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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响贪欢。
当疲惫不支的竹儿最终瘫倒在祁连宣的怀里,昏睡过去的时候,祁连宣以指抚弄着她的脸颊,冷冷地笑了。
他一直以为,在竹儿最为难的时候,娶了竹儿为妾,是上天给他的一个绝佳的机会,而他抓住了这个机会,将竹儿转变为极为绝妙的一招。那是一举多得的好法子。
首先,竹儿嫉恨二少奶奶嫁祸她,所以,一定会心怀嫉恨,他自然可以顺水推丹地让她尽心尽力地帮他对付二少爷夫妇;
另外,竹儿从小服侍三少爷多年,对于祁连琛的性情秘密,可以说,府里没有人比竹儿更清楚,这样,有了竹儿,便是对付祈祁连琛的最好助手,而且,在祁连琛将她抛弃的时候,他则相赠于爱情,在这个时候,他相信没有女人不会全心全意地投向他,转而报复那个负心的男人;
当然,还有大夫人那里,收拢,佳姑姑,也就相当于在大夫人的身前安插了人,不管怎样,主母的发言权,那自然是不可小觑的。
可以这么说,摆平了竹儿一事,相当于把府里所有的敌对势力,全部摆平。
越想,越觉得自己赚了,祁连宣甚至得意到极致时,当真哼哼笑出了声,在这样寂静的夜,显得尤为阴森。
第二日,当大少奶奶瞧见竹儿床上那染了血的白缎后,其羞愤暴怒,自然是可以想象,她很想揪住竹儿的头发,像是曾经对待梅儿那般,对竹儿狠狠地发泄一通。可是,祁连宣像是真的宠上了这个女人,走到哪里,都要竹儿跟随。
大少奶奶满腹抑郁无从发泄,除了砸坏房里那些不是很贵重的瓷器外,便只有去找莫梓旭宣泄牢骚。
当然,在竹儿被大少爷收了的第二日,茶儿自然也来了莫梓旭的房里报到。
莫梓旭的效率是高的,只一晚上的工夫,便画了几张无伤大雅的大众化设计图,当大少奶奶找上门的时候,她刚刚将那几张图封在一个活口信封里,让茶儿把那信封给四少爷送过去,并悄悄让柳儿在后面跟着,去观察茶儿的一举一动。
不是她太小心,而是自从知道这个府里随时随地都可能有谁谁谁的密探,加上自己确实吃过亏,她不能不防。
那一次丢了半条命,她后来觉得,那种有惊无险的劫难,应该不是符真大师所说的因经营金店而起的大劫,真正的大劫,还在后面。
所以,她不得不小心地防着,防着柳儿和祁连琛之外的任何人。
如今这被大夫人换过来的茶儿,便是她要防范的第一对象。
大少奶奶的唠叨,无非就是那竹儿以往是伺候三少爷的,如今易主变节,想要获取莫梓旭的同仇敌忾。
可是显然她打错了谱,莫梓旭只是旁听,一句话都不答,直到有些听得烦了,才凉凉地说了句,“是我家连琛没福气,这么好的人儿,他硬是给赶了出去,大嫂,大哥纳了竹儿,那可是你们的福气,说真的,竹儿在伺候人方面,可是尽心尽力、心细谨慎,这换来的茶儿,还不知道是什么样呢,我都想再给换回去。”
一席话,差点让大少奶奶七窍生烟!25
对于茶儿的这一表现,如果不是她藏得好,那么,便是真的忠厚可靠。
莫梓旭自然希望是后者,毕竟,在这个复杂处处是危机的府里,能多一个可靠的人,将来的路子就会更好走。
想到曾经差点被竹儿害了个半死,莫梓旭对于再安插在自己身边的人,就不得不防,对于,她用了在现代学来的一些法子试探,比如,让柳儿和茶儿两个轮班打扫院落和房间,莫梓旭故意地在一些很难看见或注意的犄角旮旯里,丢上一些铜钱,让那两个丫鬟每人各打扫一星期,而后倒班。
那茶儿确实是个任劳任怨的丫头,没有耍小聪明,是实打实地在干活。院里每个细处都清扫干净,甚至是比柳儿更细一筹,对于那被莫梓旭悄悄丢下的铜钱,茶儿也一一捡起,整齐地摆放在莫梓旭画设计的案桌上。
那些地方的极个别铜钱,任谁都不会觉得是主子故意丢弃的,更何况,数量又极少,茶儿能够捡起而不自己留着,说明她不贪婪。
看到这样的举动,莫梓旭以奖励她表现出色为由,赏了她一个琉璃镯子,可那丫头不像有的丫鬟那般立刻面露喜色,也不是装平静,而是满满的诧异写在脸上。莫梓旭便知,这个丫鬟,是个老实的人,于是,莫梓旭对茶儿的好感和满意度增加到百分之六十。
接着,莫梓旭便让茶儿时常给大夫人什么的,送些松子啊、果品之类的东西,那些小个的吃食,少了一两个是看不出差别的,莫梓旭让柳儿悄悄在后面跟着,发现茶儿那丫鬟,竟然碰都不碰,虽然遇到一些较为罕见的果品时,会眼里露出几许心动的样子,可是抑制最终抵制欲望,这一点,充分说明了茶儿是个绝对可以忠心的丫头。
