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霹雳之乱中有序-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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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时间了,他还是没有看到那道熟悉的红发魔影。
盘膝坐回蒲团的白发苍老佛者垂眸,轻笑。这样,就不能怪他临死前将莲花池下最大的秘密告诉别人了啊,比如魔心封印之所在,比如解开复杂封印的方法,比如一切陈旧的过往,再比如他曾经仔细研究而记录下,却被某人从兰若经笔记上撕掉的某些其实还有副本存在的,一直被压在蒲团下方的枯黄旧纸……
就像一莲托生从最初就未曾相信过,那自愿成人的魔者,所说任何一个理由。
他当然也不会告诉她,其实早在与吞佛童子打赌的时候起,便已从其口中探知她真正的身份,更不会告诉她作为坚定的佛门一员,自己有很好心地跟这只魔聊起过比如魔界叛徒啊这种十分有爱的话题……最后哪怕是红发女子真有回来看望他,也不会告诉她:啊你的魔心吾托付给吾之师弟了,伊对魔这种生物很是心狠手辣,要担心‘心毁魔亡’哦~~~
人嘛,和魔,总是有些不同的。
一莲托生静静地想,那么当初自己为何要答应帮那只魔混入苦境呢?大概是好奇。好奇为何明明是异度魔界最为纯正的血统,却隐隐透着一种人类的气息,来自于不稳定的魂魄。
所以当然也不会说,帮忙封印魔元的那个佛印,其实还有另一重功用……比如引出善念啦,让魔彻底被人之思维掌控啦,就好像他在杀诫剑上曾经做过的事情一样,应该说杀诫之剑,才是第二次试验吧?
唉呀……
一手托住下巴,白发苍苍却依然透着某种洒脱意味的一莲托生趣味地眨眨眼,逐渐开始散乱的思维中最后一个念头是:魔友,吾瞒你这样多,却更好奇,汝所隐瞒吾的,又是何事啊!
“……哈。”
蒲团上,苍老温和的佛者慢慢闭上双眼,喃喃最后一句:“却真是,看不到了呢……”一莲托生,终归佛山去。
剑僧玄莲心中一悲,道:“师兄——”莲花池似有感应,黑莲化作一道乌光应天机而化形,被压在蒲团下方的朱厌魔刃嗡地一声遁为红光,正正插在已失去一切生命特征的佛者尸体前方。
剑僧玄莲犹豫片刻,看向黑光与佛光交织不定的莲花池佛脉,终究是按照一莲托生临死前的吩咐咬牙转身离开这处山洞……九峰莲潃佛脉震动!
远远地,在一处名为冰风岭的荒山崖下。
阴暗的山谷,一处平静的小湖,湖水里白玉亭台,风吹起帘幕。有同重伤苏醒不久的好友对坐喝茶,正式将自己称呼为“秋玄聆”的红发女子忽而似有所感,慢慢抬头看向某个方向:“哎……”
淡定翻过手中陈旧书页,伤势未愈脸色有些苍白,青衣青发的少女微微抬眸疑问:“有事?”
“无。”红发女子悠悠然一手捂胸:“只是……有些心疼呢……”
——当后来鲜血滴落——
九峰莲潃山洞中,当年的北域第一高僧一莲托生的遗躯,早已腐朽成为一具干枯的枯骨。被风霜染上眉宇的剑僧玄莲默然看着盘膝坐在自己师兄曾经最喜爱的蒲团上,闭目看似无知无觉的秋玄聆,剑锋稳稳地停留在她的额头之前。
剑未至,肌肤已被剑气划伤,慢慢流下殷红鲜血。
没有动静。
仿佛洞外风雪,也已沉寂。
秋玄聆依旧闭着眼,唯有面色有些挣扎,仿佛正陷入不堪之意识最深处。她那时候正在试图将分裂的意识重新凝聚成一,她那时,几乎已做好一切准备,只希望最后时刻来临,能让自己,再次成为“秋玄聆”!
危险来临,她毫无所觉,将自己暴露在剑光之下——
她更不知道,自己之所以会被困扰这么久,当年被迫自我分裂灵识的根本,却是源自很久很久以前,一位温和佛者的出手算计。
……也许,是在更久记忆中对于某剧的印象,让她无法对一莲托生起丝毫的戒心?
‘若有一日,那野魔有重回此地,必然是为解开封印而来。但,若那时之她,或许已不再是……灵识什么的,分离起来简单,若重合为一,却是天大的麻烦~~~’温和的声音虚弱而飘渺:‘师弟呐,时机就不可错过……咳,该怎样做,你明白的~~~’
剑僧玄莲深深吸一口气,回忆起当年一莲托生离世时所交代的话,再无迟疑转手将剑化入虚空。举步稳稳来到莲花池前,池水清澈,有白莲盛开。他丝毫不曾怀疑,这看似平静的池水下方,究竟被尘封了什么。起手佛指,玄莲神情肃穆,正要试图解开以一池白莲所布置的佛阵——
突然!
