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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哥不是一只鸟(八阿哥胤禩重生)-第2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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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几天,去给皇太后请安的太子妃就在中间的林苑中遇上了糟糕的事情,说起来不大的事,偏偏却很麻烦,不过是一位老贵人罚了新常在跪,寒冬腊月的天气,那般的美人楚楚可怜珠泪将落未落,配着身上的桃红宫装,真真是我见犹怜。
    原本打算装聋作哑避开去的,可那美人实在是会请救兵,一行哭一行就爬起来去拦太子妃娘娘的车舆,扒着车辕不放手,满口都是:“娘娘救我,娘娘救我!”
    旁边的宫女呵斥道:“你是什么人,居然敢拦了娘娘的车驾,惊了娘娘也是你担待地起的?”
    那美人哭得是珠泪滚滚,可是口齿仍旧清晰:“天下谁不知道太子妃娘娘生性仁善,岂会看着奴才被公然打死?奴婢死不足惜,只怕娘娘夙夜心惊不得安寝!”
    说着便一头撞到了太子妃娘娘的车舆上,斑斑血点落到雪地上,看着煞是惊心,饶是太子妃在宫中经历了这么多年的风雨,也被她吓到了。
    在抬头的时候,那贵人已经杳无影踪了,太子妃再反应慢,也发现这是个圈套了,同宫女小黄门对视一眼,还没等她开口,远远地,四妃的仪仗都过来了,苦笑一下,太子妃下了车舆,轻轻地说:“你们说,现在请罪来不来得及啊?”
    皇太后没有发作太子妃,四妃也没有人要为难她,大家言笑晏晏间,尽是为她开脱的话,可是言语间已经砸实了太子妃行为逾越。
    :“不过是个常在,倒劳动太子妃处置,很不必挂在心在,只是到底是有位分的人,太子妃日后还是交给内务府处置比较好,何必脏了眼睛?”
    :“肯定是那常在无礼,这种出身的女子,能有多好的教养?”
    :“太子妃难得动怒,本宫一向以为你是没脾气的,不过太子妃这薄怒的娇嗔模样倒比往日多了几分神采!”
    你一句,我一句,说的太子妃几无立锥之地了,皇太后虽然驽钝,到底是宫里的老人,虽然听不懂儿媳同孙媳的机锋,可是看着太子妃渐渐肃穆的脸色,她也明白了几分,小儿子大孙子,老太太的命根子,大孙子是好的,她的大孙媳妇怎么能让这些女人拿捏住呢?
    放下手里的佛珠:“好了,都在哀家这吵吵什么?天色不早了,你们都跪安吧,哀家要用心念念经,给皇帝祈福,你们若是实在闲的无聊,也可以在自己宫里多多抄经,也好减减你们的口舌之孽!”
    敦贝勒府,东暖阁
    冬日里火龙烧得旺旺的,屋子里极为暖和,敦贝勒赏着桌上的一盆小盆景,梅花为花,乌银做干,黄金为蕊,东西不值什么,胜在精致,福晋拿着个绣花棚子陪在一旁,时不时商量几句话。
    夫妻这么久,敦贝勒的喜恶福晋已经了然于心,自从敦贝勒开始这边待得久了,香炉香鼎全撤了,贝勒爷尚武,最不喜这些香啊粉啊的东西,每每闻到,必然是要冷了脸的。
    可是烧了火龙到底屋子里气息蒸腾,总是不好,福晋只得想了其他的法子,敦贝勒夸赞了几句福晋绣活有进益:“几时再给爷做个烟荷包?我看见兄弟们都挂了好的,就我一个没有。”
    福晋忙应下来:“年节里闲着,几日的功夫就能做好,爷等着,拜年的时候,管保有好的给爷挂在身上!”
    夫妻俩聊了几句闲篇,敦贝勒抽抽鼻子:“咦,这是什么味道,倒比你往日弄得香饼什么的好!”
    福晋献宝一样从多宝格上搬下来一个拔丝刻花的锡盒子,小心递到敦贝勒的手上,敦贝勒打开一看,乌沉沉的一块,隐隐透着金丝,凑近鼻子闻一闻:“沉香?你倒会布置啊!”
    福晋一笑:“是八嫂送过来的,好教了我巧宗儿养着,往日只知道把它隔着,爷你打开下面看看。”
    敦贝勒拿起隔层,才发现下面盛了一匣金黄的蜂蜜,不禁笑了:“咦,别把蚂蚁招进来了,咬了爷的书可不好了。”
    福晋顿时傻了:“哎呀,妾身可没想到这个,怎么办啊?”
    敦贝勒合上盖子:“我不过是一说,又不是敲打你,平日防着就好了!倒不用一惊一乍的!”
