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霹雳之乱中有序-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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埋起来,面对素续缘略有无奈的目光,溪慕血眨眨眼一时心虚。她那时注意力全在屋外东方鼎立身上,虽然有植入蛊虫以保住速寒影一条小命,却也忘记提醒名战。
……说起来名战那个孩子在挖坟埋人之前,都不曾关注过速寒影究竟是不是真的死去,还是就那么肯定狂阳刀下不留活口呢?
似乎有想到什么,不过那时看剑踪完全只看北域双邪,溪慕血眨眨眼又将关于名战的疑问抛之脑后。最开始应速寒影之请求不过是一时顺手,能在荒茅坡见到地理司结义兄弟排行第三的东方鼎立也属于意外,虽然那之后并未随之离开便已预料到会可能被出手金银邓九五找上门,乃至借此时机看是否引出北辰元凰,她并非刻意,只能说是因利势导。
已确定北辰元凰确实有暗中跟随左右,那么要找到他之行踪,便只是时间问题。沉思许久的溪慕血再次抬头,一时无语地发现素续缘不知何时已蹲在自己木屋门外一堆养蛊的器具之前,看起来态度认真地研究着那些瓶罐中有些色彩鲜艳,有些其貌不扬大部分认不出来历的虫蛇之类。
“慕血姑娘,能让人颈脖断裂而不死,蛊术一道真有这样神奇吗?”素续缘目光温和偏头,问道:“吾曾听闻西苗之地多有人养蛊,然而如慕血姑娘这般以蛊物来治疗病人,却是少见……”
“这些不过是寻常蛊物。”溪慕血走到素续缘身边,注视罐子中蠕动的蛊虫:“有毒,并不能治疗疾病。”
这些是为恢复自身修为而准备的。
曾经也有村民好奇来此张望,却被罐中的毒虫所吓倒,不过十几天的时间,她这处木屋已被传为禁地,虽因治好村庄中不少人的痼疾而获得村中人之感激,感激之外更多的却是敬畏。溪慕血不动声色观察素续缘的表情,却见素续缘目光清澈并未有丝毫不适或者掩瞒之表情。
“那么能治病救人的蛊,又是怎样呢?”素续缘沉思片刻,起身又问。
溪慕血想了想,问出一句:“在你心中,蛊是什么?”
“续缘印象中的蛊,乃是多种异虫置入罐中,互相吞噬而生。”迟疑一瞬,素续缘声音温和开口实话实说。
养蛊的过程极其残忍,故而向来被归类邪魔一流。
“天地有精气,万物缘此而生,古时先民生存艰难,欲夺天地一丝生机。欲取先予,蛊者以身饲蛊,以蛊为媒介,夺万物生灵之精气。无论蛊物形势如何,总归脱不了四个字,掠夺与反哺。”
沉思自己百年来修行之历程,溪慕血忽有感悟,慢慢开口道:“能救人的蛊也是蛊,有得有失,在救活人命之一刻,必然会损害其余生命,就如用药草救人,牺牲乃是草木生灵一般。”
人生存之一刻,便意味着要掠夺天地生机,其实世间万物,何尝不如是。
只是人能看到虫豸吞噬之残忍,却听不见草木之悲号。
“原来是这样。”
虽然溪慕血只是因自己心有感触而开口,其中话语太过模糊。思索片刻,素续缘心中隐约能够明白她所说之含意,不由再次将目光投向屋角瓶罐。
“你不适合学。”溪慕血忽而开口。
“为何?”素续缘目光闪了闪,因自己并未出口之心思被察觉而惊讶,继而点头承认:“能救更多的人,续缘确实心存好奇。”
“你太善良。”溪慕血轻声道,上前一步,解下腰间一枚竹筒。
……药篓已被丢在树林某地,幸好今日采集到的一筒土蚁还在。
溪慕血挑选其中一只陶罐,内里有养着一只黑色带有血色花纹的奇形甲虫,抬手将一竹筒足有指头大小的土蚁倾倒入内。
“嗜金蚁喜食金属,口中毒液能腐蚀坚硬之物。”有异物入侵,罐中甲虫即刻反应,上前噬咬土蚁,一时嘶嘶声异常激烈,而数十只土蚁不甘毙命,张口挥钳反击。溪慕血平静注视陶罐又道:“血纹萤虫恰好最好吃这类含有微毒之蚁类,然而当面对嗜金蚁数量太多之时,纵使天敌,也免不了力衰而亡。”
罐中一场属于虫蚁之间的厮杀已至尾声,暗红纹路甲虫身上多处被土蚁毒液所腐蚀,慢慢倒在一摊无法辨认颜色的黏液中不再动弹。死里逃生的剩余几只嗜金蚁开始为难得一顿美餐而再决胜负,最终胜出者乃是其中个头最大最凶猛的一只,似被罐内毒液所刺激,开始发疯撕咬血纹萤虫之残尸。
弱肉强食,纵然心知这是生物间相生相克之必然,在真实面对陶罐内两种弱小生命争相厮杀之际,素续缘依然感受到一种内心震撼之感。微弱如蚁虫,也会为一丝生机而奋起抗争,也会为面前食饵之诱惑而同族相残,何况人类?若视天地为陶罐,其中力抗天灾又因各种利益诱惑纷争不断,智慧如人类者岂非也是一种蛊虫。
“蛊之世界很单纯,生或者死。没有失败,因为失败意味着死亡。”溪慕血静静又道,轻叹一声看来这罐是失败了,忽而目光一闪,又是一声轻咦:“哦?”
