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辋川记(gl)-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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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重?叶辋川,想来也是个极可怜之人。”
  “江溪!”
  江烟渚仿佛从不认识眼前人一般,惊异地道,“当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你知道你说的是什么吗?这叫大逆不道。难道这几年你潜心礼佛,礼出来的,就是这般思想?”
  男子轻叹了一声:“你我之言,若清必然了解,她既然选择了太史令大人,总是有她的道理。”
  “什么道理,莫不是被感情冲昏了头脑!”
  “有感情,总比没感情要好,不是吗?”
  江烟渚定睛看着这个昔日名扬秦淮的男子,笑了:“看来,你终是在意的。”
  江溪摇头:“我只希望女儿能明白自己究竟想要什么,不要迷失自我就好。”
  “她想要什么,我不管,也管不了,但你清楚,这世上,不管你想得到什么,总是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男子低头沉默。
  “作江宁侯,要付出什么代价?”
  江烟渚正了正容色:“江府利益高于一切。”
  江溪摇首:“若清做不到的,这与她的性格不符。”
  江烟渚冷笑:“不是不符,她是巴不得我们江府早日衰败的好,她对我们这些世家,向来不屑一顾,这般心思,倒与陛下不谋而合。”
  江溪感叹:“你与若清,当真不能挽回吗?母女,毕竟是血浓于水。”
  江烟渚负手而立:“纵然我想,她也不愿,她想要的,我给不了,我想要的,她做不到,如此,还不如少些牵念为好。”
  夜
  竹里馆举杯邀月
  “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叶辋川看着杯中酒已经看了很久,酒很香,很醇,微荡的液体中飘浮着一轮金黄的月。
  叶辋川没有饮,她并不喜欢饮酒,甚至可以说是厌恶。习武之人依靠功力多半可以千杯不醉,唯有失意时、伤心时、想醉时,亦醉得十分容易。
  叶辋川觉得自己不失意、不伤心,也不想醉,但突然很想饮酒,饮一种自己心中陡然的落寞。
  将青花瓷瓶内的酒倒入杯盏中,凝视一会,再倒回去,再倒出,再倒回去。“大人!”
  知秋看不下去了,“您心里有什么不妨说出来,何苦和这杯酒过不去。”
  “知秋”。举起一杯醇香的佳酿,叶辋川笑道,“我敬你!”
  知秋摇头:“大人请自便,我不能饮。”
  叶辋川奇道:“为什么?”
  知秋道:“饮了酒,就无法握稳手中的剑,亦无法保障大人的安全。”
  “知秋啊!”叶辋川拖长了音,仰头扯住知秋的衣袖,“你可知我饮的不是酒,
  是寂寞。我敬你的亦不是酒,是我们如水流逝的年华。在一饮而尽间,微醉的,是我们永远消逝的青春和年少啊!”
  “大人!”
  知秋处变不惊地无视叶辋川感叹,“这是您最近翻译的杰作吗?似乎,太浅白了些。”
  “唉!”叶辋川有些挫败,“知秋,我觉得你越来越像若清了,一点也不好玩。”
  “大人!”知秋低头迎上叶辋川的目光,“你希望我像江大人吗?”
  “别!”
  叶辋川急忙扭转头,“人哪,还是做自己好,你可是世上独一无二的你。”
  “其实,我并不羡慕江大人,”知秋的声音突然有些低沉,“如果可以,我只希望能从小就在大人身边,陪着大人。即使不做恋人,也可以保护大人与大人心爱的人。”
  叶辋川轻轻地笑了,笑容很浅很淡:“你该有自己的人生,知秋,我不该也不可以成为你生活的重心。”
  “我只希望大人你可以幸福!”
  叶辋川挥手打断了知秋的话:“幸福是一种能力,没有人能让我幸福,除了我自己。”
  “听说,江大人邀您明日同去吏部尚书府?”知秋道。
  叶辋川点头,随即又轻笑:“但明日,陛下是会宣召我的。”
  “明日陛下与梅祭司共同斋戒,怎会宣您?”知秋奇道。
  叶辋川笑而不语。
  “大人,您并不愿见江大人的父亲,是吗?”仿佛明白了什么,知秋有些感
  慨,“既是如此,何苦!”
