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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医童养媳-第1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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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沐……不,那个沈统领去哪了?”
  
  今天闹出这么大的事,却没见到沐元澈,沈妍觉得奇怪。连慧宁公主都惊动了,怎么没见他的影儿?要他在场,一开始就拦下了,也不会闹到不可收拾。
  
  “听说进山打猎了,明天就回来了。”
  
  “他在山上过夜?”沈妍不由自主担心起来。
  
  “他经常睡树上、睡房上,有时候有床也不愿意睡。”项云谦皱了皱眉,“别废话了,快拿银子,我要上山去找沈统领,提前告诉他一声,让他帮我担当。”
  
  
  项云谦是沐元澈的人,有沐元澈替他消灾解难,就不用担心他会因此而惹来麻烦了。沈妍松了一口气,她一向认为能用银子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难题,这钱花得很值。她还没来得及亲自报复端华,有人替她出气,她付钱也理所当然。
  
  
  “我这次出来就带了一千两银票,几十两碎银子,就给你一千两,那五十两就算了。”沈妍拿出一千两递过去,项云谦刚要接,她又缩回手,说:“还有一件事,你想办法放出消息,就说导致端华公主马惊车毁、身受重伤的幕后真凶是端宁公主。你把事情考虑周全,怎么说才能让人们都相信,不用我教你吧?”
  
  项云谦抢过银票,说:“放心,这些不用你教,我走了。”
  
  
  送走项云谦,沈妍靠坐在床上,怀里抱着枕头,闭目沉思。她不是重心机好记仇的人,今天被端华平白无故打了一顿,又是因端宁设计而起,两重怨恨已在心里萌芽。一旦结下深刻的怨结,她也不是能轻轻松松就消释前嫌的人。
  
  有仇不报非君子。
  
  项云谦收拾了端华,替她出了一口恶气,又嫁祸给了端宁,她可以暂时放下仇怨。但真正的报复还在后面,不让她们付出十倍的代价,她是不会放手的。
  
  她知道斗争才刚刚开始,她又结下了两个劲敌,还需打起精神应对。现在端宁和端华互相牵制,正好给她留出谋划的时间,这场仗如何打,还需好好思虑。
  
  第二天一早,山庄里就喧闹起来,众人都陆续去参加活动了。听说活动的场地在山庄后面的山角下,今天要举办吟诗做词比赛,还有赛舟采莲的游戏。
  
  沈妍身上有伤,但还没伤到不能动的地步,可她不想被人议论评说,就做为伤病员留在院子里,再热闹的活动她也只能凭空想像了。
  
  
  项云环和项云玫收拾好来看沈妍,安慰了她半天,又嘱咐了丫头才离开。沈妍身上有伤,却不想拘着丫头们,就让雪梨带黄精和白术同项云环姐妹一起去玩了。明天,等白芷和黄芪的伤好起来,让她们出去玩一天,留下雪梨三人伺候。
  
  “昨天我们要是带着针和药,哪能吃这么大的亏?”白芷一直叨念这件事。
  
  “行了,你就别唠叨了,烦不烦?”黄芪很不耐烦。
  
  “你不生气呀?还嫌我唠叨?”
  
  “当然生气了,还有一件事让我更生气。”
  
  白芷性子直,考虑问题不如黄芪,听黄芪这么说,她赶紧问:“什么事?”
  
  黄芪看了看沈妍,噘着嘴说:“听雪梨姐姐说昨天陆公公把姑娘送回来,轩少爷就没露面,今天都到这时候他也没过来,连个人都没派人过来问问。”
  
  
  沈妍正在吃水果,听到黄芪的话,怔了怔,随后淡淡一笑。徐慕轩明知她被打伤了,没过来看她,连问都没有问一声。要说她心里不埋怨那是假的,但她理解徐慕轩的处境,他现在被徐瑞云和徐慕绣看得很紧,恐怕连自由都难得。
  
  
  徐家的境况她很清楚,那不是徐慕轩能改变的,也不容她插手。明年,如果没有大变故,不管徐慕轩能不能考中状元,她都要嫁到徐家。她对未来的生活有一个大致的规划,对嫁到徐家以后的日子也做好了两手准备。
  
  
  如果徐慕轩明年能考中,她会尽全力帮他争取一个外任,离开京城,跟他到任所生活几年。如果徐慕轩不能争取外任,或是没考中,她嫁徐家,就会和武氏联手。就算争取不到分家,也要争取自己过自己的日子,谁也别想插手进来。
  
  她有这些想法,却没认真跟徐慕轩勾通过,她认为自己可以左右徐慕轩。可现在看来,许多事情并不象她想像的那样,好象在不知不觉就改变了很多。
  
  白芷观察沈妍的脸色,小心翼翼问:“要不奴婢去找唐豆问问?”
  
