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霹雳之乱中有序-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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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玄聆默默无语,转头看天,这孩子真的一点都不可爱,傲叔吾想你了~~~~
【溪者,山涧清泉;赩者,赤红山石。】
同音不同字。
‘名字……既然有那样的未来,便叫做赩人罢——’
黑暗。
对于儿时的印象,仅余这句来自身体原有灵魂之记忆的话,隐约记得那是在三岁族内冠名礼,满眼复杂的大长老用布满老茧的手掌缓缓摩挲“她”的头顶,肃穆之语气隐约带有不忍——那时,族中测完习武资质,与自己一母双生之兄长被正式册立为族长候选,而资质不佳又出生长老之家的赩人,只有投身入蛊池的命运。自古以来,蛊族一直试图造出古老相传之无生蛊体,而毫不例外,没有一名稚童能够在那样残酷的命运中支撑下去。
直到一个年幼的灵魂在坚持四年后消逝,一个来自异乡历尽坎坷之坚韧灵魂机缘巧合占据原本之身躯。
时间太久。
溪慕血已想不起来,在灵魂附体最初的那段时间,自己是如何煎熬过来,七岁身躯一点一点被毒虫所占据,生机尽失,从此不再生长,直到血液肌肤骨骼尽熬成蛊……二十年后,蛊族灭,尘封许久的蛊池终究被人打开,她之双眼甚至有一年无法见阳光。
命运无常。谁都不曾想过,二十三年后亲手覆灭蛊族之人,正是二十多年前冠名礼上被选为族长候选的男童,大长老亲生孙儿。
世间少去蛊族,多了黑派,南宫神翳自号翳流教主,亲手杀尽族人,迎回亲妹南宫赩人。二十年的时间,溪慕血并不知道当中究竟发生何事促使这样悲剧,只知那位大长老蛊毒噬身而死,孪生兄长被人挑断筋脉逐出族群,父死母疯,一次意外她之亲母大笑呼唤她名赩人不顾族人阻拦跳入深不见底的蛊池暗道……
二十年悠长岁月,无日无夜。
溪慕血甚至不敢去想,究竟是哪一日,蛊池中被力求生存的自己啃食过的尸体便是此身亲母……亲缘,何其残酷,何其淡薄。
蛊之生存的世界,极为单纯。
生,或者死。
‘赩之一字,除去赤红,更有灭绝之意……’
猛然从记忆中惊醒,才发现唤醒自己的,是耳边掠过沙沙风吹竹叶声。溪慕血背上隐隐冷汗,缓缓看清四周景物,才终于能够重新由黑暗中,再次感受到左手手腕的温暖。
牵住自己左手之人,正是名义上有血缘关系的表兄,北隅太子,北辰元凰。
“表妹,到了。”耳边传来元凰温和关切的声音,而前方月色下,竹影缝隙间,已是隐约出现一座清雅小园。
薄纱掩门扉,轻如月色。恍惚之中,溪慕血微微停下脚步,便由此地环境,想起此地主人之诗号。
薄雾飘渺,青竹掩映。
陈旧朱漆雕花门栏,飞舞如雾的薄纱忽而掀起一角,隐约现出一名萧然肃立的修长身影,肩披淡绿色纱制儒衫,黑发以绿竹玉簪挽起。
竹叶随月影入风摇曳。
一柄镶嵌绿玉的绒扇缓缓挑开轻纱——
“老师,恕凰儿冒昧。”
北辰元凰牵起犹自迟疑的溪慕血上前一步,恭恭敬敬地再次低头,虽然敛起语气中的喜悦却掩不住神采飞扬:
“元凰,替您带来一个人……”
轻纱扬起——
静。
玄空岛,邪帝传人九幽原本以为今夜自己会再次无眠——公开亭第三战,与她所交手者竟不是预料中的疑似背叛者卧江子,而是同武痴传人蜀道行来一场延续千年之战。
虽然最后结局不胜不负,却在临时加上的第四战中了中原人之计策,叶口月人败于杜一苇之手。有武力威慑过的三教先天作为幕后保证,等于接下来叶口月人之占据中原的计划,已是全盘失败……
九幽坐在自己房间内,透过窗口凝视月光。
与实际身份是魔龙祭天的北川炼失去联络已经很久,怕是这位中原背叛者又再次背叛了叶口月人。自从玄空岛三先天降临后,接连失败已让叶口月人内部有些不稳之声音……九幽闭目凝思,突觉这片天地之中,真是孤独。
‘我不愿再做软弱无力无法掌握自己命运的女人!’
‘在男性的世界中,唯有力量与权势!’
‘吾九幽……终究将从九幽死亡之地重回,再次站到阳光下,将所有负于本皇之人毙于掌下……这片土地,将由吾一手掌控!
