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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深如此-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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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起落落、重重叠叠……一波巨浪过去,又一个更大的浪头袭来……宁睿在激流中**呼啸……只觉得。。。。如果……就在这样的时刻死去……也无憾……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增加了一个收藏,真不赖。

37

37、意外 。。。

“宁睿,你醒醒,宁睿,你醒醒。。。。。”顾墨变调的声音。

“别吵了,我要睡觉。”真恼人。

“宁睿,别睡了。。。。”光华,她也来凑什么热闹?

“宁睿。。。。。”

“宁睿。。。。。”

好烦呀!。。。。。。嗡嗡嗡。。。。。。这么多只苍蝇。有完没完啊?

宁睿恼怒地坐起身,眼前众人惊喜的望着她。

不悦地捶捶被子,宁睿问:“你们怎么不给我睡觉?怎么都跑我房间来了?”

“宁睿,你?。。。。”光华呐呐地问。

她怎么啦。。。。。

啊?她怎么会睡在这样的木床上?这屋子?这?这不是澜思楼。

突地。。。。。那火花四射激烈狂乱的记忆现在脑中,宁睿焦急地看向顾墨,眼前的他漆黑的眸子跳跃着惊喜,憔悴的容颜暗藏着担忧,没有。。。。。。低头一看自己,身上衣裳穿得好好的,摸摸头上,妆容未乱,深深地吸一口气,宁睿强作镇定:“你们先出去外面等我。”

把人都赶出去了,宁睿急急插上门,转身之际踩到裙裾,一个趔趄差点摔倒,跌跌撞撞扑到床前,急欲除下衣裳检查,越急越乱,腰间裙带给我扯成死结,气人,破衣服也欺负人,宁睿想找剪子一把剪断,未果。没奈何只得狠狠掐掐胳膊,勉强静下心。

佛祖保佑,衣裳一丝损坏也无,也没有换过,仍是记忆前穿的那套进宫的裙装,里衣中衣也还是那天穿的,梦中她似乎扯坏了衣裳的,再周身擦看,一丝伤痕也无,只是陌生的淡淡的香气,忽略不计。

宁睿嘘出一口气,吊在半空的心终于着陆,阿弥陀佛,只是做梦。她根本不敢想像,如果真的发生那样的事,还怎么去面对顾墨?顾墨连普通交往都不乐意,如果是出了那样的事,要他接受跟凌迟处死他又有什么差别?又如何面对自己?虽然前世是一个开放的社会,男男女女一夜*N夜*的比比皆是,从一而终的不多,然而宁睿还是想做那不多里的一员的。

打开门,秋日的阳光暖融融的,宁睿的心情也大好。

这竟是五峰山的山寨中,她与这山寨真是有缘啊!

宁睿问:“我怎么会在这里?昨晚没回府吗?”

众人犹疑不定地看宁睿:“昨晚?宁睿,今天是十月初一,你失踪近一个月半了,山寨我们来找过,之前并不见你,你去哪里了你自己不知道?”

啊?

从众人七嘴八舌中宁睿了解到,中秋那晚她在宫里喝醉了,被太后留在宫中,贺柏出宫门后放心不下,派人到府里通知一声,自己又回去了。顾墨听传信不依不饶地闹着要将军府总管带他去宫中把她接回来。正闹着,董玉卿赤红着眼拿着太后懿旨搜查将军府,说是要找她,几乎没把将军府掘地三尺。顾墨听说她不见了,只急得要与董玉卿拼命,董玉卿许是明白顾墨就是那个在她身上留下印记之人,也怒不可遏,两人争执扭打之间,贺柏从宫中回来了,裴琼桓安此时也闻讯赶来,楚远在她被留宿宫中时便通知了他俩,他们要带顾墨出去找她,董玉卿却一丝不退让,硬是要与顾墨一起,大家只得留了顾墨与董玉卿在府中,其它人分头出府寻找。

之后他们便一直找寻她,山寨他们来寻过好多次。只不知她怎么就到了山寨中。也许哪个无名大侠救了她。看来武打小说里行侠仗义做了好事不留名的大侠还真存在的。只是,很奇怪,一个半月的时间,为什么她一丝印象也无,难道这一个半月不吃不喝只一直晕睡?那还怎么活下去?摸摸脸,略微有些消瘦,变化不大。

回到澜思楼,真好。梳洗沐浴后。大家一起用过晚膳,陪着宁睿说话,虽然都对宁睿失踪这么长时间心存疑问,不过都抱着人回来了,没有受伤便好的心理,不再追问什么。其后便各自回府,贺柏看了看宁睿,见顾墨快贴进她怀里了,摇头笑笑离开,留了空间给宁睿与顾墨喁喁细语。

顾墨脸色发黄,眼窝深陷,胡子拉渣,简直就是一颓废的中年大叔。宁睿磨搓着他的胡子,取笑:“纯情小弟弟改走悲情路线了?”

