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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见杨康抡动大枪,身形步法变化灵动,红缨闪闪,长杆上锦旗飞舞,破空声连连响起。他刺、扎、锁、拿、盘、打、坐、崩,招招是“杨家枪法”。
一套枪法走下来,几个看官连声叫好,杨康走过来,看向众人,郭靖是一脸欣慰,穆念慈面带笑容,而白桦白烟面无表情,黄蓉晃着身子,一脸不待见。
而陆庄主欣然笑道,“没想到阁下竟是忠良之后。”随即连连致歉,又是一番赞美,他命下人带杨康和穆念慈前去梳洗,并摆宴席为他们压惊。
中饭过后,陆庄主命两名庄丁陪同他们去游览张公、善卷二洞,那是天下胜景,洞中奇幻莫名。几个人对洞中奇石形成的荷花倒影、万古寒梅、绵羊、骏马、熊猫等栩栩如生的景物赞叹不已,又为石缝间细流潺潺,落地汇成水潭和顶部石乳,倒映潭中,奇异天成的美景流连忘返。
黄蓉神采飞扬的向几人介绍着她对这善卷洞的认识。有三国时期的“国山碑”、晋代的“祝英台琴剑之冢碑”、唐代的“碧鲜庵碑”;有始建于南齐的千年古刹善卷寺古景观;有先人为纪念唐司空李蠙、宋相李纲、宋大学士李曾伯三人先后在善权寺求学功读,后又都为修建善权寺、开发善卷洞作过贡献而建的“三生堂”。
黄蓉说的畅快,几人听得也兴致颇高,只有郭靖和白桦白烟的注意力不在这里。白桦和白烟身形一顿,略为凝重的对视一眼,扫了一眼心不在焉的郭靖,心中微微叹气,又有些紧张,不知林轩会怎么惩罚两人。
郭靖的目光散漫的扫在这些奇观上,忽听的听另一边有一声奇异的声响,接着蓝光闪过。郭靖顿时停下脚步,转而向那边走去,心中略为兴奋欣喜的想着,莫不是林轩回来了?
其他的人仍聚在一谈天说地,完全没有察觉刚才的声响和蓝光。也没有发现郭靖的消失。
走在有些昏暗的洞内,郭靖向东走去,穿过几个岔路口,依稀见一个黑影在前方。郭靖急步上前,高兴的说:“轩,你。。。。”说没说完,便看的对方不是林轩,心想成空,郭靖有些失落的站在原处。
郭靖没有发现对方正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打量着自己,他收拾好心情,看向自己认错为林轩的人,对方身高七尺,穿着一身宝蓝色衣衫,头上带着嵌宝紫金冠,一双眼眸直射寒星,周身冰冷的气息到让人忘却了他那俊美的相貌。
郭靖顿时明白了自己会将对方认错为林轩的原因,他们在气质上有着十分相似的地方,虽然林轩对待自己一向温柔亲近,可郭靖也能感受得到他寒入灵魂的冷漠,林轩也只有在面对郭靖的时候,才会化作无比的柔情。
“郭靖!”那人忽然开口,一双眼睛盯着郭靖,如漆的眸子闪过不易察觉的蓝光。
郭靖怔了怔,疑惑的看向对方,问他:“你是谁,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我认识你吗?”
那人眯起眼睛,目光射入郭靖的那双大眼睛,相似的动作让郭靖不禁一阵失神,又听他说道:“郭靖,我认识你,你不认识我,至于我是谁,告诉你也无妨,我是麒麟一族的族长,名为渊!”
麒麟一族的族长!郭靖惊讶的上前几步,又迟疑的停了下来,“你。。。。。”对方与生俱来的亲和力让郭靖说不出什么责备的话,可他也为林轩被逐出族而气愤。
最终,郭靖还是不免带上了些责备的语气,问他:“你为什么要驱逐林轩!”他顿了顿,想起初次与林轩见面的场景,那时的林轩还是一匹神骏不凡的红马在草原上奔跑着,发泄情绪!
那人挑挑眉,注意到郭靖陷入了自己的回忆中,郭靖继续说着:“你现在在这里是做什么?来找轩?你怎么可以在这个时候!在你驱逐了他之后,你知不知道他因为被驱逐有多么难过!你知不知道对轩来说麒麟一族没有任何人愿意亲近他!”
激动的声音在洞中成为了不绝的回音,郭靖微微喘着气,一双明亮的大眼睛直直的盯着渊。渊深沉的眼睛像是吸引灵魂的漩涡,他的眉毛微微扬起,表情不可捉摸。
“难怪!”渊盯着郭靖的眼睛,继续喃喃自语,“难怪他会这么喜欢你!”
