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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戮大道-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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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初一个激灵,接连打出一叠声喷嚏。
他产生某种预感,似乎有奇怪的生物,朝自己的方向迅速逼近。

他的饭馆开在位置偏僻的小巷,来的多是年轻学生。临近年末,学生们大多回家,饭馆生意也冷清下来。闲着也是闲着,谢初便放了店员两天假,让他和小女友约会去了。
呆望一阵空荡荡的店面,谢初无聊地想,不如早点打烊,回去缩被子里睡一觉。
低头收拾东西,三个年轻女孩走进店中。

短发女孩爽朗地打招呼:“老板好!”
谢初在店里见过女孩几次,他不知道女孩的名字,只知道女孩在K大念书。
谢初回以一笑,随口问:“你的同学?”
“是啊!”女孩拉着同伴坐下,很快点好菜。

谢初手托脸颊,目光落到窗外。他很喜欢雪天,可是现在,望着窗外雪景,心中却一片兴致怏怏。
K市的雪景和T城比起来,实在太秀气了。
谢初想起去年冬天的T城,格外寒冷,狂风卷着冰雪没日没夜的拍打窗户,皮鞭一样,打破玻璃,一下一下抽打在他伤痕累累的躯体上。他被关在房间里,失控地嘶吼,辱骂,哭泣,哀鸣,双手紧紧掐住一个人的胳臂,在那人肌肤上刮出淋漓血痕。那人一声不吭地抱紧他,而他,流露出自己全部的脆弱,依赖地瑟缩在那人怀中……

突地,谢初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眼神变了变,蹙起眉,挥散思绪。

女孩们的视线时不时落到他身上,脑袋凑脑袋,围绕他窃窃私语。
——你说他是小受?不像啊,完全没有小受的气息!
——对啊,虽然样貌清秀,但是动作举止都很男人哎。
——哎呀,你们听我说,我以前也没把他往小受方向想的,要不是上次过来吃饭,一不小心撞见小攻,我还不觉得他是小受呢。
——可能就是朋友吧,你是不是G…V看多了看谁都像啊。

谢初听得一头雾水。
什么小攻,什么小受?还有,G…V是什么?只听过A…V,难道是Good  A…V?
现在的女学生们,话题真奔放……

谢初摇头感叹,突然听到女孩们努力控制,但完全没控制住的惊呼。
谢初一转头,见白翌宁扯掉围巾,走进店来。
显然,白翌宁的出现令三位女孩激动万分,如流川枫护卫队一样目不转睛地打量白翌宁,眼睛快闪成鲜红心形。
谢初轻扯嘴角,暗想,翌宁从高中到现在,还真是从来没变过的受女生欢迎啊。来饭馆吃饭的不少女生,大概都不是冲吃饭,而是冲翌宁来的。

时间过得很快,一晃之间,谢初和白翌宁来到K市,已有大半年时光。
谢初在学校附近开了家小饭馆,白翌宁则在一家证券公司上班。
谢初过惯普通百姓的日子,在哪里都是一只打不死的小强,很快就适应新的环境。白翌宁,却渡过了一段相当艰难的时期。
他本来是养尊处优的白家少爷,习惯发号施令,几时被一层层上司无礼命令过?好几次都差点冲那些膀大腰圆,满脑肥肠的家伙动手。
然后有一次,他真的动手了。
一个被众多同事厌恶,但没人敢当面反抗的上司,被白翌宁一脚踢进了医院。

因为此事,白翌宁在K市的派出所拘禁了三天。
从派出所放出来,一路上,白翌宁没说话,谢初也没说话。
回到家,白翌宁坐在沙发上,埋头抽闷烟。

那一夜的气氛是压抑而奇怪的,谢初局促地看着白翌宁,好多次,欲言又止。
其实,他们是在逃离,把很多人、很多事情一股脑儿地扔在T城,逃到这个千里之外的陌生城市。
白钧希望谢初和翌宁离开T城的建议,给了谢初很大的心理压力,而紧接着,宗诚对谢初彻底的伤害,更令谢初几乎崩溃。
在那时候,白翌宁提出离开,谢初根本无法拒绝,他真的,一刻也不想再待在T城。
可是,在K市待的时间越长,谢初越清楚地意识到,当初两人的离开,有太多逃避的成分。
他逃避痛苦的情殇,白翌宁逃避坍塌的家庭。

谢初在清醒的时候竭尽全力不去想宗诚,梦境里,宗诚却如挥之不去的暗影,总是站在迷蒙雾气里,用一种模糊的神色,静静地注视自己。
很多次,谢初都从梦中惊醒,胸口溺水一般疼痛,长夜漫漫,再也无法睡着。

