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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腥光大道 完结-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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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它”是具体指什么东西,一目了然。
  “不——你不能这么做,苏西棠我告诉你我爸不会放过你,我爸他说过他早有一天会操翻了你这个小白脸唔唔唔——”
  被辱骂的男人没有半点反应,步履没有半分停留,他走到桌边,拿起玻璃杯喝了一口水,缓慢而优雅地用手帕擦了擦嘴角,对着躺在地上的满脸鲜血的少年微微笑了起来,绅士一般柔和的笑容。
  苏西棠轻声说道:“可惜,你父亲再也没有这个机会了。” 
  一直站在角落里脸颊上带着伤疤的男人,之前一直冷眼旁观着一切,满脸无趣冷漠的表情,却在苏西棠的这一句话后站直了身体,向苍白高大的男人鞠了个躬,用看死人的眼神望了一眼被压在地上撬开了嘴的独眼少年,躬着身退出了地下室。
  失去了一只眼睛的少年开始意识到了不对劲,他睁大了自己仅剩的独眼开始嘶嚎起来:“你要做什么,苏西棠你到底要做啊啊啊啊——”
  苏岸抽搐的两条腿渐渐失去了知觉,他看着平日里在A市招摇过市无人敢拦的高傲少年像一只用于实验的小白鼠一样被拔出了舌头,抠掉了另一只眼珠,然后就像试验后的遗弃物,被那个恶魔的走狗们丢在地上,自己喘息着,扭动着发出非人的声音。
  “其他两个人也一样,要么吃下自己的一只眼睛,要么就准备失明。”
  苏西棠坐在沙发里,仿佛俯视芸芸众生的死神,裁决着所有人的生死。
  望着地板上已经不成人型的自己的同伴,两个少年的脸色已经失血到和苏西棠一样的惨白,他们颤抖着双手,慢慢拿起了丢在他们面前的小刀……
  虽然并没有失去一只眼睛,在度过那个噩梦般一天的苏岸,感觉自己接下来的人生已经再也见不到半点阳光。
  那是个恶魔,绝对是撒旦转世,世上再也没有比他更无情邪恶的人。
  可这个恶魔,除了一个厌恶的眼神,连一句话都不屑于赐给他。
  苏岸依旧没有半点办法挣脱对这个恶魔的畸恋,无法抗拒每夜梦魇的诱惑与极乐。
  梦中苍白男人冷暗的双眼是无底的深渊,而他早已不可自持地落入其中,黑暗,窒息,万劫不复。
  只有死亡才能终结他的绝望,或者带来崭新的黎明。
  然而没有黎明。
  *******
  黄昏。
  黯淡的阳光仿佛迷途的蝴蝶挣扎在弥漫开来的黑暗里,然后被撕碎了翅膀。
  当身体最脆弱的地方产生一阵刺痛的异物感,苏岸从破碎窒息的回忆中猛得惊醒过来。
  他浑身赤…裸,手腕流着血,两腿大张,苍白如鬼的男人坐在他的胯间,一根手指已经插入了他的身体。
  就像一根冰刺入了身体,整个肠道因为极度的不适应而痉挛起来。
  苏岸不可置信地想将身体向后退去,却被男人抓住脚踝拖了回来,不能逃离半分。
  像是在攻掠城池,苏西棠将整根手指完全没入少年的体内,轻轻笑了起来。罂粟花一般的笑容。
  “……很紧啊,看来你还是第一次,等下别疼得哭了。”
  “不要……你,出去。”
  少年出了声,声音终于冷静了下来,没有颤抖也没有畏惧,甚至用了不甚恭敬的“你”。苏岸才发现自己的嗓音,不再是锯木一般的刺耳难听,却是很难描述的另一种音质,带着点点的沙哑,和轻轻挑起的尾音,仿佛猫咪的撒娇,又像是未成年的雪豹的呢喃,神秘迷人的如同某种古老的乐器。
  仿佛真是上帝垂怜,终于赏赐给了他梦寐以求的悦耳嗓音。
  而若真是上帝垂怜,又怎么会将他抛落在恶魔的床边?
  “……不要?”俊美得近乎蛊惑的男人慢慢笑了起来,毫无血色的脸上浮现的笑容仿佛落在花叶上的雪光。
  “你不是每天晚上都会梦见我操…你么,”优雅有如绅士的男人毫不忌讳地吐出粗俗的字眼,无情地宣告自己对少年最深藏最羞耻的秘密的知情,“现在却退缩了,还是欲拒还迎?”