☆、NO。33 麒麟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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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33 麒麟岛
郭靖愣愣的叫了声,“你。。。。。”他的心中仍是懵懵懂懂的,但却有了一丝微微的恐慌,就像是多年隐藏的秘密快要破土而出的焦躁感。
“你倒是有趣!”渊对郭靖说道,没有在意他迷惑烦躁的神色,他看了看郭靖腰侧的暖玉,又把视线转移到郭靖后脑系着乌发的紫金发带,说道:“他要是把这种心思放在修炼上,早就可以取代我的位子了!”
“什么?”郭靖下意识的问,但转眼也就想明白了,蠕动着嘴唇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好带着莫名的情绪看着自称麒麟族族长的渊一步步接近自己。
“在麒麟族的祭祀殿中有一汪银色的小潭,它被我们称为‘凝眼’,那是你无法想象的清澈、纯净。”渊一边走向郭靖一边说着,他对郭靖淡淡一笑,又继续说下去,“元界并不只有麒麟一族!”一句说完,渊顿了顿。
而郭靖站在原处问他,“什么意思,你想说什么?”心里却回想起昨晚星空之中的所见。
渊背过身去,带着自然而然的散发贵气和亲和力,他略带干哑的声音再次响起,“林轩是在祭祀殿里生活的,直到他有那个资格走出那里!”
资格。。。。。。。郭靖惊讶,这时渊眯着眼睛看了看石壁之后的远处,轻轻的长叹一口气,又转过来对郭靖说道:“我带你看点东西吧!”随即喃喃自语的:“只希望他不要一怒之下结果了我的部下。”
就在刹那间,一股无以伦比的强大气息,铺天盖地般顺着这个小小的洞穴浩荡而出。瞬间,闪烁着极灿烂的光芒,照亮这突然出现的美丽大陆。
郭靖和渊似是临空而站的俯视这片大陆,场景突变,穿过蔚蓝浩瀚的海域,来到那个麒麟岛,透明的光罩散发银白的光芒,这空中太阳也黯然失色。
“呀!”郭靖不仅叫出声来,显然他认出了这个岛屿,正是那晚天上星辰所演化的景象。平静的海面,渐渐涌起波澜,大浪不断的拍打着,海底深处不知名的野兽发出从灵魂深处所迸发的咆哮。
渊略带复杂的看着那片岛屿,瞥了一眼呆呆的不知在想什么的郭靖,一挥手,两个人便瞬间冲过银色光罩,刺眼的银光让郭靖下意识的闭上眼,还没有做出任何的思考,无数的通天大柱便穿入眼帘,它们排成一个通道向里面延伸而去,细看之下,那些柱子之上,精雕细琢,并且每一根上都刻着相似的奇珍异兽,神气而威猛,却是郭靖而没见过的。
“这里。。。。。就是麒麟岛!”郭靖道,又看到不远处密密麻麻的人群,绅士惊讶的接着说:“他们都是麒麟吗?他们就是林轩的族人”。。。但是,你为什么带我来这,还有他们在做什么?”
渊静静的听着郭靖稍有激动的话语,面上露出悲喜痛悔等复杂难明的神色,待郭靖问完,渊才缓缓回答道:“这里就是麒麟岛,至于你看到的,只不过是我记忆中的一些影像!你跟我来!”
渊带着郭靖步入人群,郭靖扫视着周围的人们,他们无一不是俊男美女,有时也会有几个老者走过,面上带着郑重期待的神情。可是这些人对郭靖两人视而不见,郭靖这才完全明白刚才渊所说的话中的涵义,有些不是滋味,虽然以前也知道自己和林轩的不同,可今日,却有一种不同以往的强烈感受,这种感受一直在告诉自己,他和林轩的差距,两个人根本就是存在于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随着人群,他们来到一个宽阔的广场,广场的上方,身处袅袅云霄之中犹如琼楼玉台一样地宫殿,那宫殿一眼看去犹如黑云压顶,气势非凡。上书三个金色大字!一股蛮荒的从中散发出来,笔走勾画之间既是锋芒犀利又带着深深的墨染韵味,一切的一切都彰显着这里的不凡。
郭靖呆呆的望着那宫殿,上面的墙壁瓦砾都若有若无的闪着荧光,最终被渊再次响起的声音给叫回神来,“这就是祭祀殿!”
郭靖一愣,然后立刻细细打量着这宫殿,不经意间瞅了一眼宫殿前的平台,惊讶的叫出声来,手指指着那人对渊愕然的说道:“前辈,那不是你吗?”