白翌宁在拘留所的三天,谢初独自待在家中,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很长时间的沉默后,谢初双手交叠,开口说:
“翌宁,我们……”
“小初。”白翌宁打断谢初的话,好似知道谢初会说什幺,但不想听他说出口似地,“这几天里,我在里头,考虑了很多事情。”
“……嗯?”
“我以前的世界,和现在的世界很不一样,我用过去的习惯处理问题,结果一次次碰壁。以前,一把枪就可以解决所有问题,现在,做很多事,说很多话,仍然无法解决一个问题。原来,撕扔掉了‘白家’这把保护伞的白翌宁……如此冲动、任性、幼稚,而且无能。”

白翌宁从来没有如此尖锐、锋利地指责过自身。谢初一怔,摇头说:“翌宁,你没必要这样说自己,那家伙本来就该打,你打他没问题。”
白翌宁沉默半响,掐灭香烟。
烟雾残留在空气里,缭绕扩散,逐渐消失。
“我会重新学习,这个世界的规则。”

——白翌宁说到做到。
由于白翌宁过于出众的才能,公司老板最终没舍得开除白翌宁。
至于那位肥头大耳的上司,在被白翌宁揍的过程中,骇然发现眼前这个年轻人的阴狠可怕。一瘸一拐来公司上班后,听到别人喊白翌宁的名字,心肝都要抖三抖,别说发布命令,远远地躲着白翌宁,神情畏怯,再也不敢得罪。
同事们讶异的发现,白翌宁的待人接物发生了很多改变。他的眼神不再冷得像南极冰川,语气不再冻得人头皮发寒,偶然的,还会和同事们聊两句,甚至轻扯嘴角,流露不明显但的确是在笑的表情。很快,白翌宁变成公司女同事们集体爱慕的对象,欣赏他才能的老板,天天把他带在身边,很快将他提升为特别助理。

饭馆的生意平平稳稳,翌宁的工作渐入佳境,在K市的生活,似乎朝着越来越好的方向发展。
只是……

谢初正出神,白翌宁在他身边说:“想什么?”
“哦,没什么。”谢初一笑。
白翌宁静了静,视线在谢初脸上停留。
谢初不自在地摸摸头发,转移话题道:“对了,翌宁,小攻和小受,是什么意思?”
白翌宁狭长的双眸里掠过一丝异光:“怎突然问起这个?”
“那桌吃饭的三个女孩,”谢初附到白翌宁耳边,“很奇怪,不停地转头看这边,然后好几次提到这两词。”
“你真的想知道?”
谢初严肃地点头。

白翌宁挑眉,忽然伸手按住谢初后脑勺,往自己面前一拉,双唇相撞。
谢初蓦地睁大眼睛,怎么也没想到,白翌宁竟然在饭店里,做出这样一个动作。
耳畔响起女孩的尖叫声。

——活色生香的男男接吻啊!而且还是两个如此养眼的男人!
这顿饭真是吃得太、他、么值当了!

短发女孩激动地拉扯她同伴,当着谢初和白翌宁的面,大喊:
“我说吧我说吧,他们就是小攻和小受的关系!”

谢初醍醐灌顶,顿时开悟。

……原来,小攻和小受,是这个意思。

白翌宁放开谢初:“明白了?”
谢初一抽嘴角,无语。

时间过得慢时,一秒难熬,过得快时,弹指之间。
元旦,新年,元宵……烟花爆竹声响似乎还在耳边回荡,忽然便到了草长莺飞的春天。
谢初翻着台历,不由恍惚。
真快啊,竟然过去一年了。

白天,白翌宁去上班,谢初待在饭馆,晚上,两人会跑到离他们租的房子不远的学校里打篮球。不打篮球的时候,就窝在家里看电影,听歌,或者连机玩游戏。
生活安宁而平静。
仿佛又回到高中时代,简单纯粹。
甚至连两人的关系,也是简单纯粹的。

虽然两人会亲吻,拥抱,冲动来了,也会互相用手解决。但白翌宁再也没有进入过谢初,一次也没有进入过。
那些女孩们说他们俩的关系是同性恋人,其实不是的,他们,克制地维持在友谊的边缘。

有一次,谢初察觉到白翌宁的强自忍耐,抱住白翌宁,细碎吻着白翌宁的脖颈,轻轻说:
“翌宁,我们做吧。”
白翌宁身形一滞,气息陡然沉冷。
“我不需要你的施舍。”冷冰冰的语气,“除非你,爱上我了。”
谢初沉默。
他当然爱着白翌宁,甚至比爱自己还爱白翌宁,但他的爱,并非白翌宁想要的那种。

