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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酒问青天同人)追秋后传-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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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情激昂。因自从有人告发乱党埋伏,兵将们皆是气恼愤恨。前几个月大大小小的抗辽战役里河北边军曾伤亡过百,本来两军交战,难免死伤,百人阵亡也该在预料之中,然而一经得知这些战役全是由乱党操控,那些失去了战友的兵将们自是不能咽下这口气,一股脑的将生死帐目都记到了乱党的头上。
于是该泼油的泼油,该点火的点火,不一会功夫,呼呼作响的窜天火焰已将灰黑色的木制建筑包裹了住。炎炎烈日下,两万黑甲兵士冒着汗珠子密密麻麻的挤在不算宽敞的山道里,有的因赶路劳累斜倚山石,有的三五成群看着热闹,全似来京城赶庙会般欢愉,嘻笑叫好声不绝于耳。只不过这火烧了好一会儿,也不见有木柱腐蚀门壁崩塌,然后那火焰竟在众目睽睽之下悄然熄灭,露出原本的灰黑建筑仍如初时屹立不倒。
众人皆愣,面如土色。孙统领气得,立刻点了几名兵士前去探查,难道这世上竟有不燃的木材?!兵士门领命捂着口鼻纷纷冲进了黑烟里,然而半晌却不见出来,等到黑烟散了少许,只见前去探查的兵士全都面容青紫倒地抽搐,疑似那燃烧的黑烟里竟有致死之物。想不到这场熊熊大火没能烧了乱党的老巢,反倒害惨了自己人!
兵将大骇,纷纷捂鼻退开百步,只是后边堆积的人还没闹明白怎么回事,前边的人已经踩了后边人的脚,导致撕扯翻滚,更添慌乱,黑压压的两万人马如同波浪般在山间窄谷里由近至远此起彼伏,以极缓的速度翻滚着,其间马嘶兵喊,多人被拥堵踩踏口吐鲜血。
火烧不得,孙统帅忙下令兵士推起了冲车支起了云梯向高耸如城墙的木壁冲去,奇的是乱党竟然毫不反抗,十几个兵士沿云梯一路攀爬而上畅通无阻,途中既无滚石也无射箭。在后方一片震天彻响的助威呼喊声中,接连有兵士爬至云梯顶端翻过了灰黑木壁去,却又似掉进了茫茫海里,半晌不闻声息,直看得孙统帅心中忐忑,一筹莫展。
护法刀疤站在一处隐蔽的高塔了望,心里笑开来,无间总坛铜墙铁壁,防卫严密如同坚固城池,哪是一把火就能烧毁了的?!胆敢放火冒犯总坛威严活该中了毒烟!那些越过高墙跌进铁笼的更是蠢笨至极!宗主说的对,根本不需动一兵一卒前去抵抗,没了陈方将军极其亲信副将的军队如同一盘散沙,火烧反中毒,翻墙反被捕,果然军心涣散不堪一击!
火莲睡不安稳,因总有一阵“轰、轰”似乎是冲车撞壁的声音钻入耳中,声响不大却震得心脏乱跳,梦境里出现了在边关与凶猛的辽军铁骑生死拼杀的场景,他身披黑甲,跨坐马上,手里擒着一杆锁链钢枪,所过之处万夫莫敌,然后场景忽然又转到了高耸的城楼上,城外百步有辽军盘踞,战鼓擂动,呼喊震天,当他往城下望去,只见莫飞被辽兵推出了阵营扑倒,辽将策马上前一刀削断了莫飞的手臂,火莲心头一紧,“啊”的一声醒了过来。
他大睁着眼,眼里模糊,眼眶微红,半晌才发觉只是一梦,然而耳中仍能听到那不寻常的轰轰响声,火莲只觉出了事,忙起身洗漱穿衣出门去瞧。下山去往幽冥大殿,沿路见各个岗哨的白衣卫士皆是面容肃然,防卫有序,比平日时候更显得沉稳冷静,却又不像是有事发生。火莲疑惑的转过回廊拐角,远远看见展颢正坐于殿外石桌饮茶,桌旁是乐得上窜下跳的护法刀疤:“宗主没瞧见边军那熊样!烧火都能把自己给熏晕了!属下本来还在担心,朝廷从边关调来的两万人马相对于总坛的几千守卫可不是小数目呢,这下看来!嘿嘿!咱们根本不用出手,他们就能把自己给弄死!”
展颢瞥一眼乐得都快找不着北的刀疤,配合似的弯起嘴角一抿,对于敌我战情也不欲仔细分析,只正容道:“看着正门外的两万边军,任他们爬云梯投火石,无间卫士不准现身更不准反击,若有闯入者则进一个抓一个,暂且全关进牢里待审。本宗只交给你这一项任务,若有半点差池唯你是问。”冷厉的眼神令刀疤警醒,刀疤敛容应声退去。
火莲听二人对话,已知战情大概,心中思忖着正门外围堵的边军怎会如此蠢笨不得要领,想来莫飞知悉总坛机关,更知何处是防守漏洞,既是与朝廷联合一伙,又如何不将机关暗门告知边军统领呢。越想越觉诡异,心中疑惑必要与爹商议才是,火莲抬步正要上前,又见几个卫士往展颢身边聚拢而来,皆于五步之外止足单膝跪地听令,展颢扫视一圈,沉声命道:“封锁所有隐秘地道入口,加强巡逻,增设岗哨,一旦发现异常立刻来报!”
