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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戮大道-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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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诚略一点头,目光掠过黑衣人望向谢初,一笑:“起来了?”
谢初无意知道宗诚私事,正打算退回卧房,就被宗诚喊住。他只好站在原地,说:“抱歉,打扰你工作了。”话音刚落,黑衣人迅速地扭过头来。

黑衣人不是别人,正是阿开。
阿开脸上腾起恶狠狠的表情,用力一瞪谢初,转回头,继续对宗诚说:“诚哥,目前知道的就这些。还有什么要查的?”
宗诚摇头:“不必,你也累了,回去休息吧。”
阿开想起什么,补充:“对了,白小姐也会过来。”
“灵溪?”宗诚难得面露惊讶,“她来做什么?”
“白沐月向来不让她参加家族会面,她这次跟过来,当然是冲着你。”阿开说,一扭头,又瞪眼谢初。

谢初纳闷阿开怎么说着说着,突然看下自己,回以一个疑惑的目光,阿开却收起视线,对宗诚说:“阿杰那头有批货明天发,我先回去了,诚哥你有事打我电话。”
宗诚点头:“嗯。”
阿开走到门口,眉头一拧,忽然低低叹道:“诚哥,你别天天晚睡早起的,这对你不好,你多注意身体啊。”

谢初愕然。
阿开外貌粗犷,满脸的冷酷严厉,冷不丁说出这么句话,怎么看,怎么违和。
就好比一条凶煞的恶狗,盯着你,却突然发出“喵喵”叫唤。

阿开离开了,留下谢初一个人。
宗诚说:“我十七岁时,阿开就跟着我,算起来,他在我身边待了十年。”
十年,真是足够久的时间了。谢初想着,不禁说:“那么久的时间,阿开算是你的家人了吧。”

宗诚没有接话。他背靠沙发,仰起头,两道眉微微蹙起,陷入沉思。
见宗诚流露并不愉悦的表情,谢初暗道自己一觉睡傻,说话都不过脑子了。正琢磨如何补救,宗诚忽然说:“阿开很听话,很忠诚,但不是我的家人。”
谢初一怔。
“因为,”宗诚眼里掠过一丝恍惚,“我早就没有家人了。”

一瞬间,谢初觉得,宗诚之所以说这些,是由于对象是他,才说的。
这样的话,宗诚不可能随意向别人说——这些话听起来,太直白,直白得仿佛卸掉所有防御,把最真实最脆弱的自己,呈现在外人面前。
谢初涌起莫名的紧张。心中有个声音不断告诫他,不要掉进去,不要不自知,这只是宗诚的一种能力,不要被宗诚的能力所迷惑。

谢初出神间,宗诚已经转移话题:“身体怎么样了?”
“哦,好多了。”谢初回答。
“我要出去一趟,”宗诚起身穿外套,“你待在这儿休息吧。”
“不用,”谢初忙说,“我也得走了,还得去上班。”
宗诚动作一顿,看谢初一眼,继续穿衣,“嗯,随你。”

谢初一夜未归,回来时,竟是副伤痕累累的摸样。
沈东还以为谢初被人打了,急吼吼大叫:“妈的,哪个混蛋欺负你?跟哥说,哥给你出气!”
谢初解释:“没人打我,我摔草丛里,不小心弄的。”
沈东半信半疑:“真的?”
谢初郑重点头:“真的。”
沈东瞧了瞧谢初,突然,“濮”的一声,捂住肚子大笑起来。
“哈哈,居然能摔成这个惨样,你可真倒霉!哈哈,太逗了,摔得真惨,哈哈哈!”
谢初无语,对沈东的人品,产生十分严肃的怀疑。

多日的阴雨天后,天气转晴,同时转晴的,还有谢初难受很多天的骨头。
宗诚借给他的衣服早已洗净叠好,却一直没找到机会还回去。最后,谢初索性把衣服交给李蔷,请李蔷代为转交宗诚。
李蔷不情不愿地接过衣服。

接收到李蔷复杂的脸色,谢初暗道女人果然不能惹,竟然记恨到现在。他赔笑着说:“麻烦你了,我没法去莲苑,请你帮我把衣服还诚哥吧。”
“他现在不住莲苑。”李蔷说。
“那等他什么时候过来,你帮我把衣服给他。”
“你自己给他不就行了。”
“我没他联系方式,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来。”号码倒有一个,不过接电话的是阿开,谢初可不愿无缘无故被阿开斥骂一通。
“你没他电话?”李蔷惊讶地挑眉,“不会吧!”
“确实没有。诚哥什么样的人物,我怎么能有他号码,所以还得拜托李姐你把衣服……”
“好了,”李蔷一摆手,打断谢初,“我帮你把衣服给他。”
“太感谢了!”谢初忙说。

