泣声:“半个月以来大量用药,只用药而无人采药,已将圣莲宫藏有的药材几乎快用光了,所剩的药材恐怕只能再支撑五天了。”


    自从南精忠自刎,圣莲宫就成了皇帝等人的暂时驻扎之地。


    原本研究“长生不老药”的药房改成了皇后娘娘的专属药房,大夫们每天研究如何令昏睡的娘娘醒过来。


    然而,他们心里都很清楚,娘娘早该归西去了,只是陛下不允许,他们只能下猛药辅以内力强行吊着娘娘的一口气,残留于世。


    大夫们不敢在皇帝面前说出娘娘已经魂离体外,不该强留。可是,始作俑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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