  “问什么?”沈妍微笑摇头,继续吃水果,面庞眼底沉静无波。
  
  两丫头见她反映平静,知道她没放在心上,都松了一口气,就差开了话题。
  
  主仆三人正闲聊,忽然听到院子里传来清脆婉转的鸟叫声,悦耳的啼鸣悦人心弦。三人互看一眼,决定出去抓鸟,还没出房门,鸟叫声就转到了屋里。
  
  沐元澈提着一只鸟笼靠在门框上,脸上带着慵懒恣意的笑容,周身散发着随性洒脱的贵气,好象一个提笼架鸟的纨绔少爷,正打算勾引良家妇女。
  
  他手中的鸟笼里有两只一模一样的黄莺,正上蹿下跳鸣叫,黄莺身上的羽毛以鲜黄色为主,翅膀上有几根翠翎,头顶上还有一撮黑毛,煞是喜人。
  
  “哇――姑娘,是黄莺,好漂亮。”两个丫头欢呼叫喊。
  
  “你有事?”沈妍对沐元澈这时候出现感觉很意外,压制了对鸟的喜爱。
  
  “拿出去玩吧!”沐元澈把两个丫头,转向沈妍说:“也没什么大事。”
  
  白芷黄芪互使眼色一笑,接过鸟笼就赶紧出去了,还顺手把门关上了。
  
  
  沐元澈冲沈妍笑了笑,做了请的手势,就向卧房走去,好象他是这间屋的主人一样。引凤山庄是慧宁公主的产业,沐元澈也是山庄的主了,可现在这间房子属于她。沈妍投给他一个很不友好的眼神,跟他走进卧房,很警惕地看着他。
  
  “过来过来,给你看好玩的东西。”沐元澈变戏法一样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布袋,推开桌子上杂乱的东西,把袋子里面的东西全抖在桌子上。
  
  
  布袋就好象一个百宝囊,看到里面的东西,由不得沈妍不惊诧。桌上有七八种野果,红的、绿的、紫的,颗颗莹润饱满,看到果实就能想起曾经吃过的酸酸甜甜的味道,让人由衷的高兴,好象又把童年的野趣吃到嘴里一样。
  
  除了野果,还有十几块五彩晶莹的鹅卵石,每一块都打磨得圆润光滑。十几片形状各异、颜色不同树叶都铺得平平整整,叶片上用碳墨笔写了字。
  
  “哦!你……这、这都是什么呀?”沈妍看着桌子上的东西,满脸惊诧,眼底慢慢流露出喜悦,一股暖暖的酸酸的激流在心里泛起,慢慢充溢全身。
  
  
  沐元澈进来,没有问她伤得怎么样,没有问她挨打的憋屈心酸事,而是拿出许多好玩的东西逗她开心。他没摆出赏赐的态度送她珍贵稀有的吃食玩物,而是给她野果、石头和叶片,这些东西在山野很常见,但每一样都是他用心采撷而得。
  
  有时候,人的感动很简单、很朴实,但眼泪却很真实。
  
  “你从哪里弄来的?”沈妍转过头,擦掉眼泪,很快又笑脸洋溢。
  
  
  昨天,端华打她的时候,她感叹两人云泥之别,满心委屈却无法诉说。当时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她强忍泪水最终也没哭出来。被送回来之后,陆续有人来探望她、安慰她,她气愤悲伤,想大哭一场,却流不出半滴眼泪。
  
  此时,她不伤心、不气愤,却泪水涟涟,只因心里的感动很真实。
  
  “喜欢吧?我就知道你会哭,从小到大,我最愿意看别人哭得稀里哗啦。”
  
  “谁说我哭了?”沈妍拿起湿巾擦了一把脸,抛给他一抹明净的笑颜。
  
  “真没劲,你怎么就不哭了?”
  
  “我才不哭呢。”沈妍拿起一枚野果放进嘴里,嚼出酸甜的滋味,口舌生津。
  
  沐元澈见沈妍吃进去,才慢悠悠说:“这些野果都没洗,有好多都沾了鸟粪。”
  
  “啊?你……”沈妍顾不上骂他,赶紧卡着嗓子干呕。
  
  “哈哈……骗你呢,我都洗得干干净净,你什么时候这么容易上当了?”沐元澈奸计得逞,笑得很夸张,俊脸充溢笑意,如朝阳般明媚清逸。
  
  “真讨厌。”沈妍抡起拳头,比他比划了几下,却没有打下去。
  
  沐元澈把她按到椅子,与他对面而坐,“坐下,我跟你说话。”
  
  “什么话?”沈妍见沐元澈一本正经,知道他想说什么,赶紧收起笑脸。
  
  “还疼吗?”
  