“谢初,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李蔷说,表情和语气都有点奇怪。
“哦,你问。”
“你跟阿诚认识多久了?”
谢初抬起眼看看李蔷。李蔷既然这样问,说明并不知道他和宗诚蹲过同一所监狱的事,想想,说:“有几年了,但不熟。嗯,李姐你知道,诚哥那样的人物,我就是想跟他混熟,也没门路啊。”
李蔷低下头,盯着手上的衣服,喃喃说:“……你跟他不熟。”

谢初搞不懂李蔷在想什么,没接话。
“阿诚读大一的时候,我读大三,是和他一个系的学姐。我们在学校里关系很好,阿诚他……很体贴,很会照顾人。毕业后,我来T城他在美国,我们断掉了联系。直到前两年,我才在青竹会所里重新遇到他,我们见到对方,都很高兴。”李蔷神情里溢满情愫,“之后,他每次来T城,都会联系我,有时找我吃顿饭,有时带我去参加应酬……你说我们的关系,也算很熟了,是吧。”
岂止是熟。谢初心想,笑笑说:“那当然,李姐你跟诚哥什么关系。”
李蔷抚摸着手中衣服:“有次,我想给他一个惊喜,就从他衣柜里翻出一套衣服,穿在身上。我觉得这样穿很性感,他肯定会高兴。可是,阿诚回来见到我穿了他的衣服,你知道他什么反应吗?他没说什么,但我知道,他很不高兴。那件衣服,他离开的时候,丢在柜子里,并没有带走。”
谢初听得悚然:“意思是,这件衣服,没必要还他了?他肯定不要了?”
李蔷猛地抬起双眼,用不可思议地眼神盯着谢初。
谢初摸摸头:“我不知道穿诚哥的衣服,会让诚哥不高兴,多谢你提醒。如果你见到他,帮我道个歉,诚哥要是介意,我给他赔件新的吧。”
李蔷吸口气:“谢初,你怎么这样想?”
谢初疑惑。不就这个意思吗,他还能哪样想?

李蔷再次垂下头,看向手中的衣服,衣服里散发淡淡的,宗诚特有的气息。
谢初试探地说:“我走了。”
李蔷默默地点头。
谢初如闻大赦,立刻转身往回走。面对一个记恨自己的女人,谢初多少感到无措。

“……傻子,如果他介意,根本不会把衣服给你。”
直到谢初走远,李蔷才低声地,自言自语说。

傍晚时分,西山园中空寂无人,一排排高耸杉木,在地上投下大片晃动的阴暗。
守门的老头坐在板凳上,望着园子外头空荡荡的停车场。眼下天虽亮着,但转眼就会荡黑,天一黑,没人敢来这个地方。
老头打个阿欠,提起板凳往值班室走,却见一个人转出拐角,朝园子的方向而来。
这个点,怎么还有人过来?老头儿疑惑地放下板凳,看向来人。

是个清清瘦瘦的年轻人,左手拎个袋子,不知装些什么。
老头提醒:“小兄弟,这儿不是公园,是个墓场。”
“我知道。”年轻人客气地说,“我是来扫墓的。”
老头忍不住再次打量来人。天马上就黑了,他不怕吗?想想反正跟自己无关,带年轻人走进值班室,把登记本推到他面前:“在这儿登记下。“
年轻人填完信息,说:“能请您帮忙查下墓的位置吗,我之前没来过,怕找不到。”
“哦,”老人打开档案柜,“叫什么?”
“许浩,水告浩。”
“那时进的墓?”
“去年……具体月份,我也不清楚。”
“去年有两个叫许浩的墓。”老头翻着档案说,“……其中有个是警官。”
“就是警察的那位。”
老头抬起头,叫道:“咦,你认识那位警官!”

谢初不知老头为何突然兴奋,默默点点头。
“嘿,去年的时候,好多政府干部来扫他的墓,连市长都过来了!我还记得呢,那警官有个当明星的儿子,走到墓前,不祭拜就算了,还大发脾气,骂得很凶,不知道跟他老子结了什么仇。”
谢初知道许容砚和许浩的关系很僵,但没想到,许容砚竟仇恨许浩到这个地步。等老头说完,谢初问:“市长怎么也来了?”
“那警官抓犯人时被打死,是个因公殉职的英雄,市长当然得过来做做姿态。我有个侄子在公安局,听他说,那警官查的可不是一般案子,”老头故作神秘地顿了顿,“……是跨国贩毒的大案嘞。”
“是吧,”见老头意欲神侃,谢初忙截断说,“谢谢您。天快黑了,我先去扫墓。”

