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今日之因,必有明日之果,而今日之果,亦起昔日之因。”
九天玄女摇了摇头,面色一派的悲悯庄严。
“天意难违。”
“天意……哼!”
我忍不住冷哼一声,看了云天河和九天玄女看过来的模样,又是止不住地笑了起来。
实在是有趣,有趣!
“神界自许为天、自比为地,如此天地,令人不齿!”
修炼双剑,经络逆行,十九年前的妖界之争,师弟背向,夙玉玄震携望舒而走,十九年的禁地冰封,今日往事重现般的,真心善待的云天河拔剑相向,亲手教导的慕容紫英执意离去,距离成功一步之遥时九天玄女横插一脚……
这些,难道也是天意!?
好好地活在那个世界,妹妹虽然有些比较特殊的爱好但是乖巧可爱,父亲母亲勤劳淳朴,生活虽然辛苦却是充实,眼见着蒸蒸日上就要脱贫致富奔小康前景美好的时候突然转了个身分,什么都变了。兢兢业业工作,诚诚恳恳待人,结果剧情扭得心惊胆战,师弟师妹师兄师姐一个个都跑了;自己还得冰封十九年。好不容易十九年过去了,结果外面把我的名头不知道传成了什么模样。十九年后一切从头还有重蹈覆辙的倾向,某些事情越抹越黑,还发现自己开始舍不得了。
这些?也是天意!??
哼!
我眯了眼睛,越想越不爽,越想越生气。
这些是天意的话,那便逆天又如何!
“玄霄以命立誓!”
羲和兴奋地把阳炎一股脑儿吐出来,我看着那红红的火焰,火红色的碎发,赤色的眼瞳,总是一身红色甲胄,来去匆匆不说还神龙见首不见尾。
回去的话,就再也见不到了……
如果我真的成了魔,他应该会高兴的吧。
半眯了眼睛,我不再去想这些,只抬头看向九天玄女。她满眼的不敢置信,眼神定在我的脸上不知道在看什么。
“苍天弃吾,吾宁成魔——!!”
这句话晋一说出口,便是从脖颈之上蔓延开来一阵暖意,视线似乎笼上了一层薄红,也便是一瞬的事情,下一刻就是似乎看得更清楚了感觉更明晰了,说不出来的舒爽。
这便是成魔吗?
感觉,似乎还不错。
我低头看了看束缚着我的金光,它看起来暗淡了许多,伸手握了握,不知道捏下去会不会断。要不然,干脆捏断了它,去和九天玄女再打一架,然后畏罪潜逃,跑去魔界找重楼吧——
……不……不行。
闭了闭眼睛,压下心里有些不耐的反驳的声音,魔族素来是随心所欲,而我方才入魔,自然是理智的束缚比之情感的冲动来说,要差了许多。
只不过……这代表着,我其实已经比我想的,还要更加的喜欢重楼一点吗……
——魔尊的禁锢刚才传来剧变,据估计,撑不了多久,你快点。还是说,你准备留下来?
“玄霄!你竟与魔尊有染!留你性命,日后必成祸患!”
九天玄女厉声喝斥,奄奄一息的金光又亮了起来。
“本座先将你打入东海漩涡最深处,另禀天帝,再议生杀!”
走……还是……留?
“等等!你还没告诉我,要怎么才能救山下那些人!”
父亲母亲妹妹……还是……重楼?
“逆天改命,何等大事!但你身具神龙之息与后羿射日弓,能否扭转乾坤,由你自己而定。”
……
“等一下!我不明白什么意思啊!”
……我的选择,从最初,已是定下。
重楼,对不起……
睁开眼睛,我看向云天河。
“天河,我再助你一次,琼华殒落,并无可惧,我将你们送走之后,自会将琼华毁去。”
“大哥……”
云天河愣了愣神,眼睛黑亮黑亮的一下子就精神了起来,不过看到我身上的金光时候,目光又是黯淡了下去。
“……大哥……你……”
“哼!不必同情与我,玄霄所为,从无后悔。”
纵有遗憾,终……不后悔。
顿了顿,我将袖中魔剑拂到云天河手中,看了他开口。
“如今,我只拜托你两件事。其一,你若是见到紫英,便告诉他,我依然当他是我徒弟,未曾有过责怪,而琼华……让他去寻夙莘,便是知晓。其二……”
我看了看魔剑,抿了抿唇。
“你拿着这把剑,若是有一日有个红发红眸的魔族来寻,便告诉他,是玄霄有负,若他日仍的再见……不,你只将剑给他,告诉他,琼华不再即可。勿要,提起我的消息,一点,都不许。可曾记得!?”