一柄白玉笛轻飘飘抵住剑僧玄莲的后颈,带来一阵刺骨寒意:“……唉。”赫然是秋玄聆的声音叹息道:“一莲托生啊……当年不过是无暇来此看你……这个惊喜,实在是,有些过分了喔~~~”
红发红眸,柔美依旧的女子不知何时已从蒲团上起身。秋玄聆微微笑着,一手慢悠悠举起白玉笛。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娘:于是……剩下的洞填起来了,咳咳咳。


☆、笔端记录第一年

【嗜血年纪第一年】
‘素还真,号清香白莲,中原领导者,与覆天殇同归于尽。同年,九幽率叶口月人攻进苦境,佾云力战身亡……’
‘四月,阴阳师失踪。西界之主秋玄聆出现武林。’
‘六月,九幽败亡,卧江子失踪。剑君十二恨被嗜血族所伤,经西界之主救治,后和潇潇金小侠一同退隐。嗜血族行踪现,蜀道行身染血毒,和柳湘音双双身亡。’
‘天降莲花,小活佛由西而至。血堡之主教父茶理王力抗闍城,血堡灭,后茶理王退隐西海。七月,邪之子入西佛国。疏楼龙宿以身为饵,灭闍城冰爵禔摩。’
‘同月西界大入世,对抗闍城。小活佛设计邪之子共揭闍城血印,邪之子亡于剑子仙迹手中,邪兵卫之力得到抑制并未爆发。’
‘七月末,闍皇西蒙亡,血劫终止……’
一支笔,一盏烛,洞内池水幽幽。
素续缘端坐案边,缓缓落笔,续写嗜血年纪。
‘同年。’
‘琉璃仙境,素还真得梵莲之助复出。双佛现世,为圣踪解决,佛剑分说身上最后一丝邪兵卫之力消失。’
‘八月,地理司等人灭北隅皇城,并有侵略中原之势……八月末,日月才子联手灭阴谋者圣踪和地理司。’
‘武林谣言四起,一度失踪的黑衣剑少复出,率苦境魔族彻底掌控西界,并宣告西界之原主秋玄聆三件罪状,并将之逐出西界。九月初,西佛国最后一位佛子磋峨于妙观寺亡于秋玄聆之手,已证实此人出自异度魔界,欲打开魔界和苦境相连之通道。’
‘三日后,圆教村佛脉首先被破,三角封印解开其一……’
无风无尘无欲天。
谈无欲坐在石亭之内,身后随侍两名童儿,一为白发白须的寒山意,一为银发红衣的冷水心。不过相隔数日,石桌之另一边,来傲笑红尘听完谈无欲讲述的事,脸色比之过往沉默许多。
“事情便是这样,有关于异度魔界,吾也并未知晓多少。”谈无欲拂尘一扬,结束谈话,随即看向傲笑红尘,轻叹一声欲言又止:“傲笑红尘……”
“吾无事。”
傲笑红尘低沉一句,缓缓道:“多谢你告知。”
一时气氛沉默。
谈无欲轻声又道:“关于那个人,你打算怎样办?”
秋玄聆并未散功,这件事连谈无欲自己都很惊讶,当时他以六丑废人之身份同其一会,以他之警觉也不曾看出任何破绽。
魔,毕竟还是魔,非是人类可以投以信任。
要怎样办?傲笑红尘内心矛盾再次陷入沉默,秋玄聆临走前一字一句他死死记在心中,但真要剑锋相对,一时之间却有无法真正下定决心!
就在这时,一封飞书忽而破开无欲天之阵法,谈无欲抬手接住,拆开信函脸色已是一变:“琉璃仙境传来消息,定禅天遇袭——”
傲笑红尘霍然站起,神色已是一沉,顾不得再犹豫转身化光而去。
‘隔日,定禅天地脉被破,三角封印解其二。傲笑红尘前往定禅天途中,遭遇魔界使者吞佛童子,双方争斗,不分胜负……’
“朱厌,已经顺利交给一剑封禅了吗?”
一处不知名荒地。
怀抱瑶琴的金发向日葵盘膝坐在草丛中,面带温和微笑地看向身前面容普通神情憨厚的灰衣人,缓缓开口问。
“定禅天已被朱厌魔火所灭,你说呢?”窝瓜憨厚一笑,语气随意:“就这样彻底交出西界权柄,甘心吗……”
“为安全考虑,不得不如此,你之挑拨无用。”向日葵单手轻拨琴弦,弦动风起却无音,沉思片刻又道:“辣椒和坚果,有通知到?”