  “我可什么都没说。”叶辋川仰面看天,微露涩意,“我现在,怎敢去面对她的父亲,她心中唯一的亲人。”

  夜夜夜夜(二)

  夜
  蘅芜院晓风残月
  深夜的风吹扬起唐木竹衣衫的下摆,遥远的地方传来更夫打更的声音。“梆,梆”,音色沉闷,却仿佛直敲到人的心坎上,在如墨漆黑的深夜中,添人无限思绪。
  卫曲风在京城并无落脚之地,往年朝拜都是住在长公主的未央宫,但看今日的情形,唐木竹想了想,还是将卫曲风暂时安顿在了京城颇有名的客栈——蘅芜院。要了数间上房,向卫曲风的随身侍卫打听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任卫曲风醉酒后自然醒来,唐木竹走到了院落中庭。
  天边一轮残月
  “露从今夜白,月是故乡明。这长安的月,果真是如此地晦涩不明哪,不过。”唐木竹浮出了一个很好看的笑,“不过这可是个难得的机会,从曲风的反应看,此次受的刺激可不小!”
  竹质的纸扇被唐木竹不自觉地捏紧,“啪”的一声,串系的骨结竟碎了,唐木竹一惊,同时听得卫曲风在房内传来阵阵呻吟。
  “水,水”
  “郡主大人!”
  回到房内喂卫曲风喝下早已备好的醒酒汤,唐木竹拍着卫曲风的后背。
  “好点了吗?”
  “嗯”
  卫曲风苍白着脸,显然心中还是很不舒服。
  “大人何事如此伤心?这般饮酒,简直是糟蹋自己。”
  卫曲风落寞地道:“糟蹋又怎样,反正无人关心。人生苦短,世事变幻,我何不纵情于酒,在微醺微醉间,博得些许的慰藉。木竹,你何苦这般较真!”
  “既是如此,大人请容许我请辞。”
  “请辞?”卫曲风微感愕然,“唐先生,你也要离开我?”
  “不是在下离开大人,而是大人背弃了我们!”唐木竹负手身后,“想三年前,我唐木竹自荐于郡主府,当时的郡主大人,虽年方十二,却有着孝母安民、心怀天下的大志。我为大人的风采所折,蒙大人不弃,悉心辅佐大人,三年,洛阳人口倍增,商贾云集,史治清明,大人也得到了属下与子民最衷心的拥戴。而现在,大人竟因为受到小小的打击,便自暴自弃,自伤身体,属下实在倍感寒心,故而请辞离去。”
  “小小的打击?”卫曲风喃喃自语,忽而神情缴切,“什么是小小的打击?唐木竹,你知道这世上我最在乎、最想得到的是什么吗?”
  唐木竹毫不犹豫:“是长公主殿下,您母亲对您的关心与爱。”
  卫曲风语带颤抖:“她是我母亲啊!怎会有母亲如此对待自己的孩子!是卫长风,是卫长风盅惑了她的心,却又始乱终弃,背弃了昔日的誓言,夺走了我应得的呵护与关怀,我恨她!我恨她!”
  唐木竹望着卫曲风貌似疯狂地砸着屋内一切能砸的东西,喝退了闻声而来的属下。
  “没事,你们守在门外。”
  “是,唐先生。”
  “大人,恨,是没有用的。”
  卫曲风含泪抬头:“那什么有用?”
  唐木竹不语。
  “她是大周的皇帝、天子,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权势财富,已至极点,我除了恨她,还能怎么办?”卫曲风冷笑,“难不成,我还反了她?”
  “您不需要反了她。”唐木竹平静地道,“您只需要夺去她的权势,磨掉她的雄心,让她别无选择地,与您母亲在一起,您母亲自然会开心,会感激你为她做的这一切。”
  “木竹!”卫曲风惊讶得瞪大的眼睛,“你知道你这是说什么吗?这叫谋逆,是诛九族的大罪。”
  “大人!”唐木竹反而笑了,“您忘了,陛下也在您的九族之内。”
  卫曲风跌坐在椅中,顺手拿过一杯冷茶,一饮而尽。
  “大人!”唐木竹看到卫曲风紧张得额上沁出的薄汗,不禁宽慰道,“属下也就是随口一说,大人请见谅!”
  “不”卫曲风抬首直视唐木竹,眼神狂热,“唐先生,你说的,有可能成功吗?”