“大哥……”
云天河喃喃重复,握着魔剑,点了点头。
我看了韩菱纱,将羲和阳炎压缩成一簇射进她额心,一点朱纹便是显现,面色也是好了许多。
“如此,不用望舒,可保百年。”
说完,送他们走了。
最后,还是我一个人。
叹了一口气,我站起身,肆虐的阳炎不再控制的时候,就是四下里飘散去了,混着天火一起,眼前能够见到的事物焚烧殆尽,化为了灰烬,慢慢模糊起来……
我想,这一次,真的是可以回家了。
62不懂( 楼哥番外之一)
我一向独来独往,过去这样,将来也这样!
魔生死无迹,随心所欲,我既然为魔,自然亦是如此。
在我尚未拥有现在这样的力量的时候,也曾经想过生与死的问题,后来,在一次重伤濒死仍然挣扎求生之后,方才明白,在魔界,需要的不是这些,而是——如何活下去。
有胆子前来挑衅的魔物,杀,拥有我需要的东西的魔物,杀,觊觎我拥有的东西的魔物,杀。后来,我不仅活了下来,更打败了其他的魔,成为了魔尊。
只这之后,却又有一种以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渐渐蔓延开来,在我曾经一直以为自己应该没有的心里。
过了很久,直到魔界再没有可以与我一战的魔之后,我方才知晓,这种感觉,是因为我已经隐约感觉到了这时,提前为了今日没有对手的自己而觉得惋惜。
那时,溪风跟在我身边,他看了我的表情,忽然笑了起来,指着我一点儿都不避讳地戏谑着开口。
他说我果然不愧是魔尊,连自己心里是什么感觉都弄不明白,居然还敢一副笃定地模样说这是惋惜。
哼!我自己心里是什么感受,自然比他清楚得多!
于是,溪风足足过了一年多东躲西藏的日子。
溪风是个很奇怪的魔,明明生而为魔,却似乎比我,比我遇见过的其他的魔都要多了些不一样的地方。
他可以上一刻才大开杀戒,下一刻又蹲下身来将溅落在路边野花上的血迹擦拭干净,眯了眼睛笑着说还是干净些比较好看。六界之中,唯人有情,而溪风不仅有了魔的反复无常诡谲不定,却又突兀地,存在着人类的感情。
不过,这和我没什么关系。
我只知道,溪风对于处理事务很拿手,有他在,我便大可以自在地去其他几界寻找能够于我一战的对手了。
在我还很弱小的时候,曾经听过有魔说,当你知道得越多,才会发现自己知道的越少。
那时候我不懂,后来却是慢慢明白了,魔界没有与我一战的对手,却不是没有能够打赢我的魔。
沉睡在魔界之渊的魔皇,仍然是我不能望其项背的存在。
而和他一般的,还有沉睡在云顶天宫的神皇。
在神魔之上,又是天道自悬,只可惜,究竟何为天道,谁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至于现在神界所谓的天帝……哼!不堪一击。
后来,我在神界的神树那里偶遇到一个神将,他的实力不错,和我在伯仲之间,是个很好的对手,我已经很久没有战的这么酣畅了。
不过,他的性子却不是我欣赏的那种,哼,果然是神界出来的神将,那股子绵软的性子怎么都去不掉,婆婆妈妈,跟个女人似的。
那个神将叫做飞蓬。
我时不时去寻他打上一架,只不过飞蓬镇守神魔之井,心有挂念,和我打过几次架勉强算是认识之后便是总也出不了全力。也不知道是在挂念他自己的职责,还是在担心他那个神树之灵的女人。
这种束手束脚的战斗,不是我喜欢的,忍耐了几次之后,我便与飞蓬约战新仙界。那里是我用自己的力量开辟出来的空间,绝对可以接纳我和飞蓬的战力。
战斗的那一日,我令溪风去镇守神魔之井,顺便照看下飞蓬的女人。
哼,这下没了后顾之忧,应该可以好好地打一架了吧!
