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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土豪贾赦-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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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能探全,只将听到的只言片语回了上去。南安世子登时甄心动惧。他父子素有燕雀处堂之心,又是先义忠亲王的底牌,一身所系唯有手中的兵权了。现如今章老将军赋闲在家,若圣人设法夺了他父亲在西海沿子的军威,怕唯有被人鱼肉的份。
此番便是他们使人哄骗涂修那孩子有蹴鞠看,引着他和贾琮往那头走,于半道上设伏,欲拿了贾琮换练兵新法,也好心中有数。因不能泄露私兵身份,也委实绕了不少弯子,装扮成燕山的山匪。
贾赦想着,这事儿不太好办。若是拿了他们去衙门,未必能捅南安王府一刀,这些人在堂上不敢说实话,怕替家人招难。琢磨了好一会子,终于想出来一个阴招。
贾赦这主意的前头一半后世很常见,就是广发各色小广告、大面积散布谣言。在嫖客中散播那宅子是个暗窑子、在赌徒中散播那宅子是暗赌坊、在乞丐中散播那宅子日日有馒头发、在闲汉中散播那宅子暗藏金银美人。待众人都去闹事了,五城兵马司自然疑心里头有暴徒,直接搜进去。
贾赦笑问:“这计可使得?”
贾琏苦笑道:“只怕……使得……”
贾赦点点头。这计策想着容易办着难,遂使人去请姜文。
姜文来得极快,不过三刻钟人便到了。见了他便笑:“你问出什么来了?”
贾赦横了他一眼:“你故意将他们留在我这里罢。”乃将审问记录交与他。
姜文笑道:“赵先生原说你预备十日后才审他们,我偏知道你哄他的,你贾恩侯哪有耐心等十日那么久。”方慢慢翻看手中的册子,越看越肃然。
待他看完,贾琏说了小广告谣言之计。
姜文面皮抽搐:“贾琏,你老子每回的点子都这么阴损。”又拍了拍他的肩头,“不过我喜欢。”
贾赦哼道:“不准学本公爷说话!况每回都有人先招惹我。”方瞪着他,“你这厮没有什么好说的么?”
姜文笑道:“你不是都猜着了?要不是赵先生,你儿子真让人绑走了。”
原来南安世子此番做的机密,唯茶楼商议线路时让赵葫芦的细作听了,匆匆报与他。赵葫芦早知贾赦极爱儿女,恐让南安世子得手了他真的肯拿练兵新法去换儿子,急着去拦贾琮。偏贾琮一提高人江宁婆婆,赵葫芦一时想这是什么人去了,才走了神。后可巧逢见彭润,病急乱投医才哄她过去。
贾赦点头道:“此番倒是欠了赵葫芦一个人情。然这些人个个都是练家子,马又好,本是不好拿的。是我家琮儿机灵,送了他们一大包生石灰,又哄的他们去了医馆。如此也算琮儿帮他立了一功,扯平了。南安世子那私宅也交给你了。”
姜文听了便知他不愿做些费力的事儿,也点点头。等了半日又问:“还有么?”
贾赦撇了他一眼道:“还有,未曾想周全,周全了告诉你。”
姜文笑指他道:“我就知道南安郡王这下全不用我费心神了。弄掉他算断了乐善郡王一条膀臂,我替你请功!”
贾赦哼道:“绑架我儿子这种事情都干出来了,他不倒下我心不安。”
姜文文叹道:“他在西海沿子军威甚重,很不好办。”等了许久,没听见贾赦说什么,只当他真没想周全。才要告辞,忽见贾琏朝他使眼色,忙问:“你预备何时替贾琏取字?”