——原来,你是这样想的吗——
突然一个轻柔声音叹息。
眼前景物骤变,重回熟悉的庭院曲廊流水,湖心小亭中,一面石桌,一局对弈,流水潺潺,飘落上游桃花。
“……缳莺,汝可知,围棋为何素来有桃花流水之称,因其入局之时绚烂若桃花,终局之刻如流水无痕。”
‘落一子,天下动!唯有掌控全局之人,方能不受棋中局所影响。’
‘无天无地,浑然一体,太极两分,黑白无章——这一局,便是混沌衍化之相,天地初生,黑白双色,却无善恶……”
为何无善恶?年幼的傲刀城缳莺公主天真可爱,扎着总角好奇询问。
‘因为人总有立场,他人之善在你之眼中,或许便是无法原谅之罪孽,生命之初,便有争夺,便是清圣无为之修道人,也要争夺一线生机——’
旧日桃花流水小亭中。
女师轻柔温雅之声音忽然渐渐隐去,笼罩在记忆中之薄纱骤然掀开,黑白棋子旋转虚化凝为一柄晶莹剔透白玉笛,被握在一人手中——这个人似与曾经女师玄奕七成相似,面容含笑,黑发点缀赤红碎玉,一身红袍曳地鲜艳如血——
“……缳莺,汝长大了。”一声含笑轻叹。
——玄空岛内!
不知何时匍匐在桌上的九幽猛然自梦中惊醒,这才警觉自己竟是梦到儿时之事……自从施行洗骨将体质变为叶口月人之后,过往之事,九幽已是久久不曾回忆起。
窗外无树,而此时桌上却多出一支桃花。花色鲜艳,幽幽飘香,不知为何略微有些心惊胆战的九幽嗅来,却觉这缕花香隐约透着血腥气——
‘缳莺,吾徒……’
‘……如今的你,已能分辨何为棋局,何为自身了吗……’
梦境中最后含笑话语,一如记忆中自幼教养自己之女师轻柔声音。清冷月色由窗外透入。渐渐稳定心神的九幽蓦地面色一寒,握拳狠狠捏碎那支桃花:“又是你!”
作者有话要说:秋:我槽后面全是要重写的啊啊啊啊啊——
溪:淡定淡定,好友你又不是第一次……
秋:咳嗽,其实我是转述作者娘的话啊好友~~


☆、割不断的血缘天性

“搞定,收工。”玄空岛外,面向北面的山崖。
云海隔绝,秋玄聆手中白玉笛啪地轻敲上掌心,似是松了口气道。
默默跟随在秋玄聆身后披着厚重黑斗篷看不出形貌的邪术师寒冰袖内手一翻,收起一枚黑色骨牌,施展在九幽身上的魇术,解除。
“寒冰你为何不问吾……”秋玄聆慢悠悠地晃着玉笛,目光注视玄空岛,口中缓缓道:“既然已是心中不耐,为何还要慢吞吞使用魇术,你吾二人就此踏入玄空岛,或许也能一夜结束这笔交易……”
邪术师寒冰沉默地将兜帽向下拉了拉,当然一言不发。
秋玄聆自问自答,语气忧郁:“当然是不可能,一来西界之存在还属隐秘,二来当初交易中也包含卧江子尽量保全九幽之条件,如若可能,让其恢复缳莺公主之身份带回天外南海,所以可怜的吾等便只能在这片暗夜中喝寒风……”
“既然担忧。”突然邪术师寒冰竟是低沉冷硬开口:“你一人去北域,此地留吾!”
声音依然毫无感情,听起来不似不耐烦,更加冷漠不似关切。
秋玄聆愣了愣,这样突兀地听到回答,实在让习惯了沉默的她有一丝丝不适应,“咦……”白玉笛继续晃了晃,最近已经很久不曾晃成花儿的形象了。停了停,秋玄聆唇边笑意不变,认真叹了口气:
“寒冰,吾,忙啊……”
秋玄聆很忙。
——忙到即使知道北域那边,溪慕血已然去了北隅皇城,也无法脱身片刻。
好友,重生之后,汝不但变坏,而且狡猾……
让阿秋吾实在很伤心呐!
北辰皇朝太傅,玉阶飞。
这是一名性情如竹傲骨天成的男子,传闻中因故人一诺而不惜身染红尘,从此置身北隅皇城,看似冷眼旁观人事变迁,然而每逢大的决策背后总有他的身影。在溪慕血的了解中,这人修为已近先天,尤其是阵法一道早已达到沟通天地的境界。
但更令人动容的却是他隐而不发的智谋,以及一手布下北辰暗中局势。
从当众收下皇太子北辰元凰为徒,到逼退不甘寂寞皇太后伸向朝堂的手,不动神色一点点剪除大王爷北辰望以及国舅长孙护的势力,暗中收回散步于外戚之手的兵权,一直到皇太子十五岁正式接手部分朝政三王爷北辰胤不得不自请离开朝堂!