火莲站在远处殿堂拐角里,听得展颢下达的命令嘴角微微弯起弧度,爹果然身经百战早有警惕,倒是自己多虑了,心说还好没有冲上前大喊大叫,不然爹又要烦他啰嗦了。正微笑思忖,一个巡逻卫士从回廊深处缓缓走了过来正打身边经过,见到火莲忙躬身低头:“少主。”火莲的目光依然看着展颢的方向,只习惯性的点头“嗯”了一声,卫士这才直起身离去。火莲朝着大殿刚迈出了两步,忽然停步回头。
这一声少主,有一点熟悉。
火莲面孔微微一冷。他手臂动了一下,确定钢枪携带在袖套里,一个跨步转回长廊,几乎就要滑出钢枪一战,只见那巡逻卫士已走出十几步远,步伐轻稳,不慌不忙,倒并不像是鬼祟之人。火莲略松心神,思忖着声音相似或许只是个巧合,因这殿外长廊并非上山的必经之路,这人若真有歹意定会隐蔽行踪,又何苦从我身边经过引我生疑?火莲不欲惊动这可疑之人,只悄然跟上再作确认,灰黑色的木柱回廊里,瘦长的背影被斜照进来的阳光包裹,一身的白衣劲装,脚踏银底白靴,这是无间卫士惯有的装束,火莲细看之下并未发现不妥,只除了那双垂在身侧的手。
那修长的手指微微蜷曲的弧度,似乎正适合于握紧一把沉重的剑,那指间恰到好处的空隙,又仿佛有无数毒针暗器隐隐埋藏!火莲心中一窒,眼底不由涌出一丝柔软,紧接着又被冷锐的寒芒覆盖了去——声音,身形,手指,这么多的巧合不可能集中在一个人的身上,当真是莫飞么?!这样想着,视野里的人影仿佛忽然就走得快了许多,眼看着就要转过前方拐角。火莲心头一紧,忙大步追上前去,哪知正与自旁侧石阶登上回廊的一队卫士撞在了一处,卫士们被撞得扑倒在地捂着痛处嗷嗷叫,一看是少主忙咬牙忍疼不敢吭声,火莲皱眉,再抬头看去,那可疑之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火莲跨过地上横七竖八的卫士,急奔上前绕过回廊转角,只见另一侧长廊里空荡荡的,什么人也没有。警戒的视线一扫,这回廊一面临墙,墙上并无门窗相通,另一面连接花圃草地,草地上也不见人影踪迹。火莲咬牙,快步沿长廊前行查看,忽然发现地上一连串的脚印,正是由排开的细细尘沙堆积形成,而这脚印与别的印记不同之处在于,那灰黄色的尘土中竟含了少许浅白颜色,在日照之下泛泛有光。火莲蹲下身拈起一簇沙土细看,眉心紧锁,这正是黑牢里独有的白泥!
有人自黑牢逃逸!火莲清楚,负责守卫的牢中狱卒都是长年专职,从不外出,而黑牢之外的白衣卫士又极少踏入牢房境地,故而能将白泥沾了鞋底的必然是刚刚逃逸的囚犯,而这道回廊也正是连接黑牢的要路。火莲想起来方才展颢与刀疤的对话,那些沿着云梯爬进总坛的边军正是被关入了黑牢待审,难道莫飞竟是混在了其间,利用了爹对陈方部下的宽容而偷偷潜入了总坛?!
原来总坛门外的两万人马表面上是由孙副将统领,其实背地里全由莫飞设计摆布,难怪边军不寻机关反而要强取硬攻,竟是个遮掩暗行的幌子!那么那些爬过云梯闯入总坛的边军,是否也都是莫飞的同伙呢?!