至此,莫梓旭对茶儿的满意度,已到,百分之八十,至于最后这百分之二十,自然是关于这茶儿能否真正为自己所用。
一个如此老实可靠的丫头,不一定只有她莫梓旭看得出来,或许大少奶奶或大少爷早就将茶儿收为己用,所以,最后,她要做的,就是看看茶儿是否有个清白的背景。
当然,要查探最后这点,只能辛苦柳儿那丫头了。
莫梓旭给了柳儿一个月的时间,让她注意看茶儿在平时都接触什么人,是否会在无人、夜深等时候,偷偷地去会会什么人,再或者,就是会做出某些像是传暗号之类的举动。
一个月下来,柳儿“潜伏”的结果是一无所获。
至此,莫梓旭才放了心,不管怎么样,大夫人的这出换丫鬟一事,算是瞎猫碰到死耗子,做了件好事。
接着,莫梓旭笑着给了柳儿一个新任务:训练茶儿成为她们的新伙伴,并且有意无意地指引茶儿,让她知道,谁才是这府里她最该效忠的人。
话说这一个多月期间,除了对茶儿进行系绕性的观察,莫梓旭自己也找到了设计上的新灵感,那就是针对即将到来的中秋佳节,莫梓旭设计了团圆鱼系列,从大饰品的孔雀开屏团圆鱼的屏风和正厅摆设,到小饰品的团圆鱼手镯、发钗。上一世,她也曾见过有小情侣们佩戴团圆亲嘴鱼的手绳,可却从来没有想过将其正规化引入自己的设计,如今穿越了,她才发现,自己的思路开阔了很多,如今这个身体确实跟她的思维配合地相当完美。
与此同时,“琛六福”的第三批成品正式上架,“风生水起”的处女作成为了新的招牌。
而可喜的是,“风生水起”这摆设才摆出不过一天,就被礼亲王以高价买了下来,转而献给了皇上,听说,皇上龙颜大悦。很快地,“琛六福”的名号就传遍全城。
“琛六福”的名气打响了,自然招妒,而表现最明显的,自然是祈府里如今唯一管理生意的少爷——祁连城。
莫梓旭后来听林管家说,如果不是因为祈老爷解释说,那“琛六福”他也有部分投资在里,估计祁连城早就冲进“琛六福”去找麻烦了。
这个事情并没有因此而完,某日,祈老爷突然召集了全府成员晚上摆家宴,说是有个重大消息公布。
在饭桌上,众人严肃地吃着晚膳,祈老爷看似无意地说了今晚家宴的目的,“我们每个祈府的子孙都应该记住这样一个历史,在四代之前我们的老祖先,曾经以一己之财,广招义士,辅助先皇始祖登基即位,而先皇始祖继位之日,也就是这个月的最后一日,当然,这不仅仅是皇室的大日子,也是我们祈府的大日子,因为这一天,也是先皇始祖赐我祁家永不加罪之日。——皇恩浩荡,当今皇上仍感念我祁家祖先的功德,故而听宫里的李公公说,皇上明日上午巴时,赐我祁家一吉利摆设,一来以示不忘旧恩,二来也为鞭策我府务必要将特色生意发扬光大,这一摆设,据说就是礼亲王送于皇上的一件精致玩意,“风生水起,。……”
“噗——咳咳……”
本来正在喝汤的莫梓旭,听到这里,一个没忍住地差点将刚刚喝到嘴里的那口汤给喷了出来。
见状,她忙低了头,装作是无意的,却不想因为她这一举动,饭桌上好几双眼睛都刷刷地看向她。
坐在她右手边的祁连琛自然是第一个反应过来,拿起自己所用的男士方帕,当着众人的面,竟然一手捏起莫梓旭的下巴,另一只手拿方帕给她擦拭起嘴角来,不仅如此,他还声音堪称温柔地说,“怎么这么不小心,慢慢喝,没人跟你抢。”
莫梓旭的脸越发红了,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起来,偏偏下巴被他捏得紧,躲避不得。
擦完之后,祁连琛以捏着她下巴的手,将她的小脸抬起,细细地看了看,而后若有所思道,“嗯,嘴角还有些干掉的汤汁,虽然不明显,不过……为夫还是用嘴帮你舔干净吧。”
“咳咳咳……”这一次,莫梓旭是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再不顾什么别人看不看的,她用力地将下巴上的大手给拿开,低下头,再没脸抬起来。
这个抽风的男人,祈老爷正在说这么严肃的话,他竟然……
对于祁连琛突然地当众玩暧昧,她可不认为他是由心而发。
自从一个多月前二人在“琛六福”当众接吻之后,这男人就变得“忙碌”起来,连续一个多月地早出晚归,她几乎这一个多月来就没有见过他几面,如果不是今晚祈老爷搞了这么个正规的家宴,估计她又不知哪天才能见他一面,而他一出现,就搞了这么一出,也不知道这场“夫妻情深”的戏,他是演给谁看!