贾赦一拍脑袋:他真不是将这茬给忘了,而是不知道原主有没有给取过。遂背下黑锅道:“不太愿意孩子长大,总想不起来这个。待我想几日吧。”
姜文哭笑不得,幸灾乐祸的安慰了贾琏两声,才说晚上悄悄使人来押那十六个私兵,贾赦不许,让他现在就运走。姜文想了想,也是,南安王府想是已然查到他们在这里了。遂明目张胆的从荣国府西角门将人直押入顺天府大牢去了。
数日后,贾赦终于替唯一的嫡子圈定了他的字:斯汀。
作者有话要说:贾斯汀justin的意思是诚实,非常适合贾小琏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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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那日姜文大张旗鼓从荣国府里押出去一行十六人的“燕山山匪”;南安世子惊惧得很;忙将那些人的家小送去隐秘的庄子;惟愿他们念着全家老小;莫出卖了主子。
不多日,谣言渐起,那蓄养私兵的宅子日日有些不三不四的人并乞丐转来转去,或是砸门闹事;或是爬墙上树。偏这些人除了真正的乞丐闲汉,也有姜文派去盯梢的,日夜不熄。南安世子倒是想将人送走,竟寻不出好时机;面上虽不显;内里烦得很。
这一日;南安世子练了两通刀法,方欲歇会子,忽然门吏来报,有人给了乞丐三百钱,送来一封信。
南安世子接了,只见一个无字信封封着一张纸片,写了短短的几行字:“明晚戌时,麒麟大街刘伶酒楼,三楼雅座,天字三号。知名不具。”
南安世子百般猜测,偏不知对方为谁。因近日诸事不顺,也想着没什么大不了,次日随意领着七八个护卫去了。
来到刘伶酒楼的雅座,果然有人替他订了一席酒宴。酒菜皆为他来后由酒楼伙计上的,悉数为山珍海味。南安世子心下有几分猜疑,先使人试了毒,无毒。因已是戌时,他腹中早已饥饿,便不客气坐下来吃喝起来。因笑道:“何人仰慕本世子,既然请本世子吃饭,又不露面。”
有亲兵陪笑道:“想是心中敬慕世子,偏不敢见世子真容。”
又等了许久,终不见人。偏一盘盘好菜源源不断端上来。南安世子哪里吃得下许多?便让手下人也吃了些。待一干人等都吃饱了,仍然不见请客的。虽百思不得其解,也只得预备回府了。
此时酒楼的伙计笑拦下他们道,这些酒菜都尚未给银子。
那南安世子终于明白让人涮了,问伙计是多少钱。
伙计堆笑道:“爷下午使人来点的酒菜,只说拣好的上便是,那位长随小爷还特用心排了上菜顺序。全都是好酒好菜,合一千三百二十两。”
南安世子大笑,看向左右道:“莫非此人以为爷连这么点银子也付不起?”
亲兵笑道:“我看不是寻世子麻烦的,竟是同世子顽笑的。”
南安世子遂喊长随去结账,自己先往茅厕去一趟。有两个亲兵也要去茅厕,正好陪着一块儿去。
跟着他的人一面再吃些酒菜,一面等着。等了许久,总不见他们家世子回来,因笑道:“莫不是世子醉倒在茅坑了?”
另一个笑道:“莫非三人轮着上茅厕不成?”
再等了两刻钟,终于觉察出不对来了。剩下五六人忙寻去茅厕,哪里有他们世子的踪迹?
茅厕不远处便是这酒楼的偏门,早已大开,拿灯笼来细看委实能见着一些杂乱的足印子。
南安世子的亲兵随即去衙门报了案。又有几个在附近询问,逮着一位路过人,道是见了一辆倒夜香的车过去,还有一辆青布马车。
五城兵马司连夜提了犬赶过来,兵分两路,一路跟着大狗,一路往倒夜香的老汉家里去寻。
随着地保来到老汉家,见此处人家不多,零散几处寒门破户,多半屋子半塌了。那地保道:“此处原为平民窟,后房屋多破败了,住户无钱修理,渐渐都搬走了。”
老汉的门虚掩着,众人涌进去,屋中无人,炕上被子拱着一个人形。一个五城兵马司的忙上前揭了被子,只见那老汉被人捆住蒙了眼堵了嘴塞在那里。
众人手忙脚乱解了这老汉,他深吸了几口气,指着外头道:“鬼!见鬼了!”
地保骂道:“放屁!见你个囚攘的鬼。快说怎么回事!”
原来这老汉吃罢晚饭方欲出门上工,还没出屋子,忽然见一道圆光在地上跳,忙跟着它扭头看炕上。才转过身去,忽被人从后头蒙了眼睛,嘴还没张开便有一条巾子塞了进来。非但没看到人,连声音都没听到。
“活见鬼了!日头那会子才刚下去鬼便出来了!这是急性子鬼啊!”
五城兵马司的小头目便知道了,人家做的精细,自己这一路怕是查不出什么了。
南安世子的亲兵尚不死心,在外头转悠半日,毫无线索。
另一路跟着大狗的倒还好些。那几条狗威风凛凛的,嗅了嗅南安世子的两件家常衣服,汪汪喊着便冲了出去,一路狂奔,直往城西而去。走了许久,终在一座宅子墙根边上不走了,爪子挠墙吠个不住。
五城兵马司立使人去拍门,跟了南安世子的人立时脸色刷白。
原来这里竟是他们府里蓄养私兵的那座。遂敢忙上前解释道:“此处为我家世子私宅!”
五城兵马司的人闻言恼道:“你们世子这是逗我们顽呢!”
