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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临巅峰之冠军之路-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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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万小东打着哈欠爬起炕套上衣服后,耿二凤指使万小东去招呼陶惟过来吃饭,用凉水秃噜一把脸的万小东哎的答应一声套上袄子咚咚咚跑出家门。
  相隔三家的陶家,拿着大扫把吭哧吭哧收拾院子的陶惟听到喊声抬起头看到站在院门口的万小东笑了一下,干瘦的小脸淡淡的笑容却让万小东觉得不舒服,可到底为啥不舒服万小东却不清楚,只是知道二娃的笑没有以前好看也没有以前让人高兴。
  “哥,咋了?”
  昨晚吃过晚饭就回家的陶惟烧了点热水洗了洗脸和手脚就抱着棉衣棉裤躺在了热乎乎的炕上,鼻息间带着汗馊味的被子虽然让已经习惯了城市生活的陶惟有很大不适,但是安心后的疲惫还是让陶惟沉沉睡去,一夜无眠的熟睡让习惯早起的陶惟天还没亮就睁开了眼。
  躲在只有余温的被窝,因为一晚上没人打理而熄灭火苗的炕墙变的凉凉的,整个房间的温度降的很低很低,可陶惟好像感觉不到似的,只是把脸埋在怀里的棉衣上轻轻的吸气轻轻的呼气,感受着独处的孤寂与安心。
  躺了半响,心里舒坦的陶惟哈着气开灯,穿上二姨给做的新棉衣,又把娘做的棉衣棉裤小心收好后下炕,先把熄灭的灶坑火点燃又把大锅里放好水,干净利索的陶惟回屋拆被子。
  昏暗的房间内,摞在一旁的被子被头被角都已经发黑并带着一股汗馊味,从小在农村长大的陶惟知道每家每户也没有长拆洗被子的习惯,一般都是在年跟前的时候大洗一次,可独身生活已经养成了陶惟干净利索的习惯,别说一年洗一次,以前的时候,陶惟都是一个月拆洗一次被子,那怕在忙,这个习惯也没有中断。
  手脚麻利的陶惟把炕上的被子全拆下,又走回自己的房间把堆在炕头好久没用的棉被和褥子面拆下,抱着一堆准备洗的脏被面回到灶房的陶惟把被面放在小凳上,从身后柴火堆旁边把盆地生锈的大盘拽出来,接点水洗了洗后,把所有的被里被面放在盆里,打开大锅的盖子,拿着放在一旁的水瓢,一瓢一瓢的往盆里倒水。
  当水没过脏兮兮的被面时,陶惟有侩了一瓢热水倒进了门口的脸盆里,兑了点凉水后,拿着那条破了好多洞的毛巾吭哧吭哧搓脸,仅仅几下就变的发黑的水让陶惟叹了一口气。
  伸出手指头蹭了蹭脖子,一条长长的黑泥出现在陶惟的手指上,再次叹了一口气的陶惟无奈的用毛巾使劲蹭了蹭黑的跟车轱辘似的脖子,勉强打理的差不多后,陶惟才拿着放在小小窗台上的胰子转身回到大盆前,坐在小凳上拿着暗褐色的老式搓衣板放在盆里,抓起一条被面打上胰子吭哧吭哧使劲搓着。
  虽然因为年弱手上的劲头不足,可陶惟还是用力使劲搓着,陶惟知道累,陶惟也知道侵了水的被面对他而言太大,可要是不找点事干不让自己忙碌起来,陶惟会觉得空荡荡的房间太冷也太静。
  不知道用了多长时间总算把所有的被面洗干净的陶惟双手直哆嗦,额头脸上也全是汗,可脸上的笑却是实实在在的。把花里胡哨的被面拧巴拧巴后叠好,提着滴着水的被面回屋的陶惟把洗好的被面晾在炕墙上,烫手的炕墙上一根铁丝穿过整个炕墙,一件件搭好后,散了散汗,心里没着没落的陶惟在屋子里转了几圈没找到活后又转身出屋,看到散乱了一地杂物的院子,陶惟的眼睛一亮。
  把所有的不用的杂物放进仓房,陶惟开始扫院子,直到万小东赶来,陶惟才算停住手,放下手中比他个头都高的扫把,陶惟跟着万小东慢悠悠的往耿二凤家走。
  简单的早饭后,陶惟没有回家,久违的大碴子让陶惟虽然吃的很香却也深深的皱起了眉头,大王屯太穷了,不是陶惟嫌弃大王屯的穷,而是陶惟想要重新开始学习花样滑冰必须要有一双属于自己的冰刀。
  可一双冰刀的价格却不是此时的陶惟能够承受的起,外人陶惟不管也不想管,曾经因为三亩地被屯子里长舌妇堵在家门口破口大骂的陶惟其实是恨的,恨那个害死父母却心安理得的凶手,也恨因为三亩地而一次次把屎盆子扣在自己脑袋上的长舌妇,那怕经过这些年,只要想起那些说自己克死父母的闲言碎语,陶惟还是会觉得胸口发滞。
  摇摇头,把那些让人发闷的不愉快甩掉,陶惟的目光落在了蹲在地上一个人扇pia几的万小东身上,一个人玩的乐呵呵的万小东灿烂的笑容让陶惟有些冰冷的心重新变的温暖起来,对于自己这个满心亏欠的兄长,陶惟却是不能不管。
  可钱从哪里来,却成了陶惟首要的难题,不是不能自制冰鞋,可正是因为起步的时候用了自制的冰鞋,在后期接受正规训练的时候,陶惟已经习惯的僵硬和只靠身体维持转弯的动作让于成飞很是为难,废了好大得劲才把陶惟那些虽然不影响成绩却影响身体的小毛病改过来。
  不是陶惟小瞧自己,早早离家走上体育这条路的陶惟还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赚钱道道,除了滑冰,陶惟做的最好的就是搓澡和做饭,可搓澡,不用说,死路一条,做饭、做饭?这个年代,□□年一月,一个八岁的孩子给谁做饭去?陶惟敢去也没人敢用。
  迫切的想要开始的陶惟愁的使劲挠脑袋,“二娃,你是不是生虱子了?”
