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辋川记(gl)-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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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看我不是很好,一会,就带您逛逛御赐的御史中丞府,那就是您的家。”
  江若清转移了话题。但马车,突然停住了,一辆一看便知同样为朝臣所用的马车停在前方路旁,车上有人遥遥拱手。
  “敢问对面车上的,可是御史中丞大人?”
  江若清掀帘,看见一身便服的天水郡刺史唐知宁站在车上,含笑致意:“唐大人!”
  “中丞大人!”唐知宁看上去很高兴,她跳下马车,径直来到江若清车前,“数年不见,昨日东暖阁匆匆一晤,大人风采依旧。”
  “唐大人说笑了!”江若清没料到唐知宁竟会下车,出于礼节,她正打算同样做,却被唐知宁拦住了。
  “中丞大人不必客气,知宁是因很久不见,故下车与大人打个招呼,大人不必拘礼。这位就是伯父吧?知宁有礼了。”
  江溪微笑着冲唐知宁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怎不见太史令大人?”看清车内的人,唐知宁问。
  原来,将自己的感情公布人前,所要承担的,就是这样的后果。小川,这就是你宁愿暧昧也不愿挑明的原因吗?江若清艰难开口:“一早陛下就宣她去了华清宫。”
  “这样,”唐知宁没有漏掉江若清表情细微的变化,“太史令大人真是深得圣眷啊!事务繁忙,无暇□。”
  江若清皱了皱眉,正打算告辞离去,却听得唐知宁喊了一声:“真是说谁谁就到,那不是太史令大人的马车吗?”
  一辆标有太史令府标志的马车从城外急急驶来,正欲飞驰而过,唐知宁上前几步,立于路中:“太史令大人!”
  叶辋川从车内探出头,神情很疲惫,待看清眼前人,她怔了怔,既而拱手道:“唐大人,江大人,请恕在下有要事在身,择日再与二位大人叙旧。”
  “哎,”唐知宁没有搭理,“江伯父在此,你不前来拜见一下?”
  若清的父亲?叶辋川迟疑了会,再度歉然道:“实在事情紧迫,改日一定登门拜访。”
  “大人有事就去忙吧!”江若清开口,“正事要紧!”
  歉意地看了江若清一眼,叶辋川吩咐车夫急驰而去。
  “唐大人,若无其它事,我们也告辞了。”
  “中丞大人请!”
  唐知宁看着江府马车逐渐远去的背影,神情莫测。
  “太史令大人,长得很可爱!”这是江溪对叶辋川的第一印象。
  提及此点,江若清不禁莞尔:“她就是长的一张娃娃脸,偶尔耍起赖来,倒真和小孩一般。”
  看见自己女儿嘴角不自觉的笑,江溪感叹:“我记得,你小时候不是喜欢这一类型。”
  江若清脸红:“人是会变的,父亲大人!”
  “是啊!”江溪感慨万分,“你长大了,我老了。”
  “父亲大人!”不满地抗议了一下,江若清轻声道:“您觉得,她还过得去吗?”
  “哈哈!”难得一见自己女儿羞涩的表情,江溪大笑,“你喜欢的我都喜欢,改日,约她来府中聚聚吧!”
  江若清含笑点头,马车载着这对久别重逢的父女直奔御史中丞府。
  夜礼部侍郎府后院
  忙碌了一天终于可以休息的蒋小山被叶辋川拖到了自家后院。
  “干嘛啊!”蒋小山揉着眼睛,“子时过了还不睡很容易变老的!小川,你别害我嫁不出去。”
  “得了吧!”叶辋川撇嘴,“你每天让钟太医弄那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给你敷脸,一天谋杀多少眼球!”
  “不对,”蒋小山摇手更正,“是他自愿的,我可没逼他。”
  “大哥又一个情敌出现了!”叶辋川哀叹,“小山姐,生日了,我总得送你份礼物吧!”
  蒋小山警觉:“是你的?还是卫信的?”
  “呃!”叶辋川慌神,“这有什么区别吗?”
  “当然有区别了,”蒋小山一副了然于心的表情,“不过,你是从来不送我礼物的,所以,一定是卫信的,拿来吧!”
  叶辋川汗颜地掏出那个她为卫信准备,卫信又死活塞回给她的小木盒:“喏!”
  “胭脂?”蒋小山挑了挑眉,“不会这么没创意吧!”
  “你打开看看。”
  礼部侍郎蒋小山蒋美人打开木盒,发现盒内是两个木制小玩偶,手牵着手,煞是可爱。左边一个是自己,上面一张粉色的小笺写着“遥叩芳辰”四个字,左边也是张粉笺,上边却是“看不见我”四个字。怎么回事?蒋小山狐疑地拿开小笺,发现下面的木偶脸上竟还戴着一条面巾,从服饰上看,好象是——卫信!
