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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剑同人)[仙剑古剑]进击的小护士-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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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我不知道……心乱如麻……如麻似蓬……剪不断理还乱……
我想回家啊……又不是活不下去的loser,更不是六亲俱无的天煞孤星,家里有双亲鬓间已生华发,有幼妹青葱豆蔻年华,这里我只是“客”。
……过失杀人。
——身遭软禁。
……杀人偿命。
——无计可施。
“元勿一事本是意外,我等不与你为难,表妹亦不必太过自责。”
“元勿一事本是意外,我等不与你为难,表妹亦不必太过自责。”
“元勿一事本是意外,我等不与你为难,表妹亦不必太过自责。”
必须……必须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我到底还是作出了决断。
不知道这个决断是否正确,也不知道死后会受到何种待遇。
整理着装,收拾用物。少恭不知道,我的随身物品,没有一件是毒药,却有一种救命良药,是我的催命符。
澄澈的淡黄色药液缓缓推注进手背静脉,背靠大门等死,他估计是赶不上见我最后一面的……或许这样……也不错……
或许……
『被横线划掉的只字片语·1』
我是无神论者。
什么是无神论者?
无神论者不是“我不相信鬼神存在”,而是“我坚信鬼神不存在”。
『被横线划掉的只字片语·2』
少恭是我真爱。
这不是说着玩儿的。
什么是真爱?
所有的壁纸和头像都是他,记得他的每一次出场每一句台词,能从满屏幕的剪影中一眼分辨出来是他,一个场景、一句感情相关的话就能立刻想到他,除了他想不到别人。
二次元混了许多年,墙头本命一大堆,真爱只有一个。
不认同他的世界观与人生观,但奇异地可以理解他所作所为。不支持他的恶性,不鼓励他的报社想法,不赞成他的疯狂,明白他的绝望,知道他的执念,想要体会他的体会,并感同身受。
真爱是独一无二的。
少恭……同所有人都不一样,虽死犹生。
『被横线划掉的只字片语·3』
今天我选择的这条路,没有对不起任何人,除了另一个世界的双亲。
如果侥幸不死,那么我或许也该放下一些坚持了。
【安然日记·壹·完】



☆、【第廿一章】


【第廿一章·绝处逢生】
李安然睁开眼睛,看到一片朦胧仿佛紫罗兰色薄云的纱幕,下意识以为是自己卧室床上的蚊帐,松了一口气,有些惆怅,有些迷惘,更多是释然。
那种感觉,大抵类似“原来是梦?啊……原来是梦——只是梦呢~”,其中百味,各自领悟吧~
她举起手盖在眼睛上,挡住窗外投射而来的刺眼阳光,顺便还有几乎夺眶而出的热泪。不愿意看到自己的软弱面,于是嘴里不依不饶地喊道:“李安逸!去超市提箱啤酒,今天老姐和你不醉不休!”
没听到自己的小学生妹妹一脚踹开房门然后气焰喧天的怒吼,(“姐你哪次说和我不醉不休买的不是茶饮料?别拿我未成年当你没酒量的借口!给钱!”),她疑惑地把手从眼上抬开。
……还是一片朦胧。
但是随着她的仔细打量,发现那并不是蚊帐,而是纹理致密的……不认识的料子的帐幕。摸索枕边,在习惯的位置摸到了眼镜和手机,将眼镜扣到脸上,手机拿在手里。行动间软绵绵地无甚力气,自我感觉未在发烧,手机解锁开前置摄像头,看到自己现在的样子——
咦……
一切正常……
这果断不科学!为什么?
脑子昏昏沉沉的,辩认出睡了很久头发却不乱,是因为头发被人编得很好。这种发型……发顶的头发分区,松松缬着,归总一根大辫子,自右肩垂下,末梢将近及腰——哦,想起来了,是87版《红楼梦》晴雯病补孔雀裘那段,梳的慵懒髻。
这种发型不是现代人随随便便就能梳出来的,她疑窦丛生,但是思考能力还没完全恢复,反应略迟钝。也没多想(“谁给我梳的头发?算了先去喊妹妹吃个饭再说”),准备去妹妹卧室把一定又沉迷于绘画的妹妹叫回三次元。
坐起来伸脚去够地上的鞋,低头穿鞋时一阵眩晕,连人带被直接栽到了地上,钩住了悬挂床帐的珠链,绳子一断,珠子稀里哗啦滚了一地。她本人倒是由于幸运A的原因,毫发无损。
这下动静略大,很快有人进来——两个梳鬟髻穿古装的小姑娘,一个都不认识。
她一句“你们是谁”还没问出口,小姑娘们麻利地扶起她,整理床榻。然后盯着她一声不吭,问也不答,眼巴巴地瞧着门外,直到一位穿灰白青玉坛校服的中老年妇女进来,她们才施礼出去。
……发生了什么?