  陶惟卡卡的挠头皮的声音引的蹲在地上的万小东也跟着头皮痒痒,蹭蹭蹭的跟着挠,边挠边出声的万小东一句话就把陶惟问僵了,木然的看着抽抽着脸使劲挠脑袋的万小东,呼的一下跳下炕,“二姨、二姨。”
  惊慌的喊声把后院收拾冻白菜的耿二凤吓了一跳,撒腿就往前屋跑,边跑还边答应“咋了咋了,出啥事了?”
  耿大凤的事已经把耿二凤吓出毛病,只要惊慌的喊声一响,耿二凤就心慌,踉跄的跑进屋一把扯过距离最近的陶惟,上下拍着,“咋了?伤了还是摔了?卡哪了?”
  声都变调的耿二凤让陶惟脸上一僵,知道这是吓到耿二凤了,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拉着耿二凤啪啪的巴掌,“二姨,没事,那个啥啊,我跟我哥生虱子了,你给我俩挠挠呗。”
  提着的心咣当一下落地的耿二凤这个气啊,四处撒么一圈,一把抓起扫帚嘎达照着小哥俩屁股一人一下,“小瘪犊子,嚷嚷个啥,是不是要吓死老娘。”
  怒骂声中嗷的一下蹦起来跳到炕上的万小东赶紧窜到被垛上,“娘、是二娃,二娃生虱子了。”
  看似用力却没有一点实质性的疼让好久没有享受到二姨疼宠的陶惟呵呵的笑了,挠了挠后脑勺,“二姨,你给我俩整整呗,刺挠的厉害。”
  白了一个炕上一个炕下的小哥俩,耿二凤转身走进灶房,“还不赶紧过来。”
  吆喝声伴随着哗啦哗啦的水声响起,陶惟冲着龇牙咧嘴的万小东摆摆手,“哥,下来。”
  小心翼翼的看了眼灶房,万小东不情不愿的挪到炕边。

  ☆、第十一章

  一瓢又一瓢烫头皮的热水顺着后脑勺浇下,让陶惟舒服的眯起了眼睛,脸上淡淡的笑让蹲在一旁看热闹的万小东咧着嘴乐了,“二娃,得劲不?”
  “恩。”
  轻轻哼了一声的陶惟让万小东有些眼馋,挠了挠刺挠的脑袋站起身仰着头看向给陶惟搓头皮的耿二凤,“娘,快点快点,俺也洗。”
  在一旁急猴似的万小东惹的陶惟呵呵的笑出声,低低的笑声有着陶惟不自知的喜悦,这让好多天没有听到陶惟笑声的耿二凤脸上露出一丝欣喜,甩了一下被万小东拉住的衣袖,“别闹,马上完事了。”
  边说边拽过毛巾扣在陶惟*的头顶,“二娃,你先进屋,等二姨给你哥洗完给你俩用篦子撸撸。”
  边擦头边恩了一声的陶惟回到里屋坐在了火墙旁,摘下毛巾,被热水烫完倍感舒服的头皮让陶惟脸上露出一丝松缓,靠着火墙,听着灶房内万小东龇勒啦哇的叫唤声慢慢拨拉有些过长的头发放空整颗心享受着这一刻的温暖。
  微微闭上双眼,把身体靠在火墙上,后心传来的热气让陶惟脸上的神情越发的松缓,“不要贪心。。。。就这样、这样就好,。”
  心底默默告诫的陶惟好像整颗心都空了似的在耳边一声声嬉笑吵闹的渴望下平复着曾经的孤寂。
  “二娃,咋嘞,睡着了?”