    福晋心便放了下来,知道夫君再不会对着定郡王的东西挑剔的:“收到了妾身好好地谢过了八嫂,又开了库房捡了两株珊瑚树送了过去。”
    敦贝勒放下那盒子,语气里添了些轻快:“你懂得这些也不容易了,只是我同八哥的情分不一般,日后再送东西勿要挑了上好的再送,八哥原也不在乎这些,只是这便是我们的一片心,你倒不如做些小孩衣服送过去,反倒显得出情谊。”
    福晋认真地听了:“原是妾身浅见,日后还望王爷多多提点,免得得罪了亲戚还不知道,连累了爷!”
    敦贝勒一笑:“八哥九哥再不会计较的,只是我这做弟弟的,不能总是仗着年纪不懂事,你能多想几分,我自然更放心!”
    福晋点点头:“爷嘱咐的是,妾身记住了,这几日爷可要过去那边,想来连夜赶赶活计也来得及。”
    敦贝勒却摇摇头:“八哥那边正是忙的时候,我何必过去添乱,九哥年下清帐也繁忙,便是我们府上也有事情要爷亲自裁定,索性等新春再去不迟!”
    定郡王的府上的确是门庭若市,若是说诚贝勒那里称得上书香满园,比上定郡王府上的朱紫翎授,也就不过一片酸气了。
    来往的姻亲故旧,提拔的门生后进,脚步儿跑得无比勤快,定郡王再想不到自己舍了江南士子会有这般好的效果,既把诚郡王推了出去,又变相拉拢了满洲重臣,果然满汉一体这句话是皇阿玛说出来骗天下人的!
    文人重名,攀附上谁,投靠了谁,俱是口角边的谈资,京城之中,天子脚下,御史多如麻,便是詹事府也有几个亲朋,更何况对着皇帝议论皇子是大忌,可在太子面前诋毁他的兄弟可是毫无危险的!
    贵勋重利,从来都是把肉埋到饭碗地下躲起来慢慢吃,连鄂伦岱这般的莽撞人都知道找个借口再去定郡王府上,定郡王这边的动静反而没人议论。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啦,更新啦
    感谢大家的安慰,会努力的

☆、284山外青山楼外楼(上)

身子一向康健的康熙皇帝;居然染了风寒,究其原因,竟然是晚上赏月着凉了;太医们都说皇帝元气旺健,不过开了点丸药,又嘱咐皇帝多多休息;养精蓄锐而已。
    这宫内最关心皇帝身子的自然不是皇太后,到底不是亲骨肉,皇帝在奉养上事事周到;其他方面可就不怎么周到了,后宫里自有四妃理事,朝堂上尽有俊彦办差,便是孙子孙女辈的事情;轻易也没有皇太后插手的时候。
    皇太后寂寞如雪的余生里,除了念经,就是同内命妇们说闲话了,世易时移,会说蒙语的内命妇是愈来愈少,皇太后的汉语又一直不灵光,幸亏老年人贪睡,不然,漫漫长日,多么难熬啊!
    皇帝请了太医之事,把皇太后瞒得死死的,何必让老人担心呢?不过一点小毛病,可偏偏就有人要学说给皇太后听。
    :“皇上啊,听说你前儿病了?”数着念珠,皇太后的眼睛里尽是担心:“难怪那天你过来,脸色发青,可不是夜晚太凉?”
    康熙还没来得及描补几句,皇太后又开口了:“那天是哪个怂恿着你去吹夜风啊?这般不晓得轻重的奴才拖出去打死算了,你可是千金之躯啊,怎么能不保重自己啊?”
    对着皇太后慈祥的关心,康熙还能说什么呢?不是别人的错,是朕自个管不住自个?是朕自己被美色迷晕了神智?
    于是太后娘娘的赏赐便送了下去,一挂佛珠,一本经书,娇滴滴的美人在冰冷的大殿里抄经文,连个手炉都没有,冻病了的美人哪里敢对着皇太后求情,没几日就起不来床,又有人提醒皇太后派嬷嬷过去探视一番,美人的病更重了,怕人过了病气,皇帝也没打算去看看,一缕香魂就归天了!
    作为一代明君,康熙本不是耽于美色的人,可是美人接二连三的出事,实在是不祥,再说了,这世上哪有那么多的不祥?多半是有心人的不甘心。
    密密派了心腹去查,到底是哪个去挑唆皇太后,是哪个去陷害太子妃,查了月余,居然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康熙慌了。
    这般隐秘的心思不可对人言,皇帝渐渐夜间少眠多梦,忧思郁结于五内,院判们五日一拿的平安脉,早发现了不妥,柴胡、郁金、香附吃了一付又一付,吃的康熙愈发脾胃虚寒,连饮食都少进了!