  唐木竹强压住内心翻涌的情绪,拉开一张椅子坐在卫曲风对面,故意沉思了好一会。
  “陛下偏爱江若清,引起江府嫡系不满;强行掠走梅氏祭司,使得岭南动荡;十年前,更是以唐安毒杀先皇为由,大肆屠戮唐门子弟;如今欲立云笺为皇父,也不过为了安抚世守燕赵的云家。国之大族,伤一损百,陛下有意加强中央之权,削弱地方势力,却不知刀悬于头顶,人岂会束手待命。况且北燕、西夏,一直是大周的心头之患。内不平,外不安,陛下,也很艰难吧!”
  “木竹!”卫曲风听不太懂唐木竹的这番话,但她看出唐木竹眼中有光,那是一种睿智的,却又带着野性的光。这种光让她想追随,想依靠,也从中寻得了自己内心的希望,“你的意思是,对卫长风不满的人很多,我们能成功?”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陛下,是最强大的人,亦是最孤独的人,因为,她只有一个人,但我们有很多人。”
  “可我并不想要她的命。”卫曲风急急地道。
  “当然”,唐木竹点头,“您若要了她的命,长公主也会记恨您一辈子。我们只要她给长公主殿下一个名份,一个交待。贵为天子,就该以天下为聘礼去迎娶自己的恋人。”
  “木竹,”卫曲风长身而起,握住唐木竹的手,急切地道,“你要帮我,你一定要帮我。”
  唐木竹拍着卫曲风的手,“大人,我自然会帮您。”
  “我该怎么做?”
  唐木竹拿出折扇,想习惯性地扇几下,却恍然忆起扇骨已被自己捏断,她索性拿着扇子在手心搭了搭。
  “大人,您应当联络各方,积蓄力量,再寻找合适的时机,图谋大计。而当务之急,就是将那名婢女的卖身契交给储君殿下,以免引起陛下真正的愤怒。”
  “还给曲池?”卫曲风很意外,“我不明白,卖身契在我这,理在我这边,就连卫长风,陛下她也对此不置可否,为什么要向曲池示弱?”
  “今时不同往日,大人。”唐木竹任烛光照着她侧面,这使得她本人呈现出一半光明一半黑暗的样子,“陛下召回了太子,让她主持融血之祭,命她南书房理政,让曹苏合、杨林表、蒋小山、江若清等一干重臣辅佐她,您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什么?”卫曲风不解。
  唐木竹缓缓地道:“这说明,陛下已正式打算日后传位于太子,决定悉心教导她,再不会任她在外飘泊,任人欺辱。”
  “我知道,但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呢?”卫曲风依然不解。
  唐木竹微笑:“之前,陛下对您宠爱有加,甚至在您与太子之间,偏您更甚。无论赏赐、用度、住行、服饰,您的一切,包括权力,已经大大超出了一个普通郡主所能拥有,以至于给群臣造成了一种错觉,以为陛下,有废太子而立您为储君的想法。您觉得,这是为什么?”
  “你的意思是……”
  “陛下,是用您来磨练太子啊!”唐木竹感叹到,“所有的一切,都是一种假象,她心中真正疼爱的,自然是她的女儿。她对您越纵容,您就可能越放肆,群臣百姓对您的看法也就越大,到某一日,她随便寻一事由,积聚的恩怨就会使您百口莫辩,永无翻身之地,如此用心,不愧是帝王之道啊!”
  “木竹,”卫曲风死死抓住唐木竹的手,冷汗涔涔而下,“你要救我,你一定要救我。”
  “放心,大人!”唐木竹扶卫曲风坐在床边,“士为知己者死,我唐木竹自当竭尽所能,以报大人知遇之恩!”
  卫曲风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那母亲,她劝我不要欺曲池太甚,也是关心我了?”
  “那是自然,”唐木竹有些没想到卫长央竟和卫曲风说过这样的话,她眼珠一转,想了想,接着又道,“这说明长公主殿下还是很关心您的,只是,她同时也深爱着陛下,所以,常常会陷入两难之地吧!”
  “我一定要让母亲大人如愿!”卫曲风握紧了拳头,“哪怕付出一切。”
  真是孝顺又可怜的孩子啊!
  唐木竹不易察觉地摇了摇头,服侍卫曲风继续躺下休息,她起身,走出门外,仰头望向孤悬于天边的残月。
  “月未圆,人难聚,父亲大人、母亲大人,孩儿何时才能回到你们身边?这一天,也快到了吧?”

  华清池内

  华清宫
  华清池内
  华清宫因华清池而得名。华清池是一处天然的温泉,位于长安城郊,附近景色秀丽,花木丛生,历任大周皇帝均爱来此小住散心。久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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