  今日苏西棠对他说的话比过去几年都多,然而每一个字眼都比漠视更加残酷无情。
  苍白的男人低下头,握住了苏岸垂在胯间的器官。


☆、Chapter 04。旧与新世界

    【神话时代早已去不复返,他却能开始全新的人生,用同样的灵魂继续追逐同样的梦想。】
  男人的手指太过冰凉,苏岸被刺激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然而在最初的冰冷过后,男人蜘蛛腿一般纤长苍白得可怖的手指仿佛携带着巨大的电流,无情粗暴地贯穿了他脆弱的器官,苏岸在那一刻的恍惚中甚至都不确定自己是否惊呼出声。
  于是就像抬起某种植物的茎叶,就像向日葵渴慕着阳光——少年在自己年轻的义父手中勃…起了。
  这真是堕落至极的莫大的罪愆。
  男人笑着继续羞辱面色惨白的少年,“你看,果然还是欲拒还迎。”
  苏岸颤抖着看着眼前苍白高大的男人,看着他完美无瑕的五官和嘲讽而蛊惑的笑容。他的心底渐渐萌生了古老的欲望,像是疯长的蔓草一样蔓延到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他仿佛能看到男人身后一扇巨大的门扉正在缓缓打开,门缝间漆黑一片,却有缥缈的声音在耳畔诉说门后的宝藏与欢愉。他被内心爆发的渴望推着向前走去,没有人救他。
  这扇门正在向他打开,通往地狱的大门。
  似乎濒临绝境的动物终于激发了巨大的潜能,苏岸猛地推开了苏西棠。
  因为过猛的力道,男人被他推得一个趔趄,而他自己则狼狈至极地滚下了床。
  苏西棠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他看着摔落在地上的少年尝试着想爬起来,却仿佛刚刚的一个动作而耗尽了所有的力气,在挣扎尝试了几次无果后,少年放弃了尝试,也不再管自己完全赤…裸的身体,少年恶狠狠地望向他。是的,恶狠狠,那双晶莹剔透的猫眼蕴含着亟待爆发的愤怒,他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这么蓬勃生机的眼睛了。
  因为愤怒,少年原本显得可爱的眼睛此刻更像是另一种猫科动物,年幼的却有着凶残本性的豹子。
  苏西棠微微眯起了眼睛。
  他看着这个一直懦弱的少年恶狠狠地望着他,似乎因为畏惧面对他的眼神又有了退缩,终于平静下来望着他,声音是强行掩饰上的恭敬。
  “我想我的父亲,他在天之灵不会愿意看到这种场景的。”
  在苏岸鼓起勇气说出这句话后,他明显看到苏西棠的表情变了。
  他无法具体描述那神情,却能发现窥见那神情的自己的反应,他再度开始颤抖,却已是再也不能掩饰的颤抖,仿佛渺小的凡人面对神怒。
  可他一点都不打算认输,不打算和已经死去的苏岸一样,跪拜在面前男人的气势与诱惑前,沦陷为最最卑贱的蝼蚁。
  苏岸咬着牙,坐在冰凉的地板上,倔强地回望冷漠俯视着他的男人。
  时间仿佛已经静止,又像过了千万年,苏岸眼睛酸痛,却逼着自己不去眨眼,免得流下眼泪。
  苏西棠忽然动了起来,他起身下了床,站在苏岸面前,在浓郁的阴影中如渊渟岳峙,高不可攀,讳莫如深。
  垂着眼看了苏岸一会,苏西棠没有管地上的自己的衣物,转身径直向门外走去。
  随着这人的转身离开,原本凝结的空气渐渐开始有了松动的迹象。
  “明天早上我就离开。”苏岸忽然开了口。
  苏西棠的脚步停了下来,男人赤…裸笔挺的背脊仿佛高大的石碑一样让人沉重。苏岸坚持着说完了自己的话。
  “明天早上,我收拾好了就走,以后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所以……”
  “谢谢你以前对我的照顾。”少年还是表示了感谢。
  *******
  在那人毫无回应地离开后,苏岸如临大赦,瘫软下身子靠着床,许久才能平复下呼吸。
  在穿上衣服后,简单处理了一下手腕上的伤口,苏岸开始搜罗整个房间。他在衣柜里发现了行李箱,打开一看,发现里面早已陈列好了衣物和洗漱用品,装着一沓厚厚人民币的信封。
  原来自杀前的苏岸早就想过离家出走,逃离这座别墅和那个男人。
  倒是方便了他。
  苏岸笑了笑,将行李箱拖出来放到床边。