南安世子的亲随心下瞒怨世子不说一声就走了,忙打叠起十二分笑脸来赔不是。
他们这里正扯着,却不知这些日子有许多闲汉无赖来骚扰,宅中人早知世子欲将他们送出去,偏一直不曾走了,故躁得很。此时听外头又是犬吠又是五城兵马司,已经惊惧之极,有人不管不顾喊道:“横竖是一死,不如拼杀出去!”许多人响应起来,领头的按不住。遂个个装备了骑上马打开大门就往外冲。倒是将门外的人惊的一时无措。
不料这旁边早埋伏着一支人马,见他们出来往上一兜,一面喊道:“降者不杀!”门前随即一团混战。
不过三刻钟,南安府的私兵一个不曾走了,尽皆拿住。
次日一早,姜文急急的赶来荣国府,偏贾赦还未曾起床。姜文哭笑不得,只得在书房候着。
足足候小半个时辰,贾赦懒洋洋磨蹭了过来,打了大哈欠:“大春天的谁这般无聊,一大早的上人家家里扰人清梦。”
姜文也顾不得旁的,问他:“人呢?”
贾赦往他对面的椅子一坐,顺手捞了只引枕在手中捏着顽,问道:“谁啊。”
“南安世子。”
贾赦悠悠替自己倒了一杯茶,又小饮了一口,才说:“我哪里知道。”
姜文哼道:“罢了,昨日是你忽然使人来说晚上可杀入他们他私宅的,连降者不杀这话都是你的主意。”
贾赦点头道:“是啊,我听说南安世子失踪了,可不就是个好时机么?降者不杀,乃因多一个活人多一张嘴啊,好说南安王府的罪证啊。”
姜文望了他半日,见他没事人似的喝茶,只得道:“罢了,你并不爱杀人,想必没死。我要用时借我。”
贾赦望天:“今天的月亮真圆啊。”
过后姜文仍不死心,拿上司的身份令贾琏去寻他老子打探。
贾赦哪里会真的瞒他,只想着那世子在他手上怕圣人看他祖上面子不给苦吃罢了。瞪贾琏道:“还是上司管用,倒来套你老子的话。”
贾琏赔笑道:“父亲若诚心要做的机密,何必喊他们去拿那些私兵呢。况我也不甚明白呢。为何那些狗嗅不出来南安世子的气味?”
贾赦道:“如何没嗅出来?不是跟着他的衣服去了那私兵宅子么?”
贾琏一愣。
贾赦闲闲的说:“将人拿了便扒光了,衣服送往他们私兵宅子隔墙丢进去,人丢进夜香里运走。”
贾琏张了半日嘴。忽然说:“夜香里头只有世子一人吧,不然哪里弄来那么多夜香,况大约没人想起的来另外两个亲兵。”
贾赦点头道:“三个人一道丢了,自然是只顾着身份贵重的。亲兵谁有空搭理呢。”
贾琏又问:“父亲是如何得到那刘伶酒楼偏门钥匙的?”
贾赦“啪”的敲了一下他的脑门子:“我说贾小琏,你到底是多没常识,连砸锁这么简单的事都想不出来么?”
且不说贾赦乐颠颠在家欺负儿子,某处的庄子里,有人正蒙了眼日日在拉磨,他旁边有许多同僚并不会说人话,只会“啊呃啊呃”,还长着一对对长耳朵。
次日贾赦睡足了起来,忽然诸事不愿做,领着何喜上街上晃悠去。恰是暖春将夏,煦日融融,又有各种花香不知何处传来,端的人间好时节。
贾赦同何喜在小摊子上吃了一小碗酒酿丸子,心满意足偏又百无聊赖,遂颂诗一首:“春天不是读书天,夏日炎炎正好眠。秋有蚊虫冬又冷,收拾书本好过年!”
旁边有人“噗哧”一声笑了。“贾先生好诗。”
贾赦随口道:“这位先生好眼光!”扭头一看:认识。许久不见的忠诚王爷,领着他的德芙巧克力。遂笑容可掬问好:“原五爷别来无恙啊!”
忠诚王爷司徒塬笑得如此刻的春风般和煦:“无恙,贾先生想是近日心情不错。”
贾赦点头道:“委实不错,天下少有人像我这般又高尚又纯粹又有益于旁人,心情如何不好?”
司徒塬忍俊不禁:“贾先生仍是爽直的很。”
贾赦点头:“且诚实的很。”
司徒塬乃说:“不知贾先生可认得应天府的贾化贾大人?”
贾赦迷瞪了一会儿,忽然明白过来:贾化不就是小人贾雨村么?忙道:“不认得,却稍知此人。五爷何出此言?”
司徒塬笑道:“听闻王子腾大人累上保本,他方京候补京缺,才拜会了令弟。”
贾赦大惊!自己忽悠薛家的时候暗地里捅了他一刀,本以为两下里不再沾边,怎么王子腾还是跟他搅和到一处去了?又黏上贾政?忙向司徒塬施了礼:“多谢五爷提醒。”急急回府去了。
才到府门口,忽又觉得王子腾那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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