李安然眨眨眼,在她睡得不太舒服的床榻上盘膝而坐,见那位中老年妇女担忧地看着她,有些意外。
中老年妇女慢条斯理道:“李姑娘可算醒了……去看看丹芷长老可好?老身是青玉坛养老的一位闲人,那雷严叛教身死,丹芷长老独当大局,为救姑娘伤了元气,此时正卧病,老身托大,烦劳姑娘探看一番。”
……何?
她越发闹不明白了。
中老年妇女并不在意她的反应迟钝,引导她回忆起当前处境,并准备耐心地给她细细地解释一下现在情况:“姑娘可还记得自己是谁?”
“蓟州李安然。”她脱口而出,随即立刻意识到这不是现代人的自我介绍方式,于是顺理成章地想起穿越和穿越以来三周内诸事,哑声道,“我没死?少恭救活了我?他现在怎么样了?”
中老年妇女似乎很意外她抓重点的能力,面无表情道:“恭喜姑娘大难不死,正是丹芷长老相救——从阎王爷手里抢人谈何容易?丹芷长老几乎以命易命!姑娘年纪轻轻,面貌姣好,温柔娴静,德行昭彰,何必如此想不开?纵然不为自己着想,寂桐临终所托,姑娘打算背信弃义不成?”
李安然被她严厉的语气说得一怔,打量这位不明人士两眼,忽而扬起隐隐作痛的右臂。宽大的白色中衣袖子滑落,露出一截白生生的手臂——手臂上已经拆了止血的布条,赫然可见密布的大小划痕。
她评估了一下伤口长度深度数目和周边皮肤状况,轻轻放下手臂,搭在盘着的腿上,冷眼睥睨这位素不相识的中老年妇女,淡淡道:“在下双亲于另一个世界健在,并未委托他人代劳教女,这位连姓名都不可与人言的嬷嬷对牛弹琴,偏生在下牛不入耳,委实惭愧。”
中老年妇女被她“你说我缺教养,那我还就真缺个教养给你看看,怎么地吧~”的光棍态度所激怒,立时双眉倒竖,怒道:“身为女子,卑弱第一!姑娘如此顽劣,如何匹配郎君?”
这句话把安然气得够呛,她生平最厌恶直男癌,——那种把女子踩进泥里、把男子捧上天的“拜杰宝教”经典论调,她一向直接拉黑不解释——所以她自顾自起身往外走。
中老年妇女还要拦她,她温柔地俯视这位男权至上的忠实拥趸,轻笑道:“在下生于中原之北渤海之尾的不毛之地,自幼无训诫,一身野性难驯,不敢奢求大家子。嬷嬷若愿意,在下此刻便辞去青玉坛,北上归家,再不干扰丹芷长老分毫。”
中老年妇女怒气冲冲地大步流星赶到她前面,张开两臂挡在门口,昂首吼道:“老身偏要不识时务,又如何?”
“不如何。”安然加深了唇角扬起的弧度,不紧不慢地以闲庭散步的姿态行至门口,举起右手,在中老年妇女由“不屑一顾”瞬间转换为“难以置信”的眼神中,快速劈下,同时低声道,“撒哟娜拉~祝好梦。”
白光一闪。
*
少恭的住处离给安然收拾出来的客房不远,脖子上架着一只白皙纤手的青玉坛弟子战战兢兢地哭道:“李姑娘!李女侠!李姑奶奶!李祖奶奶!你是我亲祖宗!地方已经带到了,求求您老人家高抬贵手,放过小的吧!”
纤手的主人收起指缝间夹着的手术刀片,柔声道:“好啊~有何不可?”
红影飙飞。
*
吱呀——
外室的门开了,少恭半卧在榻上,按着太阳穴,眉头紧蹙,寻思是谁这般无礼,在他明说闭关不容打扰的情况下仍不请自来。
婀娜窈窕的身形出现在内室门口,安然巧笑倩兮,招手道:“亏得我没有宗教信仰,不然‘表哥’是不是还得到各处神话体系的幽冥之神那里抢人回来?呵~你怎么做到的?”
少恭摇摇头,顾左右而言他道:“安然曾与我谈及某种药类过敏,我与她笑答过‘周身血液换一遭可行否’,她大笑道‘可以一试,是生是死全看幸运值’,今番便是安然所言‘幸运值’相佑了。‘表妹’身上杀伐之气与凶煞之气弥天蔽日,狠戾非凡——那日诛尽众贼的,是你?”
