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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猫]侠猫义鼠-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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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玉堂见那猫炸毛了,忽然就有种想要上前给他顺顺毛的冲动,只不过若他真如此做了,恐怕对方就要上猫爪挠人了吧!他心中暗笑一声,而后迈着步子向展昭的方向走去,“你这猫儿,总是这般没趣,白爷爷不过随口说说,你却连玩笑也开不起了。也罢也罢,我们还是先把正事办了吧。”说罢,拍了拍他的肩膀,举着火折子沿着暗道往深处去了。
  
  展昭闷闷的跟在后面,心里觉得自己似乎是对这个称呼太过敏感从而误会白玉堂了,他步子上赶紧加快了节奏,与他并肩,他看着他的侧脸,刚想开口,不料白玉堂却快了他一步,道,“这个暗道中机关重重,你最好不要与我并排而行。对机关,我比你懂些,你就跟在后面好了。”展昭才要反驳,却听白玉堂又说道,“我的背后就交给你了。”
  
  展昭话到嘴边却在听到这句话时又将其硬生生的咽了回去。像他们这种习武之人,背后是他们最为软弱的硬伤,能够将背后交予他人的,那对对方该是一种多么大的信任。展昭不动声色的跟他他的身后,眼睛盯着他的背,心中却在想,自己一直以为白玉堂还在为自己被封御猫的事别扭,但如今来看,似乎又不是。那么他是不在乎那些所谓的猫鼠称号了,还是仅仅因为现在有案情,他尚未有闲暇顾及?
  
  他心中胡思乱想着,脚步本能的向前走,走着走着,突然就听到“喀啦”一声,展昭潜意识的一点地,施展轻功跃起,不巧却忘了此刻他正身在暗道之中,空间狭小的根本由不得他随意施展。他心中暗叫一声不好,就想偏身借助墙壁之力落下,白玉堂回身的时候正好就见到他往墙壁贴去,心中一紧,连忙抽刀将其掷出去。寒月顺着他的力道“嗖”的一下子飞出,“叮”的一声插入墙壁。
  
  展昭单足在寒月的刀柄上一点,翻身落地。在落地的那一瞬间,他突然想到了刚刚插入墙壁中发黑的银针,他抬头瞥了一眼白玉堂,随后赶忙回身将紧插在壁中的寒月□□,可奇怪的是,刀身并未像刚刚的银针那样变黑,而是泛出淡淡的蓝。
  
  他不解的看向白玉堂,见他不慌不忙的踱着步子走过来,伸出白玉般的手将刀从他手中取回,看也没看的将其回入刀鞘。
  
  “白兄!你的刀!”
  
  白玉堂睨了他一眼,轻笑一声,“猫儿,听说过战国末年赵国有个徐夫人没?”展昭盯着他,不知道他想说什么。只听他接着说,“我手中的这把刀最初就出自这个徐夫人之手,据传闻此刀是由天降的一块形似刀身的陨石浑然天成之作,徐夫人见其形似新月,寒气*人,故称之为寒月。后此刀被燕国皇室重金买走,交由宫廷匠师反复淬炼,最终成为一把见血封喉的宝刀。正因如此,白某才不轻易拔刀出鞘。”
  
  展昭双眼瞪的如同两颗铜铃一般大小,他对刀并不甚了解,原本只是见白玉堂手中的这把刀戾气颇重,知道是把上等的好刀,却没想到竟是一把上古名刀,与他手中的巨阙不相上下。他想到刚刚将刀从墙壁中拔下来的时候,刀身上泛着的那一抹蓝色,这才恍然这墙壁中的毒素见到了寒月,那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他走上前拍拍白玉堂的肩膀,对他道,“白兄的刀实在太过危险霸道,今后还是不要随便拔|出来的好,下次你若再见到展某即将碰到墙壁,就索性转头走你的,中了墙壁的毒也好过你这见血封喉。”
  
  白玉堂笑着用刀柄推开展昭搭在他肩膀的猫爪,心中却觉得奇怪。刚刚展昭确实无意中踩到了某个机关,但奇怪的是却没有任何攻击向他们发动。他向着未知的道路深望了一眼,不知等在那里的究竟会是何物。
  
        
别有洞天
  展、白二人在黑漆漆的密道中缓慢前行。
  
  展昭因之前心不在焉而踩中机关,使得他投入了更多的注意力在这条密道上,虽然他并不知道刚刚的机关为何没有发动攻击,或许这只是一种减缓设置,待他们放松警惕时再爆发,也或许这根本就是一个空的机关设置,只是为了吓唬硬闯进来的人,不过不管是哪一种,他二人都保持着十二万分的清醒,以防不测。
  
  二人彼此沉默不语的向前摸索,走了一会,面前终于出现了第一个岔路。他们停下步子,面对岔路而立。
  
  白玉堂将寒月抱在怀里,别着头问展昭,“怎么样猫儿,走哪边?”展昭托着下巴思考,没搭话。白玉堂见他不出声,又道,“不如我们一人一边!”
  