那一战,确实如我所想那般酣畅,飞蓬与我实力在五五之间,这种完全无法预知输赢的战斗,让我久未的舒爽,现在的魔界,太无趣了。
这一次赢了的话,说不定下次可以带上一点魔界的酒,和飞蓬坐下来喝上一杯,如果他带着他的女人的话,也可以。
我想,我大约知道了什么叫做朋友,也可能,交上了魔生中的第一个朋友。
这一战未分输赢,我挑落了飞蓬的佩剑,可是飞蓬却胜了我半招。
我回魔界不久,便是听闻飞蓬被贬下界,轮回转世,罪名是擅离职守,时空错动引起神魔之井混乱。
……
之后的多年,依旧是一个人。
不知道过了多少年,我在人界感觉到了飞蓬的气息,只不过,我去的时候,只看到了应该是飞蓬转世的人的尸体,还有插在剑炉之中的一把魔剑。
我带走了魔剑,忽然想起与飞蓬在最后一战之时他掉落的佩剑,有些怀念起当时和他战斗的感觉了。
我想,也许之前溪风说的是对的,那种感觉确实不应该叫做惋惜,而是寂寞。
哼!寻得飞蓬再与他一战,便不会如此了吧。
还未有寻得飞蓬转世,溪风却是拐带了神界神将离开,留下满重霄殿的事务。然后在去抓他的途中,魔剑被照顾她的魔将军不慎遗失……
满重霄殿的魔将军都是低着头不敢言语,我冷哼一声,什么都没有说,甩了披风顺着感应到的溪风的灵力追去。
溪风的实力并不一定是魔将军中最好的,但是他逃跑的水平却是绝对的一流。
在我好不容易寻到他的踪迹时候,他和那个神将水碧已经做好了脚底抹油继续跑的准备,可惜晚了一点,被我拦了下来。
我不会杀溪风,因为重霄殿中的一堆卷轴还需要魔来处理,只神将水碧,哼!
我浪费的精力和时间,总要有人来付出代价的。
溪风护在水碧面前,看了我难得的认真严肃着开口。
他说他不会让水碧死,哪怕是与我出手。
哼!不自量力。
溪风看了我的表情,忽然笑了起来,他说。
——如果有一天,魔尊会因为一个人说的话无可奈何到心甘情愿,那么魔尊便是明白我今日为何便是明知不自量力,仍然执意而为的原因了。
哼!绝无可能。
我嗤笑了下,只觉得溪风本来只能算是个不太正常的魔,结果现在跟神将呆久了,已经不像是个魔了。
六界之中,人界地位最低,而六界之中,又唯人有情。哼,被七情六欲所束缚的凡人,我怎会同他们一样!
正欲动手,却被人拦了下来,说了一堆无谓的持枪扶弱的道理。哼,本座倒是想知道,如果他知道自己帮着的是魔界叱咤一方的魔将军的话,又会是什么表情。
挥刀,却是又被人拦了下来,这倒是让我稍稍打起了一点兴趣,以凡人之躯,能抵得了我一击的,并不多。
只可惜,他身上没有飞蓬的气息,应该不是飞蓬的转世。
不过一个晃神的时间,溪风已经和水碧再一次地逃走了……
哼!
承受了我的怒火的这对师兄弟倒是感情深厚,哼,果然是感情用事的凡人,不肯离开的结果除了多死一个,再无其他。
看着火焰向了他们而去,我挑了挑眉梢,扯扯嘴角笑了起来。
溪风,本座永远也不会有那一日的。
转身想要离开,却是忽然感受到一股很奇怪的气息,略略侧头看去,我先前发出的火焰居然停在了不远处,而后慢慢散了开去,火色之中居然隐约浮动着比之颜色更加深沉些许的火焰。
在那片火焰中,我看见了一双红褐色的眼睛,神情和我有时候从自己眼中看到的有些相似,却是更加的让人忍不住皱眉。
这是先前拦下我一刀的人类。
比之这个更让我感兴趣的,却是他突然间骤涨的修为。
和他打了一架,虽然修为还差了许多,招式倒是难得的精妙,并且行动间似乎还有些不甚流畅,古怪的有趣。
很久没有遇到让我感兴趣的事情了,我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兴奋的自己,面颊上居然不知道何时横了一道伤口,很浅甚至连血迹都无法流淌出来,只在最上面薄薄地凝了一层。伸手擦一擦,看看指腹上果真的一道红色,我忽然有些开心。
很久没有遇到可以伤了我的人了,还是个人类。
一个,年纪并不是很大的人类。
抬眼看向那个少年,我第一次挺仔细地打量起一个人类。
哼,满身魔气,与其说是人类,倒不如说是个魔。只不过,他的神情,却是完全的人类模样——纠结了太多的感情,复杂到不应该是在他这个年纪出现的沧桑感觉。
当他念出自己的名字时候,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