渊没有答话,而是面无表情的在台上另一个自己身上扫过,然后看向‘自己’背后那紧紧关闭的华丽的大门,默然的思量着什么。
过去良久,天空之上,竟出现了一团火红的云,滚滚电闪雷鸣之声不绝入耳,就在这等异象出现的一刹那,广场上的所有人都对着它跪了下来,仰着头,敬仰的看着那团火云。
渐渐的,火云之中踏出一个似马蹄的物块,雾影在云中隐隐约约看不真切,但可以看出那是一个巨大的异兽。突然的,一声浑厚长啸带着毁灭万物的强大气息充沛天地,那异兽也从红云中显出形来。
龙头、鹿角、马蹄、牛尾、狼额,身上披五彩鳞甲,周身燃着红艳的晕色,它昂首仰天吼啸,显得神骏非凡。随后它停下来,漠然视线的扫视广场上的众人,每个人心中都不由得升起敬畏的情绪。
“麒麟,这就是麒麟。”郭靖用微不可察的声音喃喃说道,用复杂万分神色望着天上的神兽。整个广场,也只有他和渊依然直立再此,郭靖并没有全然的感受到对方传来的巨大能量所带来的压力,他这时就只一个完全的旁观者,但只凭那神兽的全貌也足以让郭靖心神失守。
就在众目睽睽之下,那异兽忽然缩小化作一个人,红云遮掩间却是看不着真切那人的样貌,又一阵翻涌,异象却通通消失不见。
忽然一声大喝从殿内传来,“不好,无法删除记忆!渊!速速进来,助我等封印!”
郭靖转头看向身旁的渊,随即才惊醒般望向空中的大殿,这时广场上的人们并没有起身但却也开始议论纷纷。随着喧闹声愈增,有一声大喝从人群中响起:“你们这些小辈都给老夫闭嘴,不要大惊小怪扰了圣主,你们要知道我麒麟圣祖的精血又岂是那么好凝聚的!但有几位长老出手,我相信麒麟一族最纯净的血脉必将诞生!哈哈!”那人确实无法压抑心中的激动,而大声狂笑起来。
人群中也是诸多人随声附和起来,广场上气氛变得热烈。郭靖注意到那个老者甚是疯狂的神色,心中不解,转身向渊走近些,若有若无的察觉到渊眼神中激荡的情绪。
郭靖没有多加在意,而是说出心中所想:“前辈,我们可以到那个大殿看看嘛?”他对那里面的一切都很是好奇,还有直到现在,也没有见到过林轩。
渊听了这话,点了点头,伸手一挥,两个人便出现在宫殿之内。入目,是一间四四方方的巨大厅堂,宏大而雄伟,却也不失精致华美。
偌大的厅堂只有寥寥几人盘坐在内,金灿灿的光芒从那几人手掌心发出,化作粗大的光线汇聚到几人环坐中心的银色小潭。
“这!”郭靖惊道,瞪大了眼睛看着那小潭,小潭中心处,熠熠生辉的银光、灿烂夺目的金光还有绚丽红艳的血色交汇在一起。心理作用,郭靖没有太过靠近,只是细心凝听着所有的细微响动。
“前辈,这个潭就是你说的那个啊?但是”郭靖忍不住问道,紧张的看着另一个渊站在潭边,面色凝重的闭着双眼,不知在做些什么。
空间忽然一阵波荡扭曲,画面都变得有些不太清晰,只看得到大厅里的几个人忽然都张开眼睛,金光猛地变得更加强烈。
“封!”几人同时喝到。
恍然间,小潭中,伴随着耀眼的银色液体的溅落,一个身影渐渐升了起来,一双冷清的眼睛不时的闪烁迷茫与疯狂让人影响深刻。
光线变得暗了下来,眼眸前出现的依然是那个昏暗的洞穴,只是多了一个人,面沉如水,带着压抑的愤怒,一双墨色眼眸与刚才的影像所重叠,纠缠交织的情绪让人恍如梦间。
“。。。。。。轩!”郭靖的声音与林轩的声音重叠,郭靖怔了怔才反应过来,刚才林轩说的是,“真是混蛋!”惊了惊,郭靖下意识的看向渊。
渊并没有在意林轩的辱骂,只是把目光在林轩的右手上面无表情的扫过,得到林轩冷冷的一声嗤笑。
“你怎么也不手下留些情。”渊淡淡的开口,只听得郭靖一头雾水,有听他继续说道,“他说起来也算是跟着你一起长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