  这下展昭终于出声了,“此举欠妥。”白玉堂笑着等着他的下文,只听他果然接着说道,“方才白兄说过此地机关障碍比较多,但你我走进来也有段时间了,却是半分机关也没遇到,白兄不觉得奇怪么?”
  
  白玉堂没所谓的耸耸肩,“没有障碍岂不更好!省得白爷爷动脑子与他们周旋。”
  
  展昭无奈的笑笑,道,“白兄此言差矣。展某以为,这一切都似乎进行的太过顺利,说不定这是敌人为我们设下的一个圈套,他们故意放我们进来,可能就是为了将我们困在某处。”
  
  “你说的也不无可能,或许这本身就是一个调虎离山之计,他们的目的只是为了将你我支开。”
  
  白玉堂的话让展昭心中一震,“如若是这样,那大人和先生岂不是有危险了!”
  
  “先不要着急,刚刚那些仅仅是我们的猜测,真正的情况我们谁也不知晓。”白玉堂伸手搭在展昭的肩膀上,稍一用力捏去,展昭就感到有丝丝痛感自肩胛处传来。白玉堂借此机会,凑到他的耳边,轻声对他说,“猫儿,屏气。”
  
  展昭还没来得及想明白白玉堂话中的意思,就忽的闻到一股子奇异的香甜,他赶忙屏住呼吸,同时看向身侧的白玉堂。他想问他这是什么味道,可是这会子为了不吸入这种奇怪的气体,他正奋力的憋着气,根本无法说话。
  
  白玉堂看出了他想说什么,他将手上的火折子熄灭,用未持刀的手拽住展昭的手腕子,拖着他摸黑向一个方向走去。
  
  展昭一时还未适应周围的黑暗,只得由着他拉着前进,走了大概十来步,展昭突然感觉到他停了下来,他反手拽了他一把,刚想问他发生了什么事,忽的,他突然感觉到了似乎有什么人在不远处——是刚刚在破庙中忽然消失的那个人。
  
  很显然,白玉堂也注意到了。
  
  展昭在黑暗中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袖中的箭匣,他通过对方的气息判断此人应该尚在袖箭的攻击范围之内,只不过他才刚做好放箭的准备,有人却快他一步,抢先出手。他只听得“嗖”的一声,接着,腕子上突然加重了力道,他顺势跟了上去。
  
  “我的飞蝗石应该击中了他。”展昭和白玉堂追随着那个气息一路疾行,只是这暗道实在太过狭窄,他们无法施展轻功,不然对方一定早已被他二人拿下。
  
  展昭见白玉堂已经开口说了话,自己也将憋得一口气吐出,道,“刚刚得气体是什么?”
  
  “我曾听大嫂说过西域有一种植物能散发出一股奇异得香甜气息,如若吸入过多便会使人精神麻痹,从而产生幻觉。”
  
  展昭听到后忽的皱眉,“白兄觉没觉得事情十分古怪?”
  
  白玉堂轻哼一声,反问,“不古怪哪里叫查案?所有的案件都是因为有古怪所以才要去查。”
  
  展昭无奈的翻了个白眼,“白兄此言差矣,事实上大部分的案件都是有逻辑可循得,但凡有古怪得案件那都是奇案。不过展某所谓得古怪并非是说此案本身。”
  
  白玉堂被他绕的有些糊涂,“那是什么?”
  
  “展某只是奇怪,为何这样一个小县出得命案查来查去却又牵扯出那么多其他线索,而且还与西域似乎有些关联。”
  
  白玉堂托住下巴思索了半天展昭得话,却并未发现有何不妥,“中原与西域向来有贸易往来,案件之中多少有些关联牵扯也不足为怪。”
  
  展昭轻笑,“展某并非此意。展某只是觉得最近得江湖似乎有些浮躁。”
  
  白玉堂不屑得哼了一声,道,“你这猫儿,已然入朝为了官却还要念着江湖中事,可真是贪心。”
  
  展昭一听这话,连忙想要出声辩解,“白兄!展某……”
  
  还未等他将话说完,白玉堂立刻打断他,“等等!你看!”
  