  “小川!”
  蒋小山拿着纸条问叶辋川,“什么意思?”
  叶辋川先闪到一旁,再解释道:“你不是不想看到他嘛,戴个面巾就看不见脸了。如果你觉得这礼物不够好,我再送份大的给你。”说罢一把把同样挂个黑布遮面的卫信从树丛中抓出来,“真人版,同样你是看不到他这张脸出现在你面前。”
  蒋小山气结:“那这两个小人手拉手是什么意思?”
  “哎呀!”叶辋川开始装傻,“这我就不清楚了。十三哥,是不是你私下叫老板给改的?”
  “啊,我,”虽然戴着面巾也可以看到卫信面巾下涨红的脸,“我……”
  “我看你还是和小山姐好好解释一下吧!”叶辋川赶忙溜走,“小山姐,生日快乐,大好良辰切莫辜负。哎,知秋,快来拉我一把,我跳不过去。”
  在知秋的帮助下迅速逃离礼部侍郎府的叶辋川坐在马车内,沉声道:“回府,让叶修把收集到的资料送来。”
  重重地窝在靠垫上,叶辋川看得车外景物变换,唯一不变的,可能就是这为月光所无法驱散的黑暗吧,这是融血之祭的前夜。

  血祭(一)

  “绥万邦,屡丰年,天命匪解。桓桓帝王,保有厥士,于以四方,克定厥家……”
  天坛,是大周皇帝举行祭天大典的地方,为大周太祖卫景平始建,第一次的融血之祭亦在此举行。坛平面呈圆形,共分三层,每层四面各有台阶九级,栏板为汉白玉所制,坛面则用坚硬耐久的艾叶青石铺就。站于最上层的中心说话,无须大声声音听上去也十分洪亮、悦耳,连绵不绝,诱人沉溺,这也为历次祭祀平添了不少神秘的色彩。
  此时,天坛最上层——天心台上,严格来说,有九个人。九为极阳之数,也是时人视为最吉祥的数字,天坛的栏杆以及各层铺设的扇面形石板均为九或九的倍数,因此,历次大典登上天坛的人,也仅为九人。
  天心台的正中,放置了一张紫檀木书架,案上是一块纯白的绸缎。书案的南方,背北朝南而立的,是卫曲池与曹苏合;东南方,是现任大周皇帝卫长风与大内总管常平;西南方,则是梅落与轩辋川。大周以白色为圣洁祭天之色,因此台上六人,皆是白色祭服,庄重典雅。尤其是卫长风与梅落,所着礼服皆为特制,愈发地突显出陛下仪态威严,祭司清丽出尘,如天上的仙子般,让人不敢直视。
  还有三个人?紫檀书案上,从左至右,依次为梅绛雪、卫景平、卫君流的灵牌。其中开国皇帝与第一任梅氏祭司的灵牌是必设,但为什么,要将先皇的灵牌亦供奉于本次大典?朝臣议论纷纷,但陛下,并未就此举作出任何解释。
  坛下,群臣依东、南、西、北四方,按照官职品阶高低列队而立。每一队的中间,即东北、东南、西南、西北四方,皆留出一块梯形空地。空地中央分别是一棵枝叶繁茂的大树,一座木铁合成的宫室模型,一副制作精良的战甲,一小块移植的稻田。空地边沿以石灰粉划有虚线,由御前侍卫把守,任何人不得踏入线内半步。
  “於昭于天,皇以间之,普天之下,时周之命。……”
  叶辋川一直担心,年仅十五的储君殿下念起这段艰涩冷僻的祭文来,会不会有些困难。她看见三朝元老,被陛下视为肱股之臣的内阁首辅兼翰林院掌院大学士曹苏合曹大人一直站在卫曲池身边,满脸微笑。既是给储君殿下以支持,又是为了出现差错时能尽快救场吧!叶辋川如是想。但听得卫曲池稚嫩却不失威严的声音,配上宫中乐府庄严肃穆的音乐,叶辋川觉着,让储君殿下来主持这一大典,确实有莫大的好处。自今日起,大周九郡乃至北燕、西夏等邻国,俱会对这位殿下刮目相看,大周的太子——卫曲池,已开始拥有自己的权力与影响力,承担起一个帝国接班人所该承受的荣耀与责任。
  “清和六合,制数以五。海内安宁,兴文偃武。后土富媪,昭明三光。穆穆优游,嘉服上黄。祭!”