即使,两人在一起,度过这么久的时光。
即使,他努力想要使自己爱上白翌宁。

当宗诚在阴暗寂静的教堂,捏起谢初下巴,用死神般的眼神盯着谢初,平静地说出,他从未对谢初有过感情,谢初不过是他报复白家的一枚棋子,自始至终,他爱的只有景声一个时,谢初产生爱情的能力,轰的一声,被彻底摧毁。

黑夜的寂寥无声里,白翌宁背对着谢初,低低说:
“小初,你还爱着宗诚,是吗?”
“我不爱他。”谢初重重地否定,“我已经想不起来,我爱他的感觉了。”
“……是吗。”
白翌宁低叹,嗓音里夹杂细微的难过。

白翌宁的难过传染给谢初,谢初也无法自抑地难过起来,他抬起手臂遮住眼睛,闷闷说:“翌宁,我是不是太自私了?”
白翌宁一顿:“为什么这样说自己?”
“没办法给你想要的感情,仍然把你绑在身边,我无法爱上一个人,你可以的。如果不是我拖累你,你可以有新的生活,遇到很多新的人,然后……”
白翌宁转过身,一把抓住谢初的手,不耐烦地打断:“你胡说什幺?”
“我在T城什么也没有,去哪里都可以,怎么样都可以,你不同,你还有母亲,小砚,他们都在T城,但你为了我,和我来到这里……我却没有办法给你想要的东西。”
“不要胡思乱想!”白翌宁按住谢初肩膀,表情又气又急,“这是我的选择,跟你没关系!”
谢初痛苦地摇摇头。
白翌宁几乎要慌张起来,他埋低头,紧贴谢初的脸颊,急切地说:“小初,我们现在不是很好吗?为什么忽然说这些?跟你在一起我就够了,我不需要其他人!”
沉沉叹气,双臂收紧,把谢初抱入怀中。谢初的头埋在白翌宁起伏的胸膛上,不再说什么,但是心中,仍然充斥难以言说,五味杂陈的情绪。

因为他知道,白翌宁其实并非像他所表现出的那样,断然绝情,不顾一切。

连续多天,电视、报纸和网络,都在轰轰烈烈地报道同一条新闻——
优质偶像许容砚,卷入吸毒淫…乱双重门?
新闻的配图里,许容砚神色苍白,骨瘦如柴,再也找不到当初美得令人窒息的光彩。
白翌宁没说什么,好像完全不关心的样子,但是,有次谢初从卧房里出来,见到白翌宁盯住电脑屏幕,表情寂静,一动不动。
谢初走近,他却把网页关了。
谢初问白翌宁在看什么?白翌宁的回答是,什么也没看。

远在T城的许容砚,成为埋藏在两人体内,谁也无法说出口,谁也无法放下的心事。
生活依然安宁而平静。
但是,谢初知道,有什么东西,在空气里,不断地拉紧、拉紧、拉紧成一根超过极限的弦。
超过极限,终有承受不住压力,戛然崩断的一刻。

关于许容砚的报道,日益夸张离谱。
在这个娱乐至死的年代,一个明星陨落了,媒体也好、公众也好,都会用一种“杀人者,非我也,兵器也”的旁观嘴脸,把各种各样的屎盆子,不管真假,全部往他身上扣。同性恋的取向被爆料出来,一些与许容砚不睦的圈内人,怀抱恨意与妒意,落井下石,恶意中伤,关于他品行低劣、生活放荡的新闻越来越多——年轻俊美、前途无限的当红明星,忽然之间,沦落为人们茶余饭后娱乐消遣的牺牲品。

谢初躺在床上,心事重重,辗转反侧,始终没能睡着。
夜色渐沉,不知道半夜几点,白翌宁才轻声推门,走进房中,掀开被子躺在他身侧。
浓烈的烟草味袭来,落在谢初面颊上的指尖,染着夜色的清冷。
谢初闭住眼睛,没有动。
白翌宁以为谢初睡着了,手指抚摸着谢初的面颊,勾勒他的眉眼、鼻梁、嘴唇、下颔……他的动作很轻、很慢,带着临别前,依依不舍的眷恋。
“在家里等着我,我一定会回来。”
白翌宁抱住谢初,低不可闻地说。

装睡的谢初,一听白翌宁的话,心脏陡地揪紧。
——什么意思?
不久前,白翌宁对公司派他出差,明天一早走,去B市,大概半月时间,他理所当然地相信了……但是现在,他却强烈地怀疑起来。
翌宁,或许向他隐瞒了什么。

谢初心绪起伏,暗自忍耐着,维持呼吸的镇定,白翌宁用一种格外不同的态度,把他揽在怀中,不断地抚摸着他的黑发。
墙壁挂钟的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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