一环扣一环,从此北辰元凰身边再无可以钳制于他的力量。
更让溪慕血侧目的是,经过这一系列的行动,除去寥寥几名当事人,整个北辰皇城竟然再无外人觉察出玉阶飞在其中所施加的力量,仿佛众人眼中的太傅依然还是那个霁月清风,悠然隐居于竹林之内咏月赏云偶尔教导皇太子儒学的清高文人。
大隐隐于朝!
——轻步玉阶飞夜色,不胜萧然掩月来——
北辰元凰一句:老师,吾带来一个人……
溪慕血手心蓦然出汗,这么多年来,便是算上重活之前的岁月,也是第一次距离本身血缘上的亲人这样近。
或许,当真是割不断的血缘,一时之间,平素最为淡定的溪慕血心脏竟是剧烈跳了起来,无法安定,说不出复杂意味!
“嗯?”纱帘之后,有人一声疑问。
萧然蓝阁,竹海。
……竹影笼轻雾,风拂纱涟漪……
寂静。
朱栏悬纱轻舞。
一柄镶玉暗绿绒扇,清雅而恬淡。
略微挑起纱帘显出那人真容。
却是一张俊秀而不失威严的脸,眉斜斜飞起直入长鬓,额前一点碧玉印更添几分锐气,黑发以双玉簪挽起似若雅致儒风,发丝下暗如夜空深邃的黑眸略微注视了过来。
溪慕血目光一凝,紧张之心绪忽然就一片宁静。
眼前之人便是此行的最终目的,北辰一脉幕后主事者,此时看来貌似年轻而眸中沧桑却又无法准确定位年龄,周身气质温和雅适让人无法忽视。
……那并不是一种咄咄逼人的气势。
与自己站在一起,也并不显年轻。溪慕血不知是郁闷还是欣喜地默默琢磨,也并未却错过玉阶飞之目光扫过自己脸庞时,眼中倏然掀起的不平静!
不知不觉,绒扇竟是“啪”地一声落在地上。
声音不大,却似敲响在场几人的心中!果然如北辰元凰所说,其实北辰太傅早已在暗中寻找生死不明的亲女很久,他是精通术算之人,又怎会当真算不出爱女究竟是死是生。
“你……”玉阶飞微微动唇,恍如未觉自己手中绒扇落地,一双漆黑眼眸紧紧地盯在对面清秀少女的脸上,似疑惑似忧虑似恍然又似不敢置信……已是唇微颤抖语不成调:“你——”
这时情景,虽然心中已不知梦中见过多少次,然而当真正来临,已然无法让任何人平静。
北辰元凰心内不觉一叹,松开握住溪慕血之左手,静静地将站在自己身边看似淡定其实身躯早已僵硬的人向前推出一步,然后甚是体贴地让到一旁。
……此时的溪慕血,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何时被人推至玉阶飞跟前的。
好多年未尝试过的手足无措,竟是真实在心内蔓延——当年翳流黑派,面对兄长南宫神翳,溪慕血也不曾有过如此心虚时光啊,毕竟那时候能由蛊池撑过来,完全是靠她自己。
“我……”溪慕血动了动唇,声音也很僵硬,第一句话该说什么呢,要说其实我不是你的女儿你的亲生女儿似乎是被我家的蛊给吃了然后我便有了你的血脉延续又似乎成了你的女儿——额,这么长,需要中途换气几次吗……
玉阶飞目中掠过一丝复杂,无法言说的情绪刹那划过瞳眸深处。
慢慢俯身捡起地上碧玉绒扇,深吸一口气,北辰太傅表情肃然温雅,已是重新恢复平静。
玉阶飞缓缓朝前踏出一步,又踏出一步。
风吹竹叶沙沙。
溪慕血随着玉阶飞的前进而慢慢仰起头,眼神始终平静地注视着那张明明和自己眉眼不同,却似熟悉又陌生的俊容,那一瞬间闪现在心底的念头,太多太过复杂。
她动了动唇,还是什么都没说。
只有真实地感觉到,正在小心翼翼触碰自己脸颊手指的温暖。
仿佛正在确定手下的人究竟是真实还是幻影。
玉阶飞深深吸了一口气,慢慢抬起左手轻轻抚上溪慕血的脸庞,在接触到属于人体的体温后,他沉寂多年的心终究是忍不住地猛然一震。
“竹儿……”轻启唇,是肃然却温暖的清雅声音。
玉阶飞语气没有疑问,只有略带叹息的肯定:
“为父失去已久……吾女,爱竹!”
——玉爱竹这个名字真是他喵的蠢毙了!
——还有太傅,你究竟是有多爱这片竹林啊啊啊!
萧然蓝阁连夜多了一间新收拾的暖阁。
天外天光缓缓绽放光明。
房门半开,一丝丝伴随竹叶清香的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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