安然眼中呈现挣扎,少恭见惯了的那种温和沉静占了上风。她摆手道:“我不记得了。少恭,有位老太太特意跑到我那里,告诉我你为了救我快死了,却不许我出门。没办法,我只好使用一些‘方便’的方式留下她,来你病床前看看你才放心。”
“一介仆妇尔,以青玉坛长辈耆老自居,无需挂怀。”少恭闻弦音而知雅意,一笔带过这个他根本不在乎的路人甲,然后试图忽悠安然忘记她来的目的(弄清少恭救她付出的代价),“安然一身似是具有两抹魂魄,你可自知?”
安然掩唇笑道:“少来,我信你这个?说吧,你给我换的血,是谁的?——你我讨论医术时,你曾经说漏嘴,你自己的生理极限远超常人,我身上七八升血,总不能是来自你一个人身上的吧?”
少恭一怔——我们幸运A的女主……随口一说,竟然将真相说了个八#九不离十。
安然眼神再度变换,冷厉无情,竟而举刀,倏地刺入自家主干静脉,沿着静脉走向豁开一条长长刀口,有转向另一边的主干静脉,复挥刀动脉,如是再三。
少恭悚然一惊,下意识问道:“你究竟是谁?”
“安然”闻言,恶狠狠瞪他一眼,斥道:“蠢材!枉她为你轻掷生死,为你弃我而去,你竟不知道我是谁?我与她朝夕不离,日夜相对,你每在一侧,竟不识得我?”
少恭:我和安然相识不过二十日,未见她与谁‘朝夕不离日夜相对’……你谁啊?
作者:所以说事涉时间悖论,泥萌这些局内人是闹不清楚怎么回事哒~【荡漾笑~~~
“若要强留她于此世,便不能让她知晓,若要回家,必须……妈蛋劳资犯了个错误!她脉管里若是流动着此世之血,必将与此世关系愈加紧密,天道不注意她还好,一经注意,如此‘破命之人’,岂能容她?……我本想放点血好让她不被天道发觉,但是似乎……放多了……”
少恭尚未从这突如其来的庞大信息量中醒过神来,“安然”轰然倒下,倒下前这个身份被脑洞过N多种来历的家伙终于自报家门:“吾乃蓟州李安然……掌中手术刀刀灵!”
他长久目视着倒在自己血泊中的安然,实在无法想象究竟何等主人,才能得此……呃……无法用语言形容(其愚蠢程度的)刀灵。
【第廿一章·绝处逢生·完】


☆、【第廿二章】

【第廿二章·芳魂无踪】
安然……不在了。
少恭木然瞧着如丧考妣的手术刀灵,心中将其如安然所做过的那样(封印刀灵、找个荒郊野外埋起来三四百年)再来一次的念头转了两遭,终究需要一个安然身躯不排斥的类人魂魄支撑皮囊,总得保证一日她魂魄归来,身躯并未腐朽才是。
都说“物似主人形”,奈何这刀灵身上看不出一丝安然那令人安心的气质——温和沉静书卷气,一笑间使人心头微暖,轻易便松了警惕卸了心防——反倒疾如烈火,随时翻脸,充满攻击性,且出手无情。
现在这位已经不能单纯用“暴躁”或“傲娇”形容的刀灵姑娘正在面壁思过。她只有在安然失去意识时,才能占据身体主导地位,比如安然自杀后昏迷那段时间。
少恭以一种用安然的话来讲“果断不科学”的“大换血”方法救了安然,却也让安然被“天道”察觉。刀灵自然不希望主人被驱逐出境,回到那个虽然“科学”但是不允许她这种灵存在的奇怪世界,于是放血试图留下安然。不料这货只擅长杀人,不擅长救人,破坏多处大血管,安然的魂魄也随着这愚蠢的大出血流出体内,不知往何处去了。
至于刀灵姑娘所面之壁……
少恭眉头一跳,忍下了这把蠢刀以“气息浑浊有碍观瞻”的理由,砍死了他的一众怪物——堆成的肉山。哦对了,刀灵给他解释,是在大肆出手战个痛或者说单方面屠杀得愉快之后……还能不能一起愉快地玩耍了?
他越发怀念未语先笑行止有度的刀灵之主了。
蠢刀虽然蠢,毕竟是安然的刀灵。唯一与她主人相似的地方,就是守口如瓶。无论少恭怎样威胁诱哄,说不开口就不开口,惹急了立刻开启无差别屠杀模式,见鸡杀鸡见狗杀狗,见了人就要砍人——她是饮血无数的刀子,不是人类,砍死个把人类毫无心理负担。
于是少恭先受不了无谓的非战斗减员和无法对归来的安然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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