  “不怎么疼了,你……是项云谦找你回来的吗?”
  
  
  沐元澈点点头,“你放心,此事不会牵连到项云谦,端华也确实该得个教训了。不出一两天,皇上就会下旨彻查这件事,有人问到你,你就一问三不知。我会把这件事压下去,你也不能再报复端华,免得惹祸上身,就麻烦了。”
  
  “我知道,谢谢你。”
  
  得知项云谦制造了重大车祸,把端华治得那么惨,即使知道他做事周全,沈妍也一直提着心。听到沐元澈这番话,她才把心放到肚子里,心绪慢慢安静下来。
  
  “你想怎么谢我呀?”沐元澈挤眼痞笑,又想顺杆爬。
  
  沈妍知道他想干什么,马上打起十二万分精神,满眼警惕防备。
  
  “你的嘴还肿呢,估计也不好吃,没兴趣,要不你给我捶捶腿吧!”
  
  “想得美。”沈妍低头,才看到沐元澈的鞋面上沾满草泥,裤腿上有成片的血迹,很吃惊,赶紧问:“你腿上流血了,你、你受伤了?”
  
  “一点小伤,抓鸟的时候被狼追,从山上滑下来,正好掉到山洞里。”
  
  
  沈妍皱了皱眉,赶紧拿出口服外敷的伤药,先让他服下止血消肿的药丸,又让他脱掉鞋子,挽起裤管,查看他的伤口。他两条腿上共有七八处伤口,虽说伤口不深,也都流了血。沈妍认真给他清洗了伤口,涂了伤药,又包扎好。
  
  “伤口都不深,等过两个时辰,止住血,再把纱布解开,晒着伤口,总包裹着会化脓。”沈妍帮他整好衣服,给他讲了许多防治伤口感染的知识。
  
  沐元澈听得很认真,“一点小伤,没事,我们玩猜叶子吧!”
  
  “猜叶子?”沈妍拿起树叶,看到每一片叶子上都写着一种动物的名字。
  
  “我先抽一片,抽到什么东西就学什么东西叫。”沐元澈抽到写着野狼的叶子,他站起来,学着野狼的模样,刚要叫,又咧了咧嘴,坐到了椅子上。
  
  沈妍见他不对劲,忙问:“你身上还有伤口?在哪里?”
  
  “有啊!大腿上、腰上还有几处伤口。”沐元澈满眼委屈,怯怯地看着沈妍。
  
  “你……唉!你的随从呢?我叫他们来给你涂药。”
  
  “你给我涂药不行吗?小腿上的伤口不是你医治的吗?”
  
  小腿和大腿、腰部一样吗?沈妍很想敲着他的脑袋质问他。可见他脸上流露痛苦的表情,裤子上的血迹仍慢慢浸染,可见伤口还在流血,她就问不出来了。
  
  
  沐元澈抛给她一个极其不满的眼神,扁着嘴说:“人家大夫不分男女,受伤有病者都看,涂药算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不包括大夫和病人,你不知道吗?你不也常说医者父母心吗?要是将来你儿子屁股上受了伤,你也不给他看?”
  
  “你……”沈妍瞪着他,哑口无言。
  
  
  前世,她虽说以中医理疗为主,治疗过的男病人也不少。有的人全身经络不通,需要针灸、艾灸、刮痧治疗,也常有男人在她面前脱得只剩一条内裤。那时候,她做为大夫,看的是病,而不是人,患者在她眼里没男女的区别。
  
  可重活一世就不一样了,她现在还是二八少女,受这个时空礼教的影响,治疗男病人,也仅限于诊脉,还要隔一层手帕,没半点肌肤接触。
  
  象跟沐元澈这么接近,无论是被他强吻,还是给他治伤,她真是第一次,连跟徐慕轩都没这么亲昵过,小腿上的伤还能治,大腿上就让她难为情了。
  
  “哎哟!好疼啊!”沐元澈突然捂住腰,趴在桌子上叫喊。
  
  沈妍见他满脸痛苦,知道他贯于骗人,此时却顾不上考虑真假,赶紧把他拉起来,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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