陶罐内,完全吸取同族毒液以及血纹萤虫之精华的那只仅存的嗜金蚁俯在罐底不动,却似有肉眼能看到之变化,背上多出一丝血色花纹,而蚁翅震颤,比之先前个头更大一圈。
溪慕血一抬手,尾指轻轻划过右手手腕已是挑出一滴血。
血珠滴入罐中黏液,嗜金蚁似是身受剧痛一声惨嘶,继而黏液中翻滚。
“若能熬过去,此蚁既能成蛊。但……这仅仅只是最低级的蛊虫。”溪慕血俯下身拾起地上盖子将陶罐盖好,不知想到了什么神色一时莫名,低声又道:“世间万物,皆可成蛊……”其中自然也包括了人,比如自己。
“续缘,仍想一试。”
不知因何而坚定,素续缘虽不忍再看陶罐,出声温和而坚持又道。
溪慕血起身看了一眼素续缘,“你之道路,在医者一途。”她声音平淡而柔和:“这条路不适合你。”
“慕血姑娘也是医者。”素续缘坚持又道。
“我不是。”溪慕血却摇了摇头,不再继续这个话题,抬头看看天色,已是彻底黑暗。不知为何,溪慕血忽然心情不错,语气更是柔和三分:“你要回荒茅坡吗?夜路难行,我送你。”
荒茅坡上还有一位无人照顾颈脖受伤不能动的速寒影。
以素续缘的医德当然不会放下自己的病人不去照顾,当即告辞而去。溪慕血送走了素续缘,这才来查看右边手臂之金银封体如何,经过一段时间,自然而然血蛊同化,金银之色已是消减不少。
第二日。
回想起昨夜种种,惊觉溪慕血似乎应该是受了伤,素续缘一大早便匆匆带上银针等物再入村庄去敲木屋的门,见到衣冠不整睡眼朦胧的溪慕血一只,顺便再次微微脸红。
几日之后,素续缘终于明白溪慕血口中那句“我不是医者”之真正含意。蛊之用途除去伤人之外确实有很多一般医术无法做到之妙用,溪慕血也确实能够通过微弱之气味辨认出几乎全部药材,但真论起针灸以及外伤之处理,或者如何对症开出一副能治伤寒之药方,她却是手法笨拙摇头不知了。
素续缘只能苦笑,难怪速寒影能因蛊丝而保住性命,却被扔在地上任凭伤口继续流血。当初篙棘居一番切磋,让他误以为溪慕血该是杏林高手,实则大错特错。溪慕血确实能够根据药材最微妙之特性来开出药方,却仅能针对她自己……当然如果说能准确将数副药剂混合使其药效相互削减至无也算是技能的,那么在解毒方面,溪慕血之能为绝对是难得一见之世外宗师。
所以百年以来,深受其害的秋某人才会称她兽医,这绝对不是单纯字面意义。
每日来往荒茅坡和木屋,溪慕血渐渐已经习惯每天一开门便看到蹲在门外试图用各种东西撩拨罐中蛊虫的素续缘。
在某日素续缘终于不小心被蛊虫蛰伤之后,难得露出生气表情的溪慕血直接将一堆罐子搬进木屋,严厉禁止素续缘再碰。而荒茅坡上铁衣书剑速寒影,有了蛊丝续脉接骨,再加上真正精通医术的素续缘数日调养照顾,终于能够勉强拄着拐杖起身到处走。
速寒影曾感慨说,南宫医师之蛊术若是和素公子之医术结合,那天下还有何伤势是二人所医治不了。当时素续缘闻言笑而不语,正替某人拆脖子上丝线的溪慕血微微眯眸,手中猛然用力。
有时候,素续缘也会觉得,若便这样一直和溪慕血在一起,他耐心教她如何使用银针来祛病,而自己尝试使用一些蛊虫来增进医术,顺便看发觉陶罐被偷的溪慕血因生气而格外有活力的脸,也是一种不错的生活。
直到一个消息打破此间宁静。
那一日溪慕血如往常一样出外采药而回,却回来得甚早,并且连药篓都未卸直接前往荒茅坡。
“慕血?”