  终于念完了,卫曲池擦了擦汗,与曹苏合一同退到了卫长风身边。即便是暮春,气候宜人,卫曲池还是紧张得出了一身的汗。但她很开心,因为自母亲那淡淡的微笑中,她看到了对自己的嘉许,同时也从台上、台下的群臣、侍卫眼中,看到了他们对于自己的认可与尊崇。尊崇,是年幼的大周太子卫曲池目前最想得到的。但是,
  在卫曲池念完祭文后,天色突变。原本晴空万里的天空此时阴云密布,无数黑云团集于天坛上空,天色阴暗。“哗啦!”更有闷雷闪电不时自头顶滚过、劈下,抬头便可望见风云变幻。
  卫曲池的脸有些白,她看了一眼台下群臣,大多数的面色都是惨白惨白的,更有甚者,腿脚都在不停地抖动,仿佛随时会瘫软于地,失声尖叫。
  这就是史书所载的“融血之祭”?
  梅落径直走到台中书案前,面朝正北跪下,低头合上手掌,喃喃念起血祭引文。叶辋川看见不时有闪电划破长空,如利剑般劈斩于她左右,梅落垂首,神情严肃,仿佛在用全部心灵念着那一句句叶辋川根本就听不懂的引语。
  叶辋川不想听懂,她戴上了为祭祀专用的血指环。指环戴于左手中指,边有利刃,锋利无双。照太医院院使的交待,她要用左手握住梅落右手手腕处,以划开她连通心脉的大血管,保证祭司能就着顺着手腕流到手指的血写完祭文。由于与心相连,寻常人一旦此血管破开便血液喷涌不止,失血而亡。唯祭司之血拥有超强自愈能力,故血管一破开便已愈合。融血之刑施行者的主要任务,就是要掌握好用利刃划开祭司大血管的时间与分寸,既要保证血液源源不断地流出,又不可太用力而使血管的破损大大超出了自愈的能力。戴着这枚指环,叶辋川的心都变得很不安,她深呼吸,再呼吸,再呼吸,直到梅落起身,示意她引文已念完。
  天空黑云压顶,仿佛伸手便可碰触的乌云让人倍感压抑。叶辋川瞧见台上卫曲池、曹苏合、常平脸色均变,倒是陛下神色如常。而台下,江若清担忧的目光一直注视着自己,那熟悉的关切让人感到温暖。
  叶辋川抓住梅落的手,迅速刺破她手腕,鲜红的血飞快涌出,梅落为此露出了一丝痛苦的表情。她转身,走到案边,在白绸上就着自己的血开始书写:
  “木,东方也。于易,地上之木为观。田猎不宿,饮食不享,出入不节,夺民农时,及有奸谋,则木不曲直。”
  空中突然狂风大作,一团急速旋转的风卷过坛下东南空地,片刻后,原本枝叶茂盛的大树竟然全部枯死。
  “火,南方,扬光辉为明者也。弃法律,逐功臣,杀太子,以妾为妻,则火不炎上。”
  一团火焰自天空云层中落下,木铁制成的宫室模型倾刻间尽成灰烬。
  “土,中央,生万物者也。治宫室,饰台榭,内□,犯亲戚,侮父兄,则稼穑不成。”
  大地微荡,站立不稳,左右摇晃的感觉让所有人为之骇然。
  “金,西方,万物始成,杀气之始也。好战攻,轻百姓,饰城郭,侵边境,则金不从革。”
  一道闪电划开天幕,径直劈在西南方制作精良的盔甲上,精钢顿成铁水。
  “水,北方,终藏万物者也。简宗庙,不祷祠,废祭祀,逆天时,则水不润下。”
  西北方地面突然开裂,水柱自地底涌出,将移植而来的稻田冲刷得干干净净。
  “礼乐成,命将连,托玄德,长无衰。”
  梅落的脸变得比纸还要白,一气呵成的祭文加上灌住其中的灵力让她损耗极大,她的身子开始有些晃,眼前阵阵发黑。身旁的叶辋川感觉到了她的虚弱,但是,她也无法可想,还必须取过一只金碗,任鲜血滴满其中。
  大风飞扬,雷声不断,“轰”的一个惊雷,梅落忽往后一倒,吓得叶辋川急忙用右手托住,同时觉得左手无名指微疼,竟好像被划伤一般。
  梅落勉强站直身子,将鲜血落满碗中。叶辋川让她扶着案边,脱下指环,发现手指完好无损。难道刚才,仅是自己的错觉?如此想的叶辋川端着祭司之血来到一直默然观礼的卫长风面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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