顾墨腻到宁睿怀里:“宁睿,我好难受,你以后走哪里都带着我,好吗?我真的受不了这样。你再丢一次,我就要死了。”

宁睿默默地抚摸着他,心头潮涌。。。。。。就这样罢,就与他成亲罢,人生,总是有这样那样的不如意的。她本身也不是爱交际的人,宅就宅吧。兄弟姐妹朋友在长长的人生中总是会渐行渐远的,有所失就有所得。

“顾墨,董玉卿的事如果不能圆满解决,我们便偷偷离开京城吧。出云和烈焰你都去过,你看我们去哪一国好?”

“宁睿。。。。”顾墨猛地抬头,眼中光芒闪亮,一室的灯火黯然失色。

“睿。。。。。睿。。。。”他疯似地把宁睿扑倒,狂吻乱咬。。。。。

。。。。。。

“小姐小姐。”绯烟冲了进来,宁睿抬头刚想责问,董玉卿阴着脸出现在门口,她还未回过神来,随后出现的贺柏抓起董玉卿往门外一带:“绯烟,侍候小姐梳洗。”

。。。。。。

“什么意思?”宁睿盯着董玉卿,他带来了一个御医。

“没什么意思,怕你身体不适。”董玉卿阴阴地说,邪魅的眼里是深沉的煞气。随之抖了抖手里的黄绢:“奉太后懿旨,命何太医给郡主请平安脉。”

贺柏一把挡住太医:“何太医,郡主身体很好,不用请脉,我与你去一起去太后那里回话。”

“贺柏,你敢抗太后懿旨?”董玉卿面目狰狞。

“请就请吧。”宁睿示意贺柏让开。

那天董玉卿见到她脖子上的印记,想来是猜测她已失*,今天是请御医来确认的,只想不到古人竟然能从脉象中看出是不是*子。最好他能死心,撤了婚约,宁睿只盼有婚约之人却已失*不会给贺柏惹来什么麻烦。

一番沉默,御医搭在宁睿腕上的手不停发抖。

“怎么样?郡主可是完壁?”天杀的董玉卿,这种话也问出来。

“郡主。。。。郡主。。。。。”那御医身子发抖,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

董玉卿的眉头拧成结:“说。。。。”

“郡主。。。。郡主。。。。。已有一个半月身*”

啊?宁睿与顾墨对望,顾墨狂喜“睿。。。。。睿。。。。。。。”

啊。。。。。啊。。。。。

董玉卿狂吼,随着辟里叭啦的响声,屋里所有能甩的东西都被他破坏掉,贺柏挡在床前,望着宁睿,神思不定。宁睿歉疚地回望:今次给他惹麻烦了,她是他义妹,又住在他府上,贺柏逃不了管教不严之责。

“扑。。。。”烛火爆出火花,董玉卿已发神经两个时辰了,此时慢慢静下来,眼珠子迸出利剑般的寒光,死命凌迟宁睿,如果眼光能杀人,宁睿想她已死了千次百次。

贺柏与顾墨挡在宁睿身前,并不让董玉卿靠近宁睿。那个何太医颤惊抖索,远远地立在一旁。

许久许久,董玉卿冷冰冰地开口:“何太医,你今晚哪也没去,知道吗?”

啊?他竟是想瞒住此事?他竟还是不改初衷?

一碗药递到宁睿面前。见她不接搁到桌子上。

“哥。。。。这是什么药?”宁睿呆呆地看着贺柏。短短一夜,眼前之人似换了一人,外袍皱巴巴的,还是昨晚那件,发带松松束着,垂在额角的几缕散落的发丝零乱地半遮着脸,眼眶发黑,肤色干枯,颓丧、愁苦。

贺柏站在圆桌旁,很久很久,终于艰涩地开口:“宁睿,这是什么药你知道的。”

“不。。。。哥,我不喝,这是我的孩子。。。。你帮我想办法,把董玉卿的亲事退了,行吗?我要这孩子,我不能这么狠为了保全自己杀死他。这是我的孩子,我是他的母亲,求你理解。求你不要这么狠,”宁睿哽噎。

“孩子?这是你的孩子。。。。你的孩子。。。。。这个孩子一个半月大了。。。。。一个半月大了啊!孩子。。。。。孩子,可怜的孩子。”贺柏双手捂住脸,双肩颤抖,泪水从指间成串滴落,熟悉的场景,悲沧无奈却比山寨中那时更让人心寒,他的身前,地上的那一汪泪渍越来越大。。。。。

“哥,就没有一丝办法吗?没有一丝办法能保住我的孩子吗?”想起前世穿过来前上医院**的那个与她无缘的孩子,宁睿肝肠寸断。顾墨不是她前世的那个老公,顾墨对她情深意重,她怎么能杀掉他的孩子。

“哥,我跟顾墨一起逃走,行么?我逃走了你在皇上那里能不能保住自己?”