    这般动静早惊动了消息灵通的人们,后妃们的补汤每天换着样的送,小厨房的菜添了又添,外头们的皇子阿哥个个递牌子进宫问好,荐医荐道的,送药送人的,唯恐自己在皇阿玛面前失了分数。
    康熙颇通医理,儿子们的好意他统统回绝了,只是时不常的花时间同章嘉国师打打机锋,聊聊禅理。
    柏林寺同皇宫倒也不远,章嘉国师每每从皇宫回来总是会路过肃郡王府,肃郡王早年早宫里的时候,就喜欢拉着章嘉国师辩论,如今开府了,他的性子一点没变,隔一段时间就要拉着章嘉国师到府上喝茶,用素斋,下围棋。最主要是的他要把自己最近非议禅宗的心得显摆一下。
    这日积雪封了路,肃郡王苦苦留下章嘉国师住宿,被章嘉国师苦辞而去,险些惹怒了肃郡王。
    寒夜的郊外,冷风如割,马车在雪路上摇晃着,外头呼啸的风如夜哭的虎狼,听上去格外渗人。
    侍奉过时的小沙弥忍不住抱怨:“师傅,这样的天,何妨在郡王府上歇一响?明儿皇上还等着我们进宫呢,这一来一去岂不折腾?”
    章嘉国师本来闭着眼在默诵经文,听见徒弟说话,也不睁眼:“后日咱们还要进宫,年后也要进宫,难不成能在别人那住到年后?”
    小沙弥是穷苦人抱到寺庙后门丢掉的弃婴,国师喜欢他伶俐,放在身边亲自教导,两人名为试图,情同父子,此刻忍不住要反驳:“师父你忽悠我,往年又不是没有在郡王府住过,你不是说过郡王爷虽然喜欢唱反调,可是颇有佛性吗?”
    章嘉国师睁开眼有,笑眯眯地说:“你是为了郡王爷的佛性想住下去啊?还是为了吃他们府上的果子啊?”
    小沙弥脸一红:“师父!”
    章嘉国师刮了一下小沙弥的鼻子:“今儿王妃赏你东西了没有啊?”
    小沙弥嘿嘿一笑,掏出个荷包:“师父,正想着告诉你呢,我得了一对金如意,放方丈室挂着吧!”
    章嘉国师摇摇头:“你若喜欢就收好了,出家人不以身外物为念,我要他可没用!”
    小沙弥了然地点点头:“师父,我懂的。”
    说着,他就把荷包小心收好:“师父,郡王爷不好佛,他弟弟倒是有慧根的样子,你要不要多点化一个啊?”
    章嘉国师眼睛闪了闪:“郡王爷的弟弟?可是那位贝勒爷?”
    小沙弥点点头:“恩,前儿我瞧见他下马,师父,那马可真漂亮,一身黑毛放着油光,稀罕死我了,那位爷可好了,见我喜欢,就让我摸了那马的脑袋,真乖。”
    小沙弥絮絮叨叨地夸赞着贝勒爷的马,又缠着国师问自己什么时候可以骑寺庙里的马,保证不摔下来。
    章嘉国师笑眯眯地等他说完才问:“你们光摸马了?摸了人家的马,就夸人家有佛性,你可真有出息啊!”
    小沙弥把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才不是呢!我们不止摸马了,他还拉着我说了好多话呢!比起郡王爷,他可和气多了!”
    :“都说什么了啊?说他的马怎么好?”章嘉国师还是笑眯眯的。
    小沙弥努力回想着:“问了我好多事情,”
    :“什么念经累不累啊?师傅疼不疼啊,宫里好不好玩啊?看见皇帝怕不怕啊?”
    小沙弥抬着脸:“不知道怎么回事,对着他我的话可多了,现在想想,真不好意思,连宫里的点心好吃,我袖了一块带回来都告诉他了!师傅,你说他会不会到皇帝那里告状啊!”
    章嘉国师笑得更乐呵了:“不会,你放心吧,他们可不差一块半块的点心,不过下一次啊,你不要自己袖着,你告诉师傅啊,师傅给你端一盘子回去慢慢吃!”
    小沙弥眼睛亮晶晶的,猴在国师身上撒娇:“师傅你对我真好!我以后一定孝顺你!”
    章嘉国师笑起来:“以后记得,要什么都跟师傅说!”
    停了停又说:“下次再遇见那位贝勒爷,就尽量躲开,你以后是要当主持的,万一你嘴上把不住,把你六岁还尿床的事情告诉了他,多丢人啊!”
    小沙弥用力地点点头:“我听师傅的,以后尽量避开他,不跟他说话,万一他找我,我就躲得远远的。”
    :“是啊,以后,不管多冷多热,咱们都别住在郡王府,他可是郡王的弟弟,住在那里,你可要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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