  在桌子上放着一部手机,想来应该是自己的,凭着记忆解锁进入界面,发现桌面壁纸是一个硕大的骷髅头,张大着狰狞的嘴。
  这孩子的人生是有多偏激绝望呵。苏岸也懒得开灯,直接躺在床上,将桌面改成了系统自带的壁纸,蓝天草地;真是清新可人。
  通讯录里联系人寥寥无几,除去苏西棠、管家和几个重要人物,其他的全是一些从前的狐朋狗友,苏岸把这些人的联系方式全部删除了。
  胡乱到处翻找信息,却在图库里找到一个带锁的文件夹,文件夹的封面是一朵花。正是他在象牙文明杖上见过的花,西府海棠。
  苏岸顿了会;在密码栏里输入了“xitang”,轻轻一点,顺利点进了文件夹。
  里面全部是苏西棠的照片,大多是侧面或背面,不难猜出全是少年的偷拍。然而即使是毫无防备的偷拍,画面中的男人依旧英俊的毫无死角;。
  苏岸叹了口气,选中文件夹,点击了“删除”,在弹出的对话框中再次点击了“确定”。
  该结束了,本来也结束了。
  这样想着,苏岸模模糊糊地睡着了。
  原本以为有这么大的变故,会直接睡到第二天的中午,然而苏岸睡得不算好,做了个很不安稳的梦。
  梦里有童年的小院,有他初次站在摄影机下,有在角落里看到张琉白的惊鸿一瞥,有迎面冲来的巨大卡车,最后定格的,是一个男人修长挺拔的背影,只看得到他苍白的没有半分血色的后脖颈。
  苏岸猛地睁开了眼。
  房间里一片黑暗,窗外遥远的天边,已经浮现了模糊的光影。
  按了按太阳穴,拿出手机看了下日期,4月2日。日期下有一条备注。苏岸打了开来,看清内容后坐了起来。
  备注框里只有很简单的一句话:“陪义父给爸扫墓”。
  苏岸才回忆起来,4月2日是他父亲苏酬的忌日。努力回忆,脑海中却依旧只有一张模糊至极的年轻男人的脸。
  苏岸有些感慨,亲生父亲的相貌都忘了,却对义父产生了畸恋,甚至给亲生父亲去扫墓,最大的意义只是能够得到义父的陪同。
  对苏岸而言,这真是可恨可悲的过往。
  坐在床上发了会呆,苏岸起身,从衣柜里取了套衣服换上,将自己的睡衣工整折好,放在床头。
  低头看了眼手表,凌晨4点50。
  又呼了两口气,苏岸提起行李箱,一步一步走向房间的大门。
  在打开门的那一瞬间,苏岸感觉呼吸有些停顿,他甚至都做好了门外一片虚无的准备。
  他可以接受这是死亡的幻象,是生命消失后某种莫明的状态,是天堂是地狱或者是彻底的结束。
  然而门外是一条休憩在阴影中的长廊。
  长廊下有一点火光,火光旁的沙发中坐着一个人。
  一圈沙发围绕着欧式壁炉摆放在地毯上,壁炉里燃烧的木炭,红红的火舌舔着黝黑的木炭,不时炸出噼啪的火花,照耀着大理石砌的壁炉架就像儿童口中的魔法门,能够带人穿越到遥远的西方。
  在明明灭灭晦涩不清的火光里,时浓时淡的阴影仿佛大家的妙笔丹青,漫不经心地描摹出沙发中身影的轮廓。
  那人正低着头,似乎在沉思也有可能在休憩,他的双手交叠在身前,修长笔直的腿伸展开,显得有些随意惫懒,却依旧充斥着某种慑人的韵味,仿佛结束了朝会的帝王,轻易能教黑暗与光明谦卑地自甘为他的披风。
  应该是听到了动静,原本低着头的人抬起头看向了苏岸。
  苍白如鬼的脸和冷漠迷人的眼。
  苏岸收紧了呼吸,拎着行李箱的手指也不由自主的收缩。
  他定了定神,逼着僵硬的身体点了点头,当做打了招呼,然后立即挪开视线带着行李走下楼梯。
  空旷的大厅静默到木炭燃烧的噼啪声响分外清晰,仿佛长鞭抽打着背脊。
  苏岸挺止了背,在男人冷冽的视线下一步一步走下台阶,像是小孩一样在做某种幼稚却咬碎了牙齿也不肯开口认输的战争。
  当他终于来到一层的大厅,将行李箱放在冰冷的大理石上,却略微有些茫然。
  想要直接离开,然而手机上的备忘消息又让他觉得应该询问一下。
  啪。
  身后的壁炉中某块燃烧的木头忽然发出了极大的噼啪响声。
  像是有了某种借口,苏岸回过了头。
  沙发中的男人不知何时站起了身,他不远不近地微微颔首望着自己的义子,冷淡地开口,和之前许多年里一样冷漠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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