贺柏发红的双眼看着宁睿:“宁睿,你决定嫁给顾墨?不后悔?为了他你可以抛下所有?包括光华等人。。。。还有。。。。。我?”

“嗯,哥,对不起。”宁睿坚定地说。

贺柏凄凄惨笑:“好!好!把这药喝了吧,把孩子打下来,休息一个月,一个月后我安排你们离开。”

“为什么?既然要走了,要嫁给顾墨,为什么还要打掉他的孩子?”

“为了。。。。为了。。。。为了能瞒过董玉卿,能让你们顺利逃走。”贺柏一手颤抖地端着药碗,垂在身侧的另一手攥得死紧,青筋曝起,急促地说:“宁睿,你跟顾墨以后会有很多很多个孩子的,为了,为了你跟顾墨以后能好好的生活,把这个孩子打掉,好么?算哥求你了。”他端着药碗向宁睿逼近。

不。。。。。

贺柏手一拂,点了宁睿的穴,又捏住她下巴,竟是要强灌。

不。。。。宁睿死命咬牙,眼中珠泪涟涟,口中说不出话,只能用求恳的眼光哀哀地看着贺柏。

贺柏悲沧地看着她,手中的碗举起放下放下举起。。。。。。

两人无声的对峙着。

38

38、恩爱 。。。

砰。。。。药碗被他砸地上。宁睿长出一口气

“只盼。。。。只盼你不要后悔,只盼。。。。只盼我不要后悔。。。。。。只盼天意不要作弄人。”贺柏解开宁睿穴道,失神离去。

“宁睿,你看,这是我买回来的我们的孩子的衣服,你看合适吗?”顾墨兴匆匆跑进来,怀里抱着一个大包袱,浑然不知他的孩子刚才在鬼门关走了一圈。

“顾墨,我们逃走吧。现在就走。”贺柏放弃了,可董玉卿不会放弃,她不能再留在京中拿她的孩子冒险。

幸福的日子总是过的很快,两年半一眨眼就过去了。宁睿与顾墨逃离京城至今已两年半。

当日他们离京,没有找哪个人帮忙,宁睿不想给朋友们添麻烦,至于偷偷逃走后留给贺柏的麻烦,那时已顾不了。

伍尚任给她的分红放在大观园中,也没法回去拿了,身上有贺柏平时给她的几百两银子的零花钱,宁睿又把贺柏给她置下的首饰包了带走,离开京城后经过梅州时把首饰全部当了,竟有二万两之多。

那天宁睿说要离开京城,顾墨欣喜欲狂,抱着宁睿连连转圈,急的宁睿惊叫:”孩子,孩子,注意孩子。”顾墨不甘不愿放下宁睿,兴奋地大叫:“睿,你终于是我一个人的了,睿,我太高兴了。”宁睿又好气又好笑,说的什么话?好象她多水性杨花似的。

顾墨提议他们到出云的京城琅都定居,主意既定。宁睿即刻收拾了衣物银两包起首饰,两人略作妆扮,与原形不太相似。怕变生不测,顾墨的衣物也没去他房间取了,不等天黑,顾墨抱着宁睿从后园的围墙跳出将军府,两人大白天便离开了。

所幸没有被通缉,想是她逃走的消息被贺柏压住了董玉卿并不知。

一路往东,几天后经过泸州时,想到他们这一走也许不再有机会返乡,对于刘家人,宁睿的灵魂不是宁元,也没什么感情,但顾墨。。。。宁睿问顾墨:“我们要进城吗?要不你去见一下你父亲吧,跟你父亲道个别。”

“不要。”顾墨撅起嘴,耍脾气。“宁睿,不准你进城,我不要你再去见刘清,你现在是我的,不能再想别的人。”

顾墨都想的什么呀?宁睿再想不到他竟想到刘清那去。真的是一个小孩子,任性幼稚。由得他吧。真不知他是什么品种,对爱的人是爱的灼热,对不爱的人即算是亲生父亲也冷淡漠然。听说就算自己不在的那三年,他到泸州找她也不回家见他父亲的,冰与火两重天的性格,却也可使她再不用愁这世会与公婆有什么家庭矛盾。

一路急奔,宁睿渐渐吃不消,害喜反应也出现了,经常吐的七荤八素,有时胆汁都吐出来,整天恹恹地靠着。顾墨一会问宁睿要不要吃点心,一会又问要不要吃水果,摸摸额头揉揉额角,间或捏捏背捶捶腿,再没个消停,只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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