大夫人?祈老爷?还是二少奶奶?
低着头的莫梓旭,自然是没有看见,祁连琛的眼睛似有若无地从大少爷和四少爷的脸上划近……
大夫人对于这样的一幕自然是乐得所见,这说明她距离抱孙子的那一天又近了。
而二少奶奶……
秦雅韵看到这个场面,看似不经意地低下头,可是汤匙却被她放于嘴里,咬得死紧,她也故意地轻咳了两声,可是,相比之下,她的这咳声就没有了任何意义,坐在她右边的祁连城自顾自的吃着东西,而坐在她左侧的祁连琛则还是饶有兴味地盯着红着脸的莫梓旭看。
再说坐在莫梓旭的左边和她隔着一个六小姐的四少爷,此时也不吃饭,眼巴巴地瞅着两人之隔的三少爷,“三哥,连堂的嘴也脏了。”
祁连琛看了他一眼,笑道,“哦,让你左边的大嫂帮你擦擦吧。三哥离你比较远。”
大少奶奶本来正在羡慕莫梓旭的好福气,见话题突然被扯到自己的头上,赶紧从衣襟上拿下自己的那方丝帕,陪笑道,“四弟,来,让大嫂帮你。”
不想,祁连堂看都不看向她一眼,还是眼睛死死地在莫梓旭和祁连琛之间兜兜转转,“三哥不疼连堂……”
大少奶奶被撂在一旁,十分尴尬。
而坐在她左侧的大少爷,几不可闻地轻哼了一声,视线却也灼灼地盯着莫梓旭绯红的小脸,心里狐疑着:为什么一提到那个“风生水起”,她就这么激动?
在场面有些失控的当下,还是祈老爷出来镇了镇,他冷着脸,却又带着几分无奈地看着自己的三儿子,“明儿全府里的人务必都要正装迎接赏赐圣旨,谁也不许给我缺席。”
说白了,这句话就是指:明儿接旨前,祁连琛别想出府!
可祁连琛压根就没有理睬自家亲爹,只是又撩拨了莫梓旭一记,“你这么闷着头,能看清菜么?来,为夫给你夹几个你最爱吃的。”
于是,这次之后,一桌子的人几乎就看祁连琛一个人在耍宝,将什么鸡腿啊、鲍鱼啊,那些珍贵的尽数往莫梓旭的碗里夹去,一会就把那个小碗堆得老高,像是养孕妇一样养着。
莫梓旭欲哭无泪,坐在这样一个会抽风的不按常理出牌的男人身边,真是只有一个字,——忍。
26
后来,莫梓旭已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熬到家宴结束的,只知道家宴一散,自己身边的那个男人就牵起她的手,带着她离席了。
祁连琛遣散了随旁伺候的柳儿,只是和莫梓旭两个人,像是约会似的手握手在府里兜了个大困,漫步。
莫梓旭搞不清他这么有“雅兴”又是为了哪般,难不成,如今他终于开始正视他有她这个正妻的事实?并想要将她名正言顺?
其实,莫梓旭也并不怎么太反感,当心里没有自己特别喜欢的男人的时候,这个和她相处最多,同床最久的家伙,已经让她不知不觉地在心底里产生了几分习惯,这种感情,疑似亲人,却不像爱情。
有好几次,莫梓旭想将自己的手从他的大掌中抽出来,无奈,那男人握得紧,并且似有若无地以他的食指撩拨她的掌心。
这样的动作很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