  好像贴着耳膜响起的大喊让陶惟睁开微闭的双眼,一张圆溜溜黝黑黝黑的胖脸盘出现在眼帘,紧贴在鼻尖的大胖脸上一双闪烁着点点亮光的双眼有着好奇与担忧,顿了一下,陶惟突然伸手掐了一把,随即在哇的一声后松开手,蹭的一下窜后几步的万小东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瞪的老大看着突然弯腰爆笑的陶惟。
  冲口而出的爆笑声,闭了闭眼的陶惟挡住了突然腾升的一股炙热,不经意般的抚了下胸口,“真好,哥在,二姨在。”
  突然扑到后背的重压让陶惟深刻的感受到了曾经的期盼是多么的真实,清晰的跳动中陶惟一直有些惶惶的心在这一刻彻底的放下。
  好像一下子放开了整颗心似的伸手挠像趴在后背上哈哈大笑的万小东,闹成一团的小哥俩让在灶房收拾的耿二凤露出一丝欣慰的笑,“终于缓过劲了。。。。。”
  低低的呢喃中,近一个月以来,耿二凤一直担忧的心微微松弛下来,一整天的时间,留在耿二凤家的陶惟陪在万小东身边跟着耿二凤收拾后院的菜地和地窖里的秋菜,烂叶子剁吧剁吧准备喂猪,而好白菜或是土豆都散开重新装袋。
  直到忙活到下午三四点,天有些擦黑,娘几个才从地窖上来,靠着火墙坐在炕上的陶惟脱下脚上的大棉鞋,把指尖有些发麻的脚丫子缩在耿二凤放在小哥俩旁边的破被子里捂着。
  地窖的温度虽然没有外面的天气冷,可在下面待了好久还是让小哥俩感觉有些冻的慌,虽然耿二凤也是一个劲撵着小哥俩上去,但是看到耿二凤粗大红肿的指关节后,陶惟的眼底闪过一丝心疼后抿着唇拒绝了,而万小东看着比自己小的二娃都没有上去,更是力争要比二娃能干的万小东更是蹦着嚷嚷着要帮忙。
  好笑之余倍感贴心的耿二凤只能加快手下的动作,好在,陶惟、万小东虽然都只有八岁,但农家孩子在娇惯手里的伙计也不差,尤其是陶惟,虽然早早的走上体育这条路也一直过着集体生活,但是干活啥的还真是像样,除了开始有些手生,可随后顺手之后,陶惟的速度完全超过了一直帮家里干活的万小东。
  晚上吃饭的时候,耿二凤更是在万小东挺着小胸脯的得意中把小哥俩好顿夸,把个万永贵和老爹万二驴乐的够呛,而陶惟则完全被桌上的大饼子、鱼子酱吸引了全部的视线,久违的香味把陶惟馋的嘴里都有些想流口水,在万二驴率先吃上一口后,拿着筷子的陶惟随即抓起一个玉米面大饼子吭哧就是一口,淡淡的香甜和粗粗的口感让陶惟眯了下眼睛,随即用勺子挖了一勺鱼子酱送进嘴里。
  鱼籽原本的腥味完全被农家酱的香味所遮盖,再加上洒上葱花后提了味更是让陶惟好像收不住了手,闷头一顿吃,四个巴掌大的玉米面大饼子在风卷残云中很快消失,好久没有的饱胀感让陶惟舒服的想哼哼。
  本以为自己吃的已经够多,可转头看到万小东时,陶惟的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筷子上插了七个大饼子的万小东筷子上的饼已经只剩下一个,而大海碗的鱼籽酱更是只剩下一个底,低头看看自己有些干瘦的身体,又抬头看看万小东敦实的身材,陶惟暗暗的失笑的摇头。
  前世的小时候,陶惟其实是有些挑食的,虽然守着河边但陶惟却并不喜欢鱼腥味,尤其是常年打鱼弥漫在屯子里的鱼腥味更是让陶惟经常没有一点胃口,冬天还好一些,可到了春暖花开的时候,那刺鼻的鱼腥味更是让陶惟吃啥都是腥味,直到离开家走上体育这条路,一年又一年,随着年纪不断增长,陶惟慢慢发现最想念也最喜欢的反而是再也闻不到的鱼腥味。
  暗暗自嘲自己贱皮子的陶惟甩了甩头,把脑海里那些不自觉浮现的记忆甩开,吃过晚饭,休息一会,陶惟跟耿二凤、万永贵和三爷爷打声招呼并拒绝万永贵的护送慢悠悠的回到家。
  挂好院门上的栓子,回到屋里的陶惟先把灶眼捅了捅添了把柴火又给大锅里添了点水,才转身回到里屋,打开灯摸了摸挂在火墙边的被面,入手的干爽让陶惟满意的眯了下眼睛,把被面摘下整整齐齐的码好又在上面铺上褥子,陶惟习惯压上一压在重新缝在被子上。
  坐在炕稍,静寂的房间让陶惟心里有些发空,想想白天的热闹温馨,陶惟苦笑了一下使劲搓了搓脸,跳下炕拍了拍脸颊打起精神把铺在褥子下的被面拽出,又把褥子叠好放在一旁,叠的整齐的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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