同门七人,虽各有来历目的各异,毕竟共处百年,情感还是有的。向日葵并不担心已恢复记忆的豌豆黑衣剑少,更不会蠢到担心眼前这只憨厚大窝瓜,自睡莲死后,唯一让他放不下心的便是一直被隔绝在中原乱局之外,刻意被留在北域的辣椒和坚果。
“不用通知,待事情一起,坚果也该卸下重任了。”灰衣人窝瓜虽然觉得向日葵那种老母鸡的心态很有些可笑,依然耸耸肩憨厚道:“至于辣椒……事后她自有去处。”
“一朝分离,相见陌路。”向日葵沉默片刻,苦笑一声:“吾竟是难得多愁善感起来。”
灰衣人窝瓜哈地一笑,略有深意道:“我以为你该高兴才对。”毕竟当一切结束,当年同门七日,也可以各自恢复身份,亦是解脱……
‘第七日,吞佛童子现身鎏法天宫,带来毁灭魔火,众僧人不敌相继以身殉亡,西佛国鎏法天宫灭。’
‘次日,傲笑红尘于荒野再战吞佛童子。’
‘受破戒僧所托,素还真前往九峰莲潃解开北域剑邪所受之魔封,九峰莲潃地脉震动,竟是显出莲华圣气,北域剑邪剑雪无名失踪……’
“你在九峰莲潃设下的魔局已被人所破。”冷峰残月,黑白二色衣着,让四周尽成寂寥之色,灰发黑丝,头戴文士冠冕,寂寞侯缓缓雕刻手中永不曾完成的人像,轻咳一声慢慢开口提示。
……飞瀑带来隆隆震响,却更显山峰清幽。冷峰残月,天穹一轮残月苍白,已是接近黄昏。
石桌另一边坐着一个人。
木制轮椅,红衣曳地,黑发夹杂银丝,神情柔和静谧,正是秋玄聆。
“破戒僧,还未有这个本事。”秋玄聆一手托脸颊,微微摇头开口:“是谁,我此时心中有数。”
自从离开严水庄后,秋玄聆便很少笑,体内佛魔二气冲突更甚,不得不再次封印佛心魔体,第二次封印的代价就是……腰部以下已是彻底失去知觉。
“你打算怎样做?十日,转瞬即逝。”
寂寞侯凝视注视手中木人,轻叹一声,又将木人缓缓丢在脚边,重新取出一块长木,再次开始雕刻。
木屑一片一片飘落,如雪,迎合风中宁静的刀凿声。
“该怎样便怎样。”秋玄聆声音平静:“其实我已经开始后悔……”
“后悔,亲手布下的结局吗?”寂寞侯淡淡抬眸:“一件原本简单的事,却被你弄得如此复杂。”
“我只是不甘。”秋玄聆轻声道:“你知道,这世上能够取我性命者,只能是我自己。”一句轻柔,暗红双眸微睁之际,眉角却略显不羁。
“也包括……傲笑红尘?”寂寞侯略微扬眉,抬手再次轻咳。
“我对不起他。”秋玄聆沉默片刻,慢慢道:“现在就连我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是在盼着他找到我,还是畏惧他找到我。”
死亡不可怕,何况是已算准结局的死亡。秋玄聆眉间略微无奈,不知为何在那个结局渐渐接近时刻,自己心中却越来越患得患失起来。
“人类,总是这样矛盾……而复杂。”抬手轻轻抚摸木轮椅椅柄,秋玄聆忽而淡淡一笑自言自语:“我觉得,我已越来越像是人类了。”
“然你之本质,依然是……”寂寞侯目光凝视她之脸,启唇冷然一字:“魔。”
魔究竟是怎样之存在?人类的一切负面情绪,主宰黑暗,还是真正无情无心,永远被人所忌惮之物种?
不知为何此时的秋玄聆却忽然想起在几个月前篙棘居外那场对话,当自己对傲笑红尘带着七分试探三分真实说出自己是魔时,傲笑红尘的反应却是十分严肃认真:
‘魔类,也有琴魔白无垢傲神州……’
异度魔界,好战之魔族,自然不缺乏英雄气概。可惜秋玄聆出身邪族,这一族心思更为深沉,不同其他,邪族之人注定藏身黑暗,为前方冲锋陷阵之战士铺开一条坦途。
正如当时她那句含笑回答:
‘吾……并非英雄。’
她这一生,注定成不了英雄。
“睥睨天下奈若何,一刀横扫天下秋;问世路,心何在,转眼红尘尽成空。”
秋玄聆轻敲椅柄,忽而道:“如果可以,卸下这一身囊骨后,我宁愿做回真正的魔族——”
肆意吗?在一步走错全盘皆输的情况下,秋玄聆已很久未曾肆意妄为过,更不敢有丝毫放纵。
“背负太多,我已觉得疲累。”秋玄聆轻声道,抬眼看向寂寞侯:“你不累吗?”
——除去傲笑红尘身边,世上还有何处能够让她安歇?可惜此事之后,便连那唯一一处,也将不再存在。
“一时的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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