  在他二人你一句我一句得闲扯时,他们已经追随着那人得气息走出了暗道。原来连接着暗道出口的竟是一座密林。
  
  白玉堂再次将火折子吹亮,他用一只手曲成半弧形护在火折子的前端,以免火光被风吹灭。展昭站在原地环视了周围一圈,而后转身对白玉堂道,“这地方看上去像是殷华与杨頔碰面的那座林子。”
  
  白玉堂这才抬起头将身处之地粗略打量了一遍,“白某追着杨頔是往林子的东边去的,这里大概是另外一边。想不到整座林子都被他们给占领了。一处连着赵家庄,一处连着破庙,比你这猫儿还贪心。”
  
  展昭倒是没心情跟他逗贫,他拽拽白玉堂的袖子,道,“那个人的气息又消失了!我们分头找找,看看小天会不会被他们藏在这。”
  
  白玉堂从展昭手里扯出自己的袖子,而后曲起手指,在他的脑袋上敲了一记。“你不会真的以为那小鬼是被人掳走的吧?”
  
  展昭皱眉,问他,“白兄这是什么意思?”
  
  白玉堂慵懒的拖着长声,道,“你可真是只健忘猫啊!不是你自己怀疑他的么?那奶娃子被自家爹爹怀疑,还受到了惊吓,不趁着机会开溜难道还要等着被带去见包大人不成?”
  
  展昭只觉心中一紧,过了许久才喃喃道,“杨頔曾说小天的身上藏有地图,且他口中所说的话真真假假,令人生疑。我虽疑心于他,但并未有逼走他的意思。我只是觉得小天本被人利用,一旦当他的利用价值失去,他一定会被那伙人杀害。”
  
  白玉堂望着他的侧脸,沉默了几许,而后举着火折子向林子深处走去,边走边对展昭说,“即如此,那就等找到他后好好保护他。白爷爷站累了,过去那边瞅瞅,你要是叨唠完了就给白爷爷过来。”
  
  展昭抬着头,望着白玉堂在黑暗中飘动的衣带,嘴角不自觉的绽出一个欣慰的笑容。 所谓知己,也不过如此了吧。
  
        
内鬼
  展昭与白玉堂追寻神秘人的气息出了密道,走进一座树林,他二人在林子里逛了大半圈,逛的天都快亮了也没查到任何线索,无奈之下二人只得先暂且离开,回去睡觉,待天明再向大人禀明。
  
  二人行至县衙门口,天已过了五更,展昭本想拉着白玉堂回县衙再凑和一宿,不料却见到个十来岁的小童等在门外,那小童一见二人,连忙躬身迎上来,“白福见过五爷,见过展爷。”
  
  白玉堂瞥了白福一眼,没说话,打着哈欠绕过他走了。身后的展昭见此连忙虚扶了他一把,问道,“这夜黑霜重,你怎的孤身在这里杵着?当心着了寒,你家五爷没人伺候。”
  
  白福笑嘻嘻的回应道,“嘿嘿,多谢展爷关心,小人身子底儿好,不碍的!唉,小人得去追我家爷了,告辞!”说罢,白福迈开了步子,颠颠的追白玉堂去了。
  
  展昭见他主仆二人一前一后,身形渐渐远去,这才回身进了县衙的大门,回房去睡了。
  
  ***
  
  一觉过后,醒来已是日上三竿。白玉堂叫门外候着的白福进来,伺候自己沐浴更衣。一切收拾妥当,已经到了晌午,白玉堂透过窗户朝对面的酒楼望了望,心里估摸着展昭还没有用饭,于是差白福去找展昭,告诉他自己在风意楼的雅间等他,自己便抬了脚,先一步过去了。
  
  白玉堂慵懒的迈着步子,刚踱至风意楼前边,门口的伙计就看出他来了,立马热情的招呼过来,“爷,您来了!快里边请!”
  
  伙计满脸堆着笑,将抹布搭在手臂上,另一只手向酒楼里的方向伸出,做出一个请的动作。白玉堂迈着步子往里边走,边走边道,“给我一个雅间。”店伙计连忙称好,引着白玉堂就奔二楼的雅间去了。
  
  进了雅间,白玉堂在窗前的位置上坐下,以便可以看清楼下街上的情景。伙计为他端上了一壶茶、一副碗筷和一小盘瓜子,将这些摆在了他的面前,随后躬身到白玉堂的面前,问道,“爷想吃点什么?”
  
  白玉堂大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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