穿过树木高耸的小道,谢初在一个僻静角落,找到了警官许浩的墓。
墓上结了蜘蛛网,枯木落叶满地,很久没人来过的光景。此时天色幽暗,墓碑照片上黑白色的许浩,神情被灰尘覆盖,模糊不清。
谢初面朝墓碑,席地而坐,从袋子里拿出一瓶白酒,两个酒杯。
谢初打开酒,将两个酒杯斟满,说:“我今天没带别的,就带了酒。你喝酒厉害,两斤下肚面不改色,我就不行了,一杯头晕,两杯倒地。但今天呢,你喝多少,我喝多少,我陪你喝个痛快。”说完,仰头将其中一杯饮尽,又将另一杯,洒在许浩墓前。

天色越来越暗,谢初一杯复一杯地喝,一杯复一杯地洒,他喝多少,也洒在许浩的墓上多少。
浓浓夜色吞没四野,许浩的照片,终于被黑暗吞没,再也无法看清。
谢初继续倒酒,晃很久,没有酒流出。
“喏,喝光了,”谢初举起酒瓶,笑着说,“够意思吧。”
无人回话,周遭一片寂静。
“……可是,你很不够意思。”
喃喃的,熏醉的声音响起。
“你说等我出狱,带着我重新开始。可是,我出狱了,你却撂担子不管,跑下头去了。你在那边怎么样?过得好不好?有没有见到我老妈和老爸?他们是不是还天天吵架斗气?……你们一个两个,走得倒是痛快,半个字都不肯对我说,就走了。”
眼睛和喉咙又疼又涩,谢初闭上眼,缓缓地说:
“不过,虽然你不够意思,我还是很感谢你。”

谢初伸手触上墓碑。蜘蛛网缠住他的手,他没理会,用衣袖,一点点把墓上的蛛网和灰尘擦去。
做完后,谢初起身说:“我走了。”

从西山墓园出来,谢初看见老头坐在值班室里头,垂着头,正在打盹。
他并未打扰老头,悄然出门,沿坡路往下走,来到山底的公交车站。
一班车刚刚离去,下一班还得再等三十分钟。

公交车站旁一盏昏黄路灯,沉默无声,将谢初身影照出一种孤独的意味。
醉意上来,谢初头晕脑胀,涌起阵阵反胃恶心,不由得倚靠电线杆,吃力地呼吸。
口袋里的手机响起旋律。
谢初不想接。
旋律响个不停,噪杂急促,似要与谢初作对。
谢初慢慢地掏出手机,放在耳边,没说话,缄默地听着。
过了片刻,整个人一僵,脸色陡然凝重,沉声说:“你待在原地,什么都别做,也别叫其他人,我马上过来!”





第10章 杀生
谢初赶过去,一眼便见到地上的王丁龙。
王丁龙仰躺在地,双眼翻白,嘴巴被布塞住,脖子里插入半截餐刀,鲜血正沿刀柄汩汩流出。

谢初左右寻觅,找到蜷缩于树旁的沈东。
他走过去,半蹲身体,扶住沈东颤抖的肩膀,说:“阿东……”
“我杀人了!我杀人了!”不待谢初说完,沈东惊恐大喊,“我杀了他,怎么办!救救我!”
谢初迅速捂住沈东嘴巴,看眼四周,确定没有第三个人。他用近乎严厉的口吻说:“阿东,别喊,把其他人惹过来,我们就真的没办法了。”
沈东惶恐地点头。

谢初放下手,竭力稳住声音:“你别急,跟我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沈东颤声说:“我不知道……我想去网吧,从这片林子抄过去近,我就走这边……我在林子里走着,感觉有人跟我,我回头看又没人。后来,这个人突然从背后把我抱住,喊我‘宝贝’‘宝贝’什么的,还把嘴往我脸上蹭。我吓坏了,他把我按到草地上……我挣扎,他力气很大,我摆脱不掉他……我很怕,掏出餐刀桶他,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捅到他脖子里了。他脖子冒出好多血,躺在地上嚎叫……我就拿布塞住他嘴巴。我不知道怎么办,只想到给你电话。你让我在这等你,我听你的话,等着……我看着他慢慢不动了。谢初,他是不是死了?他要死了……我,我该怎么办?帮帮我,帮我想想办法!”
沈东揪住谢初衣袖,恐惧地哭起来。

平时,身强体健的沈东,总把谢初当弱小者照顾。可此刻,遇到这样的事,沈东却吓得魂飞魄散,竟拽着谢初,把谢初当救命稻草般,痛哭求助。
谢初没动,没出声,任沈东的眼泪鼻涕,弄脏他衣服。

谢初在犹豫。
王丁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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