火莲来不及细想,忙唤来卫士吩咐封锁黑牢并通知宗主,而后一路寻着那断断续续的浅白脚印,快步跑下了回廊,穿过草地,并沿石路追上山,最终来到一间略显幽暗的小屋,脚印消失在屋门口。
火莲手持九尺钢枪,警戒的轻步跨进了门槛,目光掠过灶台上的锅碗菜篮,心中微微疑惑,莫飞到这儿来做什么?这只是间备用的小厨房,位于总坛东面靠近卧房,因总坛的伙食都已由膳堂布置管理,平日里几乎没什么人会来此地,只除了秋娘。
火莲猛醒,心惊得怦怦直跳。娘!难道莫飞正是要向她下毒手么?!忽然,一只手从背后紧紧抓住了火莲,并大力向屋外拖去。肩膀被那只手掐得酸痛不止,刀锋般的手指几乎卡进了骨缝里,火莲感到浑身脱力几乎使不出力量,尚不及挣脱扭回头去看,只觉得眼前一花,人已经被拖出了小屋,只见屋外的草地里趴伏着几具新鲜的尸体,鲜血混着内脏碎块正从胸腹上骇人的长长刀口里流落出来,染红了草叶的青绿。
火莲甚至还来不及叫喊一声,人已经踉踉跄跄被拖进了一间隐蔽的石室,迎面撞进了秋娘怀里,秋娘忙扶住他:“火莲!”火莲摆脱肩上剧痛不禁深吸口气,抬头看见秋娘安好心里一松,环视幽暗石室心头一紧,他急忙转身回头,却见展颢正立在门口,背景是强烈灼目的日光,让人看不清展颢眼里的深沉,火莲感到那道日光因石门的关闭越来越狭窄,恍然叫道:“爹!”就要上前。
展颢一只手将他推回去,手指着他,深邃冷定的黑眸里传递着不可抗拒的命令,像是在说:待在这!和秋娘一起待在这个安全的地方等我。
火莲是被秋娘紧紧抱了住才没有再冲上前去,看着石门切断了最后一丝日光,火莲落下泪来:“为什么,爹不是一直督促我练枪,现在官兵围攻总坛,又有叛贼偷偷潜入,危机当前,正是我可以运用武功的时机……为什么爹又不许我陪在他身边保护他……”秋娘含泪,强自微笑道:“火莲,你爹他,并不是个喜欢冒险的人。我们母子在这儿,等着他保护,就算他不敌贼人,也不会让自己死去。”
当展颢第一眼看见莫飞的时候,简直以为那是被称为大辽战神的耶律隆借身还魂!
一方丝帕从宽广的银黑袖袍里飞出,夹着呼啸之声向刚刚从大殿后身地室里探身出来的白衣卫士猛袭而去,那卫士听见风声立刻伏低身体跃开闪避,“嗤”的一声,刀锋般的丝帕在洁白的衣袖上刮开了一道裂口,隐隐露出来底下原本的淡蓝颜色,并掺杂着些许金属的银辉,森寒而诡异。莫飞暗自吁出一口气,唇边微微弯起弧度,这还是他平生头一回躲开了展颢那可以切断身体割人喉咙的手帕,真是值得纪念。
莫飞略带点遗憾的看看自己衣袖上的破口,不知从何时起,他开始反感衣衫不整。既已破损如此,他索性站起来身躯一震,白衣白靴霎时间碎裂飞散,在空中爆裂成团团轻烟。展颢在十步之外敛眸看去,只见莫飞一袭淡蓝衣装,身上斜披着银环密网,他手指轻轻一搓,指环上镶嵌的一圈异域宝石旋转闪耀,发出眩目七彩。展颢的目光扫过莫飞腰间悬挂着的玄铁长剑,墨黑剑身,剑柄雕花,上嵌彰显身份的辽王室宝珠,这正是莫飞刚刚从地室兵器库里取得的耶律隆的遗物。
展颢不由一阵失神。一样的棕黄色眸子,一样的玄铁佩剑,仿佛又见二十年前在边境战线杀人无数的辽将耶律隆!不同的是,眼前这双冷眸里的恨意更加明显,就像是死去的魂灵返回人世索命,他们隔着血海深仇不共戴天。忽然间沙尘暴起,似是狂风席卷,铁剑夹着刺痛皮肉的阴风劈斩而来,步步杀招紧逼不舍,展颢眼前充斥着一片淡蓝光晕,密不透风自脑顶笼罩而下。
并不是第一回交手,上一回是在深谷密林,那时展颢就已觉得惊奇,就算是耶律夜希将辽人剑招传给了莫飞,就算莫飞因深仇重怨而勤习技法,他的武功也不可能在短短一月之内就有如此大的进步,仿佛凭空就增长了将近二十年的修为,却是什么人将内力传了给他么?
正在疑惑,忽有幽暗的剑光闪过,展颢斜退一步避过剑锋,飘起的衣带仍被凶猛的剑气割破,不由得神经绷紧,这是一场夺命血战,任何一个恍惚都会导致死亡。两股浑厚霸道的罡气碰撞,剑生火花,展颢凝神应对,就像是遭遇了多年不遇的劲敌,而这个劲敌正是在自己身边长大的莫飞,展颢觉得讽刺的可笑。
莫飞被罡气撞了开倒退几步才得站稳,不由得气血翻涌嘴里一股甜腥,他将血沫啐在地上,抬眼看见展颢虽然不显败势却也紧锁眉心,一双棕黄色的冷眸里就含起阴邪嗜血的笑意。剑招再袭,如行云流水般幻化莫测,毫无破绽可寻,展颢感叹之余,忽的眼神一跳,他发现莫飞脖颈上赫然一道蜿蜒如血脉般的红线,自胸口直上耳根。
展颢突然想起来那颗丢失在茶楼的通天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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