相处久了,素续缘也不再多余称呼姑娘,怔了怔他有些意外于溪慕血脸上不常见的凝重。目光注视素续缘,溪慕血语气沉着缓缓一句:
“续缘,琉璃仙境出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溪淡然:双医合璧,天下无敌呐~~
秋默然:所谓兽医,就是当你需要妙手时她给你丢神清当你需要逆转时却发现她人已拿着针去嗖嗖戳BOSS的奇妙生物啊……


☆、轻风,旧坟,念故情

——确切来说,出事的非是琉璃仙境而是单指素还真。
魔龙祭天化身北辰凤先,就最近流传的出手金银邓九五之事约中原领袖清香白莲素还真一见,岂料暗中魔龙早与地理司等人勾结。素还真单身赴约,虽有所防备,奈何魔龙地理司以及邓九五三方连环逼杀,混乱中清香白莲被出手金银打成金人,金像下落不明。
地理司复活之消息至此方才传出,并且三分化体。就在素还真陷入逼杀绝境之时,负责探查北域双邪行踪的六丑废人也同时遭到另外两名地理司之袭击。所幸目的只是牵制,且有来自钜锋里之密探相助,在素还真被打成金人失去下落之后,两名地理司副体即刻退走,六丑废人逃过一劫。
除去素还真和六丑废人,琉璃仙境内叶小钗因收名战为徒,而遭北域凶人不落狂阳东方鼎立挑战上门。名战被叶小钗之师徒情分所感动,决定中止和东方鼎立之合作,代师应战却反而正中对方下怀,而不但让东方鼎立得悉叶小钗心剑之奥妙,更是让自己被一招断首而亡。接到徒儿名战死不瞑目之头颅,叶小钗心情激荡,同东方鼎立一战落败后,重伤被人救走同样下落不明。
一日之间,琉璃仙境连损中原两大支柱,魔涨道消,武林风声再变。
严水庄。
当素还真变成金人之消息以加急书信之方式连夜送来时,秋玄聆正蹲在烛光下饶有兴趣地翻看来自北域一封关于瀚海森林三玄音之详细八卦故事的厚厚飞书。
信写得很厚,足以见得无聊的辣椒是如何具有八卦精神地将这件往事探索完毕,不过毕竟比不上记忆中有着前世看剧内容的秋玄聆,比如辣椒只敢猜测骨箫范凄凉爱上自己养子皮鼓师贺长龄而无法自拔,却绝对想不到曾经贺长龄和继母范凄凉之间有着怎样不伦的关系。
一边饶有兴趣地翻看信件,秋玄聆一边随意将这个故事讲给傲笑红尘听,爱恨情仇之类,三玄音之过往真是包含人间至极。
“骨箫虽然自甘堕落了点,不择手段了点,妄想操控自己所无法操控的人了点,倒也算得上是敢爱敢恨敢报复。”秋玄聆托着下巴,最后含笑点评:“只是琴绝弦,若我是她,哪怕已知所爱之人已死,也绝不会容忍另一人,不相干地乱喊什么女神……”她声音温和,语气轻柔,眨一眨眼认真道。
素还真已再次去过瀚海森林,带来琴绝弦因情义两难而为续情杀被鼓音震碎之筋而甘愿牺牲生命之尸体。皮鼓师固然心痛至极,而对于飞书中辣椒对于琴绝弦一腔深情之感慨,秋玄聆随手合起书信,含笑间神情却无丝毫动容。
先不说在最后之结局中,皮鼓师终于得以囚禁骨箫,亲手扒下她之脸皮,却说“自己爱时恨时所思所想之人皆是你”,又言“或许你与吾才是一对”,究竟贺长龄对于琴绝弦之感情,是至死不悔之深情,还是此身污浊对于清澈灵魂之一分求而不得之向往,谁能断定?琴绝弦心有所属,却因心软以及寂寞中多年陪伴之情在心系皮鼓师之余,却也无法对情杀彻底断情,比之绯羽怨姬直言孟白云那毫不留情一句“已种下一千棵失恋树还未死心”,何其不堪。便说冷面心软的溪慕血,若真有一个人爱她爱到死,每日一口一个女神称呼……嗯,溪慕血大概不会翻脸下毒,抬手拿扇子削他一顿这是一定。
对于出身魔族的秋玄聆来说,人世间所能体验到的每一种感情,皆是万分珍贵,无法亵渎。情杀在称呼“女神”之同时,岂不是已在亵渎琴绝弦与皮鼓师之间爱情。视皮鼓师为此生之最爱之人,却又任由情杀称呼自己女神,琴绝弦心内又是怎样想法?
回忆这段剧情,反倒唯有看似残忍荒淫之骨箫,是真正爱贺长龄入骨,也是真正恨皮鼓师不惜赌上一切。或许正是拥有这样纯粹的执着,才能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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